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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天师他甜度超标(柔软的猫肚子)


魏镜澄从腰间抽出短刀,‘铮’的一声,三指粗的环扣铁链被一闪而过的寒芒切断,门打开了。
一推开门,有了气流的带动,屋内的灰尘在光线下翻飞,徐灵鹿恍然回到了初到徐府那一刻,嗯,根本没地方落脚,放垢尝。
垢尝一家在竹筒里被徐灵鹿用浊水养的更加圆滚滚,几个小垢尝也都顺利的长大分化,长出了小犄角,妖怪们繁殖困难可垢尝妈妈居然怀上了第三窝。
心疼老婆的垢尝爸爸让媳妇留在竹筒里,自己带着一溜小黑团子出来干活,怎么能让怀孕的老婆吃这种没营养的凡尘俗土,前两窝全是吃这些长大的,所以现在看上去都不太聪明。
一堆黑团子很快弹进屋里,垢尝清扫大队,上钟!
黎玄辞看的就很眼热,有妖怪天天在房子里帮你吃灰,这谁不想要,现在小垢尝也长大了,等这事过去了,他要开口问徐灵鹿要上几只过来。
一大堆黑团子很快就清扫出一个角落,趁着垢尝清扫的时间,徐灵鹿让众人分开去院子里走了一圈,他发现魏镜澄和黎玄辞单独出现的时候,院中的人虽然也畏惧,但尚能保持平稳,无非就是垂首不敢看人,生理上却没有什么反应,可自己出现的时候,这些人的反应要大上许多,不仅不敢看他,甚至有些人会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按道理说,他们三人中地位最高最脸熟的魏镜澄,宫里的宫人应该最畏惧他,其次则是黎玄辞,唯有自己是个生面孔,也无官位,大部分人甚至可能见都没见过他,应该是好奇大于畏惧,垂首之余偷偷瞄他才是正常的反应。
可徐灵鹿没有接受到任何一道目光,他们对他的畏惧就像是,猎物面对天敌,邪祟面对天师。
这个反应进一步印证了徐灵鹿的猜测。
垢尝大队效率很高,屋子很快就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吃的直打饱嗝的黑团子又跳回徐灵鹿的竹筒休息。
他们落座后,镜一带了一个职位最高的中年太监进来,便是他第一个上报了这次的事件。
那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行礼,徐灵鹿注意到,他特地挑了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镜一照例问了几个问题,还是那些回答,与人交谈之后,忽然就陷入昏迷,醒了之后和日常无疑,直到有人与他说完话,直愣愣的晕倒在他面前,太监才觉出不对劲来,想起上次的事件,以为又有妖物作祟,连忙上报。
徐灵鹿注意他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挠挠脖子,抓抓耳后,便走过去想要详细观察一下,他稍一靠近那太监就像是三九天被人扔进了冰湖里,全身上下都抖了起来,甚至能听到牙齿因为打颤磕在一起的声响。
这么害怕?
待徐灵鹿停在他面前,太监已经跪都跪不住了,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
徐灵鹿:“公公这是怎么了?”
“回……回……回大人……无……无……无……无事。”太监抖得话都说不利索。
“若是无事,公公可否站起身来,除去外衣让我看一看你的心口?”
他这么一问,刚才还在地上抖个不停的人忽然停止了抖动,三两下撑着身体跪了起来,面上还挂上了一抹和善的笑意,盯着徐灵鹿问道:“大人今日如何呀?”
