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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后来季云琅从十六岁到十七岁,用整整一年的时间来“追求”他,向他全方位展示了自己的喜欢,江昼虽然觉得奇奇怪怪,有时候还能感觉出来徒弟笨笨的,但心里还是逐渐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是那种他从前一直想从爹娘身上得到的,被人无条件地喜欢、注视、当作唯一的感觉。
很多年过去了,江昼现在回想,他喜欢季云琅的原因,是季云琅先喜欢他。
他享受被季云琅爱,也想要去爱季云琅,反正就算不谈情说爱,他们也只有彼此,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不做师徒就做恋人。
后来他又想,既然要谈,那干脆就更亲密些,既做师徒,也做恋人。
反正他是八方域的流氓,不懂仙洲那些奇怪的礼教,季云琅叫了他十几年师尊,在床上也叫叫怎么了?
几个小孩吃完了饭,发现他抱着枕头在旁边想事情,都不出声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的门开了,金乾走出来。
一个小孩过去碰碰江昼提醒他回神,指着那边说:“你可以进去了。”
江昼闻言站起身,脚底生风,身形瞬移,三两步就到了房间门口。
他突然出现,金乾吓一跳,怪异地打量了他一下,“师尊就是不一样哈。”
江昼不理他,准备进房。
金乾伸出一只胳膊拦他,放轻声音,十分好奇地询问:“说真的,你们师徒谈情说爱,家里人不反对啊?还有,你们日后成亲,请点亲朋好友去家里,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虽说不顾世俗枷锁的爱情才浪漫,但毕竟人言可畏,你们……”
江昼拿方枕打开他的胳膊,进房,关门。
留给他一句,“烦。”
房里季云琅刚端起药准备喝,就听见门开、江昼进来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烦。”
他把药碗重重一放,冷声道:“是,我烦,我无理取闹,我没事找事,我让你这么烦你还找我干嘛?谁让你进来的?滚。”
江昼:“……”
门外的金乾:“哈哈。”

江昼走到床边,把枕头放好,端起药来送到他手边,“不是说你。”
季云琅冷哼,“不是说我还能说谁?”
他本来准备挥手把药打开,停了一下,没这么做,偏过头去,“拿开。”
“你刚才,都准备喝了。”江昼坐得离他近了些,“把药喝完再闹。”
江昼刚说完就意识到,这话估计又得戳到季云琅点上,果不其然,季云琅冷笑一声,开始了。
“谁跟你闹了?我闹什么了?江昼,自己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吗?就准你做不准我说?我看你就是……你干什么?”
他边说江昼边把枕头摆好,把被子角从他屁股底下抽出来,然后把他整个人往起抱了抱,让他靠上床头,骂人时呼吸更通畅。
“……”
季云琅停了停,继续:“江昼,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能不能严肃一点?我……”
江昼给他拢了拢衣领,拨了拨头发。
季云琅一把拍开他的手,气极,“你严肃一点!”
江昼:“嗯。”
然后指尖飞出灵光,把他头发散了。
“……”
季云琅这段时间在床上睡得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此刻靠坐在床头一个人生气,冷着脸骂他,一点也没有以前精致讲究的模样,看着可怜得不行。
江昼坐近给他整理发型,见他沉默了,轻拍他脑袋:“你继续,不用停。”
“……”
“你是在,”季云琅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怀里拽,白纱下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他,“敷衍我?”
江昼:“对。”
“有些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江昼单手帮他把头发理好,顺势滑下来捏捏他的侧脸,“我很喜欢你,永远不会,杀你。”
季云琅正要开口讽刺他,江昼:“除非……”
季云琅噤声,等他说。
江昼却捏着他的脸一直没出声,良久,叹息一声,搂抱住他,“没有除非。”
他永远不可能杀掉季云琅,他希望徒弟能一直活着,活得开开心心。
季云琅问:“你为什么想了这么久?”
“我在想,”江昼脑袋搭在他颈窝,紧抱着不动,“要是你,不喜欢我了,喜欢别人,我要不要杀了你。”
“答案是不会?”
