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有人做好了饭,可江昼想吃季云琅做的,季云琅也想自己做给他吃。
于是两人当着大家的面牵着手进了厨房。
季云琅本来让江昼给他打下手,结果江昼瞎干,来帮忙变成了来捣乱,季云琅又让他出去。
江昼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不出去,说:“我陪你。”
季云琅笑,回头跟他蹭了蹭脸,面上高兴,嘴上却赶他,“不需要你陪,你在这里碍事。”
“不碍事。”抱上了,离得很近,江昼盯着他的脸看,越看越喜欢,又想咬一口。
“云琅,”他唇凑上去,张开嘴轻咬了一下,夸,“真好看。”
接着,又轻声跟他道歉,“之前,没让你舒服,以后不会了,只做你喜欢的。”
季云琅耳根发痒,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呼到耳边的热气。
他放下锅铲,回过身来跟江昼亲昵地抱到一起,“我都说了没事,你这样,是还在怪我骂你?”
“没有,”江昼说,“是我不行,不能让你舒服。”
“别这么想,师尊明明很厉害,”季云琅亲亲他耳朵,“我以后真的不骂你了。”
江昼说:“是你更厉害。”
季云琅笑,坚持道:“你厉害。”
江昼:“你厉害。”
季云琅:“你厉害。”
江昼:“你……”
“够了!”
突兀地一声喊,把两人吓一跳。
门被撞开,一个穿围裙的八方域人黑着脸气势汹汹走进来,一屁股把黏在一起的两人从锅前撅走,一手拿起铲子,一手抓起锅,边把他俩往外轰边骂:
“出去!出去!这不是亲嘴儿的地方!外面等着去!眼睁睁看着你俩把菜弄糊,憋死我了!”
两人谁都没反应过来,被骂得一愣一愣,直接赶出了厨房。
季云琅出门后反应过来,回头一看,不管门口还是窗前,都围了不少人,琥生站在一边尴尬道:“那个……听说你来了,大家都想过来看看,跟你学做饭,没想到你们……边做饭……边……亲一亲……摸一摸……”
琥生捂住自己的脸,说不下去了,他背过身,心里既高兴,又替他俩丢人,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嫂嫂和大哥感情已经这么好了。
季云琅:“……”
是有点丢人。
他一声不吭,牵着江昼穿过人群,到桌前坐下,等着这群人自己散开。
结果这群爱生活的弟兄们看不出他的尴尬,见他坐下了,瞬间围上来一堆,每个人都有一些种菜做饭上的问题要跟他请教,还贴心地表示:“亲嘴儿我们用不上,你捡别的说就行。”
“……”
江昼直接起身换了个桌,留季云琅一个人应付。
季云琅耐心解答完,也终于开了饭。
不是季云琅做的,江昼没兴趣吃,喝完药后就坐着不动弹。
季云琅却吃得欢,还把那个穿围裙的黑脸大厨叫过来探讨。
江昼不喜欢他当着自己面不停跟其他男人聊天,在桌子底下轻踢了他一下,力度很小,季云琅没注意到,依然在聊天。
第二脚江昼用了些力,踢得季云琅一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过头,继续聊天。
见他还不停,江昼瞬间冷了脸,第三脚没收住,直接把他踹得整个人向后,险些仰翻过去。
至于为什么没翻,因为季云琅适时抓住了旁边人的胳膊稳定身形。
他惊魂未定,瞪向江昼:“你……”
江昼也在瞪他,顺着他的视线,季云琅偏头看,先松开了抓人的手,紧接着结束跟大厨的聊天,让他先走。
人走了,江昼也不瞪着他了,收回视线,等他吃完。
季云琅夹起菜来喂他,江昼不吃。
季云琅不解,“这不都是你想吃的?”
