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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但球没了(问尘九日)


两个人面面相觑。
秋池有些无奈地:“今天就先别打扫了这一片了阿姨。”
家政阿姨是拿月薪的,听了秋池的话,也乐得清闲:“好的,那我出去打扫一下外面的地台吧。”
“好。”
另一边,傅向隅瞥了眼家里的监控,现在是上班时间,但他最近又升官了,不仅办公室大了一圈,就算光明正大地摸鱼也没人敢管。
他很快就给秋池打了一通电话:“睡醒了?”
“嗯。”
“给你订了一点花,喜欢吗?”
“……喜欢。”秋池委婉地说,“但下次可以少买一点,我们家放不下。”
他本来想说真的很浪费,但那样好像有些扫兴,于是秋池就没有说。
傅向隅喜欢他说“我们家”这样的话,于是他笑着说:“好。”
秋池还有点困,因为怀孕,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很容易累。
于是他就这么在下楼的实木扶梯上坐下了,然后他很小声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再回去上学,年纪会不会太大了……”
裘彦明的事儿热度不低,所以很快的,曾经有个学生被他家恶意污蔑、又被校方劝退的事也在高校内和网络上传开了,因为这件事,都兰学院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自然也颇受影响。
这几天秋池接到了不少都兰领导老师的电话,对方每个人的说话用词都很热切,一直在劝他回去复学。
秋池理解他们的着急,让他回学校,也不全然为了补偿他,校方那边也想借此尽快发个通告,挽救一下他们学校在社会公众眼里的形象。
只是秋池离开“校园”实在太久了,此时心里徒然升起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茫然感。
他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比那些今年才刚要入学的新生大了快一轮。
虽然当初那些加害者已然伏法,可那些失去的时光并不能复返,欣喜过后,秋池心里又变得空落落的。
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他想,妈妈或许还能亲眼看到他的人生回到正轨。
傅向隅原本是想劝他生完孩子后再回去复学的,可那些想法,在听见秋池这句自我怀疑的话后,顿时荡然一空。
“怎么会?”他说。
秋池当时是大二下被劝退的,虽然差了挺多门专业课和学分,不过只要把那些课程和学分补上,就可以顺利拿到毕业证了。
他的人生已经被耽搁太久了,不能再被任何外力绊住了。
“反正预产期在明年三四月份,这学期可以念,我陪你一起,”傅向隅说,“不过你要是觉得应付不过来的话,也可以等明年,没关系。”
秋池心里其实也不想再等了。
那些课他一年就可以修读完,只要成绩足够好、绩点足够高,他就可以继续读研,就像他十八岁时预想的那样。
秋池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膨胀着、生长了起来。
他想了想,然后说:“……我还是想现在就念。”
“好啊。”傅向隅笑了笑。
秋池拿着手机,看着面前一整片橙灿灿的花束。
它们象征着希望和光明。
“向隅。”秋池忽然又开口道,“谢谢你的花。”
“不客气,”傅向隅说。
然后他顿了顿,紧接着又说:“我爱你。”
秋池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湿,于是他用掌心轻轻地蹭了一下眼睛。
听筒里的声音消失了很久,然后Alpha突然听见那边响起了一点几不可闻的声音。
“我也……”秋池说。
“什么?”傅向隅追问。
“……没什么。”
“你也爱我,”傅向隅叹了口气,他替他说,“我知道。”
“下次不许再‘蚊子叫’,听到没有?”
秋池很闷地应了一声“嗯”。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某天早上醒来,秋池发现自己好像开始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床单、枕套,还有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鸢尾花香,秋池很小心地呼吸着,但没过多久,他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傅向隅脖颈处凑了过去,靠得越近,那股花香调就越好闻,带着一点Alpha体温的烫,饱含着生命力的馨香。
秋池嗅得很痴迷。
傅向隅完全是被痒醒的,他醒来的时候,Beta的鼻尖正抵在他的腺体上,脸色潮|红,就像发烧了一样。
Alpha没反应过来,见状赶紧用手背在他脑门上贴了贴,确实有点烫,于是他低声问:“难受吗?”
