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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江昼:“你……”
季云琅:“我怎么知道?”
江昼:“嗯。”
季云琅把叶子塞到他手心,“因为你是笨蛋,江昼。不要再讲那些没用的,想说什么,直说吧。”
江昼抓起他的手,摸到自己脖颈上的银链,“我跟你说过,锁灵链不能摘。因为,摘了,云晏就会,得到我的身体。”
季云琅一直面无波澜,听到这里,头才偏了偏。
江昼继续,“当年我从八方域,跟他来仙洲,我帮他得到云家,他帮我,留在仙洲。”
本来听到那句“得到我的身体”季云琅就觉得别扭,现在又听他们关系这么好,还帮来帮去,他心里酸得不行,面上冷笑,“真幸福啊,江昼,当年仙洲流传了不少你们两个之间的美谈,有多少人猜测你们的关系,你知道他们都怎么猜吗?”
江昼当然知道,不过他不想跟季云琅聊这个,捏住季云琅的嘴不让他打岔,“你乖乖,听我说。”
“……”
接下来,江昼不急不缓,一句一顿,捏着徒弟的嘴,跟他讲完了云晏是抱着什么目的来接近他,他为了应付云晏,这些年又吃了多少药,最后终于在新婚那天,寻到机会杀了他。
他略过了江逝水和云征月的死,也没讲自己跟着云晏接触五大派的那些事,只把自己和云晏的个人恩怨单拎出来说。
季云琅思考片刻,问:“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了他,还要留在他身边应付他?明知道他有目的,他让你吃药,为什么还吃?”
江昼回道:“我当时,要养你,不能跟他撕破脸。留在清霄门,能把你,养得很厉害。”
“养得很厉害,然后送到八方域?”季云琅侧过身来,用两只手掌一左一右挤住他的脸,“师尊,要讲就讲细点,别藏着掖着,云晏想夺你的身体,跟你要把我养大、送我去八方域,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你真的只是为了养我,才委曲求全留在他身边?”
江昼:“……”
江昼:“让我想想。”
季云琅要被他气笑了,江昼自己是傻子,就当别人都是傻子,就直说不管是他这么多年留在云晏身边,还是之后送徒弟去八方域,最终都是为了毁掉仙洲,有那么难吗?
留在云晏身边是为了接触五大派,探知他们的秘密,送季云琅到八方域是为了让他打开八方域到仙洲的通道,而江昼做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
季云琅想到风洵曾经说过的,江昼被他父母带大,而他父母,就死在五大派的手上。
现在江昼不说,季云琅也知道,师尊做这些,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毁掉仙洲,为爹娘报仇。
“师尊,”季云琅叫他,“别想了,你想不通的。”
江昼:“好。那你信吗?”
“你昨天说,我还不信,”季云琅手滑到他脖颈,指节勾绕上那个银链,“今天这么一说,我就信了。所以云晏死之后,很有可能还在影响你的身体?”
江昼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季云琅看不见他点头,自顾自说完,神情复杂地垂下脑袋。
所以过去每次江昼杀他,都不是江昼本人的意愿,而是体内别的东西在操纵着他,那东西还跟云晏有关。
季云琅一想到自己曾经在那种时候和江昼做过,而壳子底下的还不知道是不是江昼,就膈应得想吐,他越想越受不了,不能自己一个人难受,伸手抱住江昼,跟他讲出了自己的顾虑。
江昼:“……你放心。”
虽说伤害季云琅的是别的东西,但每次遭罪的都是江昼本人,所以他才一直觉得徒弟喜怒无常,十分难搞。
江昼安慰他,“都是我,每一次,我都记得很清楚。”
季云琅问:“叫云晏名字的时候也是?”
江昼否认:“我没叫过。”
季云琅:“那就肯定不是你。我到底跟什么东西做过?我想吐,师尊。”
江昼听着都觉得他难受,带他一起躺到软塌上,抱在怀里询问到底是哪次。
炭炭还在榻旁窝着,那种话不能给小猫听,季云琅扯过被子来蒙住脑袋,在江昼耳边细致地讲完了全程,然后有些心慌地等江昼思考。
那一次那么凶,江昼要是没印象,就证明真的不是他。
那季云琅当场就能吐出来。
江昼想了一会儿,回道:“我记得。”又说:“但是太疼,记忆,没有你这么清楚。”
季云琅问:“你真的记得?没有哄我?”