他这么问,江昼更不想理他,直接背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
季云琅还在吃,他刚夸赞过那个大厨有天赋,此刻余光能看见,那人正在不远处瞅他,他要是现在停筷,多少会打击一个新晋厨师的积极性。
于是他垂眸边吃,边对着江昼的背影说:“我猜猜,你因为什么生气,我没给你做饭、跟很多人聊天一直没理你,就连和你一起吃饭,我都要抓第三个人来说话……”
江昼回过身,“闭嘴,吃。”
季云琅笑:“那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吃饱了,才有力气陪你。”
江昼扫了眼桌上的菜,皱眉,“你吃太多了。”
“没办法,人家做的咱们两人份,你不吃,总不能我们剩一多半出来,”季云琅又夹了一筷子菜,“不好看。”
江昼不管哪里不好看,说:“行了。”
季云琅吃得差不多了,闻言停筷,“好。”
江昼烦他,心想:“让停就停,真懂事,真听话,想骂他都张不了嘴,江昼,聪明点,别让他骗了,他现在看着比以前好说话不少,其实根本没乖到哪儿去,就是故意在你面前装,想让你喜欢他,可怜他,哄着……云琅,你在听吗?”
季云琅笑盈盈看着他,“没有。”
“……”
江昼起身就走。
季云琅跟上去,想跟他牵手。
江昼不让他牵,朝一个方向越走越快,直接把他甩远了。
季云琅再跟上去时,看到的就是独行在月色下仙气飘飘的师尊,就这么一小会儿,脸和衣服都换好了。
江昼放缓了步子,显然在等他,季云琅心里高兴,每次看见他都爱得不得了,追过去把他拦腰一抱,跃向八方域一处最适合观星赏月的高地。
江昼还是不怎么想理他,到了地方,推着季云琅肩膀把他推远,紧接着冷冷淡淡侧过身,找了个地方坐下,看月亮看星星就是不看他。
季云琅摸摸自己刚被他推了一把的肩,这感觉太熟悉,从前他和江昼亲热的每一个日夜,江昼一开始都是这样不情不愿半推半就地对待他,等被他强行抱着做上了,才会变得热情,向他袒露欲/望。
他这么做,季云琅倒不觉得他在生气,也没什么,就是要脸。
毕竟他们约好了,今晚要来一边看星星一边亲热,江昼最近按着他耍弄得多了,突然要换着来,不太能转换得过来。
而且他也拉不下脸来主动向徒弟求欢,所以就只能恢复自己最习惯的状态,就是半推半就地,等季云琅来强迫他。
季云琅边想边笑,凑上前从身后抱住他,手指勾缠他的衣带,缓慢往外拽,轻声问:“师尊干嘛对我这么冷淡?”
江昼:“没有。”
“没有?”季云琅把他外袍扯得松松散散,不紧不慢,上下都照顾,听耳边呼吸声急了,偏过头吻了吻他耳根,“那师尊一会儿热情给我看,好不好?”
江昼不会回答他,毕竟那些年他当惯了哑巴,季云琅也习惯了他是个哑巴。
在一起睡了那么久,季云琅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撩拨他的花样多得数不清,很快江昼就忍得难耐,叫了他一声,“云琅……”
“嗯,”季云琅应了声,问,“师尊想要了?”
江昼才不回答他,他爱问,江昼爱装哑巴,这就是他们最和谐的相处方式。
按照以往的经验,江昼想,这时候季云琅该撕开他的衣服直接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季云琅在耳边笑了一声,从身后绕到他身前,站在他面前扯了自己衣带,推了下他的肩。
紧接着,不等他向后倒,就腿一跨,坐到了他身上。
江昼:“……”
第94章 很行
月朗星稀,微凉的夜风吹过八方域,在多日的建设下,这片土地已经变得肥沃,时常有爱劳作的八方域人夜里睡不着,随便披件衣服起身,去自己的花田里逛,拿起锄头,不辞辛劳,用心耕耘。
要松土,要除虫,劳作得久了热,把衣服扯得松松散散。
锄头每凿一下,都伴随着淋漓的汗水和粗重的呼吸,有时候会不小心凿到藏在土地里的小花,一锄头下去就砸得软烂,汁液四溅。
八方域人都体力强劲,不知疲倦,就算干活前再不情愿,对花田说着:“我上次没照顾好你,让小花都枯萎了。”
真正劳作起来也渐渐变得激动、亢奋,锄头凿得带劲。
谁让他爱这片花田,松好了土,才能开出更漂亮的小花。
季云琅从江昼身上下来时,腿软得站不住,差点摔了,他干脆扯过扔在一边的衣服,铺展在地上,毫不讲究地躺了上去。
他仰面看天上的星星,脸颊绯红,胸膛起伏着,突然笑了,抬起一只脚,踢了踢江昼,问:“喜欢吗?”
