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苏裕清:“……”
区区两根对姚芯来说不在话下,他以龙卷风摧毁冰淇淋的速度迅速消灭了它们,非常满足地把木棍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才看向身旁欲言又止的苏裕清,用表情示意他“有话快说”。
“……”苏裕清的眉头挑了挑,问,“我平时穿西装的时候不帅吗?”
姚芯没想到他还在对自己方才随口一说的话耿耿于怀,摸了摸下巴,解释道:“主要是你穿西装的时候总是在凶我,我有点条件反射了,嗯……可能是有点怕你,哪还有心思管你到底帅不帅啊。”
“那你能不能把工作做好一点,争取别让我凶你?”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合着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领导形象?”苏裕清忍不住道,“没有温柔的时候吗?”
“你非要说的话那还是有的,”姚芯回忆了一下,道,“有一段时间,就是春招刚结束的时候,你看着和善了不少……”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有些小心地觑了眼苏裕清的脸色,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苏裕清却毫不避讳地道:“那是因为施彦昭帮我处理了一部分工作,工作量下去了,心情当然更好了。”
“……噢。”姚芯点点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距离施彦昭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要两个月。虽然那时候他在心里想着,等把苏裕清救出来后肯定要让对方给他磕两个道谢,但事实上,当他看到那栋别墅、那间暗房里的一切后,他其实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而等到施彦昭离职,苏裕清回到京云工作,对方也没有主动向他提起这件事,姚芯也识趣地没有和他聊起过。
他想,对于苏裕清来说,骤然发现曾经关系亲密的师弟不为人知的一面,恐怕也需要时间去接受。
所以,当苏裕清以这样平静的语气提起施彦昭时,姚芯还是十分惊讶的。
“谢谢你。”就在两人沉默之际,苏裕清突然开口道。
姚芯感觉耳根有点痒,忍不住偏了偏头,小声道:“你应该谢谢程总,是他带人找到你了吧?我也没做什么……”
苏裕清哼笑一声,道:“要不是你执意要来找我,程湛会管我吗?”
……这说的倒也没错。
“所以还是应该谢谢你。”苏裕清深吸一口气,语气柔和下来。
“其实早就应该和你说这些的,只是之前……我自己也没缓过来。”苏裕清嘲弄地笑笑,“你应该也知道了,施彦昭他对我……其实很久之前我隐隐有感觉到,那时候就有意跟他拉开了距离,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还害你受了伤,抱歉。”
姚芯下意识将那只受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说:“没关系,本来也不严重,而且早就没事了。”
“当时在暗房外面,看见你和施彦昭抢那个瓶子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那种感觉比我睁开眼看到自己被施彦昭囚禁还要恐怖。”苏裕清向他坦言自己的恐惧,缓缓道,“我宁愿站在那里的是我自己,也不想让你冒一点可能会受伤的风险。”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姚芯移开视线,道,“那还是你被囚禁更吓人一点。”
见状,苏裕清也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是认真的,姚芯。你是唯一一个发现我不见了的人。”
“……”姚芯张了张嘴,小声道,“还不是你自己,之前出差总是发信息轰炸我,那次居然一声不吭,太反常了……”
“所以,”苏裕清偏过头去,凝望着从树叶缝隙中漏出的金色光斑被他纤长的睫毛接住,轻声说,“喜欢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姚芯心头一动,心里好像有一颗埋藏了几个月的种子在破土而出,带给他雪山那一夜,苏裕清亲吻自己额头时相同的感觉。好像某种预感的印证,他方才藏到身后的手腕被苏裕清轻轻握住。
“如果能让你也喜欢我,那我会更幸运一点。”苏裕清说。
“幸运”。
回想起苏裕清刚刚提到的这个词语,姚芯有一瞬间的愣神。他站在终点处最靠近赛道的地方,等待着这场马拉松比赛的胜者略过终点线。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用“幸运”来形容被他喜欢上的人——
第一个是钱垣。
这种微妙的巧合使他感到某种困惑,但现场热烈的气氛没有放任他继续走神的道理。
世界喧闹着,风声簌簌拂过树叶,参赛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湍急的河水向他们的方向涌来。
现在是上午九点,距离起跑枪响恰好过去一个小时,第一梯队的参赛选手已经来到了赛道的末端,终点线近在咫尺。
游宸正在其列。
二十公里的路程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能算作轻松,就连夏季清晨的微风被吸入肺中都像是裹挟着异物的刀片,但游宸却不觉得难受,恰恰相反,他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一般炽热。
少年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着,褐色的瞳孔在日光下亮得惊人。在观众激动的呐喊声中,他还在加速。
被使用到极致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但他没有停下。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少年的身躯如豹一般紧绷,接二连三地超越了在他前方的参赛者,跑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游宸热爱奔跑的感觉,因为只有站在赛道上,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离终点越来越近,流逝的时间、倒退的景色,这一切都无法阻碍他的脚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与姚芯的距离在缩短。
就像现在。
耳畔清晰地回荡着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他专心地凝视着那个站在终点线等待的身影。
“小宸——!”