“没有。”江昼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季云琅瞬间放心了,抱紧他,“没错,就是那次。那天你叫了一整夜云晏的名字,我都想好要跟你一起死了,结果最后,你叫了我。”
那晚季云琅受了重伤,刚进房江昼就默不作声走近,伸出了双手。
季云琅以为要被抱,张开双臂准备回应他,下一瞬,就被扑倒在床上死死掐住了脖子。
江昼压在他上方,那双眼很冷,手上的力度也很大,锁灵链在颈间摇晃,季云琅被掐得喘不过气,紧盯着他,攥住他的手腕,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
从他反身把江昼按到榻上的那一刻起,江昼嘴里就开始不停地叫着云晏,季云琅失血过多,脑子早就不清楚了,此刻江昼每叫一声,他的怒火就更上一重,狠狠按下江昼的腰,闯进时凶猛,两人一起从头疼到了尾。
季云琅满身的伤,血流得哪儿都是,最后彻底没了力气,强行按着江昼,趴在了床上。
他不想去处理自己的伤,他要和江昼一起死在榻上了。
遗憾的是,死之前师尊还在叫着云晏的名字,季云琅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就想听江昼叫一声他,江昼叫了,他就原谅江昼。
然后就感觉到身下人动了,江昼早就被他弄得够呛,费力转过头来,唇刚好蹭过他的嘴角,轻声道:“云琅。”
江昼说:“别生气了。”
季云琅当时恨他,听完他这话,却又不想跟他一起死了,强撑着起身去处理自己的伤,等自己活过来一点了,又去看昏睡在床上的江昼。
这么多年过去,季云琅依然能想起当时满床触目惊心的血迹和江昼的模样,他真的差点把江昼弄死。
他当时觉得江昼那句“别生气了”莫名其妙,现在才知道,这种事对江昼来说才是莫名其妙。
他突然发怒,师尊又不知道从何哄起,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叫他,让他“别生气了”。
风在头顶吹过,季云琅开口要跟他道歉,江昼先跟他说了,“对不起。”
江昼把被子掀开,让两人露出脑袋来透气,跟他脸对着脸,说道:“是我杀他,没处理干净,让你这些年,一直难过。”
两人各自喝完药,半个时辰早过了,江昼来吻他的唇,间隙,跟他解释:“我没叫过,他的名字。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讲话。”
季云琅环住他的后颈,又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等终于结束,喘息着钻进他怀里,轻声道:“是我不好,师尊,我不讲道理,经常欺负你,让你疼。”
“没有经常。”江昼揉揉他脑袋,问,“困不困?”
“不困。”
说着不困,声音却小了,季云琅困意上来了,在他怀里动了动,揽住他的腰,又改口,“那睡一会儿。”
“嗯。”
季云琅很快睡熟了,江昼搂着他,睁眼看上方绿叶掩映间的果子,指尖飞出灵光,打了几颗下来,全部砸到了旁边卧着的小猫脑袋上。
炭炭惊醒,抬头去看,发现江昼正盯着他,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低下头,去嗅闻刚砸下来的果子,张嘴要尝一口,突然整只小猫被灵光托着带上了软塌。
江昼让季云琅躺好,半支起身拎着小猫后颈到眼前,问它,“刚才,去干什么了?”
炭炭:“……”
季云琅让他去找炭炭,江昼顺着气息追过去,只看到几团用来干扰他的猫毛,然后炭炭就突然出现,一看就跑得很急,气都没喘过来。
坏小猫,让它跟着保护季云琅,现在都学会了跟徒弟联手支开他。
炭炭偏过脑袋不出声,江昼面无表情,折了头顶一根小树枝,把小猫放到腿上,瞅准它的小屁股就抽了一下。
“喵……”
不怎么疼,但是很丢小猫脸,炭炭委屈地小声叫,江昼:“说。”
炭炭:“喵!”
小猫哪会说话!
