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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四个男人同时追求了/团宠打工人:小少爷以为他万人嫌(舟伯牙)


“这样就很好!不要老是皱眉,也不要总是耷拉着嘴角……”姚芯暖烘烘的手掌在他的脸颊处搓了搓,笑眯眯地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帅哥就是要好好用脸嘛……”
“……”钱垣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近乎茫然的表情——是类似于那种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的感觉,也许比起茫然,听到姚芯亲口对他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是不可置信多一点。
“你明明很温柔,不要看着总是冷冰冰的嘛……”姚芯右手的食指轻轻描摹过他的眉眼,触碰到那扇子一般鸦黑的羽睫。
我一点都不温柔。钱垣在心里反驳。我讨厌公司,讨厌人群,讨厌和别人打交道……我讨厌没有你的一切。我的温柔全都是以你为前提。
“不要总是不开心……如果别人知道你这么好,”姚芯继续说,“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钱垣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是轻声说,“我不要很多人喜欢。”
我只想要,来自你的那一份。
“啊,我想起来了!”姚芯维持着现在这个姿势,有些不满地道,“你只说你之前学过格斗,还没告诉我,那个手腕上的旧伤是怎么回事呢。”
闻言,钱垣却垂下眼去,那是一个很明显的回避的态度。
姚芯喜欢温柔的他。
于是他默默将先前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念头重新打消在脑海中。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轻飘飘地道,“就是在一次训练的时候受伤了,仅此而已。”

说完这话,两人蓦地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钱垣原以为姚芯听到这个回答会觉得无趣,但没想到后者一拧眉,摸索着去牵他的那只手,问:“当时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早就不疼了。”
“那当时肯定很疼……”姚芯小声嘀咕。
钱垣慢慢直起身来,说:“是挺疼的,但现在恢复得还不错,只是不能再正经打格斗了,不过平时敲敲键盘、做做饭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姚芯的头,温声道:“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我没有喝醉!”姚芯把他的手从自己头顶扒拉下来,抱在自己怀里,大声反驳,“你、你坐着!我去帮你洗碗……”
说着,他就抱着钱垣的胳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站定两秒,又一个趔趄往前倾去。钱垣被他砸得闷哼一声,后退两步,所幸是把他抱稳了,才没双双摔倒在地。
“我哪敢让你洗碗。”钱垣无奈地笑道,心想。你得把家里的盘子都摔了。
“我又不是不会……”姚芯被他扶着腰才勉强站稳,都这样了还撸起袖子要给他露一手,“你别……动,让我来!”
钱垣真是拿他没办法,没想到喝醉了的姚芯这么磨人,只能告饶妥协道:“好,你先站好,听话。”
他跟牵小朋友似的把他领到厨房,哄着他站好,只要他负责把碗放进柜子里就行了。姚芯这会倒是听话了,手也没抖,餐具都没碎,可喜可贺。
钱垣想着还是得给他煮碗醒酒汤,正伸手去头顶的柜子上拿准备材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上自己后背。
姚芯的声音同时在他身后响起来,“我该回家了……”
“明天我还要去小宸的学校……”他甩了甩头,嘟囔道,“我得回家给他煲汤了……”
钱垣一顿,转过身来扶住他的肩膀。低头看到他眼神迷蒙,显然是醉意未褪——但即使这样了,他还在喃喃地说要回家给弟弟煲汤。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半搂半抱地把姚芯搬去了客厅,后者在他怀里扑腾两下,软着声音央他:“能不能送我回家呀……”
“不能。”钱垣气闷,却把他抱得更紧,在沙发上坐下,“我不想送你回家。”
姚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的怀里有些艰难地呼吸着,听到他的拒绝后便推了推他的胸口,说:“那你放开我呀……我坐地铁回去……”
他那点力气哪能推得动钱垣,后者岿然不动,动作轻缓却又不容拒绝地捞起他的双手,引导着让他环上自己的脖子。
“一定要去吗?”钱垣低声问,“每个周末都要去你弟弟的学校?”