欢愉的呼唤转瞬化成惊呼,姚芯只感到自己腰上传来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使他脚下一空,被人单手悬抱着就冲过了终点。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便紧紧地环上了游宸的脖颈。
游宸感觉不到身体的疲累,当越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他就像童话中呼啸而来的巨龙,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气势,张开巨大的羽翼将城堡里的公主掳走,并将其视作珍宝一般锁在怀里,远离人群。
又跑出去将近一百米,他的速度终于渐渐慢下来。
在方才那一瞬的急速奔跑中,姚芯的发圈从脑后滑落,柔顺的发丝被风吹乱,拂过游宸裸露在外的肌肤。游宸喘着气低头看他,同那双被笑意盈满的眼睛对视。
“放我下来,”姚芯的语气落在他耳朵里像是嗔怪,“你不累呀。”
游宸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又落到他因领口散乱而露出的一大片洁白的脖颈处,蓦然产生了想把头埋进去蹭蹭的冲动。
但他知道自己一身臭汗,不想把姚芯也弄脏,便一言不发,克制地把对方放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姚芯的手上还攥着一条毛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条毛巾就搭在了他的头上。
不用姚芯出声,他便很顺从地微微低下头去。柔软干燥的毛巾包裹着姚芯轻柔的力道,擦过他的脸颊,打湿的头发,最后搭在他淌着涔涔汗水的肩上。
“我跑了第一名,”他越过毛巾的阻隔去看姚芯的眼睛,“回去之后可以有奖励吗?”
姚芯脸上因兴奋而产生的红晕还未褪去——就好像跑完马拉松的人是他一样。他顶着红扑扑的脸颊,笑眯眯地回望向他,说:“可以啊,想要什么?”
“……”得到肯定答复后,游宸却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才闷声道:“回去再说。”
他们之间的氛围太好,好像无形之中就与外界隔开,旁人根本无法轻易介入。游宸兀自站在原地调整呼吸,大脑还没完全投入正常的运转,只是凭借本能紧紧地拉着姚芯的手——就在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紧接着,他与姚芯交握的手就被分开,他的掌心又不由分说地挤进来另一个男人的手掌。
游宸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苏裕清那张假笑的脸。
“……”
“跑得不错。”苏裕清皮笑肉不笑,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
“……”游宸刚刚平静下来的血液立刻在雄性本能的促使下活跃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同样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度。
两人面上一派冷静,交握的手中却暗流涌动,恨不得直接把对方的右手拽下来——
“……你们!没人听我说话吗?”
姚芯提高音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两人如梦初醒般一怔,瞬间把手抽回来,同时转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被两双眼睛同时注视,让姚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几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趁他愣神,游宸飞快地瞥了苏裕清一眼,随后上前,乖乖地喊了一声“哥”。
“哥,你刚刚喊我吗?”游宸从善如流地把头一垂,“对不起,我没听见。”
苏裕清:“……”好熟悉的招数。
姚芯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说:“没、没什么……”
“哥,我想去体育馆洗个澡,”说完,游宸也不管苏裕清的反应,转头就对姚芯请求,“你陪我去吧。”
姚芯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因此只能饱含歉意地望了苏裕清一眼,匆匆道:“苏总监,那我先走了,再见。”
说罢,便跟着游宸一起离开了,留苏裕清在后头望着两人的背影气得磨牙。
考虑到跑完肯定有冲凉的需求,游宸特意带上了换洗衣物。早上十点半的体育馆里人影寥寥,淋浴的隔间一片安静。
姚芯晒了一上午太阳,心想来都来了,不如也洗个澡。他正要挽头发时,触碰到自然垂在肩头的发丝,才想起自己的发绳在方才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他苦恼地放下手,一旁的游宸却注意到他的动作,见状便拎起手边的包,默默在其中翻找了一阵,很快,他手上便多出一个粉色的头绳,上面还有一个胡萝卜饰品。
他一言不发,站起身来站到姚芯身后,双手有些笨拙地撩起姚芯的头发,像是生怕将他扯痛,动作生疏地梳理起来。
粉色的胡萝卜头绳紧紧勒在游宸小麦色的手腕上,看上去显得格外违和,又莫名有一丝滑稽。姚芯虽然为游宸的动作感到惊讶,却没有阻止,任由他帮自己将过长的发丝拢起,两腿放松地轻轻摇晃,语气轻快,问:“谈恋爱了吗?”