徐灵鹿紧紧的盯着他,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直直的点在那太监的眉间,太监被符击中,捂住眉心倒在地上,整个人在地面上来回的弹动着,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响,那样子竟像是失了水的鱼一般。
两个暗卫赶忙上去按住他,徐灵鹿让暗卫将太监的上衣除去,果然心口处已经有红色的细丝出现,这玩意就非常眼熟,魏镜澄看到后,上前用他的短刀,轻轻的在太监心口有红丝的位置划开了一道口子,用刀尖挑开,有两侧层皮肤,里面那层全是细密的红疹,似字非字的样子,是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符咒。
“若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应答咒。”徐灵鹿看着地上渐渐不再动作,只剩粗喘的人有点难过,“先将怨病通过食物寄生入他们体内,然后再由应答咒,进行诅咒,一传十,十传百,最终莫说是皇宫中的人,说不定整个云京城都会被控制,这幕后之人,好大的心思。”
“诅咒的咒便是‘今日如何?’,这句话在宫人之中太过寻常,大家都做的是伺候人的活计,难免有时会被刁难欺负,有时又有些赏赐奖励,熟悉的人碰面总会问句‘今日如何?’,即便是不熟悉的人,以这句话互相问候,也丝毫引不起别人的怀疑,不管是任何回答,只要答了,回答者便是中了诅咒。”
“若不是场合不对,走在皇宫中,迎面碰上个熟悉的宫人,笑着问你‘大人今日如何呀?’,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回答。”
怨病寄生在人心脏里,一旦激活除非剖心才能挖出,背后之人这是用人命当棋子,根本就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真歹毒!”小天师咬牙切齿。
魏镜澄和黎玄辞则面色凝重,之前这东西已经弄死了一个重要位置的官员,现在居然还混进了皇宫里,这还得了吗?
“我会将这件事立刻通报给皇兄,当务之急是找出其他可能隐藏着的中咒者。”魏镜澄虽然不懂玄学咒术,却擅长排解危机,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开始安排后续的解决步骤。
“燃香。”徐灵鹿咬了咬牙,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燃香的话,那些只是感染了怨病,还未被诅咒激活的人,体内的怨病也会被香激活,他们可就活不了多久了。”黎玄辞有点犹豫。
“黎大人你且先开始燃香,尤其是前殿区域,香不要断。”徐灵鹿思索了一下,“这个咒术用的非常蹊跷,虽然是应答咒可要诅咒这么多人,需要强大的能量支撑,在宫中哪里来的如此大的能量,我要找一找,找到这一点便能解咒,等诅咒解除,再用草药将他们体内的怨病暂时封住。”
“若要根除,怕还是要找到怨病的源头。”
这安排众人都觉得十分合理,分头去实施便是。
经过卜忠尧的事件,黎玄辞那边置备了很多线香,够燃一段时间,他和徐灵鹿也一直在研究可以抑制怨病的草药,制了几种但都没试过,死马当作活马医,便借这次机会试一试也好。
最难的其实是徐灵鹿所说的能量,这玩意虚无缥缈,云京城这么大,要如何寻找,黎玄辞也觉得十分头疼。
“黎大人可还记得上次卜忠尧报出的地名吗?”徐灵鹿在心里琢磨。
“记得,当时你还说是什么七星阵。”
“七星阵是由七个单独的小杀阵,组成的一个大阵法,若七个小杀阵都能成阵,最后连成的大阵就是神仙都解不了。”
“当日我们点星宿图,其中一颗星恰巧落在云京城位置,我怀疑,此次宫里的事件,是有人在布阵。”
“先布一个邪阵为诅咒提供能量,再大面积的用应答咒扩散诅咒,最后回收被怨病和诅咒控制的灵魂作为新阵法的阵眼,有了人的灵魂做祭,这个小杀阵便成阵了,云京这颗星也就被点亮了。”
“问题是,这个杀阵布在哪里最合适呢?”
黎玄辞掐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尖笑了,破阵他不行,但找阵眼却是他最拿手的,“这还不好解决?我虽不擅长阵法,但擅长观星,阵眼多半都是落在星宿上,只要今晚是个晴天……”
“那就有劳黎大人了。”徐灵鹿刚才差点钻了牛角尖,虽然这末法时代没有能和他比肩的天师,但黎监证看星星的水平,那可是一流的,“今晚,我保证是个晴天。”
祁云很重天文,老皇帝也很信任和尊敬黎玄辞所以在皇宫之内就有一座观星阁。
到了晚上,黎监证手里拿着罗盘,徐灵鹿手里牵着魏镜澄一起上了观星阁。
下午还一片阴沉沉乌云的云京城,现在居然放晴了,每颗星星都清晰可见。
“灵鹿你还有这本事呢?”黎玄辞非常稀奇,就算是天师能改一方天象也过于厉害了。
“曦梧干的。”徐灵鹿并未揽功,“灵雾山的山神,改日介绍给黎大人认识。”
罗盘展开,平日里温和嬉闹的黎玄辞变得锐利又深沉,像天边最冷的那一点寒芒。
他仰首望向星空,脑海中迅速画出每颗星辰的轨迹,有一颗从未见过的星星出现在他脑中的星图之上。
这颗星非常黯淡,像是一颗即将陨落的星辰,却又像是已经陨落的星辰又被强行点亮了,泛着一抹妖异的红光。
是颗杀星。

感知到这颗星辰后黎玄辞迅速定位了星星的位置。
星辰投射下来的角度非常小,几乎是一条垂直的线,这颗杀星居然就落在皇宫里。
睁开眼,黎监证将观星的结果告知徐灵鹿和魏镜澄。
“在皇宫里?!”小天师略感震惊。
“可宫中每天有人巡查,怎可能有人在宫中布阵?”魏大人也觉得这个结果可能性不大。
“也不一定……”徐灵鹿又想了想,“寻常侍卫巡查,都是巡查地面之上,那若是这阵布在地下呢?”
