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孕周增加,他对Alpha的信息素也越来越上瘾,甚至到了一看见他出门,就会舍不得的程度。
一开始秋池一直忍着没有说,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他才很小声地和傅向隅说:“你晚上能不能再早一点回来?”
傅向隅本来就已经是到点就下班的了,听见Beta的恳求,他决定每天再提前半小时就打卡下班。
领导发现了追问起来,他就理直气壮地说家里有孕夫,不请陪产假就已经很好了,于是领导只能默许他的怠工行为。
可能是因为身体激素的变化,Beta变得很敏感,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
好几次都是他主动,弄得傅向隅上不去也下不来,休息日一天能洗小十次冷水澡。有时候凉水都很难下去,等打出来又太浪费时间,秋池现在五分钟见不到他就站在浴室门口等了,他只要一叫他名字,之前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就会再次躁动起来。
傅向隅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患上那什么功能障碍。
可他偏偏对这个Beta毫无办法,就算心里想得都快疯了,也只能当个老老实实的“人形香薰”。
今天他刚陪秋池去过医院,医生说胎儿发育的很好,各项指标也都很稳定。
回去的车上秋池的脸就开始红,等傅向隅把车停在车库之后,他才很闷地说了声“难受”。
傅向隅解开安全带,凑过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秋池又开始烫了。
Alpha于是释放出一些信息素,秋池颤抖着说了句“不够”,傅向隅于是就把腺体的“开关”完全地“打开”了。
秋池颤抖着揽住他的脖子,牙齿抵在他的腺体上,从没有人敢觊觎他的腺体,Alpha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轻轻掐住Beta的腰,小声警告:“不许咬。”
秋池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含着他的腺体很痴迷地舔了起来。
花香溢满了他的感官,他感觉到了“安全”,随即身体又开始难受起来。
傅向隅忍得也很难受,Beta每动一下,他额角的青筋就一跳。
欲|望完全地膨胀了起来,傅向隅扯着秋池的后衣领把人拎开,很严肃地对他冷声:“也不要舔。”
秋池很难受,他已经难受了很久,每天的亲吻都像是饮鸩止渴,大脑乱起来的时候,他总是分不清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我很……难受。”他红着眼睛,“你为什么不帮我?”
傅向隅气他这样子,可又心疼得厉害。
他根本顶不住秋池的哀求,因此他把这个beta放在车座上,扯开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问:“怎么不穿……”
秋池用手肘盖住眼睛,很小声地说:“……蹭到了会很难受。”
“最近都这样吗?”
秋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傅向隅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他俯下身咬住他。很快他就把这个不知死活的Beta弄哭了,他吃得很深,嘴里全是那股很不一样的橙子味。
结束后秋池想要他抱,傅向隅俯身把他抱起来,两人缓慢地吻在一块,秋池闭着眼睛亲他的眉心和眼皮。
然后傅向隅听见他很轻地和自己说了好几声“我爱你”。刚刚才满三个月,他本来还想再等等,可是现在好像已经等不了了。
傅向隅想慢慢来,可秋池的手十分不安分,他第一次看见Beta这么急,傅向隅忍不住抬头吻他的下巴,然后又很轻地咬了他一口。
“等一会儿……”傅向隅托抱住这个跪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嗯……秋池!”
他吸了一口气,声音哑得很复杂:“肚子不要了?”
秋池什么都听不进去,抓着他背上的衣服,鼻尖抵在他的腺体上,断断续续地说:“我还要……闻。”
“向隅,我要闻。”
傅向隅现在每隔一个月就要到研究院做一次提取治疗。
今天秋池刚好上午没课,因为每次去研究院,Alpha都会“失踪”近一个上午,秋池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所以就也跟着一块来了。
研究院里的工作人员每个都行色匆匆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跟傅向隅。
信息素的提取过程中会存在信息素陡然升高的情况,Beta现在对傅向隅的信息素敏感非常,因此傅向隅就没让他跟着一起进治疗室,只让他在外面等自己。
这一块区域都还算安全,大部分研究员都是一年前刚招进来的新人,基本上是刚毕业的学生,履历和思想都很干净。
饶是这样,傅向隅还是有些不放心,进治疗室前他又检查了一遍秋池腕上的手环,这个手环是特制的,不输入正确密匙就无法摘下来,甚至秋池只要心率波动过大,手环就会自动向他发出警报。
“不要乱跑,”Alpha小心叮嘱道,“就在这里等我。”
秋池点头。
他刚坐下没多久,有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研究员助理走过来给他倒了杯水,又问他:“需要点心吗?”
秋池摇头说“不用”。
水他没有喝,因为之前在研究所的工作经验,他本能的对这里面的人跟事物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又过了一会儿,他等得有些无聊了,一直频频看向不远处治疗室的方向,治疗室是全封闭的,没有玻璃窗,他看不到里面的傅向隅。
然后他听见有人叫了自己一声:“你好,能帮个忙吗?”
