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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柔软的猫肚子)


“若是皇兄觉得我损了皇家的颜面,损了魏家的颜面,那我便辞去官职,这世上也不会有娶男妃的镜王,日后只有魏镜澄便罢了。”
说完,魏镜澄起身跪在魏鸿远身前,深深叩首。
魏鸿远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从小就又倔强又专一,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看着魏镜澄此刻跪在自己身前那宽阔有力的肩膀,他知道弟弟已经长大了,他有了自己想要守护一生的人,甚至是比自己更加重要的人。
鸿远帝长叹一声,其实心里已经知道这件事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可嘴上还是没有完全应下来,“此事暂且放下吧,眼下情势危急,还是先以大局为重,宫中的事你要尽力去查,事情紧急,你就先去安排吧。”
哥哥没有一口回绝那便可松动,魏镜澄也没有步步紧逼,应下之后就去安排公事。
今日夕阳甚好,他看着徐灵鹿端着一篮草药从太医院走出来,深红的宫墙趁着他浅青色上下翻飞的衣袂,那轻盈明媚的样子,魏镜澄可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
等宫中之事解决,他定要让皇兄昭告天下,将云京的大街小巷全都染上囍色,然后他便骑马载着灵鹿,一起回家。

第68章
垢尝大队出发的一天后,徐灵鹿的符纸就有了反应,垢尝爸爸传回来信息,皇宫底下真的有密道,但是密道里有很可怕的东西,小妖怪们不敢进去。
密道的入口居然就在他们那日询问那太监的屋子里。
徐灵鹿在排水沟口接回了哆哆嗦嗦的垢尝一家,妖怪们好像在密道中经历了一番艰险,弹跳的时候都跳不高了,其中垢尝妈妈的状态最差,它那红色的独眼都微微眯了起来让人看上去就觉得似乎是消耗了大量精力,精神非常不济。
小天师询问垢尝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可垢尝爸爸只是说里面的气息很恐怖,走到最后一间密室门口时小垢尝们吓得缩成一团,怎么都不敢进去,垢尝妈妈也突发状况,忽然从角上喷出许多黏液来,换成人类来说的话,大概就是吓吐了。
仗着有灵符护身垢尝爸爸本来想进去看一眼的,但是还没推开那扇门,徐灵鹿给的灵符就自燃了,吓得垢尝爸爸也不敢再进去,带着一家子迅速沿着原路弹了回来,又是惊吓又是逃窜所以垢尝妈妈现在状态很差。
虽说它们算是人类最不待见的小妖怪,碰到别的修道之人早就被收了或者被一道灵符打散了,但徐灵鹿却觉得万物有灵,只要没有作恶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所以将垢尝一家养了起来,养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现在看见垢尝妈妈蔫哒哒的样子,很担心它也担心它肚子里的小垢尝们,特地给竹筒里多放了好几滴浊水,让垢尝妈妈补补怪体。
黑团子们跳回竹筒的时候,垢尝妈妈特意蹭了蹭徐灵鹿的手指,像是对他给的浊水表示感谢,又像是宽慰他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徐灵鹿看着自己白嫩手指上那一道又黑又黏糊的痕迹,轻轻笑了笑,这小脏妖怪也挺可爱的。
入口处那个院子里现在还关着被怨病感染的人,魏镜澄报了上去,打算连夜将这批人转移到宫外,徐灵鹿要明日卯时开始寻找密道,那时阳气最足,最适合驱邪破煞。
院子里的人要转移出宫,魏镜澄自然要亲自看押,目前阵法还没破,诅咒依然是可以生效的,所以这批人也不敢随意放出去,先全部暂时羁押在大理寺的监舍里。
监舍和昭狱不同,一般是关一些尚未定罪的嫌疑人或轻刑犯,建在地面上,能通风有阳光,条件也比地上只有稻草的昭狱强上许多,起码有恭桶和木板床。
这群人前段时间都在院中餐风露宿,现在听说要去监舍,起码有个遮蔽风雨的地方,一日还能吃上两餐都十分配合,可饶是如此等百来人全部转移完,关押好,已是过了四更天了。
