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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高岭花失败后(昭昭宵宵)


“你当年,”江昼说,“也对花珈用这套,才活命?”
风洵不出声,江昼就当他默认。
花珈会杀所有人,唯一不会杀的就是风洵,更别说还是主动向他示好的风洵。
“你真恶心。”江昼说。
“你更恶心。”风洵站起身,也不拍衣上的灰,走到小榻边坐下,“那天你如果在,江逝水和云征月不会死。你要当仙洲人,为了那个不人不鬼的云公子离开八方域,那你大可以永远不回来。既然现在你选择回来……”
风洵幽深的双眸盯向他,“江昼,你的罪,只能用仙洲的血来偿。”
不出所料,沙牢空了。
“啊啊啊啊啊——!”
八域主疯了,夺过他的剑横到自己脖子上要以死谢罪,季云琅冷眼瞧着。
楼沙顿了顿,“你不阻止神吗?”
季云琅举起自己另一把剑,“我可以帮你。”
楼沙抓着他的剑拔腿就跑,一路跑回沙洞,刚进去就撞上了准备出来的江昼,江昼顺手夺过他手里的剑,走出沙洞,走出八域,在半路碰到了刚从沙牢出来的季云琅。
季云琅不回八域主的沙洞,他得去另外七域,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趁机跑进了仙洲。
江昼把剑交给他,说:“我陪你。”
季云琅没吱声,反正不管他说什么这个人都会跟着。
江昼也能这么对他就好了,季云琅想,他只想要江昼的喜欢,一点点也好。
季云琅最先去看了二域,奇怪的是,二域主和三域主竟然都规规矩矩在家待着。
萨孤蛮正在二域外面跟辛石讲话,两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辛石看到他就赶紧跪,萨孤蛮站在原地不动,粗壮健硕的身躯像一堵墙,俯视着他,接着视线移到他身边的男人身上,看到他背后那把大刀时,目光稍动了动。
萨孤蛮问:“领主怎么有空过来?”
季云琅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越过他进入二域的地界,粗略看过去,观察有没有少人。
江昼跟了他一段路,确保里面都是些小喽啰,转身离开。
听到他离开,季云琅回头看了眼,没说什么。
江昼走到二域入口处,正要停步,萨孤蛮就先叫住了他,“等一下。”
萨孤蛮拦到他身前,目光直白地朝他上下打量,问:“你是他找来顶替八域主的?”
江昼没吱声,萨孤蛮狰狞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楼沙这次犯大错,马上要变成奴隶,你一个新来的,能玩到他,运气不错。”
听他这话,江昼问:“你认识我?”
“你是第一个这么快成长的羔子,不止我认识你,现在整个八方域都认识你,和你的这把刀。”
这下江昼懂了,因为他不久前在入口处证明过自己。
萨孤蛮看向他的眼神有赞赏,也有不屑,接着说道:“强者,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你刚来,就已经不是羔子了,这是你的本事。但是跟错了人,就是愚蠢。”
江昼没出声,萨孤蛮以为他不懂,抬手捏上他的肩。
“新来的羔子都会崇拜领主,这很正常,但是现在的八方域已经不比以前,我们的领主不是强者,不能带我们沉浸在杀戮的狂欢中。你如果见识过前任领主,就会知道,现在森罗兽骨殿里的这个仙洲人,什么都不是。”
“杀戮的,狂欢。”江昼咀嚼这几个字,“是花珈会做的。”
萨孤蛮见他报得出前任领主的名字,眼一眯,“你……”
一阵剧痛传来,江昼不知何时拔刀,挑了他双脚的筋。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了地。
江昼适时让开,他这一拜就直接拜给了刚拐弯出来的季云琅。
季云琅过来,奇怪地瞥了眼忽然跪他的萨孤蛮,跟江昼说:“走了。”
两人离开,辛石过来扶萨孤蛮,被挥手打断。
萨孤蛮盯着季云琅离开的背影冷笑,“让他再嚣张几天。”
他跪着,辛石也跟着跪下,问他:“域主,你真的要跟那个叫宋扬的仙洲人合作?”
“怎么?”
辛石犹疑道:“我不懂,这次有人帮我们解决守卫,我们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进去仙洲,反而要听那个宋扬的,在八方域待着不动?”