江昼接着抽,抽到第十下时,炭炭妥协了,飞出两根猫毛到他耳朵边,江昼以为它要给什么信息,仔细去听,只听“吼”得一声愤怒的虎啸在耳边响起,差点没给他脑子震碎。
虽然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这只老虎在骂他,他低头去看,炭炭早一溜烟跑没影了,还顺带叼走了他用来打小猫屁股的小树枝,仿佛生怕他再用这招来“拷问”季云琅。
炭炭这是彻底要跟季云琅统一阵线了。
江昼看看小猫,又看看徒弟,心里有种被联起手来作弄的感觉,不太舒服。
但是一想到炭炭是小猫,徒弟也算半个小猫,他们小猫和小猫联手,配合默契地把他支开,又觉得可爱。
所以他就一边不舒服,一边觉得可爱,在午睡的徒弟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就当是惩罚他,然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奖励他的可爱。
接着躺到软塌上,把他抱进怀里,跟着一起入睡了。
刚才就醒了的季云琅:“……”
江昼拷问炭炭,季云琅就躺在榻上装睡,听小树枝抽小猫屁股,听炭炭可怜地喵喵叫,听江昼问它刚才到底去干嘛了。
季云琅越来越紧张,心说江昼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而且师尊要是敏锐到强行来翻他的乾坤袋,那不管是从宋扬手里拿到的新名单,还是刚才鸽子送来的那封信,就都藏不住了。
他正想着怎么应付江昼,就感觉屁股被拍了一下,紧接着脸被亲了一口,自己被师尊抱进了怀里。
他想不通,江昼这是什么意思?又打又亲的,也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故意来阴阳他?
季云琅睡不着了,想了很久,准备在他怀里翻个身,跟江昼面对面聊聊,还没动作,一个温暖的脑袋就蹭了过来,均匀的呼吸响在他耳边。
江昼睡熟了,在说梦话,喃喃:“云琅,真可爱……”
季云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刚才应该,白紧张了。

金乾那群神医师兄弟到梅庐时,是一个早上。
江昼已经习惯性地早起出门,来给徒弟端药,这天还没端上药,半道就被几个人截下了。
那几人虽说不像金乾一样金光闪闪,却也一个个都锦衣华服,穿金戴银,江昼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问:“都是神医?”
那几人不说话,眯起眼绕着圈观察他,然后排着队来摸他的手。
现在季云琅治伤需要医师,江昼对医修的包容度很大,被摸手也可以接受,直到那几人邀请他进楼里细致检查一下,江昼才问:“为什么?”
金乾在这时赶到,把他拽到旁边,低声道:“哎呀,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云琅的身体了。现在他身上各处的伤都不知道能不能好,我们先把你身体检查透了,到时候万一需要换个骨抽个血什么的……你会愿意的吧?”
江昼不假思索,点头,“能把他的伤治好,怎么都行。”
“好,好,”金乾先把他的那碗药端过来让他喝,尽量让自己的措辞听起来不冒犯,问他,“最近几天感觉怎么样?在语言表达、人际交往方面有没有什么进步?”
“……”
江昼冷冷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金乾连连摇头,“不是,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他见江昼把药喝见了底,满意点头,跟他说:“这个药你暂时先别停,今天检查完之后,我们可能会再安排你喝点新的药,也可能……”
金乾压低嗓音,“也可能有些身体上的操作需要你配合,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云琅的伤能快点好。”
他不用解释那么多,只要是有益于季云琅治伤,江昼都行。
江昼要先把药给季云琅送过去,金乾催他快跟着这几个神医去检查,说:“药我给他送,你快去吧。”
目送江昼进了楼,金乾端着药去找季云琅,见他还在睡,搬了椅子坐床边来,自言自语:“这得睡到什么时辰?”
“怎么了?”
季云琅突然开口把金乾吓一跳,“你醒了啊?”
“早醒了。”
今早江昼出门时没亲他,大概是忘了,季云琅心里一直念着,刚才听到有人进门,以为是江昼,没闻到锁灵链的气息,随即意识到不是。
季云琅问:“你又把他拽去检查了?”
“嗯,我那群师兄弟来了,他付给我的一屋子钱我可全花出去了,”金乾把药端给他,“我现在倒贴给你们治病,什么时候让他再付一次钱?”