“嗯。”江昼说,“我只会,杀了那个人。”
“然后呢?”
江昼不想说,季云琅抓着他那只手腕,带他手臂环到自己腰上,让两人贴得更紧,催促他,“然后呢,师尊?”
江昼不说。
他越这样,季云琅越想知道,他要是爱上别人,江昼在杀完那个人之后,会对他做什么?师尊这么厉害,一定会吃醋,会生气,会打断他的腿,捆住他的手,把他绑到床上,锁在屋里,然后……
江昼朝他耳朵啾了一下。
季云琅问:“干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昼说:“不想答。”
“为什么?”
江昼不理他了,心想,还能为什么,因为不好意思。
要是季云琅真的喜欢上别人,江昼根本什么也舍不得对他做,拿他毫无办法,只能说些好话哄他、问他觉得师尊哪里做的不好,告诉他师尊都可以改,最后再求他接着喜欢自己。
江昼什么也没有,他只有季云琅。
但是他不能说,他堂堂师尊,比徒弟大那么多,在这段感情里应该表现得更加成熟稳重,让徒弟仰慕,觉得师尊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真厉害,这样季云琅才不会老是不听他说话,自己一个人乱想。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揉了揉季云琅后脑,意有所指道:“你还小,很多事情,自己判断不清楚,要学会,和师尊商量。”
季云琅朝他屁股扇了一掌。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觉得我无理取闹?我没在跟你商量吗?是你一直要逃避。行,杀我的事你不想聊我们可以不聊,我现在问你,我要是喜欢上别人,你会怎么做,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回答我,是想跟我商量的态度?”
季云琅气不过,又给了他一掌,“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
江昼突然从他怀里出去,揽着他的腰把他侧过身,朝他屁股不轻不重连拍了两下,教育道:“对师尊,要懂礼貌。”
“……”
江昼问:“知错了吗?”
季云琅不出声,江昼又打了第三下,这下稍稍用了力。
季云琅还不出声,江昼不忍心再拍了,但是一想到要维持自己成熟稳重的师尊形象,让徒弟知道以后不能随便打师尊屁股,他还是忍痛扬起手,要打第四下,手掌刚落下来,沉默许久的季云琅就开口,“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第四下还是打上了,季云琅被他按在怀里,也不反抗,伸出双臂抱过被子,上半身趴在上面说:“那我不闹了,你以前想杀我那些事我从现在起就全忘了,以后再也不提,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他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声音很轻,回道:“对不起,师尊。”
“……”
江昼不是那个意思,他把季云琅翻过来,让他坐好,认真道:“你说的那些事,我没有印象,不是我。我怀疑,是云晏。”
季云琅听他说完差点笑了,强忍着没让嘴角动,江昼明显是不想让他提这个,不然也不会花费力气来威胁他。
还让他对师尊有礼貌,从和江昼睡在一起的那天起,他就从没礼貌过,那天开始,江昼就不再是师尊,而是他谈情说爱的对象。
对爱人不就是要调/戏、要欺负?他要是有一天真把江昼当师父来尊重了,那就完了。
可惜季云琅现在不能对他说这些话,江昼都威胁他了,他就得懂事。
于是他乖巧点头,伸出双臂环抱住江昼,“我知道,师尊,我相信不是你。”
江昼疑惑,“你这就相信了?”
“你是师尊,当然说什么我都会信,”季云琅跟他商量,“我就当不是你,我们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听到“我就当不是你”,江昼脸一下子黑了,强调:“本来就,不是我,”
季云琅叹了口气,嘴上哄道:“好,我知道不是你,我相信的,师尊。”
江昼:“真的可能,是云晏。”
“嗯,”季云琅点头,附和道,“没错,都怪云晏。不让他影响我们了,师尊,真的不提了。”
“……”
江昼僵着脸不说话。
他本意是想来跟季云琅商量一下,听他具体讲一讲那些事,他好判断。
虽然最终目的都是让季云琅不要再闹,但现在这样,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季云琅继续乖巧,跟他说:“师尊,你把药端给我,我先喝药。”
外面突然响了一声,伴随着滚滚而来的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就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
季云琅脸转向窗外,“下雨了?”
