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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他会给邵羽非买礼物,会从忙碌的工作里立马抽身陪他去看医生,会陪着他做一些很无聊的事,看见朋友脸上的笑容,徐楚宁心里也很高兴很温馨。
可纪缥缈和郁风峣根本不是那种认真对待亲密关系的人,徐楚宁原本以为郁风峣不爱他,才随意对待他,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完全冷血。
他也不在乎纪缥缈,不在乎湖边小屋的主人,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不在乎自己的姐姐,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他不在乎白夏川,否则也不会轻飘飘的就对自己说爱。
他在乎的人,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无可救药的自恋狂。
“你心疼我?”郁风峣轻笑着问。
“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别把所有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徐楚宁对他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行为感到无语。
“可是现在就只有你和我,你先说我的事。”
“无赖。”
“我真无赖起来,可不止这样。”
“你现在已经够无赖了。”
“那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你好像还很骄傲?”徐楚宁气笑了,对这种低劣的品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郁风峣真是脸皮厚到家了。
“为什么不能骄傲?”郁风峣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无赖说明一有手段,二对目标咬住不放,三有毅力和韧劲。”
徐楚宁颤声怒吼:“希望你被无赖缠上的时候也能这么说。”
“亲爱的宝贝,哪个无赖会缠上我?”郁风峣挑眉,歪着脑袋笑。
徐楚宁心口都在疼,嘴里念叨着:“无耻的东西,不可理喻……”
看他脸色变差了,似乎是在生气,男人愣了一下,还是沉默了。
慢慢走过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到怀里身躯躁动的颤抖,呼吸还很急促,似乎是真的气急了。
“抱歉,宝贝,我为刚刚说的话道歉。”
“道歉有屁用!”徐楚宁吼了出来,嗓音沙哑:“你这种无赖只会道歉,从来都不会改,纪缥缈说的一点都没错……”
话没说完,男人皱了眉,把他的肩膀扳过来,虎口扣着他的下颚,不由分说吻上去。
徐楚宁的嘴唇上还带着之前强吻留下的伤痕,被他咬破的,现在结了痂,这下又裂开了,有些刺痛。
“不许你说别人没错。”郁风峣把他按在墙角,低头抵着他的额头,“不能提别人,你只能想着我。”
“我想你赶快去死。”
“你不诚实。”郁风峣指腹用力揉过他带着血渍的嘴唇,眼神深沉带笑:“你要是想我死,你现在就会从这跳下去,你知道我会跟你一起跳。”
徐楚宁抬眼,死死盯着他,眼里有恨也有泪,“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去死?”
郁风峣稍怔,看着他,瞳孔慢慢放大,竟然渐渐染上兴奋。
他声音高兴得发抖:“太好了,太好了。”
徐楚宁有点被吓到:“放开我。”
郁风峣不放,甚至更用力地抱住他,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医生说你有自杀倾向,现在你终于不想死了,我又可以把你关起来了,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真好……”
徐楚宁身躯僵直了一瞬,而后渐渐失去力气。
原来……
这段时间郁风峣忍着不做他不喜欢的事,原来都有后手啊,在这等着他啊。
这是在干什么,宠物有了异常行为,就纠正一下,然后继续栓起来。
真他妈的搞笑。
徐楚宁猛地推开他,一耳光上去,十足十的力道,抽在那张他曾经爱慕到极致的面庞上,立刻浮起鲜红的指印。
郁风峣也愣了,脑袋一歪,旋即几乎是本能地,下意识反击,猛抬手掐住他脖子把他按到墙上。
“不要……跟我动手。”男人声音卡顿,却还是压抑不住字句间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巨大的愤怒。
