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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同桌拿了国王牌(安则)


祁年懒得管他们,去热身等待上场。
俞向佑和叶天扬压低音量,严肃的表情似乎在商讨什么极为重要的事。
“我怎么感觉砚哥也失恋了呢?”
“原来他们这种等级的帅哥也会失恋,我突然就平衡了。”
“但咱们恋都没恋过……”
“……”
扎心了兄弟。
祁年上场跑八百,来到整节体育课的高潮。
大操场上一共两个班在户外上体育课,附近体育馆上室内体育课的同学也闻风而来,摩肩接踵,在跑道内外围了一大一小两个圈。
祁年一般在体育馆训练,体育生训练的时候体育馆都是半封闭状态,不对外开放。想看他的男男女女只能在外面等待偶遇的机会,毕竟踩上凳子也够不到体育馆的高窗。
而体育课这种绝佳的近距离围观他的好机会,自然不会被大家轻易放过。
俞向佑被挤到第二排,踮脚视线越过乌泱泱的人群,勉强看到在起跑点那边祁年的后脑勺。
不由感叹:“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祁哥就算是为了维护他的男神形象,高低也得跑个两分半内出来了。”
起跑点那边闹哄哄的,体育老师过来低头说了点什么,走了两个学生,另一位体育老师带了两个实验班的男生过来,实验班刚好和他们七班同一时间上体育课。
见状俞向佑惊呼一声:“我焯!实验班的为什么要跟祁哥一起跑啊?”
“是实验班的唐泽和杨震锐?他们也是体育特长生吧?”叶天扬喃喃,“祁哥这下压力倍增啊……”
旁边女生兴奋的窃窃私语印证了他模模糊糊的印象。
一中是市重点,并没有设立专门的艺体班,所有学生统一根据入学的文化成绩分配班级。
唐泽和杨震锐作为实验班的学生,首先在入学成绩上就稳压过了祁年一头,当然,和周砚辞那种学霸中的学神完全没法比。
俞向佑极有吃瓜热情,奈何记性不太好,只得向兄弟求证:“欸,你还记得砚哥是为什么从实验班转出来的吗?”
叶天扬:“我记得说是跟他们班的人闹了矛盾。”
俞向佑捏了捏拳:“那正好,现在祁哥就能给他出口气了!两分半钟算什么?祁哥的最高纪录可是两分十六秒!”
“但是……”
口哨脆响打断两人闲聊,起跑点几名男生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周砚辞在原地等了再等,也没等到两人的下文。
就如操场上的残影般毫不拖泥带水,未完的话题抛诸脑后,两人双手比在唇边,激动地摇旗呐喊。
“啊啊啊啊祁哥冲啊——”
“祁哥!祁哥……”
但是什么?
失恋状态不好?
周砚辞远远望着操场上的身影,兀自思索,远比两位八卦的当事人记得更清楚。
俞向佑和叶天扬显然都是不太聪明的类型,不然祁年怎么给他们当老大的。周砚辞静下心来再复盘,只觉所谓有关失恋的猜测是无稽之谈。
祁年不久前才亲口告诉他,信誓旦旦说不早恋,只想考个好大学。
……顶多是暗恋告吹导致状态不好吧。
周砚辞抿了抿唇。
更有可能是晚上熬夜打游戏不睡觉,这个理由才是最合理的。
跑道上高挑的少年健步如飞,宽大校服在空气中猎猎飞舞。
他的脸色却不如身姿那般轻松自如,微微泛红。
前三名战况胶着,而唐泽和杨震锐都是踢足球的,下肢耐力应该略胜一筹,不容小觑。
常年打篮球,祁年胜在爆发力更强。
身材匀亭,肌肤白净,也要赏心悦目得多。
俞向佑和叶天扬终于挤到第一排,在祁年跑过来的时候怒喊一声:“祁哥!就算是为了砚哥!你也不能输给实验班啊!!”