秋池把视线收回来,朝着那个声音的主人看去,面前的男人很高、也很年轻,看上去可能和傅向隅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研究员制服。
在看清这个人的长相之后,秋池有些愣住了,他感觉这个人长得似乎有点眼熟,五官、眉眼,都跟傅向隅有很多相似之处。
这种相像并不像是偶合,看见他的第一眼,秋池就感觉这个人必然跟傅向隅是有亲缘关系的,而且是很近的关系。
怔愣之间,秋池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在这家研究院的铁栅栏外眼巴巴地站了三天,远远地看见过的那个人影。
他甚至还闻到了这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气味,跟傅向隅的很像、非常像,因此他天然的就对这个人有了一点好感。
“什么事?”他问。
男人下巴一抬,指了指旁边的小药箱:“能麻烦你搭把手吗?”
秋池想了一下,问他:“拿到哪里?”
“没多远,”他说,“要是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多走一趟吧。”
秋池悄没生息地又打量了他几眼,他曾经在傅向隅书房的抽屉里看见过一张略有褪色的一寸照片,上面的Alpha看起来非常年轻,眉眼跟傅向隅很像,只是他的五官脸型要更偏柔和一些。
眼下,那张旧照片里的人跟眼前这个人完全重合了。
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说:“我帮你吧。”
“谢谢。”
离开的时候他给傅向隅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帮人搬东西去了。
那个小药箱很轻,拿起药箱的时候,秋池几乎都要以为里面其实没有东西。
他跟着这个“研究员”穿过好几道门禁,最后一道门打开,秋池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那栋别墅前,那片花园小道上仍旧种着许多淡紫色的鸢尾花。
现在并不是鸢尾花的花期,但它们依然盛放着。
“进来坐坐吗?”男人打开门,邀请他。
秋池在他身上察觉不出丝毫的敌意,于是他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跟着走进去了。
房子里面装修得很好,不是很现代化的风格,家具摆设有种介于中式和西式之间的复古感。
如果秋池曾经去过傅家主宅,那他很快就会发现,这栋房子里的布局装设和傅家那栋主楼几乎一模一样。
男人给他倒了杯水,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天,他们聊的很杂,但几乎完全不涉及任何隐私部分。
直到最后秋池才见他看向自己逐渐显怀的肚子,轻声问:“你怀孕了?”
秋池迟疑地点头,他看向这个年轻的Alpha,也忍不住开口道:“……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男人说,“我在这里长大。”
“为什么住在研究院里呢?”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微微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跟傅向隅更像了,只是那种笑容跟他的年龄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大相符。虽然没有问,但秋池觉得对方的生理年龄应该比自己要年轻好几岁,可他感觉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却有一种类似于“长辈看向晚辈”的感觉。
男人垂眼看向他手指上的戒指,又问:“结婚了?”
“嗯。”
秋池对他实在太好奇了,他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腕上的手环忽然震响了起来,是傅向隅打来的。
秋池怕他着急,于是只好匆匆跟这个奇怪的男人告了别。
刚在研究院里的时候,傅向隅什么都没说,但一上车他就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乱跑?”
“而且谁那么不长眼让你帮忙帮东西了?”
“只是一个很轻的小药箱。我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是,”秋池顿了顿,然后才说,“他长得……真的跟你好像。”
“还有信息素,也和你的好像。”
傅向隅闻言愣了一下,问:“那个人多大了?”
秋池道:“感觉很年轻,跟你差不多大吧,我也没跟他聊太久。”
“你们都聊了什么?”
“他问了我一些研究院‘外面’的事。”
Alpha看起来像是有点猜到了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但他并没有多问。
大约是十六七岁的时候,他曾经在家里看见过那个人,只是匆匆的一眼,是在傅霁的书房里,和他看起来是同龄人的样子。
当时傅向隅还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的照片,但只是那仓皇的一眼,傅向隅就莫名觉得心跳加速,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温怀有句话说的没有错,傅霁真的太疯了。
傅向隅不认为那个被“复活”的真的是他的母亲,死而复生……多么荒谬的一件事,大概也只有傅霁那个疯子才会信。
“池哥,”傅向隅把车停进车库,忽然低声叫他,“你觉得根据现有的技术,可以让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复生吗?”
秋池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新闻,相关的学术论文也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没有实践成果。
于是他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被克隆出来的那个人,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傅向隅并没有直说,但秋池已经差不多从他的问题里,确认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他的脊背不禁有些发寒。
“所以他是……”
“对。”傅向隅说,“他是我‘被复活’的母亲。”
到家后,傅向隅和他讲了一个“故事”。
他的母亲姓冷,叫做冷昭,是一个S级的Alpha.