姚芯认真地点点头,“要去的。”
“这星期不去行吗?”
“不行。”姚芯又摇头,“高三生要补充营养,而且……而且小宸会想我的。”
闻言,钱垣咬了咬牙,又不能说“他不想你”这样的话——他怕姚芯伤心。他此时少见地有些焦躁起来,思绪却比平时流转得更快,突然,他目光一凝,换上了一种柔和的、几近诱哄的语调,轻声道:“你今晚喝醉了,就在我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姚芯皱眉,刚要不情愿地反驳,又听钱垣问:“你弟弟的学校在哪里?我现在就去煲汤,明天我帮你送去,这样行吗?”
“……”姚芯眯起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他,在这样的姿势下他第一次以这种俯视的角度去看钱垣——但他现在意识尚还不清,无法清醒地思考;但就算他此刻没有醉酒,想必也不会看出钱垣的表情有任何异样,因为后者表情平静,语气诚恳,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一副完全为朋友着想的模样。
是啊,钱垣对他这么好,邀请自己来家里吃晚饭,抱着自己不让他摔倒,现在还主动提出帮他送汤……姚芯恍然,在心里喃喃道。钱垣这么贴心,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坏心思呢?
“头晕不晕?身上会不会没力气?”钱垣温柔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你喝醉了,可能会有点不舒服,而且你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
听到钱垣这么说,姚芯觉得好像是有点晕,身体也有点软绵绵地使不上劲,他趴在钱垣的怀里,心里已经被他说动大半,“但是这样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钱垣的声音低低的,姚芯几乎能透过衣物的布料感到他胸腔的震动,“你知道的,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姚芯的记忆从他询问钱垣手腕上的旧伤开始就断了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睡着的。
意识清醒时他感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自己的鼻尖,让他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醒过来发现一条大尾巴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下意识伸手一捞,便把百元抱进了自己怀里。
百元怎么在这里……?
他后知后觉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这才发觉自己躺在钱垣家的床上——还是他之前睡过的那张。
虽然头有点晕,但没有像之前宿醉那样挨了一棍子般的痛感。他直起身,胡乱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低头又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也不是昨晚的衣服,而是一套纯棉的睡衣。他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发现也没有酒味。
他又坐着缓了一会,双脚摩挲着着地去找拖鞋,结果不小心把在地上乱窜的百元踩了一脚。猫咪撞上床头柜的柜脚,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声,姚芯抱歉地把它从地上抱起来,注意到柜面上放着一杯水,杯底还压着一张字条。
他将字条抽出,大致扫过上面的内容。
钱垣笔锋凌厉的字迹唤醒了他某些记忆的闪回,他依稀记起钱垣的确答应了他要去小宸的学校给他送汤……
坏了,忘记和游宸说了!
他一骨碌抓起自己的手机,把头发扒拉了几下才显示面容识别成功,他几乎胆颤心惊地点开微信,已经准备好迎接游宸劈头盖脸的质问,结果微信的小红点只有昨晚没点开的微信运动,他俩的聊天框更是风平浪静。
姚芯:“……?”居然没有闹脾气吗?
他心下惴惴,紧张下更觉口干舌燥,便伸手去摸压在字条之上的玻璃杯,竟然还是留有余温的。
他握着水杯,杯壁的温度传到他的手心,竟莫名使他安心下来。他定了定神,左思右想还是得跟游宸说一声,文字在聊天框里删删改改,最终发出去一句:小宸,今天是我同事过去,你看到他了吗?