周砚辞一愣,掐紧的手指不自觉松开。
祁年自然没空答话,匆匆掠了过去。
两分半什么的,跑不到就跑不到,打脸就打脸。不就是输给实验班吗,那有什么关系?说实话他根本没把那俩家伙视作对手,名字一时半会都叫不上来。
然而在开跑前。
唐泽冲着他挤眉弄眼:“我有个堂哥,他在B大,大二,也打大前锋,去年他们入围了CUBAL四强……”
祁年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位堂哥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缺打篮球的同好。
“等会我给你看看他的照片啊,他可帅了,有一米九。他上次来学校接我,正好看到你了。”唐泽还在说,“如果你跑不过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堂哥,怎么样?”
祁年愕然,反应过来了:“我为什么要同意?”
唐泽挑眉:“难道你觉得跑不过我?”
祁年在心里竖中指,没跟他多费口舌。
虽说跑输了也无伤大雅,但唐泽是精准地激怒到了他,高一他被小gay追求的事几乎全校皆知,可把他膈应坏了。
路程刚过半,祁年的呼吸已经乱了。
这样下去,没准真要输。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国王的恶魔低语。
——“两分半钟跑完八百。那我拭目以待。”
周砚辞,你小子,总算能派上一点用场了……
到最后一圈,唐泽和杨震锐也已然精疲力竭,他们狠心咬牙,决定在最后的冲刺拼一把。
而高挑的少年疾步狂奔,高速不减,在他们发直的目光里,如同矫健的猎豹一般冲过了终点线!
“卧槽。”体育老师都忍不住惊呼,慢了半拍按下计时器,“两分九秒!不是……两分八秒!”
“两分八秒!?”
这个数字如同一道惊雷投入湖面,在攒动的学生中掀起惊涛骇浪。
“卧槽,那已经是专业运动员的水平了吧!?”
“咱们学校的田径特长生好像都没有跑进两分十秒的……”
“学长牛逼!!!”
“啊啊啊啊——”
越过终点线之后,祁年又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跑了一段,冲到无人的小角落里,背朝热闹的人群。低下去的窄腰起起伏伏,看不清脸。
唐泽和杨震锐冲刺失败,这时方才抵达终点。
“两分二十,两分二十三……不错,你们俩也刷新最高纪录了啊。”
老师不称赞还好,刷新的纪录依然被祁年吊打,两人的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青,很不好看。
但看不远处祁年的状态,显然是为了跟他们较劲体力透支了,意气用事,得不偿失,学渣就是学渣……
正想着,余光捕捉到一张熟悉的脸,眉头下意识便要蹙起,却见对方目不斜视从他们面前跑了过去,对他们压根不屑一顾。
祁年放开撑着膝盖的手直起身子,血液疾速上涌,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头颅无力垂下,脚步一个踉跄。
周砚辞一个迈步,一米八几男生的重量结结实实压过来,差点将未设防的他一并带倒。
祁年的脑袋在他肩上垂得更低,几乎弯成九十度,湿漉漉的发旋正朝着围观的人那边。
“……祁哥!”
俞向佑和叶天扬慢了几拍看出不对,赶紧跑过去。
“祁哥?祁哥你还好吧?”
俞向佑一个人有祁年两个宽,将高高瘦瘦的祁年一拉,结果当了个肉垫,接着他一起摔倒在地。
“祁哥晕倒了。”叶天扬拉了下祁年又软又沉的胳膊,立马换成两条胳膊一起来,从他腋下穿过去,“我背祁哥去医务室……哎哟卧槽。”
同样的场景复现,这回当“肉垫”的是干瘦的叶天扬。没有厚实的肉作为缓冲,这一下直接给他也摔成了半个伤患。
俞向佑立刻嫌弃地赶人:“去去去,我来,你那细胳膊细腿的……”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
祁年的两个小弟对他都是一片真心,毋庸置疑。
废物也是真的。
俞向佑没想到身上没二两赘肉的祁年失去意识后居然这么重,自告奋勇失败,只好招呼地上的叶天扬。
“你搬腿,我搬头……”
两人折腾半天,终于有热心的女同学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指指点点。
“你们俩也太虚了吧!是不是男人啊?小心摔!别这样把他当成麻袋搬,很难受的。”
“拳头硬了……你们让让,我来吧。”
“我可以!我来!”
有一就有二,而且女同学们似乎兴奋得有些过了分。
“不行!!”俞向佑宛如一座巍峨山脉般挡在祁年面前,振振有词喝止道,“男女授受不亲,女生不行不行。退退退!”