“你直说不就行了?他又不会不给。”
金乾摇头,“还是你找个机会跟他说吧,你这个相好师尊我总觉得有点……”他尽量委婉,“不好相处。”
“有吗?”
“有啊。”
“好吧,”季云琅放下药碗,“那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江昼这次去得久,快到正午了都还没回来,季云琅一个人百无聊赖,惦记着今天还差一个吻。
这时,门被一个小脑袋顶开了,炭炭跑进来,跳上榻,在他手边蹭。
季云琅顺手抱起它,去摸它蓬松软软的屁股毛,问:“上次他打你,还疼不疼?”
上次钓鱼回来后,季云琅就再次不见炭炭踪影,想到这里,他疑惑道:“你每天在干些什么?上午陪他们煎药,下午呢?一只小猫乱跑?”
炭炭神秘地“喵喵”两声,不告诉他。
接着,飞出几根毛毛到他耳边,又“咕咕”了两声。
季云琅笑,“还来?”
他捧起小猫,悄声问:“你不是跟江昼一伙的吗,怎么现在开始帮我抓鸽子了?”
炭炭两只爪子扒上他肩头,拿脑袋亲昵地蹭他脸颊,仿佛在说:从今天起,咱俩就是一伙啦!
季云琅让它蹭得痒,把它抓下来,在空中写了几个灵光字装进竹筒,再把竹筒绑到它腿上,然后说:“我今天不出门了,你去抓到鸽子,把它的信带回来,再把我的信寄回去,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炭炭自信地“喵”一声,转身要下床。
季云琅叮嘱他:“一定要避开江昼。”
“喵喵!”放心吧!
听到炭炭跑远了,季云琅靠在床头,摩挲自己曾经戴着银链的手腕。
那上面本来被炭炭留了道浅疤,就是因为它不想跟着骗江昼,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江昼发现端倪,无声告诉他,季云琅是自己割了腕。
只是刚来梅庐没多久,炭炭就跑过来,帮他把那处疤痕彻底消除干净了。
甚至现在,这只小猫又来积极主动地为他拦截信鸽,季云琅想,炭炭这是愿意帮他做事了?
那江昼还挺可怜的,小猫都不向着他了,会永远陪着他的,只有季云琅。
季云琅唇角挂起笑,心里甜滋滋。
这时,他指尖灵光一闪,五大派终于来信了。
正当季云琅犹豫要不要现在看信时,江昼推门进来了,季云琅顺势收起灵光,叫了声,“师尊。”
“嗯。”江昼走近,不等他开口,就俯身吻上了他。
江昼也念着今天没亲,那几人一检查完,他就迅速赶回来了。
季云琅回应,伸出双臂要搂他,江昼却突然撤开了唇,凑到他颈边闻,伸出手来揪起了他衣服上沾的一小团猫毛。
“炭炭来过了?”江昼问。
“对啊,”季云琅面不改色,圈住他脖子,往他嘴角又亲了一口,“师尊不来亲我,我就跟小猫亲。”
江昼不太高兴,“那以后,我都不亲你,你找炭炭亲。”
季云琅笑,抱紧他不放开,“你又吃小猫的醋?”
“嗯。”
一想到他刚亲了炭炭,江昼心里就不舒服,同样也不喜欢他身上沾着小猫味,上手给他脱衣服。
季云琅半推半就让他扒掉衣服,换新衣时,江昼注意到他身上绷带少了很多,除了一些重伤部位还需要定时换药,小伤口大多都不需要再处理,养着等待慢慢痊愈就行。
江昼上手去摸,本来伤口生长时就痒,被他指尖一碰,季云琅更受不了,扭了一下腰去躲。
江昼眸光微动,另一只手掌顺势覆上他侧腰,指尖又去轻轻蹭了一下他的伤。
这下腰就是在他手上颤动,热意顺着掌心攀爬至全身,弄得江昼有些躁动,俯下身,吻了吻他腰上几处伤,嘴唇的摩擦感和呼吸间带来的热气一起刺激着伤口,季云琅躲的幅度更大了,甚至出手想推开他的脸,开口叫他,“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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