萨孤蛮向天边看了看,抬起胳膊,指着远处森罗兽骨殿的方向,“因为他说,只要我放他回到仙洲,他就能让我住进森罗兽骨殿,成为第二个花珈。”
前任领主花珈,是这一代八方域人眼里神一样的存在。
从他们有意识起,花珈就是他们的领导者,他强大、美丽、聪慧,仿佛生来就住在森罗兽骨殿。
在所有人都是小羔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王。
花珈嗜血好杀,月隐日永远是他的主场,死在他手下的人数不胜数。
这样的领主,让萨孤蛮心悦诚服。
成为这样的领主,也是萨孤蛮的毕生所求。
季云琅又去看了其他几域,上到域主下到小弟,多多少少都有往外跑的,这就愈发显得二域三域奇怪。
萨孤蛮一向对仙洲兴趣浓厚,现在按兵不动,是想干什么?
突然感觉屁股被拍了一下,他眉头一皱,回头。
江昼正抬起手准备拍第二下,见他回头了,跟他对视,用眼神问他:咋了?
同时手不停,拍下了第二掌。
不轻不重,不痛不痒,但是拍的是屁股,是屁股!
“你刚才,”季云琅脑子里飞速闪过一百种反击他的办法,嘴角先挂上和善的笑,问,“是又在骚扰我吗?”
“为什么,”江昼手还没挪开,又连拍两下,看着他疑惑道,“这么说?”
接着不等季云琅开口,就扶着他的肩把他转了个圈,让他面向自己,掸灰似的用双手拍他胳膊,拍他腰,又拍他大腿,边拍边说:“那些人都脏,你身……”上蹭了很多灰。
好在江昼不说完,季云琅也懂了他的意思,低下头看,身上确实打出不少灰尘。
江昼边把灰给他拍掉边想,徒弟收了他的衣服,这次出门却依然穿的以前那套。
他第一次看见自己送的衣服被穿起来,竟然还是刚才找风洵时见到的那个光屁股的变态。
给季云琅的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套衣服都是江昼精心照着徒弟的模样身段挑的,现在他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一套,还让那个变态拿着他的剑乱跑,江昼面上没反应,心里计较得很。
此刻见季云琅衣上沾了这么多灰,拍也拍不净,他收手,后退一步,跟季云琅说:“脱。”
季云琅明白他刚才是在给自己掸灰,也就勉强原谅了屁股上挨的那几下,现在小小一个“脱”字,又让他陷入沉默。
江昼见他不动,补充:“太脏了,换新的。”
季云琅去乾坤袋里翻,习惯性地又拿自己的红衣服,刚拿出一半,江昼说:“换一件。”
季云琅动作一顿,默不作声塞回去,从他送的那堆衣服里挑。
这下江昼不说话了,在旁边等他换好。
季云琅从小使剑,肩背和腰练得最好,穿红衣时张扬,衣服颜色亮,他那双眼睛也亮,全身上下都招人。
紫衣多了份稳重,衣裳暗了,就衬得他那双眼睛格外好看,成了身上最亮、最勾人的地方。
江昼抬手挡住自己的眼。
季云琅就换个外衣,哪哪儿都没脱没露,见他这样,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昼说:“好看。有点,”
挡着眼也从指缝往外看,他强行把自己转过去,背对季云琅,补充,“把持不住。”
“……”
季云琅动作停滞了片刻,接着平静地低下头,继续理衣服,“那你努力,千万把持住了,强扭的瓜不甜。”
江昼:“嗯。”

之后的路上,江昼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在努力“把持”自己。
季云琅乐得清静,想到什么,远远问他,“你以前在八方域,加入了哪一域?”
江昼说:“八域。”
季云琅挑眉,“那我师尊呢?”
“没有。”
“他一个人?”