拳头和耳光可不一样,郁风峣可以接受前者,断不能接受后者。
宠物可以咬他,可以把他咬到血肉模糊,但不可以爬到他头上。
否则就要打断腿。
被掐着按到墙上,徐楚宁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惶恐,又立刻恢复过来,微微仰头,沉默地接受他赐予的暴力,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噙着嘲弄的笑。
明明比男人矮一些,两人对视的时候,徐楚宁甚至还要仰着头。
可现在视线交错的刹那,男人脊背凉了,明明是仰视的角度,但那个眼神却像是在看地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轻蔑,不屑,厌恶。
“你在看什么?”郁风峣震惊的问,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下去,比冰还冷。
徐楚宁呵了一声,带着笑意,颤声说:“我他妈想往你脸上吐口水。”
“你在看我吗?”郁风峣轻轻桎梏着他的脖子,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听见痛苦的呼吸,才骤然松开,往后退了半步,“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种,毫无爱意的眼神。
徐楚宁被松开,什么也没说,淡着神色理了理领子。
郁风峣凝视着他,又突然上前,低头吻他,徐楚宁全盘接受,没有一点反抗。
敷衍的乖顺态度又让男人非常不满,掐着他的腰与他深吻,窒息,纠缠,混着血腥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逼迫他的宁宁抬起头,看着他眼中迷离的色泽,才冷静下来。
“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在反抗。”郁风峣沉着脸说,而后低头,侧脸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颈侧,百般柔情,“但我还是会跟你道歉,不该冲动。”
“你真的好懦弱。”徐楚宁都笑了,拳头攥紧,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到他颧骨上,勾唇看着他,眼神冷漠:“承认你想打我有那么难吗?我他妈也想打你。”
郁风峣眼前都在冒金星,差点没站稳,唇角是吻留下的伤,颧骨又飞快地肿起来。
他指腹抹了一下唇角,缓缓低头,望着攥拳的青年,突然笑了起来,“宝贝,没想到你会拉琴会做饭会给我**的手,打起人来,也这么有魅力,我真的爱你爱得快要疯掉了。”
话音一落,男人猛扑过去,掐住徐楚宁的后颈,将他压在狭小可怜的病床上。

纪缥缈在病房里笑了半个小时。
他指着郁风峣被打伤的脸,掏出手机拍个不停,直到男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的手机扇到地上。
纪缥缈也不生气,跑过去捡起来,一抬头,就看见走进病房的人。
“我们的赢家回来了。”纪缥缈捏着手机欢呼。
徐楚宁觉得他很吵。
今天的礼佛仪式已经结束了,徐楚宁坚决拒绝出现,郁风峣本来想强拖着他去,但到底还是受了伤,他也不想伤宁宁的心,最后是宁宁强拖着他回了医院。
“你还真是在意我,这么担心我会不会死。”郁风峣微微笑着,手臂仍然横在他腰上。
徐楚宁有办法,照着他肿起来的手背就是一拳砸下去,听见他痛得叫出声,才反手轻轻一推就摆脱。
“我以前还不知道你这么暴力。”男人还是有些诧异的。
徐楚宁手也在抖,缓缓松开攥着的拳,“我以前也不这么暴力,是你逼的。”
以前他温柔体贴换不来半点爱意,男人工于心计,操纵人心,一步步把他逼成了疯子。
徐楚宁到底还是传统善良,对此饱含羞耻,他认为遭受另一个人的情感操纵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就像许多在恋爱关系中受到伤害的人,不肯承认自己被欺骗被玩弄,只能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恐慌和胆战心惊。
他羞于失控,羞于脆弱,羞于发疯。他努力做男人嘴里的“好孩子”,想要成为他所谓的“完美情人”。
现在他不会了。
面对无赖,是讲不了道理的,只能师夷长技以制夷。
郁风峣不放他走,那他也不会让男人好过。
郁风峣手上本来就有伤,此时按着跳痛的手背,苦笑,“宝贝,你真的下手太重了。”
徐楚宁面无表情地抱臂看着他,“如果你当时能冷静点,不把针头拔出来,你现在也不会有事。”
男人呵笑了一下,“学会后发制人了?”
