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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戈铁马(飞天了)


他冷笑几声,显然对奔干部落和离干部落十分厌恶。
“散会。余烈你去回复一下大郑,议和就定在五日后,听听他家的要求。等下我会给世子写封信,说明大郑议和的事。”姚悦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他的话一言九鼎,无人敢反驳,于是议和的事就这么定了。
不巧赫连勃勃就在门口,后面说的话全都听到了。见到他出来,赫连冷笑:“好一个联军统帅,把狐假虎威端的还是那么一回事啊。”
他本来以自己会是联军统帅,没想到天降一个姚悦过来,抢了他的位置,比他还会打仗。从此心中有根刺,动不动要拿出来亮一下。
姚悦面不改色,他跟这个赫连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有仇,看到本人第一眼,他就很不喜欢。
其实赫连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那双凤眸眼,风情万种;姚悦偏认为那是狐狸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天天都在算计别人。
两人不知怎么回事,碰到对方就是针尖对麦芒,此时也不例外。
“呵呵.....”姚悦冷笑两声,冷不防上前就是两巴掌扇了过去,赫连躲闪不及,脸顿时肿了起来,十个巴掌印清晰的印在脸上。
“你.....”赫连七窍生烟,一手摸着脸,一手指着姚悦。
“打的就是你。”姚悦厉声道:“平阳一战由你负责。当时战局逆转,你为了保存实力,不顾全局,下令离干部落撤退,结果被大郑乘机,致使后秦军队陷入敌后,造成后秦军队至今为止最为惨重的损失,死了一万多人。”
“我不打你打谁?你身为离干部落最高将领,只顾自己私利,不顾大局。你这样怎能合作?”
赫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姚悦查的如此清楚。
“再这样下去,我觉的我们后秦没必要跟你们离干部落合作了。”姚悦淡淡道。
赫连气得牙痒,现在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把碎牙往肚子吞。他放下手,低头拱手行礼:“我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姚悦高深莫测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去。
赫连目送着他离去,眼神阴鹭。
姚悦你就嚣张吧,看你还能嚣张几天?!等攻占了大郑皇宫,把拓跋真那家伙杀死了,就是你的死期。
......
姚悦心烦,斥退身边侍卫,一个人纵马奔驰。自从收到了大郑皇帝拓跋真的亲笔信后,他的心绪就没平静过。
其实这个郑皇打仗的小伎俩,他是一眼看穿了,根本不意外。在得知郑皇御驾亲征后,冥冥之中,他就知道下一步肯定会这么进行,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攻打下去,攻入大郑皇宫,生擒郑皇是指日可待。
但是.....
但是为什么不再进攻,而答应休战。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大脑一阵茫然。单单是想到拓跋真这几字,胸口就郁闷苦涩,难以忍耐的心痛涌了上来。
想见拓跋真的心思越来越重,胜过他远在后秦都城的爱妻莫嵘。据说拓跋真是首屈一指的美男子,有着雌雄莫辨的艳丽容貌,不少姑娘对他心有所属。
可这又关他什么事?他是后秦附马,而他是敌国皇帝,根本是两条道。
快速奔跑的风吹散不了他心中的苦闷,他勒住马,四处望去,眼前有一条飞奔三千尺的瀑布,还有缓缓流淌的河水,周围渺无人烟,只有洁白的石头、跳跃的鱼儿在炫目。
他长吁一口气,跳下马,脱掉身上的衣物,跃进水里像条鱼般恣意的游了起来。若大的河里,就他一人在游;抛弃所有烦心事,享受一人世界,真是爽呆了。
游泳时,他把面具取下来,拿在手上。这个面具是莫宏一定要他带的,有人时一定要戴上。说他还有仇敌没被抓到。之所以他记不得原来的事情,就是他遭到仇敌暗算导致的。等把仇敌抓到了,就可以不用戴了。
大半年前的事,他什么也想不来了。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是干什么的?一概不记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后秦世子莫宏。莫宏救了他,并给他了最好的治疗。
莫宏告诉他,说他是后秦的将军,一次出征中被人用重物击中了大脑,所以暂时失忆。只要慢慢吃药,就能恢复的。并告诉他,他的妻子是后秦三公主莫嵘,从小订的娃娃亲。
他一开始是很相信莫宏的话。如果不相识,莫宏身为后秦世子,天潢贵胄,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好?!