这次进宫徐灵鹿依旧睡在魏大人小时候住的那间偏殿,就在魏镜澄的卧房旁边。
回宫打算洗漱一下就继续第二天工作的魏大人脚步不自觉的就停在徐灵鹿房间门口。
这几日虽说两人都在宫中,却也见不了几面,都在各忙各的,即便见面也是说公事,说完又匆匆分开各自去安排,就连手都没拉过几次。
虽然在心里怒斥自己三遍,这么做不和礼法,魏大人还是推开了小天师的房门。
徐灵鹿此时还在熟睡,春日里皇宫已经不烧地龙和炭盆了,但春夜温度并不高,小天师怕冷,整个人在被中蜷成了一个虾米,被子盖住了小半张脸,从魏镜澄的角度看,似乎是将口鼻都遮住了。
本来想着看一眼就走的魏大人告诉自己,他就是害怕小天师憋气,过去给拉拉被子。
他轻功很强,运起气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徐灵鹿丝毫没有察觉,手指过去轻轻把被头扒拉下来一点,好把小天师的鼻孔和嘴巴露出来防止他被闷死,扒拉的时候无意间触到的徐灵鹿的脸颊,那柔嫩的手感,让魏镜澄一时没忍住,轻轻的用手掌贴了上去。
魏大人没料到的是,他运着内力,手掌温温热热的就像一个小暖炉,睡梦中的徐灵鹿不自觉地整个脸颊侧着蹭了蹭魏大人带着薄茧的掌心,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睡在了他手掌上。
徐灵鹿的脸颊也凉凉的,大概是找到了热源,他的唇角向上像是扬起了一抹舒适的笑容,嘴唇也嘟了起来,随着他嘴唇嘟起来,嘴角处慢慢的濡湿,仿佛要滴下来一滴口水,魏镜澄还没见过他这种模样,心里觉得十分喜爱,鬼使神差的就低下头在那个濡湿的嘴角上轻轻的啄吻了一下,起身一看徐灵鹿也没有要醒的迹象,胆子就更大了些,再次俯身下去,在那个唇角上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明明是另一个人的口水,魏镜澄却觉得有着丝丝的清甜,于是这一下就贴的有点久了,再起身时,便看见徐灵鹿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看他,糟糕!
被抓包的魏大人此刻心里无比慌张,生怕徐灵鹿觉得自己过于急色,唐突了他心里生气。
“魏大人这是干什么呀?”徐灵鹿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带着些睡意,听上去像撒娇,又像揶揄。
魏镜澄听到他的问题耳朵瞬间通红,居然罕见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忙完了?”徐灵鹿继续往他手掌上蹭蹭,躺的更实了一些,“什么时辰了?”
他这个蹭蹭的动作安抚了一下魏大人慌张,还行,起码没生气,“寅时了,还能再睡一会,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就走了……”
魏镜澄说着话,就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徐灵鹿抓住了手腕。
“那你回去也要休息吗?”徐灵鹿躺在他手掌上,仰着脸问他。
魏大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回去睡一个时辰,等到点了,过来喊你。”
“我的被窝好凉哦。”小天师抱怨似的拉了个长音,“一整晚都睡不热。”
“那我一会让下人给你送几个汤婆子过来。”
“这不是有现成的汤婆子嘛。”徐灵鹿的笑容中带着一点挑衅的狡黠,来都来了,亲都亲了,还想跑。
两个人刚刚确定感情,现在算是热恋期,虽然古代人没有这么一说,但是徐灵鹿也馋呀,他也好几天没跟自己男朋友亲近了,既然现在都跑过来偷亲他,不上来暖个床怕是不礼貌了吧。
“不来帮我暖暖?”小天师直钩钓魏大人。
魏镜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怔忪的看着他,有些发懵,仿佛天上掉了大馅饼,一时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徐灵鹿难得看见他这副懵懵的傻样,轻笑了一下,松开他的手掌,往里挪了挪,立刻被被窝里没睡到的地方冰的一个激灵,“魏大人这是还要我帮你宽衣吗?”