“地下?”魏镜澄皱眉,“可据我所知,这宫里没有密道。”
“这个好办。”徐灵鹿从百宝囊中摸出竹筒,“找条排水沟,就知道这宫里到底有没有密道了。”
但凡大型建筑都有排水系统,皇宫之中肯定有,地下水道交连纵横,人为挖密道也不可能挖的太深,最多比地下水道再深一些,作为人类来说当然很难寻找,若不是知道出入口,要把密道挖出来,恐怕这宫中就没有一片完整的地砖了。
但徐灵鹿他有垢尝,这种妖怪本就生在污秽之中,是最擅长找地下通道的,不管是水道还是陆道,它们都有自己的感知方法,加上垢尝又不用呼吸,即便是通道内空气不流通对它们来说也完全没有影响,只要把煤球一家放到皇宫的排水沟里,如果有密道的话应该能轻易的被它们找到。
竹筒盖一打开,里面的黑团子红色的独眼幽怨的看着徐灵鹿。
你怎么又来了?
“叽咕?”垢尝爸爸发出一声疑问。
又要吃灰?一天两顿大餐,就算它们数量多那也有点撑呀。
“不是吃灰,这次是让你们帮忙找个地方。”徐灵鹿把垢尝一家倒进排水沟里。
连怀孕的垢尝妈妈也没放过,出去转悠转悠对怪体好,全当是孕期锻炼了。
黑团子们弹跳的有气无力,写满了对突如其来福报的怨恨。
垢尝爸爸让老婆弹在中间,自己身上带着徐灵鹿的符纸率先弹进了排水沟里,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对于妖怪来说也是如此。
它们原本都是在排水沟或者环境更恶略的地方生长居住的,现在住惯了小竹筒,要进这种地方,恨不得捏住自己的鼻子。
啊,不对,垢尝们没有鼻子也没有手可以捏。
见垢尝们还能干这个,黎玄辞的心动又多了一层,同是搞玄学的,徐灵鹿简直是人生赢家呀。
养着会打扫卫生还能找东西的妖怪,听说还有两只非常可爱的猫妖,虽然没来几天,可已经跟京郊城外两座山的山神混成了好朋友,还有个大理寺少丞加未来王爷当男朋友,再反观自己,就会看个星星。
黎监证狠狠掐了掐指尖,感觉自己这一百来年算是白混了。
从第二日起,皇宫的所有大殿内都燃上了黎监证送来的线香,为了缓解线香的副作用,所有人每天喝一碗徐灵鹿那边搞得草药汤子就行。
体内没有感染怨病的人,服了汤药后是完全不会受到线香影响的。
这一天整个皇宫都烟气渺渺的,到了傍晚果然又找出十几个人。
本以为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是祁云的最后一道底线,可如今却有人频频将手伸到皇宫里,皇帝再次震怒,明令魏镜澄必须将幕后之人抓出来绳之以法。
魏镜澄坐在下位,始终没有回话,沉默的他的皇帝哥哥都觉出了异样。
此时内殿也没有外人,魏鸿远暂时放下了皇帝的架子,看向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不是有难处?不是朕逼你去查,镜澄你要知道,朕能安心托付后背的人,只有你。”
“臣弟倒不是畏惧艰险,只是此事若是了了想求皇兄一件事……”魏镜澄难得说的犹犹豫豫。
他平日里说话都是干脆利落,很少出现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魏鸿远挑了挑眉,坐在上首看着他。
说起来,他这个弟弟还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什么,夺嫡之时,所有皇子都拼的你死我活,往三省六部中挤,只有魏镜澄自请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哪里是皇子该去的地方,最危险最得罪人最不讨好最脏最累的事几乎都在大理寺,整日要与尸首打交道,天天要去凶案现场,魏鸿远以为他只是为了避嫌,等自己成功上位之后,自然会请调到别的职位,没想到魏镜澄一直干到了现在,就连他主动开口,让自己弟弟换个职位都被魏镜澄拒绝了。
他说自己叫镜澄,就该做这世间最净最亮的一面镜子,照清一切不平事。
