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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良月十三)


“想去看海还是看山?”郁风峣把电脑接过来,放到他膝盖上,抱着他翻动景点介绍。
徐楚宁收回手,思考了一会儿,“都好,就想去点没人的地方,这个季节山里应该舒服些吧?”
“嗯,那就选个山庄度假。”郁风峣点了点鼠标,“南方还是北方?”
“东南吧。”
“好。还有别的要求吗?”
徐楚宁摇摇头。
“那剩下的我来安排了。”郁风峣微笑。
“都听你的。”徐楚宁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几天他真的茶饭不思,油水一多他就要犯恶心,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脸色也憔悴很多。
“这可怎么办啊。”郁风峣心疼极了,觉得抱在怀里的身子都轻飘飘的,“怎么总也不高兴?”
徐楚宁连笑都不笑了,满脸愁容,眉目低垂,幽幽然抬眼,盯着面前关切地看着他的男人,突然轻哼一声:“我要哭了,你不喜欢吗?”
他要哭了,他再也不会笑了,这人难道不满意吗?
郁先生最喜欢他的眼泪了。
郁风峣不搭话,低头轻轻吻他发顶,温柔缱绻的吻落下来,滑过耳垂,贴在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一张嘴就能咬破。
他的嘴唇贴着宁宁的脉搏,如同贴着心脏。
手掌沿着衣摆的缝隙抚摸进去,技巧性的撩拨很快惹起低声喘息。
“不要。”徐楚宁闭了闭眼,声音干哑地拒绝,眼角溢出泪花。
男人置若罔闻,封住他软弱无力的推拒,对他心不在焉的迎合略感不满,手上动作不由得粗暴了些。
“啊……”
一声痛呼闷在喉咙里,绞得徐楚宁喘息不得,被调.教惯了的身体在技巧性的玩弄下很快起了反应。
这男人知道怎么让他痛,怎么让他舒服,知道怎么让他从身到心忠诚地臣服。
“你看,你的身体爱我。”郁风峣在他耳边低声调笑,膝盖顶进他紧绷的腿间,粗糙宽厚的手掌揉弄着他的后腰,寸寸往下,“它在渴望我,感受到了吗?”
“没有……”
“你有。”声音铿锵有力,钉在他耳边要他承认这个可悲的事实,“宝贝,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我也爱你啊,宁宁……”
色.情而眷恋地缠吻抚摸,不停地诉说爱语,动作却愈发激烈粗暴,逼出他高亢的喊叫和嘶吼,泪花甩到男人颈上,烫得他动作一滞,红着眼盯着徐楚宁哭得水湿的脸,眼神更加冰冷,一次凶过一次的侵占,发疯一般肆虐。
“继续哭,宝贝,咬我。”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蛊惑着他。
徐楚宁呜呜哭着,朦胧着眼睛张口咬在他肩上,令人窒息的快感冲破大脑,牙齿狠狠地咬合,汗水和血迹的味道顿时盈满整个口腔。
徐楚宁的哭叫声要掀翻屋顶,男人搂抱着他,肩膀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仿佛撕开血肉。
一点都不疼。
反而有些开心。
他的身体还是那样敏感,完完全全屈服身下,郁风峣知道怎么挑逗他,知道怎么操纵他的快感和痛楚。
他的宁宁抱着他,在他耳边哑着声音哭喊求饶,眼泪擦在他颈边,指甲在他背上抓出条条红痕。
他的身体明明是爱着他的。
他的宁宁是爱着他的。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

第67章 笼中雀
连续不断的几天噩梦之后,徐楚宁终于病倒了。送去医院打了营养液,整个人都是单薄脆弱的。
郁风峣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他。
徐楚宁睡眠变多了,几个小时就要睡一次,状态却不见好,总是觉得疲惫,郁风峣就坐在床边哄他休息。
好好养了一段时间,徐楚宁的身体才好多了。
他第一次有了食欲,很想吃蛋糕,吃点甜的,也可以提振精神。
拿了手机,正要出门,却从背后被抱住。
“你去哪?”