“不是,”茫茫黑沙中,江昼走近他,抓上他的手腕,朝一个方向去,“跟你爹娘。”
江昼带他去看以前住过的地方,一处位于八方域边缘的山洞,如今已经被黑沙埋了半截。
江昼拔出刀,清掉洞外堆积的沙土石头,季云琅站在一旁拿灵气洗自己手腕的银链。
这个胡夜这么喜欢摸他手腕的链子,季云琅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想整一个戴戴。
江昼开好路,说:“进去看看。”
季云琅先进,江昼跟在他旁边,洞穴很长,洞里一片黑,散发着一股常年无人居住的死气。
忽然,季云琅脚步一顿,紫眸警惕地看向前方一片浓稠的黑暗。
进了这么死气沉沉的地方,他却莫名觉得有什么正藏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他停下,江昼也跟着停了,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没了脚步声,洞里瞬间寂静。
他听到身旁拔刀的声音。
下一瞬,一个巨物猛朝他两人扑来。
江昼挡到他身前,原本准备一刀砍过去,但在那个巨物逼近的瞬间,江昼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收刀向旁边撤开,任由身后的季云琅被那个大家伙扑到了地上。
“你……”
季云琅不察,被一只巨型大毛绒整个压到身下,毛爪子按到他胸口,宽大的舌苔一下又一下舔着他的脸和头发。
这只大毛绒从刚扑倒他起就特别激动,恨不得把他整个脑袋大舔特舔给舔透。
季云琅受不了,在一片黑暗中偏着头躲,推着这颗毛呼呼的大脑袋。
他用脚踢,用灵力推,都击不退这只大家伙,忍无可忍,才向站在旁边的男人求救,“前辈……”
江昼站在旁边不吭声也不动弹,其实早就把所有灵光都汇聚到了眼睛上,在黑暗中盯着季云琅。
季云琅现在的模样狼狈不已,又急又气,连开口向他求救的语调都带着屈辱。
江昼心疼徒弟,又有点心疼衣服,但是一看见这样的季云琅,他整个人就被一种淡淡的舒爽感笼罩住了。
想让季云琅再狼狈、再害怕一点,自救无门,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给他,一声声叫着前辈,叫着师尊。
徒弟从来不这样,就连十岁时长得最软糯可爱的季云琅也是一个嘴硬脾气臭的坏小孩,跟他撒娇卖乖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他一这样,江昼就有些把持不住。
想亲季云琅。
现在就要亲。
江昼:“嗯。”然后不动。
季云琅:“……”
他已经感受到了这只大毛绒没恶意,只是过于热情,但真的不能再舔了,他又不是动物,这个大家伙干嘛把他当崽子舔?
“前辈,”他又开口,“帮帮我。”
江昼动了,走近几步,问:“怎么帮?”
明知故问。
季云琅不耐烦,嗓音却依旧友善,“把它挪开。”
江昼:“好。”
他俯身,抓住大毛绒一只爪子,大毛绒一惊,朝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江昼也不客气,一巴掌呼了回去,大毛绒怒了,伸出两只爪子狂拍他,江昼也用两只手跟它过招。
说时迟那时快,大毛绒趁江昼不备,猛然一记狂爪把他按趴下去,江昼不察,一不小心扑到了季云琅身上,又一不小心,让嘴唇“啾”过了他脸颊。
接着不等季云琅反应,手撑在地上迅疾翻身,飞身过去一个锁喉制住大毛绒把它摔翻到一边,一点也不见刚才技不如绒的狼狈模样。
莫名其妙被舔了半天又莫名其妙被亲了一口的季云琅:“……”
“前辈,”他说,“有时候演不好,可以不演。强扭的瓜不甜,骗来的瓜也不会甜。”
江昼:“没演。”
江昼:“真打不过。”
他顺着石壁摸索一阵,在某处重重按下,洞穴里便逐渐漂浮起萤火似的浅绿色微光。
随着微光越聚越多,洞穴也被照亮了,季云琅从地上爬起,看向那只巨型毛绒,一眼就对上了两只圆溜溜的紫眼珠。
“……”
这是一只紫色眼睛的大黑虎。
季云琅盯着它,它盯着季云琅,奇异的眸色交相映衬,季云琅从它圆溜溜的眼珠里感受到了几分慈爱。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脑海,他下意识看向站在老虎旁边的男人。