“跟你学的。”徐楚宁一字一顿,“郁风峣,你今天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学乖一点,我怎么至于打你?你自己讨打。”
郁风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眸色似笑非笑的,“宝贝学得很好。”
见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男人便敛了神色,转身自己给自己上药。
徐楚宁盯着他的背影,才松下了一直绷着的弦,脸上流露出茫然,撑着一旁的柜子,才强忍住身躯的颤抖。
刚刚那些话,是他最害怕的。最害怕一切都变成自己的错。
但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纪缥缈来看他是礼佛结束之后的事,礼佛一共三天,十五一次,初一一次,还有纪缥缈的父亲下葬那天一次,前前后后得半个多月。
“阿峣,你现在要是死了我都不能说一路走好,你看看你的脚,还能走吗?”纪缥缈看着好戏,不遗余力地揶揄他。
郁风峣从山上摔下来,小腿被锋利的岩石尖划开,还缝了针,脚腕也歪了,本来好好修养,只“断”了一条腿,怎么可能闹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这男人犯贱,非去招惹徐楚宁,宁宁忍无可忍,才弄得伤口裂了一次,急速恶化。
这回打了石膏。
纪缥缈足尖踢了踢石膏,觉得他现在这样子特别滑稽。
“我听说,你在找新人替我?”郁风峣不经意扫他一眼。
“没有啊,我对你一心一意。”纪缥缈大言不惭,但其实他已经筛选了三轮了。
把跟郁风峣家境,人脉,资源都不错的朋友提上来,进二轮筛选,三观差不多的晋级,差太多的淘汰,性格合适的晋级,不好的淘汰……必定能找到一个郁风峣2.0来。
“你他妈选妃。”郁风峣骂他。
“我也不想啊,可你要是死了,我的朋友圈子就缺了一个人,我有强迫症你知道的,必须找人顶上。”
“那你选中谁了?”郁风峣还有些好奇。
纪缥缈愁死了,急得直抓头发,“还没选出来呢,这这这都差一大截——你可先别死啊,等我找到你再死。”
徐楚宁默默看着这一切,他甚至觉得,纪缥缈的父亲去世了,他都没有这么急。
郁风峣走到病房门口,关了门,又把门反锁。
“你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有带手机吗?”
徐楚宁被质问得有点烦了,“带了,不想接。”
“你去哪了?”郁风峣上下审视他,步步紧逼,“去找那个高中生了?”
徐楚宁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他越是不理自己,郁风峣心里的烦躁就越多,亦步亦趋地跟着,扯他袖子,“我警告你,他可未成年,你最好不要……”
“滚。”徐楚宁猛地抽手,而后看着他失去平衡,歪倒在床边,“警察叫我过去一下现场,现在村镇委员会都在上下清算,准备抓景区安全。”
郁风峣盯着他的脸,像是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半晌,才“嗯”了一声。
突然,视线扫到他身上的吊坠,一下子怔忡,伸手一扯,“你还说你没找他?”
徐楚宁没反应过来,衣服一沉,上头的吊坠被硬生生扯下去,都快散架了。
郁风峣捏着那个藤编的花结,像是拿到了证据,“这个哪来的?”
“你管我?”徐楚宁伸手要去抢,“还我!”
他今天过来路上又看见那高中生了,满头大汗地在路边摆摊,他有点心生恻隐,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艰苦的过来的,就想着多买几个支持他一下。
高中生一口一个“哥”嘴巴极甜,见他买了很多,就立刻扑过来拿着一个刚做好的吊坠往他衣服拉链上绑,边绑还边笑眯眯地,“哥,我告诉你,这个在我们这儿是保平安顺遂的,能化煞挡灾呢,我送你……谢谢你啊。”
徐楚宁把买的工艺品送回房间,身上这个就一时忘了摘,没想到……
精致的花结被指腹一捻,有些散了,郁风峣面色很差,甚至直接拿出打火机想要烧掉。
徐楚宁突然松了手,“你拿去吧,想烧就烧。”
郁风峣迟疑地看着他,“以为我不敢?”