徐楚宁正在玄关处穿外套,顿了一下,才说:“我出去买点东西吃。”
“点外卖。”
“想出去走走。”徐楚宁解释说。
男人垂首看着他,劝诫道,“外面在下雨,天气不好。”
“没关系,我打伞。”徐楚宁淡淡笑了,有些勉强:“我会多穿一件衣服的。”
他朝着换衣间走,却又被拦住。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家好好休息吧。”
徐楚宁缓缓抬眸,眼神中带上一丝讽刺,“先生,你不让我出门吗?”
“只是担心你。”郁风峣不动声色地给他推回来。
沉默地对峙良久,徐楚宁妥协了,“那麻烦你帮我点个外卖。”
“想吃什么?”
“甜品。”徐楚宁说完,又突然没食欲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吃。”
“已经点了。”郁风峣放下手机,“不要浪费。”
很快外卖就送到,小巧精致的一块蛋糕,水果和奶油的香气融合,甜甜腻腻的。
徐楚宁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却迟迟不想放进嘴里。
“吃啊,不是你要买的吗?”
抿了唇角,徐楚宁张口咬下蛋糕,甜丝丝、冰冰凉的奶油在口腔里融化,他却没有尝到什么味道。
“口感很好。”他只能干巴巴的说。
“你喜欢吗?”
“嗯,喜欢。”
吃完蛋糕,徐楚宁又回到琴房练琴。
翻了翻乐谱,心思却飘忽不定。他的琴很久没有送去保养了,音也应该再去琴行校准一下,琴弦也是,琴弓也是,还有弦轴。
用了太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化了。
他凭着肌肉记忆拉了一点点帕一小协,欢快的调子,清脆的乐声。
他记得邵羽非曾经说他的抛弓干脆清澈灵动,徐楚宁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因为他听过邵羽非的抛弓,比自己松弛自然多了。
但自己的每一次演奏,邵羽非只要看了,就会非常热情地鼓掌,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听一般捧场。
又想起了邵羽非,便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也不出意料地没有回应。
走神之后就很难拉好,徐楚宁干脆松了松弓子,又擦干净琴,把琴收了起来,一转身,看见郁风峣站在门边,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怎么不练了?”
“有些累。”
“刚刚是什么曲子?”
徐楚宁翻了翻乐谱,找出这一乐章的那一页,递给男人。
“我的琴要送去保养了。”徐楚宁说。
“什么时候?”
“这几天吧。”
“我帮你送去。”
“好。”
徐楚宁给他发了个地址,是在原来那个市的某个琴行,“我以前都在这,这里的师傅知道我的琴。你帮我寄过去吧。”
“不用,我让人帮你送过去,寄过去容易损伤。”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琴,碰了就碰了。”徐楚宁幽幽地说着,表情无谓,有些淡淡的抵触和排斥。
“碰了你会伤心,我不想你难过。”
徐楚宁不由自主攥紧手里的松香块,再轻轻将它放开:“也好,那就随你。”
郁风峣有时候不在家,但徐楚宁也出不去,因为无论他去哪,跟谁见面,做些什么,总会被郁风峣找过来。
最初的几次徐楚宁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电话打到了他的每一个同事那里,徐楚宁才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不对。
“我好担心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郁风峣攥着他的手腕,担忧地看着他。
徐楚宁心脏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炸了,强忍着镇定着,努力平复呼吸,在琴行同事吓坏了的目光里,拉着男人离开。
“你怎么会有我同事的电话?”坐在车上,徐楚宁手心都在出汗。
“他们也是琴行的老师,联系方式就写在招生简章上。”郁风峣轻描淡写,“也不算隐私。”
“这是我们的事,别扯上别人。”徐楚宁的声音都有点抖了,带着无尽的后怕和哀求。
“我什么也没做啊。”郁风峣似笑非笑的,“而且,我也没得选,早就告诉过你了。”
徐楚宁深呼吸,不再说话了,他望着车窗外,看着远处绵延的群山,突然问:“山里怎么样?”