三分钟后,游宸回复了他三个字:
“看到了。”
游宸收起手机,重新抬起眼来,打量着落座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一个衬衫针织,一个蓝白校服,对坐的两人都生了一副好皮相,气质也不似旁人,无端就在这人来人往的高中食堂里与旁人隔开了一道屏障。
游宸面色阴沉,语气中有不加掩饰的敌意,“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是你来。”
“我回答过了。”钱垣慢条斯理地将饭盒打开,将三菜一汤一一摆开在游宸面前,他手指修长,动作优雅,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在搭配上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系,叫他人看了定是心情大好。
但游宸的心情可好不起来。
钱垣另从身旁拿出一个体型更加小巧的保温桶,微微使劲将桶盖拧开,鸡汤的香味便随着袅袅升起的热气一同飘出。他把保温桶推到游宸面前,说:“你哥哥喝醉了,今天让他休息一下。”
游宸并不买他的账,更没有低头去看那碗鸡汤一眼。钱垣这理所应当的语气令他感到恼火,好像他和姚芯之间的关系很亲密,现在还反过来责备游宸不懂事。
他搞不懂这个人哪来的底气让他这么理直气壮,他轻嗤一声,质问道:“姚芯平时不喝酒,除了应酬也很少喝醉,你为什么会带他去喝酒?他现在在哪?”
他此时尚能保持理智,是因为他明白姚芯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实际上,在他刚刚在校门口见到提着保温桶的钱垣朝他走过来时,已经在心里发过一通火了。
“他昨晚在我家吃的晚饭,我们的确喝了一点红酒。”钱垣坦诚道,“但我不知道他的酒量这么差,他现在在我家。”
“他为什么会去你家吃晚饭?”
钱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弯了弯嘴角,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的态度叫游宸捉摸不透,明显是想要激怒他。但游宸并未如他所愿地流露出这个年纪理应出现的鲁莽与急躁,而是也冲他露出一个虚假的笑意来——不管笑容的真假,十八岁的少年笑起来自然好看,更别提他五官英俊,丝毫没有在气势上落下风。
“没问题。”游宸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与他继续纠缠,话锋一转,道,“姚芯喝醉了很麻烦,倒是麻烦你了,作为朋友,还得照顾他。”
他将“朋友”二字咬得极重,像在提醒对方什么一般,但钱垣脸上自是一副八风不动的表情,展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来,说:“不麻烦,应该的,以后我也会继续照顾他。”
若是京云的其他员工在这里,见到这样的钱垣估计要大吃一惊——毕竟这短短几分钟,他笑的次数可能比他们在公司一个星期看到的加起来都要多。但他的笑不及眼底,与其说是冰山融化,不如说是他构造出一个属于长辈般温和包容的表象,将锐利的坚冰掩藏在内。
此时此刻,说他是笑里藏刀也不为过。
游宸不怵他,扯了扯嘴角道:“他以后不需要你照顾。”
“的确,”出乎游宸的意料,钱垣竟然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他自己也可以把生活过好,不需要别人特意照顾,也不需要有任何人束缚住他,你说对吗?”
游宸的眉眼一瞬间压下来,眼中蒙上一层阴翳。
他知道钱垣的意思是什么。
“我没有束缚他。”
钱垣朝他微微扬起下巴,道:“你觉得没有吗?可他明明为你付出很多啊。”
游宸一时沉默,钱垣继续说下去:“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不会那么快选择出来工作,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辛苦,现在他还要每个周末坐一个小时的地铁来找你——他很累,你肯定看得出来。”
他的语气平静又理性,尖锐的棱刺终于突破伪装,残忍地往游宸的心口扎去。
钱垣说的是实话。正因为这是实话,游宸深吸一口气,想开口反驳,可就连吸入的空气都变成了刺,扎得他生疼,几乎说不出话来。
陌生的情绪从疼痛的心脏蔓延,他竟破天荒地感到无助,这使他在面对钱垣时的镇定一瞬便被击碎了。
“汤要凉了,你快喝吧。”钱垣提醒道。
他的话音落下,游宸像是终于不堪忍受一般,沉默地站起身,径直绕过他离开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钱垣表现得并不意外。他依然坐在原处,没有回头,也没有喊住他,他任由游宸离开,半分钟后,他自己将那碗鸡汤移到了自己面前。
