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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没有回应。
苏茗笑了两声,“怎么啦,阿殊。你是不是觉得我与你太生分了,如果是这样,我同你道歉哦。不过,你究竟为什么要那么说。”
濮阳殊道:“怎么说。”
“不要和我装糊涂,你知不知道,东方凤叫我阿茗的时候,我的心脏都骤缩了一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告诉他这个名字,但是,你也要与我商量一下的吧,这样真的很吓人。”
“嗯,哦,啊……”
“你不是问了他两个问题么, 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哥哥。”
苏茗应了一声,就听到濮阳殊的声音,“我已经长大了。”
“哥哥,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开心么。”
他话锋一转,频道突然就变成了情感剧,不过,这样的问话也太赤-裸了一些,哪里有这么。直白的问问题的人。
但是,这个问题应该好好回答,根据他浅薄的教育学知识,应该怎么回答来着?
“当然,你可是在期待中……”
在期待中降生的孩子,爸爸妈妈爱你,希望你一生顺遂。这样的话术差点脱口而出。
“那,你开心么。和我在一起,你开心么。”
这招叫反客为主。
濮阳殊心道他简直是在耍赖却无师自通的哼哼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有些话居然真的说不出口。甜言蜜语说不出口,严肃的话语,问不出口。
其实,他真的想问他,和他困在同一个身体里,顶着他的名字过活,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没有人认可他的努力,是不是很……不开心。
哥哥曾经说过,他想给自己重塑一副躯体,藏书阁的时候,他也总见他在翻阅类似的典籍,但重塑躯体需要用到许多珍贵奇异的药材,是他们现在还没能力拥有的。
他应该,多想想办法,让哥哥的躯体得以重塑,如此,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忧虑了。甚至,还能拥抱到他,感受到他的体温。
然而。然而。
东方凤在吹拂海风的时候,遇见了月影岚,月影岚是来安慰他的。说实话,他对东方凤也有些好奇,毕竟是男扮女装扮了十年的人啊,不过,善解人意的他当然不会把这点好奇表露出来。
“你……节哀。”
东方凤换下鲜艳夺目的凤凰红衣,改换了素服,再加上家庭变故,看起来竟然消瘦了几分。月影岚甚至都没怎么敢认。他与他并不如何熟悉,但是毕竟也说过几句话,安慰安慰,不算什么。
东方凤看了看月影岚,接受了他的好意。
“谢谢你的安慰。”
东方凤感受着海风的吹拂,衣袂微微作响,有一堆事情还等着他决断,他也就只能清闲这么一小会儿。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一个很在意的事情。
“你是濮阳殊的侍卫,一定很了解他吧。”
“啊。算了解,也不算了解。如果你是想打探什么情况,”月影岚摇了摇头,“我可能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不太相信你。”
“那就说一些耳熟能详人人都知道的,可以么。”
“……好吧。你想问什么。我提前等你讲,细作这种事情,我可是不会去做的。”
月影岚简直都要没脾气了,他只是想问一些情况,没想到月影岚居然如此严防死守,他越是严防死守,自己就越好奇啊。
其实,严格意义上这也不是好奇,他只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情绪。
“他,和他哥哥,关系好么。”他补充道,“我知道,他是濮阳家的三子,他有两个哥哥不是么。”
月影岚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他也是第一次流露出如此难以言喻的表情来,东方凤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便想要岔开话题,“原来这也是机密?”
“不,不是机密。只是,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们的关系,可以算的上是势同水火,你死我活吧。”
东方凤:“啊?”
“濮阳府,长子濮阳昭,次子濮阳宣。濮阳宣因为某种缘故,伤重不能下床,神智不清,就是因为他欲闯剑阁,他之所以想要闯剑阁,是因为少主在剑阁里夺得两样神兵,彻底打败他。少主之所以能在剑阁夺得兵器,或者说,他为什么会在剑阁。”
“是因为他在想要离家出走的时候被濮阳府主发现了。他触犯了宵禁,还去钻狗洞……那么,他为什么想要离家出走呢。因为,大公子与二公子十年如一日的欺负着他,他忍无可忍才选择离家出走。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还能要求少主与他们兄弟情深呢。”
东方凤没有兄弟,但是,也能想象到那个局面。所以,这让濮阳殊的那些话更显得扑朔迷离。
他为什么一会儿说自己有一个亲爱的哥哥,一会儿说自己根本没有哥哥,而是有一个……
“那他有弟弟么。”东方凤又问,“当然,并不是指亲弟弟。也许是玩的比较好的结拜兄弟也说不定呢。”
“说实话,你的问题,真的让人无从回答。我还以为你要打探少主的日常生活呢……少主从不与人过分亲近,姑且算是亲近的人,数着指头也能掰出来,像是少主的两位老师,像是我……少主没有朋友的,他也不喜欢交朋友。”
“比起交朋友,他更愿意练枪练剑,看书种树。再不然就是擦拭他那一对泥偶。”
“泥偶?”