莫嵘温柔体贴,没有丝毫公主毛病,对他是言听计从,但他心里依旧空荡荡。有时一觉醒来,搂着身边人,觉得如此陌生;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唤: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那又是谁?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却还记得如何行军打仗。
莫宏为了保护他,还派了几十个暗卫护着他,听他差遣。他觉得好笑,他身手这么好,还需要别人保护?应该是他保护别人吧。这个念头一冒出,如同狂风暴雨打在身上,一阵阵疼,脸色都扭曲了。
这个别人是谁?他在一直在保护谁?
他这次率领的是几国联军,不仅后秦有份,离干部落、奔干部落也各派人来参战,准备一鼓作气把大郑打垮,瓜分其土地与子民。
私下里,他们说大郑运气不好。最厉害的将领,那名叫朱苏的太尉失踪了;还有人信誓旦旦,说是被大郑狗皇帝杀了。要不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朱苏又是谁?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朱苏,你不要走,你要陪我一辈子。”
“臣一定会陪主上一辈子.....”
为什么他脑海会有这个朱苏效忠的话语,主上又是谁?大脑偶尔出现模糊印象,马上像烟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想留都留不住。
......
“砰.....”迟迟想不起以前的事,姚悦一腔怒火没地方发,只能撒向河水。他向河水竭尽全力一击,带着磅薄内力,瞬间激起滔天河水,铺天盖地向四处洒去。每颗水滴含着他的内力,落在地面上,纷纷砸出一个小坑,扬起一片散沙碎石。
不远处一个骑马经过的人没能躲过,被这些突乎其来的碎石散沙打中,身体晃了晃,居然摔了下马。
姚悦一惊,正想掠过去一看,刚从水里站起来,突然想到自己没穿衣服,又讪讪的沉入水中,把手中面具重新扣在脸上。
那人后面带着几名待从,见此情况赶紧下马围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七嘴八舌问候着。
“陛下,伤到了哪?没事吧?”
“陛下,让臣看看,臣粗通医术。”
“这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这乱搞.”
拓跋真捂着头坐在地上,晕头转向。他是几日没休息好,突见眼前一片混乱,才栽下去的,倒不是被砸中。
坐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没事,”看到附近有条河,他道:“朕去洗把脸。你们在这等我。”
......
姚悦又游了几个来回,才心满意足的从水里钻了出来。“哗啦”一声,他出水太猛了,水花四溅,一具极有活力的躯体就这么站在拓跋真的面前。
拓跋真正在那洗脸,忍不防被飞来的水花溅满一身,衣服都湿了,湿搭搭的贴在身上,实在是难受。
他一怒,站起来就要骂人。却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水里,正眼神深遂的看着他。这个人很高,宽肩窄背,蜜色皮肤,如山岳般健壮。

这人有病!游泳还戴面具。
拓跋真瞪着他,大脑飞快的转动。他只知道联军统帅是戴面具的,还有其他人吗?大热天戴着面具不闷吗?
还是说这个就是联军统帅?联军统帅一个人跑这山沟沟里游野泳?
姚悦也在沉默的观察他。
这个岸边的男人有一张惊艳众人的脸,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最要命的是他还有一付完美的身材,被他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美好的肉体若隐若现....
若能把手放上去,会是怎样的舒服?
他垂眼看着,竟舍不得离开,心怦怦的跳得飞快,沉寂了大半年的欲望突然苏醒,从未有过的渴望涌上心头,这个渴望从来没出现在他的妻子身上。
他却在渴望这个男人!想把他按在身下,狠狠的刺穿他,操控他的情欲让他哭泣,从此眼里只有他.....