秋池不说话。
“穿衣服去医院……”
他话音未落,秋池就抵着他的唇吻了上来,温热的体|液里也有信息素的香气,秋池感受着那些花香颗粒般地在他口腔内炸开来,颤栗的知觉一直蔓延到了后脑勺。
以前Beta也能够在他的体|液中感知到信息素的气味,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强烈。
傅向隅一开始还惊讶于他的主动,但很快他也跟着一起沦陷了。
一直吻到行将窒息,Beta才念念不舍地瘫软在他怀里,像只餮足的猫,温顺得过了头。看着秋池透红的脸,傅向隅实在很心痒,可医嘱里明令禁止过……至少前三个月不能。
傅向隅把心里那些浮想联翩的念头都压了下去,紧接着又慢慢收起了外放的信息素。
空气里的鸢尾花香越来越淡,秋池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沮丧,不过他也因此清醒了一些,他告诉傅向隅:“我好像又能闻到你的味道了。”
“真的?”傅向隅最近恶补了很多Beta孕期相关的常识,知道从这段时间一直到Beta生产,都是他对自己依赖感最强的时候。
如果这时候伴侣对他们表现得漠不关心,那么孕期的Beta不仅会患上分离焦虑症,还会因为缺乏伴侣的信息素,而感到异常的痛苦。
上一次,他就是在秋池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开了他。
秋池窝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还想闻。”
傅向隅看着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终于忍不住又吻上去,信息素的“开关”再一次被打开了,这次的浓度比他睡眠时无意识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浓度要高得多。
秋池有些吃不消,可又舍不得让他停下。
他紧抓着傅向隅的襟口,急|喘着贴向他。Alpha则艰难地按住秋池悄悄探到自己脊背上的那只手,Beta的体温确实有点过高了,掌心贴在他后背上的时候,傅向隅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好在因为这个破腺体,他很有克制欲|望的经验,最后还是咬着牙硬生生忍了下来。
秋池还抱着他,仰头一副讨吻的姿态。
傅向隅心乱如麻,他捂住Beta的下半张脸,声音沙哑地:“不闹了。今天不是说好一起去学校那边看看房子吗?”
Beta脸上还是那一副缺氧的潮|红色,傅向隅只好放空了自己的脑子,眼睛也不看他。
“……你乖一点。”
秋池有点不高兴地看着他。
生理性的渴求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溺死在Alpha的信息素组成的潮水之中,可等理智慢慢恢复,秋池又觉得有些后怕。
他的睡衣此时已经湿透了,四肢也瘫软无力,可心里却又有种沉甸甸的满足感。
傅向隅去拿纸巾给他擦,身下忽然一凉,秋池终于有些清醒了,他抓住Alpha的手腕,脸更红了:“……不要。”
“我自己……”
Alpha笑了一下:“刚刚在我身上蹭的时候怎么不害臊?”
秋池挪开目光,没好意思说话。
“干嘛不说话?”