“反正他说了,这是挡灾的。”徐楚宁低头揪掉衣服上残余的藤屑,轻轻哼了一声,“你就是我的灾,这么说起来还挺准的。”
他父亲的怀表,邵学长的弹珠,还有这个花结,全都是替他挡灾了。
只可惜这个灾祸,怎么就挡不掉,用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
打火机“砰”一声熄灭,郁风峣将花结扔出窗外,“啪”一声落入湖水里。
“你想要挡灾的物件,我们改天去庙里求。”郁风峣摸了摸他的脸,“我陪你去,不要别人给的。”
男人指腹还带着打火机的气味,很刺鼻,徐楚宁想躲开,却又被掐住下巴。
“还想挨一脚是吧?”徐楚宁警告地瞪他一眼。
男人熟视无睹,低头吻下来,唇角的伤口再次被咬开,血肉模糊,刺痛不已。
男人却像是受虐似的享受他的粗暴回应,吻了许久,才餍足地松开。
徐楚宁擦去唇上的血,抓起外套要走。
“别走。”郁风峣在他身后幽幽地说,慢慢跟上来,拉住他的袖子。
徐楚宁甩开他。
“你要走,那我就再摔一次,让警察和医生来留你。”郁风峣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郁风峣,我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徐楚宁极为失望,甚至有些想笑:“这种弱智的事你做起来倒是很轻车熟路。”
“情场如战场。”郁风峣轻飘飘扔下这一句,往窗台边走。
“喂,这儿是七楼。”徐楚宁嚷了一声。
郁风峣推开窗,回头看他:“宁宁要成为我的敌人吗?”
徐楚宁盯着他,心跳加速,看着他半个身躯都倾到外面去,顿时愣了,忍不住捏一把汗。
他不敢跟疯子赌概率。
男人凝视他的视线那么平静,毫无自杀的前兆,可徐楚宁对上那道目光,还是呼吸停滞。
他真的会跳……!
徐楚宁赫然僵硬,眼眸大睁:“喂!”
男人翻出去的一刹那,徐楚宁冲上去,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手臂在窗台上磕了一下,疼得他压不住喊叫。
“疯子!”
郁风峣立刻回来,转身抱住他,将他揉进怀里,喘着气笑着吻他发顶:“我就知道宝贝舍不得我死。”
徐楚宁还心有余悸,他是坠过崖的人,他懂那种失控感。
“抱歉,请原谅我。”郁风峣心疼不已地捧起他的手,给他揉药油,百般怜惜地抱着他轻轻摇晃,声音却是高兴的:“宁宁还爱我,我很开心。”
“你他妈的能不能去治治病?”徐楚宁哑声呵斥,气得拳头都抡起来了。
“干什么呢!”身后传来一声呵斥,“怎么还打人了?!”
徐楚宁一回头,两个警察站在身后,正皱着眉,一脸严厉地看着他。
徐楚宁吓了一跳,顿时觉得情况不对,一下子站起来,低头,男人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这个无赖……徐楚宁双拳紧握。
故意让别人看见自己暴力的一面,这样别人就会更容易误以为一切都是徐楚宁的错……
眼眶渐渐红了,胸口的起伏慢慢加剧,徐楚宁强忍着冤屈和怒火。
“他没打我,我们刚刚只是在闹着玩。”郁风峣跟警察解释:“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还是十分可疑地望着徐楚宁,这几天的这么些事,又是坠崖又是病房打人,说实在话,对徐楚宁的观感并不好。
警察这次来还是有几个细节的地方需要跟郁风峣核实一下。
“你们真负责。”郁风峣说。
说完正好看见宁宁在冷眼旁观,用口型对他说了【虚伪】两个字。
送走警察,郁风峣笑着拉住他,拉他在病床上坐下,徐楚宁不坐,甩开他的手,就看见男人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顿时心里火冒。
“我知道现在我看上去才是疯子,但你别以为我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郁风峣脸上的笑淡了些,而后无所谓地捏了捏他的脸,“嗯,宁宁是永远的赢家。”
“我不稀罕你的敷衍。”徐楚宁躲开他的手指,又被他抓住手腕。
“清观寺也有化煞消灾的檀木珠,我们去求一条,给你戴。”
“我不要,恶心的东西。”
“不喜欢檀木珠?也没事,应该有玉。”
“我说的是你恶心,我不要你求来的东西。”
郁风峣沉默了一下,而后用力扯了一下他的手:“你不要也得要。宁宁的手这么好看,不戴点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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