江昼顺势抓住他的脚腕,垂眸看他,呼吸同样有些急,开口道:“我说了,你不喜欢,不用这么做。”
又补充:“我一直喜欢,今天的,最喜欢。”
季云琅被抓着脚腕,抬了一条腿,一览无遗,他也不害臊,挑了挑唇,望向江昼,“谁说我不喜欢?我最喜欢跟你亲热。还是说,师尊心里还惦记着我骂你?”
“没有,”江昼握着他脚腕不放开,问,“刚才你不让我动,只自己来,很舒服?”
“对啊,”季云琅笑,“师尊看不出来,还是听不出来?”
“都能,”江昼说,“也感觉得出来,跟你以前疼的时候,很不一样。”
季云琅看他虽然舒服了,情绪却有些低落,动了动被他握住的脚腕,朝他伸出一只手。
江昼抓住他的手,俯身揽过他的腰,又把他抱回了腿上。
江昼亲吻他烫烫的脸颊,说:“还是你更厉害,不管怎么做,都舒服。”
季云琅盯着他看,江昼移开眼不看他。
自卑了。
“师尊,”季云琅双臂环过他脖颈,脑袋蹭了蹭他,轻声道,“还想要。”
江昼见他这么累,刚才都没站稳,吻了吻他,哄道:“歇一下。”
“不,”季云琅问,“你来不来?”
江昼跟他讲道理,“你都没力气了。”
“又不需要我出力,师尊,你以前不是很行吗?”
“……”
江昼不说话了,无声表示:你自己来最舒服,也不会疼,以后不管哪种亲热,你都自己来吧,师尊不会再动一下了。
季云琅今晚拉他过来,可不是想跟他变成这样。
“江昼,”他正了神色,说,“我现在就要。”
江昼最后坚持,“你会疼。”
季云琅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小声讲了几句,又说:“你这回乖乖听我的,别跟之前一样我行我素,我就不疼了。”
江昼跟他确认,“你不骂我?”
“不骂。”
“疼了要说。”
“好。”
勤劳的八方域人再次扛起了他的锄头。
松完第二片花田的土,他有些紧张,怕跟之前一样,把自己宝贝的花田弄坏。
后来蹲下身抚摸着土地,跟花田好好交流了一下,发现还好,于是他开始耕耘第三片花田。
从明月高挂到晨光熹微,这个爱花的八方域人逐渐有些停不下来,一晚上耕耘完了自己的九块花田。
清晨的小风吹得身上凉,他拢好衣服,满足地看着被自己松好土的花田,扛着锄头回家了。
森罗兽骨殿内,季云琅太累,沾床就睡,江昼却还追着他问这回怎么样。
其实有点进步,但不太大,后面几次他自己上头了不管不顾,还是让季云琅疼得直哭。
但季云琅实在太困,又考虑到要照顾江昼自尊心,迷迷糊糊回道:“很行了,师尊,很行了……我睡醒再理你好不好?”
江昼本来还在紧张,听他这话,心头瞬间豁亮了,问:“很行?”
季云琅要睡着了,无意识回复:“嗯……很行……”
这种事当然不能一蹴而就,季云琅想着先休息,等睡醒了再跟江昼好好讨论讨论昨晚这九次哪些合格,哪些不行。
接着再送师尊一套书,让他抽空就好好钻研,季云琅也刚好趁这段时间歇歇,不然太疼,受不住。
等他歇得差不多,恰好江昼也学完一轮了,那他们可以再次探讨。
季云琅睡觉,江昼在旁边坐着纠结,他很久前就想抱着徒弟疼爱一整天了,前段时间季云琅一直躲他,总也没机会,后来发现徒弟悄悄骂他,他又心灰意冷,永远不想再做了。
可现在不同,现在季云琅觉得他“很行”,“很行”是什么意思?就是师尊让他迷恋,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不用他说江昼也能感觉到,季云琅这一整晚的状态跟以前都不一样,连带着自己都被他咬得舒服。
看来他根本不是徒弟骂得那样一无是处,分明一点就通,不过被小小指导了两句,就已经“很行”了,再和徒弟多亲热几次,那还得了?