秋池逃避似地往旁边躲了躲,傅向隅穷追不舍地凑上去,Beta自知理亏,但他也不是故意的,逼急了,也只是小声道:“……你闭嘴。”
傅向隅泄愤似地揉搓了一下他的脸。这样的秋池,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乐到没边了,但现在他碰都不敢乱碰,香气四溢的一桌菜就放在自己面前,可就算饿极了,他也只能闻个味。
傅向隅气得有点想咬他的脸,但最后还是没咬,打算等把他再养胖点再咬。
下午两人去了学校那边的新房子。
马上就要开学了,傅向隅没去看那些毛坯房,这套平层到手的时候,里面的硬装部分已经全部弄好了。
房子里的软装部分都是两个人趁着周末,一起去挑的,今天下午两人又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绿植,挑了一些观赏鱼类,填好地址让人家送过来。
秋池很喜欢这个家,傅向隅也很喜欢。
他名下有很多套房子,傅霁从不吝啬这些,Alpha从小到大就没为“钱”这个字发过愁,那些房子的装修部分他也从未上过心,都是交给专业的设计公司或者工作室全权负责。
这是他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起亲自装点自己的家。
这套房和他之前的那些房子相比,的确缺乏了一点设计感,家具挑的也有点乱,两人通常看上哪个就随便订下来了,也没管到底搭不搭。
但两人还是很喜欢这里。
傍晚的阳光偏橘调,穿透过洁白的纱帘,落在客厅的地板上。
傅向隅抱着秋池,坐在一张很大的单人沙发椅上,椅子可以摇,一直在轻轻地晃动着。
就在秋池差点要睡着的时候,手指上忽地一凉,秋池动了动,看见Alpha忽然把一枚戒指戴到他无名指上。
紧接着傅向隅又把对戒的另一枚放进他掌心里:“能帮我带一下吗?”
秋池还有点懵。
“帮我一下吧。”Alpha又催促道。
秋池低头缓慢地帮他戴上戒指。
“定制的,”他笑着对秋池说,“那个设计师脾气特别大,请他弄两个破戒指,工期特别久不说,还不许人催。”
秋池偏头看向他。
“现在就去结婚,”傅向隅说,“行吗?”
秋池的目光微动:“但是……结婚不是儿戏。”
“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他辩驳,“你怎么能说我的决定是儿戏?”
“这套房子也写的是你的名字,你以后要是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把我赶出去,”傅向隅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挺大的房本,打开给他看,“一开始就是买给你的。”
眼看秋池又要开口说话,傅向隅干脆滔滔不绝地打断他:“以后我们住在这里,宝宝也在这里出生,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会很爱很爱你,宝宝也是,”他说,“一辈子都爱你。”
“你信我这一次,好吗?”

傅向隅是在首都研究院里碰见傅霁的。
距离他父亲的法定伴侣、那位统帅夫人,大脑受损变成植物人,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在新闻采访中,傅霁表现出了一副恰如其分的伤感之外,傅向隅就没见他为温怀遭遇的这场“意外”有过什么多余的情感。
傅霁的生活完全和以前一样,在这三个月里,他只去了三次医院,且每一次都会被媒体“偶然”拍到,就连许多不知情的民众都会在网上感叹他的“用情至深”。
只有傅向隅知道,他这位父亲压根没有“感情”可言,要不是他手里的“把柄”足够有分量,而且秦家上下也愿意支持他,他也会成为装点傅家门面的其中一个毫无自由可言的漂亮摆件。
“来做治疗?”傅霁看向他,随即微微一笑,在外人面前,他对傅向隅的态度一贯很温和,“最近总不见你回家,国防部的工作很忙么?”
不知道为什么,傅向隅总觉得男人最近的脾气好像有些变了,这是一种很细微的变化。虽然两人并不亲密,但毕竟是父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向隅还是挺了解他的。
“是挺忙的。”
傅向隅坐下来填表,傅霁瞥见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他伸手搭在年轻Alpha的肩章上,忽然低声:“打算和那个Beta结婚了?”
傅霁能感觉到他在下意识地对自己释放信息素,他也是S级的Alpha,对同类所释放出的威胁和“宣战”的信息素信号十分敏锐。
他笑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我难道有逼过你什么吗?”男人说,“因为你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所以我才花了那么多钱投资了那个项目。我和你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你永远被关在研究院里?”
“方一珂那个孩子是爸爸补偿给你的‘礼物’,但你不喜欢,所以我也没有勉强你。对不对?”
他说的自己好像真是一个完美又宽容的父亲,要不是傅向隅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都要被他给欺骗了。
傅向隅盯向他:“别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傅霁依然笑眯眯的。
“那是我的小孙子,”他说,“你觉得我会害它吗?”