他端起来抿了一口,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有点凉了。”

第98章 生长
已值四月末尾,再过一个星期就要立夏。晚风闷热,教室后排的吊扇被贪凉的学生悄悄打开,又被路过巡视的教导主任发现后匆忙关上。
头顶的白炽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响声,伴随着笔尖与纸张摩擦的白噪音一起,过滤了游宸脑海中漫无边际的思绪。
讲台上的班主任照例开着每周一次的班会,翻来覆去不过就是那些话,除了好好学习、努力训练,剩下的就是学会排解心理压力……他又说到楼上的尖子班好几个学生受不住压力请假回家的事,底下的同学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仍旧压着声音交头接耳,时不时低笑两声。
游宸不觉得近在咫尺的高考可怕,也不觉得有什么压力能摧毁他的心理。
因为他就是在压力的挤压下长大的。
十岁之前,他没有父母,跟着养母生活在这座城市无人关注的一处角落里。那是一片烂尾楼的地基,里面聚集着许多像他们一样的人。
养母——游宸只能在心里这么称呼她,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女人,身材瘦小,面容枯槁,靠捡拾垃圾和帮附近的人洗衣为生。
游宸就是她某天翻垃圾堆时捡到的。
“你当时瘦得像个猴儿,眼睛闭着,哭也不哭一声。”养母吃力地揉搓着盆里的衣物,听到他的询问后掀起耷拉的眼皮看他一眼,很快又垂下去,慢慢地开口,“我抱你回来,也没钱给你买药、看医生,也没想到你能活,算你命大。”
不过那时候的游宸依然很瘦,穿着一件过于宽大的背心,从侧面可以看见男孩凸出的肋骨。他蹲在养母身边,不自觉地抠着手臂上不知何时留下的伤疤,闻言“哦”了一声。在养母下一眼看过来之前,他很自觉地站起来,拎起门边一个巨大的蛇皮袋,走出门去。
游宸的脑海中有一段模糊的记忆,好像是养母抱着他,穿梭在烂尾楼拥挤的人群中。养母的声音很大,嘶哑地扯着嗓子,像是破败的风箱,呼哧呼哧的漏风,很难听。她高声问:“有谁丢了孩子?”
穿过无动于衷的人群,记忆来到他稍大一点的时候。这时他已经能够走路了,被养母牵在手里,挨家挨户地敲开街道住户的大门。她依然问:“有谁丢了孩子?”
依然没有人回应她。屋子里的人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在听到她的询问后那目光便转向了她身旁的游宸。游宸害怕那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靠近养母,想要往她身后躲去,但女人粗糙的手掌捏着他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把他从身后扯出来。
屋里的人飞快地将这个瘦弱的孩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不耐烦地摇摇头,“砰”的一声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记忆的车轮继续向前滚动,养母好像终于放弃了。她将游宸养在身边,但从不让他喊自己“妈妈”。
“随便你叫什么。”女人疲倦地摆摆手,“但你记住,我不是你妈。”
游宸问她为什么。
“我要是当妈,不会把自己的孩子丢掉。”她冷笑一声,在孩童无辜澄静的注视下,也没有丝毫的避讳,恨恨地说道,“既然要生就要养,我就算是捡垃圾也能把自己的孩子养活。”
她说到做到了。
游宸六岁时顺利读上了一所小学。某天放学路上,他听见有奇怪的呜咽声,好奇心驱使他绕到那条陌生的小路,他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只能依稀辨别出皮毛是金色的一只小狗蜷缩在地上,那呜咽声就是小狗发出来的。
而那小狗的面前正蹲着一个人,正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身体。那也是个孩子,但明显比游宸年龄大,他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短袖衬衫,藕段似的洁白而又匀称的四肢裸露着,在阳光下散发着莹白的光亮。
他长得真好看。游宸第一次在心里产生这样的认知,也许这是人类对美的本能,他觉得这个人和他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可那张好看的脸上却是一阵不知所措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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