“哦,泥偶你不知道么。那是少主找一个手艺很好的老艺人捏的,爱的不得了,不过那手艺当真是不错,一个是拿剑的少主,一个是拿枪的少主,背靠着背,意气风发啊。”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我总觉得,你在故意探问些什么。”
“哈哈,我能探问什么,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他的家庭。因为我发现我的家庭真的是一团乱麻啊。”
难道,这就是大家族的弊病。
总有那么多人,怀着别样的心思。
总有那么多无奈,浸透在每一片砖瓦中。
总有那么多秘密……隐遁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天都城。柯梦瑶听着手底人的汇报,不由得用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抵住了自己的掌心,如果不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她的儿子,分明是板上钉钉独一无二的优秀继承人,濮阳殊一个无人问津的废柴贱种,怎么配……
还有应无为。他怎么能死在浮花岛,还顺带害死浮花岛的主人。她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止不住心中的郁闷,便向下人吩咐道:“少主呢,少主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功课有好好完成么。”
“少主自然是十分努力的。”侍女莲步轻移,走到她的身后为她按摩起肩颈来,说着宽慰的话语,“这次的沧天大会,毕竟没有名词,夫人也不必再想此事。更何况,浮花岛岛主已经死去,只留下一个十岁稚龄的黄口小儿,过些年,浮花岛是否能存在都说不定呢。”
说着说着,侍女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呆滞了起来,“不过,真是有点搞不懂,老岛主留下来的分明的一个女儿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儿子,前些年的时候,老爷似乎还与浮花岛岛主商议过联姻。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男孩呢……”
柯梦瑶:“……”不就是怪事么,这些年,她见过的怪事还少吗。废柴变天才的事情都见了,女孩变男孩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一处阴云惨淡,另一处就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东方凤的情况还好吧,他的父亲死了,现在,就只能靠他和他的母亲两个人支撑东方府了。”月影岚撑着自己的下巴问濮阳殊,濮阳殊却是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面碗。他很想吃哥哥做的饭,所以央求哥哥给他做,但是月影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吧,他是自己的侍卫,出现在这里无可厚非,但是你怎么不吃饭就来呢,甚至还吃哥哥给自己下的面。
濮阳殊挑着自己碗里的面条,搅动了一下,从碗底翻出两颗煮蛋来,他偷偷觑了觑月影岚,咳嗽了两声,便将面翻过来,盖住了这两颗蛋,“我和他有在书信联系,信件就在书房的桌子上,如果你想看,可以拿去看。”
“哦。”
“嗯。月影啊,你……”
“少主,怎么了。”
“你碗里有几颗蛋啊。”
“一颗,怎么了。”月影岚有些狐疑的看向濮阳殊,随即就开朗一笑,露出了浅浅的八颗牙齿,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没什么。”
濮阳殊低下头,吃起面条来,心中却涌上一股微末的暖流,果然哥哥还是最在乎自己的,自己是两颗蛋,月影岚却只有一颗。
他不由得对苏茗道:“哥哥,你待我真好。”
此时的苏茗,却是在脑海里复习他看过的草药大全,突如其来的这一出让他心头有些温软,心想这孩子的嘴可真甜,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甜言蜜语的糖衣炮弹,另一方面他的心头却满是疑惑,不知道是什么让濮阳殊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碗里放蛋,当然不是偏爱的证明。就像苏茗永远不会想到濮阳殊会因这多出来的一颗蛋而觉得他偏爱于他一样,濮阳殊也永远不会想到苏茗选择多放一颗蛋纯粹是因为苏茗不爱吃蛋,所以让濮阳殊吃掉属于他的这一份。
濮阳殊吃了就相当于我吃了。
此留言来自心虚的挑食苏茗。
不是,怎么会联想到偏爱啊,他们难道吃不起一颗蛋么?如果苏茗知道濮阳殊的所思所想,一定会啼笑皆非,他们已经不是过去的濮阳殊了,过去的濮阳殊住着漏雨的房子,盖着开线的被子,吃着残羹剩饭……现在的濮阳殊,可是十分富有的,燕窝鲍鱼这种东西都可以吃一碗倒一碗的!
当然,浪费可耻,苏茗一直都是这么教育濮阳殊的。
另外,苏茗也从来不吃燕窝,不吃鲍鱼。苏茗是个在某种意义上很挑食的人,相对的,濮阳殊就从不挑食,苏茗一度怀疑是过往的经历造成他味觉迟钝。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柯梦瑶虽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毕竟没有机会下手,所以她只能一天天的看着濮阳殊成长,转过头再去鞭策督促濮阳昭。
东方凤与苏茗的信件一直都没有断绝,于是苏茗、濮阳殊、月影岚知道浮花岛的局势一日比一日稳定,他的母亲在局势稳定之后也离开了浮花岛,说是想到外面散散心。
濮阳殊渐渐也有了一些朋友,一些拥泵,渐渐的拥有了自己的势力。
府上渐渐也兴起一些流言,说濮阳潜真正属意的继承人不知道是谁,大家挑选站队的时候务必要当心,柯梦瑶为此事摔碎几个茶盏注定是无人知晓,但所有人都从濮阳潜的沉默中得到了一种听之任之的讯号,未来继承人这个位置,或许是能者得之?