“我其实还挺想听它叫我爷爷的。你小时候特别不可爱,像有自闭症一样,每次我一靠近,你就躲得远远的。”
傅向隅已经不怎么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了,记事以前他的腺体就“坏掉”了,他的童年时期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也很少见到自己这位亲生父亲。
他幼年时代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自己生日,傅霁带着蛋糕和玩具来看他,东西大概是他的秘书买的,但他那时候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爸爸终于来看自己了。
于是小傅向隅满怀期待地,怯生生地叫了他一声“爸爸”,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还笑着的傅霁突然掐住了他细伶伶的脖颈。
虽然傅霁并没有真的掐死他,但从那之后,傅向隅就不愿意再靠近他了。
傅向隅冷笑了一声:“傅统帅,你不觉得你跟我打这种感情牌,有点可笑么?”
“我不管你什么,但你只要敢动他,我就马上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向民众公开。”
“孩子话,”傅霁还在笑:“爸爸要是身败名裂了,你难道就会好吗?而且这些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的,要是统帅的位置换人了,你以为你和那个Beta还能这么幸福地在外面到处跑吗?”
傅向隅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候忽然有个研究员急匆匆地跑进来,她没说话,只是神情古怪地跟傅霁对视了一眼。
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但傅向隅很快就觉察到,他父亲身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松弛似乎消失了,甚至罕见的有些紧张。
傅霁松开了按在他肩上的手,没有跟他道别,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研究员离开了。
九月,开学季。
这些专业课的理论部分,秋池很早之前其实就已经自学过一遍了,所以现在再听老师讲,好像就有一点无聊。
不过有的时候老师会扩展一些知识点,还蛮有意思的,感到无聊的时候秋池会悄悄给傅向隅发消息,说一些也很无聊的话。
傅向隅每条都会回,他跟秋池说的也是一些无聊的琐事,比如自己那个肚子很大的领导又发脾气了,比如今天的天空颜色蓝得过分了,再比如他很想他。
秋池也会回他说,自己也很想他。傅向隅发现这个人在社交软件上的表达会比现实中更“可爱”一点,不会那么内敛,也不那么拧巴。
傅向隅最近也在攒学分,虽然专业不一样,但其中有些重合的公共课部分,傅向隅特意让教务处的老师给两人安排进了同一节课里,有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过来上课了。
开学一段时间之后,Alpha发现秋池在学校里人缘很好。他学习能力强,又很有耐心,每次有小组任务,同学们都抢着要跟他一组。
他也开始有了几个朋友,男女生都有,有时候傅向隅在忙不能来,秋池就会和他们约着一起在食堂吃饭。
傅向隅有次来学校里找秋池,看见他跟三两个同学走在一起,Beta长得很显小,站在那些同学之间,也丝毫不突兀。
看见他交朋友的时候Alpha的心里总有点酸,他既为秋池的人生终于回到正轨而感到高兴,也为他的笑容不止被自己一个人占有而感到嫉妒。
不上课的时候,秋池一般都会回家待着。
他们把煤球带过来了,煤球似乎也挺喜欢这个新家的,因为这里没有别墅那边那么空,有很多小家具可供它磨爪子。
他现在还不是很显怀,小腹只鼓起来一丁点,像平时吃撑时候的样子。
傅向隅每天晚上都要贴在他肚子上听,有次他很激动地和秋池说自己听见了“咕噜”的声音,是不是宝宝在吐泡泡?
秋池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告诉他那是肠胃蠕动的声音,他自己也有的。
秋池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懒了,没课的时候,有同学叫他一块去图书馆,他也不太愿意去,一放假就在家里待着。
傅向隅还跟着阿姨学起了做菜,好几次一大早就起来熬汤,秋池尝了尝,心里觉得有点难喝,还不如食堂里的“刷锅水”配汤,但因为是Alpha特意熬的,他只能假装出“还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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