这下魏镜澄连脸都红了,幸好他肤色深,这屋里也只有月光,看不大清楚,不然床上的小天师怕是要更加得意。
借着月光魏大人为自己解腰带的手都有些颤抖,虽然说是徐灵鹿邀请他同床,可魏大人丝毫不敢唐突,只是除了外袍,中衣穿的整整齐齐,揭开了锦被的一角,躺在了床沿处。
本来想要个人形暖炉的小天师此时更冷了,因为他和魏大人中间有条很宽的缝,风呼呼的往里钻。
“你要掉下去了。”徐灵鹿幽幽的说。
魏镜澄往里稍稍挪了一点,全身僵直的像根会发热的木头。
“中间钻风,我好冷。”徐灵鹿继续幽幽。
魏大人又往里挪了一些,这次挪到了胳膊刚刚要碰上的程度,起码不会掉下去了。
他就这么板正的躺着,徐灵鹿觉得好笑,本来想再撩一下,但是一转头,魏大人的脸已经红的肉眼可见了,算了算了,不能再欺负纯情的老实人了。
小天师自己挪了挪,胳膊贴在魏大人的胳膊上,然后用手把魏镜澄交叠在胸口一动不敢动的手拉下来,和自己凉凉的小爪子交握在一起。
呼,也太暖和了,这恒温暖炉的面积可比阿润大多了,徐灵鹿喜滋滋的想着,甚至想要直接侧身,把腿也跨上去,但为了魏镜澄的健康考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了魏大人过热的热量,被窝很快就暖了起来,徐灵鹿就这么攥着他温暖的大手,又幸福的睡了个回笼觉。
丝毫不知道魏大人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床架上方的雕花,等着天亮。
即便只是牵手,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个事实依旧让魏镜澄的身体持续的发热,甚至还起了一些那个不可言说的反应。
所以此刻的他不敢乱看,生怕看见旁边的人后,那反应就一发不可收拾,也不敢闭眼,怕自己闭上眼睛之后,脑海中的画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不愿把手抽回来,因为实在是舍不得,可是不抽回来,旁边的徐灵鹿睡着了之后不老实,早就甩开了他的手掌,一会魏镜澄就觉得指尖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猜测是哪个部位,就有一个更软乎还非常有弹性的位置直接压在了他的手掌上。
在面对诡异灭门惨案时都面不改色的魏大人一面在心里发狠,不如干脆转身把徐灵鹿箍进怀里,这样他就不会再乱动了,一面身体又板正的往外挪了挪,离徐灵鹿稍微远了些,怕再近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最终就这么睁眼挺着到天亮,前所未有的像个人形怂包。

第二日清晨徐灵鹿醒来时,魏镜澄已经衣着整齐的站在茶桌前面喝水了。
哼哼唧唧的在暖和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小天师开口,“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魏大人喝水的手僵了一瞬,想了想决定还是诚实的回答,“没合眼……”
“我睡相很差吗?”徐灵鹿惊呆了,“是说梦话了还是踢你了?”
“都不是……”魏镜澄端起凉凉的茶水一口喝掉,好让自己冷静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诚实,“是我自己情难自禁,怕唐突了你,所以不敢合眼……”
“噗。”
还在后面穿衣服的徐灵鹿直接笑出了声,救命,为什么魏大人如此纯情可爱,不逗弄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系好衣带,小天师直接从背后一把环抱住魏镜澄的腰,“害怕怎么唐突我了,这样吗?”
一边笑嘻嘻的打趣,还一边隔着衣服摸了两把腹肌。
哦豁,男朋友有料的哦。
昨晚的火还没下去,徐灵鹿就又添了一把柴,纯情又守礼数的古代人,忍了又忍,忍的耳朵和脖子都连着红成了一片,那双手反而越来越过分了。
小天师的手顺着缎面的衣服缓缓向上,嗯,胸肌也很满意。
本来还打算捏两把试试手感的,却被魏镜澄一个转身,凌空抱起来,给放到了面前的茶桌上。
哇!经典的偶像剧转圈圈,古偶剧诚不欺我。
此时的小天师,还不知死活的勾着魏大人的脖颈,脑中疯狂跑火车,但下一刻脑海中的念头就变成了一片浆糊。
魏镜澄挤在他双腿中间,用手将他整个撑在怀中,欺身过来,嘴唇几乎是贴着徐灵鹿的嘴唇说,“灵鹿,玩够了吗?”