郁风峣正在开车,闻声,回头看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山,”徐楚宁喃喃重复着:“山里。”
“现在这个季节很凉爽,也不至于有蚊子,景色换季,卡住时间还能在短短几天里看见两个季节的光景。”
徐楚宁愣愣地凝视着窗外,“真是度假的好地方。”
听出他语气似乎有些别扭,“有什么问题吗?”
徐楚宁垂下眼,攥了攥卫衣的袖子,有些疲倦慵懒地缩了一下:“我以前还真没想过,会想去山里。”
他就是山里走出来的,曾经徐楚宁也跟很多人一样,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去。
大概也只有从来没在山里生活过的人,才会想要去山上度假。
小住是闲情雅致,久了就想着逃离。
徐楚宁现在的心很平静,想到山,树林,自然,他只觉得分外有安全感,就像是回到了幼年时代一样。
这种心理的退行让他感到有些羞耻,但也只能这样,才能在飘摇中找到安定。
他居然开始怀念他的儿童时代,如今的他,到底是有多么不如意啊……徐楚宁苦笑着,掩去眸中泪光。
“不想去也可以换地方,海边怎么样?”郁风峣问。
“无所谓的,都一样,去哪都好,没人就行。”
最后地点确定在一个东南城市的乡野,有一口很大的湖泊,湖边别墅的屋主是郁风峣的老友,听说他要带一个年轻人过去度假,很是热情地欢迎。
“湖边可能会有点潮,早晨和晚上都湿冷,可以接受吗?”郁风峣问。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徐楚宁抬起头,笑了一下。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笑过,这一下让郁风峣看得挪不开眼,径直走过去吻他。
徐楚宁十分顺从,顺势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行李,轻轻抱住面前的人。
“我看见白夏川最近有演奏会,你不去吗?”徐楚宁轻声问了一句。
“你又在暗示什么?”郁风峣捏了捏他的脸颊,目光带上别意的柔和与戏谑。
“没什么。”
“说了以后只有你。”
“我知道。”徐楚宁颔首,继续转身收拾行李箱。
郁风峣心里却突然很不痛快,走过去把人捞着就往卧室去。
徐楚宁轻轻挣扎了一下,“行李还没收拾,明天上午的飞机,肯定来不及……”
“你别管,待会儿我来收拾。”
翌日是个晴天,徐楚宁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
客厅里飘来早餐的香气,让人困顿的头脑都清醒几分。
接着是咖啡机运行的轰轰声,伴随着男人不见起伏的音色:“醒了就起来吧,早餐还是热的。”
徐楚宁朝着门外“嗯”了一声。
事后的早晨,他的爱人在餐厅煮咖啡,早餐已经准备好,他醒来之后,过去索要一个黏腻又甜蜜的早安吻,一起享用简单但可口的早餐,他去练琴,对方就在书房工作。
曾经幻想的情境成了现实,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心里甚至有点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恐慌。
是因为,要出门了吧。
徐楚宁盯着天花板,走神了好久,才下床,洗漱换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面整理发型,可以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男人,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而后倚着更衣室的门,偏着头看他。
徐楚宁手指缩了缩,转身,“先生,可以帮我理一下领子吗?”