傅冷两家是政治联姻。傅霁原本的未婚夫其实是冷昭的Omega弟弟冷葳,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7%,无论是样貌家世,还是匹配度,他们都十分契合。
但没人知道,傅霁一开始看上的其实是哥哥冷昭,可两人同为Alpha,就算两家有意联姻,冷家也不可能把哥哥冷昭嫁给他。
为了顺理成章地得到冷昭,傅霁在他弟弟冷葳身边安插了一个人,冷葳原先就不满这种“包办婚姻”,于是在这人花言巧语的攻势下,冷葳很快就沦陷了。
但因为婚约无法解除,父母又强烈反对他跟这个穷小子在一起,冷葳当时年纪很小,又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了,无法理解父母为什么不能尊重他,不允许他“自由恋爱”。
而且冷葳一直都很讨厌傅霁,觉得他面热心冷,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男人。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嫁给他,一辈子就完蛋了,就算他没有爱上这个穷小子,也不可能愿意跟傅霁结婚的。
冷葳当时认为“爱”能战胜一切,他根本不在乎那个男人有没有钱,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只要他们相爱,那就足够了。
于是在“恋人”的多次劝说下,冷葳无奈只好与其私奔。
两人私奔后一个月不到,傅霁就设计故意让冷家人得知了冷葳的住所,两夫妻得知线索后,直接冲进了两人家里,打算等儿子一进门,就把人捆了关回家,然后他又让那个穷小子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冷葳。
冷葳怕被父母抓回家去,于是有家不敢回,大冬天的,只能跟自己的“恋人”一起睡在车里。
冷葳很怕冷,所以那天晚上,恋人很“贴心”地给他打开了车里的空调,甚至还不放心地给他喝了带有安眠成分的饮料。
最后这个年轻的Omega就这么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安静地死在了车里。
很快,冷葳的尸体被人发现。
那个穷小子也很快就被警察抓住了,面对尸检报告,他解释说是因为两个人最近一直东躲西藏的,冷葳晚上睡不安稳觉,所以每天晚上才会服用安眠药。
而且那天晚上自己下车去网吧的时候,明明记得窗户还是开着的,可能是因为冷葳中途被冷醒了,才自己关上了窗户。
警方和冷家人当然都没有相信他的话。不久之后,警方找到了他蓄意谋杀的几项证据,而后冷家也花重金聘请了律师,那个穷小子最后被判了无期。
冷家父母为此大受打击,又因为冷葳悔婚私奔这件时间,傅霁一直忙前忙后地帮忙找人,从失去小儿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后,两人都觉得愧对于他,于是就提出了要给他补偿的事。
傅霁一副宽容模样,他说自己不缺那些东西,也不需要什么补偿,唯独希望把“联姻”这件事继续下去。
冷家父母不理解,说:“可是小葳已经……”
傅霁很自然地说:“小昭不是还未婚吗?都是冷家人,我跟他也是一样的。”
当时的冷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为了家族的繁荣,两人在商量之后,终于决定让大儿子冷昭替弟弟继续履行婚约。
冷昭大学读的是军校,刚毕业就入伍了,当时好几个战区都处于热战时期,政局很不稳定,也因为战绩斐然,冷昭很年轻的时候就升了上将。
两人当时工作都很忙,有时候很长时间都见不了一两面,因此一开始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直到各大战区宣布停战以后,冷昭被调回了首都。
很快,傅霁提出了自己想要一个孩子,和冷家人商量要给冷昭移植一个生殖腔。
冷昭一开始并不同意,但因为弟弟的事,他们一直觉得对傅霁有所亏欠,而且他离开首都后,一直是傅霁在照顾他父母。
于是冷昭就这么在家里人的劝说中,同意了做移植手术。
虽然说是联姻,但两人大概还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产生了一些感情。结婚后的第四年,冷昭自然受孕,和傅霁的感情也越来越好,那是两人最和睦的一段时间。
傅向隅五个月大的时候,冷家父母突然出了车祸,夫妻两人意外双亡。
冷昭先后失去了弟弟和双亲,于是傅霁和肚子里的孩子便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亲人,那之后他开始变得更依赖傅霁了,两个人越发亲密,就像热恋期的情侣那样。
直到某一天,冷昭偶然发现了一份医疗文件,上面写着当年他做生殖腔植入手术时,那位捐献人的信息,是他弟弟冷葳的名字。
文件里还有一封他父亲的绝笔信,告诫他要警惕傅霁,还写明了冷家这些年的没落,全都是傅霁一手促成了。
他们都被他骗了!
结尾处,他的父亲这样写道:“假如这封信是由别人交到了你手里,说明我跟你母亲可能已经遇害了,那个人心思太重了,是我们把你跟小葳推进了火坑里……”
“不要着急跟他撕破脸,小昭,我们家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那之后,他开始对一切产生怀疑,于是瞒着傅霁,暗自调查起了冷葳真正的死因。
随着真相一步步地被揭露,冷昭终于意识到枕边人的处心积虑。
傅霁,不仅害死了他的亲弟弟,甚至还一手促成了他父母的意外。他就是故意的,一步步地斩断他和亲人之间的联系,让他最后只能依靠自己一个人。
这个、疯子。
那天傅霁很早就下班了,路过花店时他进去买了一束花,主体是淡紫色的鸢尾花,和他的妻子一样高贵漂亮。
他觉得他一定会高兴的,说不定还会主动给自己一个吻。
可他刚打开家门,原本已经被他驯养得很温顺的妻子却忽然一声不吭地就朝自己冲了过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冷昭手里的匕首就朝着他心脏的方向猛刺了一下。
抱着花束的傅霁压根没有任何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一刀。但很可惜,因为他手里的紫色鸢尾正挡在胸前,冷昭手中匕首刺偏了一寸,没能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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