江昼越想心潮越澎湃,垂眸盯着睡着的季云琅看,心道:
“浪荡的小徒弟,可爱的小徒弟,乖乖睡觉吧,等你一觉睡醒,师尊就来疼爱你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去看星星,师尊边看星星边疼爱你,看完星星,我们还可以回来让你睡觉,等你一觉睡醒,师尊就来疼爱你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我们还可以去看星星,师尊边看星星边……”
背对着他睡觉的季云琅身躯一震,猛然睁眼。
江昼还在想,滔滔不绝,舌灿莲花。
突然,原本累到不行在床上熟睡的人起身,抓起衣服跳下床就跑,一切只发生在一瞬,江昼只见一道残影从自己眼前掠过,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季云琅又跑了?!
第95章 枕边风
江昼最近的生活忙碌又无聊,重复白天在沙牢干活,晚上往放棺材的洞穴里搬运尸体的行为。
他每晚沐浴完,都想着去找季云琅,可两人总是碰不上。
他过去了季云琅恰好出门,季云琅回来了他恰好离开,江昼一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才发现季云琅是在有意躲他。
他之前让季云琅把那些小黄书全部上交,季云琅也没亲自来送,反而让琥生搬着厚厚一沓过来给他。
为了防止孩子偷看,还专门用灵气包裹了厚厚一层,就这样也遮不住封面上狂野奔放的书名,琥生都是红着脸塞给他的。
江昼丢在角落放了好几天,今天才抽出时间把那沓不正经的书找了个坑埋了。
他才不管季云琅还要不要,这是从徒弟手里没收的东西,当然任他处置。
埋完书,他举目四望。
八方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荒漠,这里的土壤变得肥沃,渐渐有了花草树木,昨夜还下了场雨,带得空气中都是清新又潮湿的气息。
之前抓回来的那批五大派的小辈在牢里干了很久的仗,互相骂到了祖宗十八代,不出意外,千百年来关系固若金汤的仙洲五大派,从他们这辈人开始要互相记恨上了。
环境好了,很多荒地需要开拓,菜园和畜牧区都要扩大,江昼把这群年轻力壮的仙洲俘虏放出来干活,人尽其用。
安排好干活的人,他想,有太多天没见季云琅了,也不知道徒弟还躲不躲他。
想着,就启步去了大猫小猫一起住的洞穴。
他今天只忙了半天,沙牢里的人逐日减少,八方域也在他们的奉献下变得越来越好。
外面天光大亮,洞里却有些漆黑,他刚一踏入,周遭就亮起了点点的绿色萤火。
江昼抓了几只流萤,又给季云琅做了个精巧的小叶笼。
一看到这些绿色萤火,他就想到爹娘。
仙洲人烧命换来的星星,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大猫小猫窝在角落睡觉,骨龙不知道怎么跟它们交涉的,把自己身躯变得小巧,也盘旋在了大猫身边,枕着它一只爪子入眠。
季云琅仍然不在,江昼拐了弯,走近洞穴里侧,坐到床上,铺得软绵绵的,看着就好睡。
他小时候没人抱着睡,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那人又不知道乱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忽然感应到熟悉的气息靠近,季云琅回来了。
他感应到季云琅,季云琅自然也感应到了他,其实江昼现在该出去逮人,防止徒弟扭头就跑。
但他不太情愿,显得他在强行抓季云琅回来似的,这样就算抱着睡上了,心里也不舒服。
季云琅爱来不来,反正他要在自己家的床上睡觉了。
于是江昼换好了脸,自顾自地脱掉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季云琅刚拐过弯,看到的就是师尊一闪而过的身形,他笑了笑,走近,连带着被子把人抱了满怀,叫,“师尊?”
江昼还没开始酝酿睡意他就过来了,闻言淡淡“嗯”了一声,问:“你没走?”
“师尊在,我走什么?”季云琅捏捏他脸,手探进被子里,摸他身上薄薄的一层里衣,笑,“你干嘛不穿衣服睡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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