郁风峣放下杯子,“好。”
他今天穿了两件上衣,纯白色的长袖和深紫色的卫衣,看上去似乎更清纯了一些,发型也软软的,年轻又有书卷气。
帮他把领子抚平,郁风峣并没有松手,而是就着拥抱他的姿势,拿出一个黑色的绒盒,“送你的礼物。”
“礼物”二字让徐楚宁猛然抖了一下,应激一般挣扎,躲开了他的怀抱。
受惊的样子,惹人怜爱。
把绒盒打开,郁风峣拉着他的手臂,扳过他的肩膀,逼着他低头看一眼。
徐楚宁目光无措地躲闪着,喉结狠狠地攒动,好像下一刻就要呕出来。
“是一枚胸针。”郁风峣开了口。
徐楚宁这才恍然回神,眼珠子转了转,视线落到他手上。
只是一枚胸针,没有玫瑰的形状、颜色、香气。只是一枚胸针。
“把你吓的。”郁风峣无可奈何地长叹,拂了拂他胸口衣料的褶皱:“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敏感了。”
胸针做工有些粗糙,像是半手工的,造型复古,金丝绕线里面包裹着一块透体紫水晶,别在他的卫衣上,相得益彰。
“我看你好像很喜欢这种复古小玩意,你是不是还有一块怀表?”郁风峣捏着胸针把玩,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徐楚宁呼吸都错了几分,片刻,才释然地轻笑:“是啊。”
前几天,徐楚宁的怀表突然不见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表盘里面还压着写给他的一张纸条,信纸上撕下来的,二十多年前的信纸,薄薄的,看上去似乎还有些油的那种。
徐楚宁急死了,找了两天,还问过曾经去过的地方的人,问有没有落下。
今天他终于知道在哪了。
“还给我吧,求你了。”徐楚宁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眼眶泛红,仰头的时候有些摇摇欲坠的脆弱和虚浮。
“别难过。”男人吻去他的泪水,抱紧他,轻声安抚,“你的怀表有些地方生锈了,我送去修缮了一下,等我们旅行回来,就能拿到了。”
郁风峣大手揉着他的后脑勺,把人拥在怀中,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却无法挣脱。
“宁宁,等旅行回来,我陪你一起去拿。”

第68章 “他的航班,马上就要启程。”
民间总有一种说法,说戴玉对人有好处,在关键时候,玉还可以为主人挡灾。
玉碎了,主人的灾祸也就没了。
徐楚宁觉得,那只怀表就是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送给他挡灾的。
很小的时候,徐楚宁就知道自己家里缺一个人,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别人家里都有一个年长的男人,力气很大,会把孩子举过头顶,或者顶在肩膀上。
后来懂事了才知道那是爸爸。
徐女士告诉他,父亲是因病去世的,在他去世的前一周,每天都在写信。
那时候,徐女士和他也是写信恋爱的。
父亲单位发了信纸,抬头还有单位的打印名称,暗红色的墨水,好像经历了许久的风化,但徐女士说,这是他们那个年代最好的纸。
薄薄一张,过了水就会有些半透明,不过水的时候就暗暗的,圆珠笔写上去,字迹就格外清晰。
父亲死的前一周,徐楚宁刚满周岁,那时父亲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但还是强撑着看了他的抓周宴。
小徐楚宁坐在毯子上,四处爬,最后抓了手帕和尺子,眯着眼笑,举起来给爸爸妈妈看。
徐女士就跟丈夫说,这孩子以后性子应该内敛,规矩。
抓周宴后大概八九天,父亲就病危了,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徐女士已经知道了结果。
她对着医生鞠了一躬,开始操办后事。
父亲去世前写了很多很多的信,像是要把没陪妻儿过完的半辈子的话都写在信纸上。
遗书,财产都安排得清清楚楚,他写信的时候,徐女士就坐在病床边看着他。
徐楚宁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看完了父亲写的所有信,他把最喜欢的一句话撕下来,夹到了老怀表的表盘里,剩下的都放在老家,请母亲帮忙保管。
这只怀表就像他的护身符。
有时候夜里惊醒,或者心情不好了,就打开,贴在耳朵上听一听秒针走针的声音,就会慢慢安静下来。
他曾经以为,这只怀表会伴随他一生。
看样子还真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就当成是已经去世的父亲对他的庇护吧,替他最后一次抵挡灾祸。
郁风峣收拾行李十分简练,一些消耗品都可以到时候再买,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就能悠闲轻松地在湖边小屋好好玩上十天半个月。
坐在车上,徐楚宁无意识地将那枚胸针捏在手上把玩,眼神却盯着窗外,没有焦点。
“小心点,别被扎到。”郁风峣适时提醒。
为时已晚。
手指传来刺痛的瞬间,徐楚宁低低惊叫了一声,手指头渗出血珠。
“夹层里有创可贴。”
徐楚宁连忙抽纸擦了擦手上的血,又拿出创可贴贴上。好在胸针是银器,又伤口也不太深,否则就要去临时预约破伤风了。
“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郁风峣有意无意地说。
徐楚宁刚贴好创可贴,垂眸掩下表情,“嗯,可能是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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