女同学的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你俩才不行呢!”
俞向佑急得脑门冒汗:“不行就是不行!”
叶天扬补上他的话:“我们祁哥……名草有主了!”
见义勇为的女粉丝们霎时偃旗息鼓。
俞向佑扭过头,刚吐出两个字:“砚哥……”
周砚辞终于找到插手的机会,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接过祁年,拉着少年的胳膊环过自己后颈,轻轻松松拖着他的双腿腾空。
看得俞向佑和叶天扬目瞪口呆,半天忘了跟上去。
“你带手机了吗?快拍!”
“拍了拍了!啊啊啊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他俩真养眼啊我艹!!”
“感觉学出来的石斑都淡了呜呜。”
“刚跑完八百的尸体暖暖的……”
俞向佑和叶天扬留在原地茫然地面面相觑。
“她们怎么好像更兴奋了?”
“不知道……但我好像也有点兴奋起来了?”
医务室里。
祁年昏迷不醒,校医只能向周砚辞了解情况:“他怎么回事?”
周砚辞却犹豫不决。
垂了垂眸,看向床上满头热汗的少年,半晌才轻轻开口:“因为跟别人较劲跑太快……晕倒了。”
好在校医没继续追问,给祁年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他吃午饭了吧?他有低血糖吗?”
“吃了,没有。”周砚辞回,“他是体育特长生,平时身体一直不错。”
校医琢磨片刻,注意到祁年脸上红潮褪去后明显的黑眼圈:“最近休息得不太好吧。”
这个问题,作为同桌的周砚辞并不能立刻给出准确的答案。
病床上祁年眼皮颤了颤,睁开眼。
刚好听到校医最后那句话。
这是他高中入学以来第一次来医务室,面对陌生的医生,竟像回乡见到亲人一样,险些热泪盈眶。
他吸了下鼻子,眼巴巴地哼了两声:“嗯嗯!”
校医被他看得有点头皮发麻:“嗯……你这就是缺觉引起的虚弱,再加上剧烈运动,不晕也会有别的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少熬夜,别仗着年轻瞎折腾。”
“不是我不想……”祁年幽幽叹口气,“老师,不是我不睡。”
还不是因为周砚辞!
周砚辞……
欸,周砚辞怎么在这里?
刚睡醒雾蒙蒙的桃花逐渐放大,后知后觉发现立在床边的周砚辞。
“玩手机当然睡不着了。”校医见怪不怪,“也少胡思乱想,别去想些有的没的。你是高中生,要以学习为重……”
周砚辞在一旁默默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的记忆力太好,从俞向佑那句口无遮拦的“名草有主”回想到他们说祁年暗恋未遂导致性情大变的事。
祁年最近的古怪也显而易见。
国王牌的事祁年不敢直说,就嘟嘟囔囔地抱怨发泄:“要不是为了完成你布置的任务,我每天都熬夜学习。累死我了,连游戏都没劲儿打了。”
其实并不是周砚辞对他有偏见,但他耽于玩乐的形象深入人心。何况,他交上来的作业,看着也不太像熬夜认真学习的样子。
周砚辞罕有如此不冷静的时刻,祁年因为求而不得的女神而失眠的模样占满了他的脑子,嘴里又苦又酸又涩,复杂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晚上不睡觉,净做坏事是吧。”

始作俑者就是周砚辞,这家伙居然不信他!还冤枉他!
“我真每天熬夜学习,作业我都是认真做的。”祁年炯炯有神的眼睛,折射出无比的坚定与严肃,“不信你问我妈!”
见周砚辞不语,想到他又不认识苏妤,祁年改口:“不信你来我家看好吧。”
周砚辞:“……”
祁年自己提醒了自己,继续自说自话:“哎,其实你可以来我家给我补习?在家地方大,我们能大声说话,也不怕别人吵。”
周砚辞却没头没尾来了句:“你感觉怎么样了?”
“啊?”祁年怔了下,眨眨眼,“哦……没什么事了,刚才昏迷的这几分钟,像睡了个午觉,我感觉现在还能再跑个八百。”
周砚辞说话还是没头没尾:“你不用跟实验班的人较劲。”
祁年:“嗯?”