而他也确实一心扑在大理寺的公事上,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官职安排,给他备了府邸也不常住,甚至为了办公方便直接搬到了大理寺的后院。
此刻说是有事求他,魏鸿远心里一咯噔,一定是很严重的事。
“就是臣弟的婚事……”
听到是关于婚事,鸿远帝狠狠舒了一口气,说起来他弟弟也确实到了大婚的年纪,二人的母妃去了之后,魏鸿远又忙于朝政,竟把这件事忽略了,不过也怪魏镜澄自己,云京城不是没有贵女对他示好过,可魏镜澄都没有什么回应,今日怎么又说到婚事了。
“这个好办,以皇弟的气度风姿,这云京的贵女你中意哪一个,朕亲自帮你提亲。”这段日子糟心事太多,现在说起弟弟的婚事,魏鸿远的心情也好了些许,伸手拍了拍魏镜澄的肩膀,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兄弟一般,“保准成。”
鸿远帝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遭受怎么的暴击,喜气洋洋慈爱的看着自家弟弟,一直冷冷清清没什么动静的小镜澄,也终于动了凡心。
“臣弟中意徐侍郎家的……”
“徐侍郎家里的好呀!”魏镜澄话还没说完,鸿远帝就先拍了大腿附和,“朕今明日就下诏书,向徐侍郎提……”
“等等。”说到一半魏鸿远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哪个徐侍郎?”
朝中侍郎一共就三位,姓徐的可就只有那一个呀!
“可是中书侍郎徐正清?”魏鸿远狐疑的问弟弟。
魏镜澄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胡闹!”鸿远帝脸上的喜气全没了,“徐侍郎家中只有二个儿子,你这是……你简直……胡闹,朕不同意。”
天颜震怒若是一般人恐怕即可就惊惧求饶了,可魏镜澄表情都未变,完全没有理会他哥的怒气,只是补充了一句,“皇兄,徐侍郎家有三个儿子。”
魏鸿远成功被带偏,“怎会是三个,朕记得长子徐俊华现下在边关……”
徐俊华倒是从小与他二人关系亲近,也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鸿远帝想着徐俊华那英武的气质,威猛的身量,目光十分古怪的看向自家弟弟。
不会吧,你居然好这一口!
魏镜澄被他古怪的目光打量来打量去,黑着脸摇了摇头。
“那次子……叫什么来着……”徐俊崇这人没什么大本事,魏鸿远根本记住,“好似是长得白白净净的……你若实在喜欢就先收进府中,到时再娶一位正王妃。”
娶亲之时也该封王了,鸿远帝连王府都给弟弟准备好了,印象中徐俊崇似乎长得还不错,要是镜澄喜欢,他可以从中斡旋,作为侧妃也不是不可以。
魏镜澄再次黑脸摇头。
都不是?魏鸿远纳闷了,那是谁?
想到昨日在殿上,弟弟百般护着那个小天师那不值钱的样子,鸿远帝忽然醒悟,那天师姓什么来着,似乎也姓徐,“是他?”
他没提姓名,但魏镜澄却知道他问的是谁。
“灵鹿是俊华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对着鸿远帝解释,“论起来比现在的徐二公子稍大一些。”
“你且先等等,朕这几日先对徐侍郎施压,给徐天师正正身份,尔后你再将他收入府中,到时再娶……”既然弟弟喜欢,魏鸿远也没办法,只要正妃娶个贵女便可。
“皇兄,这便是臣弟要求您之事。”魏镜澄没接正妃的话题,再次提出请求,“臣弟这一生只一人,不会再娶什么正妃,也不在意灵鹿是何身份,他是徐侍郎家的二公子也好,是山野间来的小天师也罢,臣弟就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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