江昼也才注意到老虎的眸色,此刻见季云琅这么看自己,开口:“它不是你娘。”
黑虎眼神突然变得凶恶,一爪拍到他身上,然后转过头,继续慈爱地看着季云琅。
江昼拍掉自己衣服上的毛,面无表情:“也不是你爹。”
“……”
黑虎又要拍他,他揪住黑虎一只爪子往洞里拖,跟季云琅说:“进来。”
这是只母老虎,江昼拖它期间,颈环上的黑雾激动地往外冒,想要过去蹭这只老虎。
江昼把黑雾压回去,把老虎丢进洞里,拔刀说:“坐。”
黑虎龇牙怒目瞪着他,又忌惮他的兵器,只得乖乖卧好。
江昼从黑雾里揪出几根黑色的绒毛扔向它,绒毛飘到眼前,黑虎一怔,先是拿鼻尖嗅闻,接着抬起爪子轻轻拍了拍半空中轻盈的绒毛,那双圆溜溜的紫眼睛里又带上慈爱。
江昼默不作声观察它。
他从前一直以为,炭炭是江逝水从外面捡回来的小流浪猫,无依无靠没爹没娘。
现在才发现江逝水和云征月还在洞里藏了一只大老虎,不出意外这就是炭炭的娘。
炭炭它娘是紫眼珠,而炭炭是黑眼珠。
季云琅他娘是黑眼珠,而季云琅是紫眼珠。
江昼站在原地想,怪不得季云琅从小就不一样,怕是还在胎里的时候,就已经跟这只虎产生了联系。
所以这只黑虎才会见到他就像见到了崽,上去狂舔。
季云琅继承了这只虎的紫眼珠,而作为它亲生崽崽的炭炭却没有。
江逝水和云征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孩子和蛮荒的凶兽绑在一起?
况且这样一来,炭炭和季云琅也就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炭炭还是哥哥。
有点棘手。
没想到徒弟这么招人喜欢的皮囊下还流着一点小猫血,江昼最不喜欢小猫。
季云琅整理好衣服走进来,环视了一下四面洞穴,问他:“我师尊以前住这里?”
江昼:“嗯。”
那几根来自崽子的绒毛被黑虎藏进自己毛毛里,然后它歪着脑袋,奇怪地盯着季云琅。
这个崽崽为什么没毛?
江昼把季云琅挡住,用眼神对黑虎说:他不是你的崽。
黑虎朝他翻了个白眼。
季云琅在洞里四处看了看,长久不通风又无人居住,这里面处处透着一股阴森荒凉之感。
他不知道以前这里住人的时候是什么样,总之现在,他实在想象不出来江昼会住在这种环境里。
“他还真不挑。”季云琅嘀咕,抓下半空一团绿色萤火,发现真的是流萤小虫。
八方域这种地方竟然能有流萤,而且比仙洲的还要亮。
季云琅想到琥生一直没见过,就拿灵气笼了些,放进乾坤袋。
江昼在这时走到他身边,见他抓流萤,问:“你喜欢这个?”
季云琅:“什么?”
江昼不说话了,伸出手拍他后肩处粘的绒毛,发现越拍粘得越紧,只怕又得换衣服了。
季云琅避开他的手,问:“你们以前都这么艰苦?”
“有地方住,”江昼说,“不艰苦。”
在八方域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很难得,流浪在外面,每天靠着秃枝树、埋在黑沙里睡觉的大有人在。
季云琅:“哦。”
他最开始心疼了江昼一小下,后来把那点心疼掐灭。
讨厌江昼,恨江昼,谁会心疼江昼。
小时候江昼养他,都是拿最贵最好的东西养,长大了他养江昼,也想要什么都给他最好的,让他过得舒服,让他开心,让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江昼不愿意跟他在一起,江昼装得很累,见了面知道抱他亲他,还摘花送给他,没装一会儿就受不了,又从他身边逃开。
季云琅最讨厌他这样。
他再也不会念着江昼了,下次再逮住,不管江昼亲他抱他还是给他送花,他都要冷着脸第一时间把他绑起来,堵住他的嘴,蒙上他的眼,再也不关心他疼不疼,用那些糙硬的绳子和硌人的锁环彻底禁锢住他。
洞里除了只爱舔人的大猫,没别的东西,季云琅兴致缺缺,先出去了。
他在洞口等了会儿,里面人一直不出来,随即反应过来,等他干什么?于是扭头就走。
按以前的经验,这个胡夜会在他刚走没几步或者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出现,但这次季云琅都走到八域了,他还没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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