笨蛋是真听不懂含蓄委婉的话。
周砚辞平时拒绝示好的女生直截了当,这下却怎么都直白不起来,目光也飘到一边的墙面。
他想了想,改换话题:“你要不要请一节课的假,在这里补个觉?”
祁年眼珠子转了半圈:“啊……”
白眼球里好几道红血丝。周砚辞抿抿唇,替他了却后顾之忧:“你到时候看我的笔记就行,我给你讲,比上课效率更高。”
祁年努力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那我……”
“嗯,你睡吧,我帮你去请假。”
“嗯嗯!”
祁年幸福地闭上眼。
体育课是周五下午的倒数第二节,再睡一觉就放学了,简直完美。
祁年一直睡到夕阳西下。
今天不用上晚自习,同学们放学后成群结队地回家,医务室外边的热闹嘈杂就没断过,却丝毫不影响祁年的睡眠。
晚上做坏事……
宛如不散的鬼影阴森森钻入梦中,祁年一个鲤鱼打挺,带着一头冷汗从睡梦中惊醒。
“醒了啊?醒了就回去吧,放学了。”校医说,“刚才你朋友还来了一趟,给你把书包拿过来了,看你还在睡就先走了。”
大窗户像涂满了金灿灿的颜料,晃眼得很。定睛再看,桦树林后方一抹夕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坠,夜色自四面八方缓慢地铺陈而来。
祁年心不在焉,囫囵应了两声,捞起书包立刻回家。
楼梯拐角。
夕阳余晖在两步外急急刹车,没能映入这昏暗的一隅。
少年长身颀立,不像祁年总是单肩挎包或是用手拎着,他的书包端端正正背在双肩上,脊背清挺。
“你怎么在这儿?”严峥嵘走过来,“那就一起回家吧,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
“……”
“听说今天祁年上体育课晕倒了,是你把他背去医务室的?”
“嗯。”
“祁年这孩子……”
周砚辞脸上毫无表情,胸膛里却悄悄悬起了一颗心。
“说他调皮捣蛋吧,但他其实从来不主动惹事。上课睡觉也主要是训练太累。他是体育特长生,篮球打得好。七班除了你,可能只有他一个有希望冲C9的。我第一次带普通班,就指望他了。”
周砚辞微怔,原来父亲对祁年抱有如此高的期待。
想想倒也有迹可循,严峥嵘对自己严苛对别人同样如此。自尊心极强,面子就是他的命。
当他的儿子,考第一名是理所当然,第二名是一无是处。
他需要祁年给自己充面子,所以才会严格要求祁年。好在祁年心大,不会被他辛辣的话语所中伤。
周砚辞垂着眼睛,一语未发。
严峥嵘也不需要他的回应,继续说自己的:“别的都无所谓,只要他别谈恋爱影响学习训练就行。”
周砚辞脚步稍顿,偏过头。
“爸,其实……”
楼梯上方,迈出一条腿,然后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俊脸上惊讶一闪而逝,随后是成倍的惊慌。
祁年捂住嘴,拉紧书包背带,悄声原路返回。
严峥嵘的注意力全在儿子身上:“嗯?其实什么?”
周砚辞回神,继续往楼下走了两步。
“祁年最近失恋了,所以才魂不守舍。他的训练恐怕也受到了影响,今天上课晕倒就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严峥嵘瞳孔骤缩,紧张的样子就像听闻自家白菜遭遇了虫害:“什么!?”
“爸,每个人情况不一样。”周砚辞不紧不慢,“他静不下心来,谈恋爱有个人监督,他反而能专注坚持。如果对方成绩还不错,能激励他、辅导他学习,他的成绩没准还能更上一层楼。”
“……?”
——晚上做坏事。
这条命令在大脑里挥之不去,所幸“晚上”的时间限定相对笼统,祁年暂时还能自主控制身体,自己选择“坏事”的种类。
祁年苦恼地抓抓头发,在厨房门口晃了一圈。苏妤哼着小曲专心做饭,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祁年故意挑事:“妈,我吃零食吃饱了,晚上不想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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