徐灵鹿看着他黑沉的眼眸,莫名的有点害怕,吞了一口口水,他好像把老实的古代人惹急了。
火热的唇瓣贴上来,再不是上次一触即离的轻吻,也不是带着克制小心的偷吻。
魏镜澄这次凶狠又着急,几乎是刚刚贴上徐灵鹿的嘴唇就张开嘴,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像是要发泄一下从昨晚累计到现在那熄不灭的心火。
徐灵鹿被他的轻咬吓到,本能的身体往后挪,想要躲开,却被一只手臂牢牢环住了腰身,然后唇又追上来,这一次不再是简单吸吮相贴,热烫的舌尖舔过他的唇瓣,然后侵入了柔软的内/里。
脑中被过分的亲密举动搅得一团乱,小天师不知不觉就完全敞/开,跟随着魏镜澄的步调,被亲得只剩下喘/息和哼唧。
黎玄辞也是一大早就起,想着今日的事情非常重要,做好了准备便到了魏镜澄的偏殿来找徐灵鹿,他是修道之人,五感比一般人要敏锐很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徐灵鹿呜呜咽咽的,像是在求饶。
难道邪祟已经如此嚣张,竟然公开闯进殿内伤人了吗?
什么邪祟如此厉害,连徐天师也对付不了。
黎玄辞紧张的左手拿着法器,右手拿着徐灵鹿给的灵符,一脚踢开房门,“大胆邪祟,竟敢擅闯……你们……”
黎监证的呵斥声戛然而止,房内,徐灵鹿背对他坐在桌子上,脸埋在魏镜澄的肩膀上正在喘气。
而魏镜澄,一手拦着徐灵鹿的腰,一手扣着徐灵鹿的后颈,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红着眼瞪着还傻站在门口的黎大人。
被瞪的心虚的黎监证,缓缓退出门去,还顺手帮他们带上了房门,等站在院里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不对呀,自己心虚什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敌当前!
他二人居然在房间里,咳,这样那样!
黎监证感觉自己快服役了二百年的老心脏都要不太好了,他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种场面,这一脚踹开的哪里是房门,简直是他新世界的大门。
门外的人在生闷气,屋里的人却在闷笑。
刚才还被亲的喘不上气的徐灵鹿,现在回过神来,还有余裕笑话依旧反应明显的魏大人,“还有一柱香到卯时,我先去外面安抚一下黎大人,你……你快点……嗯……冷静一下。”
说完便挣开魏镜澄的钳制,自己跳下茶桌,整了整衣服准备出去。
刚准备往外走又被魏镜澄一把拉回来,箍进怀里。
“再抱一下……”魏大人的语气闷闷的,还有点委屈。
徐灵鹿再次撞上,被硌了一下,脸上又开始发烫,他敷衍的在魏镜澄背上轻拍两下,“好了,好了,不然黎大人一会又要踹门了。”
魏镜澄这才不甘愿的放开他,转过身整理衣服,打算自己调息平静一下。
小天师看着他红的要滴血的耳朵,无声偷笑一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整个人也是红彤彤的,嘴唇更是又红又有些微微的肿,艳的像熟到极致的饱满红果,让人看上一眼就想采了。
他调整好面部表情走出去,果然一开门就迎上了黎监证打量的目光。
黎监证正打算开口揶揄两句,小天师立刻轻咳两声,“咳咳,我竹筒快要住不下了,等这批小垢尝出世,我跟垢尝一家商量商量,将成年的小垢尝分于黎监证两只。”
“魏大人脸皮薄,黎监证你一会别说他。”
黎玄辞看着徐灵鹿这不值钱的样子,简直悲愤,他玄门中人的骨气呢?
被人压在桌上亲就不说了,不仅不反抗,出来还要帮别人说情!
但为了小垢尝,黎玄辞只能含泪忍了。
等魏镜澄打理好自己出门,院中的氛围已经变得严肃而正经。
徐灵鹿和黎玄辞正在研究一会可能会用到的符咒,还有法器。
黎玄辞虽然是专业看星星的,但也有自己的本命法器,今日还特地带来了了,居然是一盏宫灯。
虽然攻击性不强,但如果要探密道或者破阵法这法器还是很有些用处的,可照阴邪还可聚魂,对于今日要做的事来说非常实用。
卯时太阳初升,日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射下来,斜斜的照在木门上,徐灵鹿走在最前,‘吱呀’一声将老旧的木门推开。
屋内还是那天他们离开时的样子,看来在他们走后无人进来过。
这房子打眼一看没有任何问题,人类即便是在知道有密道入口的情况下,要去寻找估计也得把地砖一块块撬开了,但小妖怪们却不一样,它们在地下对于每一丝空气的流动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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