不料,游宸的动作却一瞬停滞下来。
“没有。”好半晌,他才出声,惩罚般地轻轻拽了拽姚芯的头发。
还不都是为了你。他在心里嘀咕。
这个发绳是一年前,他刚刚同姚芯搬来这个出租屋时买的。某天晚上,姚芯睡下后,他在浴室的洗漱台上看到姚芯当时拆下的发绳,很常见的黑色发圈,材质粗劣,摘下它时总会缠上姚芯的发丝,他偶尔能听见姚芯吃痛的声音。
后来他逃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路过饰品店时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忍不住在发饰区流连几步,不自在地问导购有没有哪种发绳是不缠头发的。热心的导购员帮他挑了几款,他最后选了那个胡萝卜的。
等他买下后才觉得后悔,因为那时他和姚芯的关系远没有现在这么亲密,这个发绳他是无论如何也送不出去的。
……莫名其妙的,谁会给自己哥哥送一个粉红色的胡萝卜头绳?而且姚芯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送的这种几块钱的小玩意……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神经病,然后做贼心虚一般将发绳藏进了书包的夹层,没有再拿出来。
直到今天,这个头绳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游宸越回想越脸红,越脸红越焦躁,越焦躁越梳不好,只能把那柔顺如绸缎般的发丝一放,说:“你自己来。”
姚芯笑起来,从他手中接过发绳,放在自己眼前端详。
游宸自认为隐蔽地瞥他,姚芯发现了,却不戳穿。他打量着这个发绳,着实不算好看,妥妥的直男审美,他忍着笑故意道:“不是买来送给喜欢的小姑娘的吗?”
“……”游宸忍了忍,没忍住,恶声恶气地道,“给你的。”
姚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利索地把自己的头发拢起来,笑够了,这才出声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游宸不好意思和他说真实原因,太肉麻了,好像他很关注姚芯一样——虽然这是事实。于是他只是低声道:“你扎头发……更好看。”
……这个理由听上去并没有比原来那个好上多少。
但他说的是实话。尽管听上去很肉麻。
好在姚芯没有追问他说“为什么好看”,否则游宸是真要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
说一个人好不好看,或者怎样更好看,本来就是一件主观的事情。只是游宸觉得,把发丝拢在耳旁、束在脑后的姚芯,比起散发的他,或是短发的他,看上去……更温柔。
不是说姚芯平时不温柔,只是这种温柔会让游宸想起更原始、更本能的,近乎于母亲般的温暖与包容,使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靠近他,拥抱他,嗅闻他身上是否有同样令他安心的香气。
他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养育自己的养母也早已离他而去,在那之后,会拥抱他的人就只剩下姚芯了。
……这何止是肉麻。
游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涌起的冲动,带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走向淋浴的隔间。
本来也只是冲凉而已,更何况这里的也没有条件让他仔细清洗。
出来时他听见隔壁淋浴间的水声依旧没停,姚芯仍在洗澡。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看到米白色的浴帘下露出两条光洁的小腿。
那双小腿白皙匀称,鼓起的弧度圆润得恰到好处,往下去是纤细的脚踝,游宸在这时骤然察觉到自己心头涌起一股冲动——他想冲进去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一只手就能拢住姚芯的双脚。
他垂落在身旁的手无意识地虚握了一下。
事实上,他早已不是第一次幻想过这个情景。
在姚之明还没出事,他们平静的生活未被打破前,游宸和姚芯半个月也说不上一句话。更何况,那时候的姚芯已经在准备出国的事宜,回来的次数寥寥。
那是一个六月的下午,天气和今天差不多,只是气温要低许多。游宸下课回家,路过别墅后院的泳池时听见了水声。他朝那里走去,略微驻足,便看到姚之明正躺在后院的沙滩椅上,旁边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人。
但游宸的注意力不在那里,他的目光落在正浮动着水花的泳池中。
他许久没见到的哥哥正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此时正在水中托着姚芯漂浮的身体,说着什么,像是在纠正他的动作。
是姚之明注意到他,叫了他一声,随后招手让他过来。
游宸把书包丢在拐角处,沉默地走过去,坐在姚之明旁边的椅子上。
但他的父亲将他叫来,也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仍旧在与那位老者交谈着。游宸对此习以为常,只是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投向了泳池中。
他的哥哥身量纤细,皮肤透着鲜少暴露在阳光之下的白皙,不常运动的身躯在水波荡漾下被衬托出别样的柔软。夕阳下的水面反射出金子般的碎光,姚芯沐浴在这金色中破水而出,水滴光亮得仿若珍珠,从他的发丝、面颊、锁骨汩汩滚落,熠熠生辉,这使他看上去像是浮出海面的海妖,或是传说中摄人心魂的人鱼,拥有着近乎妖异的、危险的美丽。
坦白说,那天姚之明和那个老人所谈论了什么他不太记得,也许是在商量给姚芯订做礼服的事宜,后来姚之明对他说的话他也早已遗忘;他只记得水中的姚芯慢慢向泳池边缘靠近,裸露的双臂搭在边沿上朝他看过来。
游宸从没有躲闪过任何一个人的目光,从小,与他人对视时他总是占上风的那刻。但那一次,他在姚芯的注视下竟第一次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他感觉到呼吸急促,男孩单薄的胸膛不自觉地剧烈起伏,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然后,人鱼用好听得像是在歌唱一般的声音开口喊他:
“小宸。”
而他,就像被歌声蛊惑的水手一样,呆愣在原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
美丽的人鱼在夕阳的余晖下歪头望着他,随后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转身又潜入了水中。
游宸在当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后院的泳池边,四周空无一人,月亮高悬,只有面前的泳池里传来阵阵水声。这时,他突然感到胳膊一凉,有什么拉住了他的手,于是他垂头望去,看到姚芯从水中浮出,伸出手来拉他,无声地邀请他也进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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