“嗯,”江昼给他端药,“刚才我出去,外面就很闷。”
他心里也很闷。
刚才闷,现在也闷。
季云琅喝完了药,把碗平平稳稳扔回桌上,听着雨声,从身后环抱住江昼的腰,脑袋亲昵地在他颈间蹭。
“师尊。”
“嗯。”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大雨天。”季云琅吻他脸颊,“你把我带回家,我很高兴。”
江昼垂眸,“我那时候,是因为,你父母。”
“我知道,不然你没有必要无缘无故救一个小孩回家。那现在呢?”季云琅问他,“师尊现在对我好,是因为什么?”
江昼偏过头,和他的脸蹭到一起,轻声回道:“喜欢你。”
季云琅笑,只觉得刚喝过的苦药都变得甜起来,他微微侧头,跟江昼贴上唇,“再说一遍。”
江昼不说了,捧起他的脸专心吻他,季云琅嘴里依然苦,江昼想喂他吃糖,但是想到他并不喜欢,只能作罢。
季云琅怕苦,江昼不怕,但是从前在宅子里,江昼每次生病,季云琅喂他喝完药都要来吻他,那种时候反倒不怕苦了,吻到嘴里没了苦味,两人才结束,搂抱在一起喘息。
江昼那些年过得很别扭,季云琅喜怒无常,他们之间的甜蜜总维持不了多久,不过他戴着链子被困在家里,没办法也没精力,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在季云琅心情好的时候尽量跟他多亲近,这样就算关系突然变坏,季云琅下手也不会太狠。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江昼在房里搂抱着乖巧的小徒弟亲吻,气氛甜腻腻的,还没有“季云琅突然发怒”“季云琅又要骂他”的后顾之忧,他简直都不愿意回想从前在宅子里过得什么别扭日子。
现在徒弟虽然也闹脾气,但是可可爱爱,还会跟师尊道歉,放在以前,不管谁的错,最后都得是江昼的错。
他还不能认错,一句“为师错了,你别生气”,能让季云琅更生气,骂他“这就开始委曲求全”“你就这么敷衍我”。
下次江昼亲一下再道歉,抱着他问今晚要不要一起睡,十分主动,十分用心,没有表现出一丁点敷衍和不情愿,又被骂“不要脸”“真以为学会这招以后就舒服了”“你做梦”。
江昼想起来心里又闷了,季云琅从背后抱着他,手已经扯开衣带探了过去,江昼跟他分开唇,说:“不用。”
“我只用手,”季云琅又追来吻他,“就一次,师尊。”
雨声很大,透过窗传进来,季云琅要想听到江昼的喘息,就只能在接吻的间隙跟他微微分开唇,只是刚分开没多久,就忍不住又亲吻到一起。
他胳膊有伤,只能手掌尽力地动,好容易让江昼有感觉了,他手臂的力度跟不上,又只能不紧不慢地磨蹭。
那他就接吻时卖力些,撩拨着江昼,最终如愿以偿被动情的师尊打湿了掌心。
季云琅要收回手,不试不清楚,试了才知道自己带着满身的伤做这些,真的弄不了多好。
只是手刚要撤开,就被江昼抓住了。
第二次是江昼带着他弄,比上一次更凶些,季云琅全程呼吸都有些重,和他接吻也常常换不过来气,结束时才告诉江昼,“我胳膊有点疼,师尊。”
江昼终于松开他的手,在腕上留下了泛红的指印。
季云琅仍旧抱着他,在他耳边笑,直接把手心往他衣服上蹭,“师尊,你一直不说,谁能知道你这么想?”
江昼不出声,季云琅又故意去捏,想要逗弄他,刚碰上,整个人就一愣。
江昼怎么还行!