姚悦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
拓跋真很警惕,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对视着,目光纠缠。
最后还是姚悦退让了,他深深望了一眼拓跋身,转身朝瀑布那头走去。
“等等.....”身后却传来了那个男人惊讶的声音。随后听见一阵急切的趟水声,一只修长细腻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别走。”男人急促道。
姚悦僵硬的站在那里,根本不敢转身。就这么简单的触碰,他下身已经硬成铁,叫嚣着要发泄。
这个男人比他想像的影响还要大。
男人修长的手指小心划在他背上,带来阵阵酥麻颤立,每块肌肤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个陌生人的触碰。
“还痛吗?”男人轻柔的问着,声音似乎还带着水汽。
姚悦强忍着欲望,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都好了,有什么痛的。打仗能不受伤?还有人比我受伤更严重,我至少没缺胳膊缺腿,还捡了条命回来.....”
男人闻言,低低笑了:“一模一样的话,朱苏你还是没变。“
本来沉浸在旖旎中的姚悦,顿时被这一声朱苏浇得一头冷水,这个男人是把他当成别人。身后的男人伸手抱住他,抬起了一条腿,在他腰间慢慢摩擦,轻轻的呼吸声拂过他的脖
颈,在他耳边低低道:“哥......真儿很想你!”
姚悦:“.......”
一股无名怒气升了起来,难道这个人就这么放荡吗?随便都能跟人上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明明他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又关他什么事?!可是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这个男人藏起来,藏到只有他才知道的地方,他的一颦一笑只能给他看,他的一举一动只能放在他身上。
姚悦毫不留情的拽下身上这双手,冷冷的转过身:“这位兄台,请自重!”
“......”
拓跋真脸色惨白,这句普普通通的话语如同尖刀,狠狠地扎进他心里,把他的心中侥幸践踏的一无是处。
他呆立在姚悦面前,眼睛有雾气在翻滚,他拼命忍着不让它落下。紧紧盯着姚悦的眼睛,期望从里面扒出一点点回忆。
可惜这双眼睛干净清晰,没有一丝对他残存的余念。
姚悦没有再看他,而是越过他,淌水上岸,径顾穿起衣服。他的衣物是秦服,但也不好说,大郑边境也不少人喜欢穿秦服。
这时天上飞来一只雀鸽,盘旋了几圈,本来想冲到拓跋真这的。突然转了一个弯,落到姚悦肩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欢喜极了。
姚悦:“......”
拓跋真:“......”
后面众侍卫:“......”
这雀鸽是朱苏一手训练出来专门送信的,很认人。原来只认朱苏,后来拓跋真跟朱苏在一起,久而久之,身上有朱苏的味道,这傻鸟才开始勉为其难的认拓跋真为主人。
姚悦皱了皱了眉头,不欲理它。但这只傻鸟实在是热情了,一个劲围着他转,还不时展翅抖几下,好似高兴的跳舞。
四周的侍卫呆若木鸡的看着这只破鸟。
姚悦可没心思陪它玩,一把抓住它,用力朝河中甩了过来。
拓跋真本能伸手一挡,傻鸟顿时撞击在他手上,被撞的头冒金星,昏了过去。
姚悦穿好了衣服,翻身上马。临行前又望了一眼拓跋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径直骑马走了。
等他一走,方才惊呆了的侍卫全围了过来。
“陛下,那是太尉吗?”孙涛尤为激动。
拓跋真眼神一暗:“是他....但他好像失忆了,原来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一看到他后面被火箭灼烧的背,拓跋真就认出来了,这伤还是那年朱苏去火烧慕容垂时留下的。两人同床共枕多年,朱苏身上哪个细节,他都一清二楚。
本来还有一丝怀疑,看到这只破鸟表现后,他百分百的肯定了。
拓跋真望着远去的男人,咪起了眼:“传令下去,搜查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我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还有,是谁干的好事?让大郑国的太尉失忆,是何居心?