江昼在这时叫他,“云琅。”
“嗯,”季云琅应了声,不用他开口,换了只手过去,问,“要不要用嘴?我受得了。”
江昼拒绝了。
“好吧,”季云琅有些遗憾,又想跟他预约着亲热,商量道,“等我伤好一些,师尊,我想……”
他在江昼耳边讲,江昼在他手心给着回应,情绪很轻易就被调动了起来,他讲那么多,江昼都说:“好。”
“都好?”
“嗯。”江昼吻他,“先好好养伤,伤好了,什么都行。”
“那等我伤好了,师尊还会像这样每天陪着我吗?”
江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沉默。
季云琅掐他一下,“我问你呢。”
江昼还沉默,季云琅就懂了,在他耳边幽声说:“别忘了,师尊,你答应了每天都要和我亲,一天不亲,我就去死。”
江昼终于有反应了,“我记得,每天都亲。”
他回过头来吻季云琅,季云琅偏开脸,“今天亲过很多次,算了。”
“好,”江昼解释,“我没有,敷衍你的意思。”
“嗯。那你回答我,等我伤好了,还会这样每天陪着我吗?”
江昼又沉默,季云琅气得差点给他掐断,就这还想舒服,阉了得了。
江昼被他掐得整个人一颤,“……疼。”
“那你回话。”
“你听,雨停了,”江昼去抓他的手,让他松力,“明天,天气应该不错。”
“你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季云琅一直在屋里躺得无聊,脾气也容易暴躁,得亏是看不见,他要是知道自己这几天一直以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见人,还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
江昼明显在转移话题,季云琅扯扯唇,“我伤得厉害,下不了床。”
“我抱你。出门,可以坐炭炭。”
“去哪儿?”
去哪儿都一样,反正不出梅庐,江昼:“你定。”
季云琅点头,“好,那我想去钓鱼。”
“钓鱼?”
“嗯。”季云琅抱着他,把他被扯下来的衣带往下面一圈一圈绕,“我是伤患,不能走不能动,现在最适合我的不就是钓鱼了?”
江昼回道:“好。”
明天带季云琅出去透透气,等他心情舒畅,脾气好些了,江昼还得跟他提一提那些事。
要是没有那些扎刀子掐脖子的糟心事,他和季云琅这五年在宅子里早不知道甜蜜成什么样了,他也不用每天别别扭扭跟徒弟过日子。
他长这么大就喜欢过季云琅一个人,得让季云琅彻底相信他的心意,而不是用一两句哄人似的话敷衍过去。
“云琅,”他开口,“我很喜欢你,不出意外,你做什么,我都会喜欢。”
“嗯。”季云琅应了声,手上动作不歇。
“但是,”江昼低头,看着那地方被衣带绑出的蝴蝶结,“这种事,以后还是要,提前和师尊商量。”
季云琅本来在忍,他一说,就没忍住笑,问:“我绑正了吗?”
“歪了点。”
“真的?”季云琅想摘了白纱低下头去看。
江昼及时制止他,为了看这个就摘纱布,完全没必要。
“你这样,再找他来换药,怎么解释?”
季云琅收起笑,正色道:“实话实说。”
江昼:“……这么私密,不太好说。”
“没事,我来说,师尊要是觉得害羞,可以回避。”
江昼不出声了,似乎真的在思考。
季云琅绷不住,低下头笑。
江昼思考完了,还是不愿意,说:“不行。”
“嗯,好,那就不……”
季云琅说不下去了,笑得肩膀都在抖,伸出手抓着衣带一端给他扯开。
江昼竟然想了那么久才拒绝,谁会把这种事讲给别人听?
他说:“好笨,师尊。”
江昼:“你才笨。”

第二天一早,赶在季云琅自然醒的时辰之前,江昼就先醒了。
昨夜闹了些不正经的,还约好了今天要出去钓鱼,两人当下幸福,对第二天也有了期待,这些幸福和期待自然而然转化为了对彼此的爱意,你亲亲我,我亲亲你,甜蜜蜜抱着入睡。
江昼把还在睡觉的徒弟从自己怀里轻轻推出去,指尖溢出灵光,打开了一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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