有侍卫领命而去。孙涛抽出鸟腿上系着的密件,递给拓跋真。
拓跋真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联军内部不和,联军统帅姚悦扇了离干部落赫连勃勃的耳光。
赫连勃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朕在京城四处搜索你不到,原来你是离干部落的,咱们走着瞧。
他抬起头,带着眷恋,望着远去人的背影:朱苏,你失忆了没关系,大不了咱们重新来过,这次我追你。
......
姚悦闷闷不乐的回到住地,天色已黑。营帐门口,余烈正等着他。一见他回来,赶紧的迎了上来:“将军!”
“什么事?”他心不在焉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余烈跟在后面进来:“刚刚世子写信过来了,说他已经出发,再过十日会能到这,奉皇帝之命叩赏三军,另外还有一封信是单独给将军的......”
姚悦面无表情,什么反应也没有,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外面。
“将军,将军.....”余烈不知所然,小心的叫着。
半响,才见姚悦把头转了过来:“信给我吧,那个....郑国皇帝长什么样的?你知道吗?”
先前好像听见那几人是喊他陛下。长的这番妖孽,除了以貌美著称的拓跋真还有谁呢?
余烈显然也没见过,他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属下只看过他的画相,没见过真人,据说真人比画相还要好看。属下倒是见过朱苏.....真是可惜啊,那么厉害的人,居然被狗皇帝干掉了......”
“朱苏是什么样的人?”姚悦放在桌下的双手握成拳。
他清晰的听见那个男人亲呢的喊朱苏的名字,甚至还误以为他是朱苏,主动伸手来抱他,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正常的君臣哪会这样,倒像是对情侣。
这个念头一冒出,顿时脸黑了。
一股强烈的妒意疯狂的从心里生根发芽,窜进了他大脑里,控制着他的五脏六肺,差点让他气得吐血。
余烈没有注意到将军的失意,他沉在自己思绪里:“朱苏是个奇才,打仗很厉害,从来没输过。他最出名一战,就是当年夜袭后燕慕容垂。慕容垂可是当代战神啊,什么时候输过。”
“但这个朱苏仅仅以一万人对抗后燕五万人,一把火就把他们烧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慕容垂气死。后燕从此衰退,南郑成为一方霸主。如果朱苏还在,大郑哪有我们进攻的份,只有称臣的份。”
“只可惜.....唉。”余烈对朱苏极为佩服。想到朱苏后来的下场,极为可惜的摇摇头:“功高震主.....南郑如果没有朱苏,那个拓跋真还能称的了帝?呵,只能说他命好,有朱苏给他卖命。”
姚悦想了想刚刚那男人的反应,朱苏绝不可能是被拓跋真杀了,必定另有蹊跷。世人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
“朱苏人长的是什么样?”
余烈想了想:“那年陛下六十大寿,拓跋真派他来祝寿,属下远远的见了一面,没说过话。身高应该跟您差不多。”
他打量着姚悦,大致比划了一下:“体型也差不多,五官很俊朗,剑眉入鬓。气场很足,一看就是凭战功闯出的将军。”
而不是靠祖荫得来的席位,这一句余烈没敢说出来。
姚悦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撕开信看了起来。
信中说的内容跟余烈刚刚汇报的差不多,只是另外加一句,道莫嵘肚里的宝宝已经八个个月了,一切安好。
奇怪的是莫嵘从来没给他写过一封信,都是这个大舅子时不时写信告知他。他出征七个多月,几乎每一封信都要提到莫嵘怀孕的事,比他老婆还积极,深怕他忘记似的。
姚悦顺手把信放在烛火上烧了。他跟莫嵘第一次结合,就没见她落红。他常年领兵在外,这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还要打个问号。
他现在心烦意乱,无法集中精力想其它事情,干脆上床睡觉,面具被他随手丢在床边。
这天气白天热,晚上还是挺凉的。他拿毯子蒙住头,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他试图想记起原来的事,一阵阵尖锐的头痛却窜了出来,整个大脑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痛的难于言表,恨不得当场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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