很快的,便到了秋天。苏茗一打开门便感受到一股春风拂面,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又伸了个懒腰,便又回到屋子里,换下睡袍,换上今天的服侍。换完衣服,他扣好腰带,拉了拉衣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每次看镜子,都觉得有些陌生,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并不属于自己的缘故吧,总有一种抽离的感觉。
濮阳殊的个子正在抽条一样的长高,苏茗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心想食补法果然有用。
该让濮阳殊多吃几个鸡蛋,多喝几杯牛奶的。
他站在门框处比了比身高,在木制的书架上刻下一个新的印记,“又是新的一天啊。”
濮阳殊:“嗯,好的。”

最近的濮阳殊,好像有些奇怪,具体是怎么回事,真的说不明白,总之他有一点怪。
一日很快过去,转眼便是濮阳殊的一日,濮阳殊郑重其事道:“哥哥,这一天,属于我的隐私,我希望……你不要看。”
苏茗:“哦。”
搞不明白。算了,随他吧。
濮阳殊觉得他的哥哥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的事情不太上心。
明明再过一些时日就是霜降了,是他的生日,但他好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不,与其说是不放在心上,倒不如说他根本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吧,这何尝不是一种不将其放在心上呢。
所以,濮阳殊大作战,是……给苏茗过生日!生日自然是要办的,但他却不想大张旗鼓,一方面是因为二人身份敏感,一方面是濮阳殊不想让太多人给哥哥过生日,那些人,反正也不是真心的,有什么资格给哥哥过生日。
可是,哥哥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期待一个万众瞩目的生日?可是,那样的生日,不是‘苏茗’的,而是‘濮阳殊’的。
濮阳殊一边思索此事,一边用笔在宣纸上点点画画,思索要给他送什么礼物。
他似乎对木料与玉料比较感兴趣,要不要雕刻一个神秘东西送给他?画一幅画?送一件衣服?给他下一碗面?
濮阳殊看着宣纸上的条目,甚是烦躁,把这些宣纸揉成了团,便投掷到了地下。
沉默两息之后,又将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
ps:来自哥哥的教诲,不要乱丢垃圾哦。
就在这时,却有敲门声传来,是月影岚,濮阳殊道:“进来吧。”
月影岚就进来了,一眼便看见了桌子上的纸团,与濮阳殊脸上的郁色,这郁色太过明显,简直要把月影岚吓一跳,实话说他从来没见自家少主这般神色,简直是乌云一般的一张脸啊。
虽然少主平日里就蛮喜怒无常的……
月影岚心中腹诽,就看见濮阳殊打量的眼神,他打量了他一会儿,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细致与谨慎,这种目光几乎让月影岚打了个寒战。
月影岚小心谨慎道:“少主,怎么了,我应该……没被什么东西附身,也没被什么东西假扮吧。
然后他听见濮阳殊的话语。
月影岚对视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瞬息之间似是划过了众多的情绪,最后归于一片漆黑。
他轻声询问道:“月影岚,我可以相信你么。”
这种问话,是什么意思。如此郑重,如此庄严,他的话语里似乎带着某种旁人所不知的决意,那么,这件事情,一定是非比寻常,饱蘸着牺牲的血。
他知道,少主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因为知道少主一贯的忍让。所以,少主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么,才决定让他这个唯一的亲信去赴一场必杀的局。
其他的人都是不可信赖的,只有一直跟随在少主身边的自己,才可以做到这一点,自己报恩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么。
其实,这么多天,这么多好日子,这么多温馨的时光,在他的心里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这样的生活。在黑市里,在笼子里,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忍受着饥饿与疼痛,看着那些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直到那一刻,少主降临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天啊,简直就像是家人一样,他明面上是少主的侍卫,但一直都没来得及为少主做些什么,反而是少主一直在照顾自己,让自己学习武艺,给自己薪酬与零花钱。
他的眼神划过一抹锋利,少主,终于要用到他了么,“当然,少主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为了少主,就算是把自己的双手弄脏也没有什么所谓,这本就是侍卫的专职。”
……空气中却是一片沉默。
濮阳殊看着莫名其妙就激动起来了的侍卫,无言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眉心正在隐隐抽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月影岚的优雅、安静似乎都已经随风而逝了。
濮阳殊道:“我叫你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不要摆出这么一副甘心赴死的样子啊,我又没有在培养死士。而且,我看你是把你的卖身契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你还记得,当年你和……我签订的契约么,只是十年而已。”
“哦,”月影岚思考了一下,“记起来了。”
月影岚看着濮阳殊微笑了起来,“所以,少主,您是有什么事呢,不要随随便便就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啊,实话说有些吓人呢。”
并不是因为您的眼神如何冷厉,而是因为,什么事情能够让您流露出如此为难的神情。
濮阳殊道:“……没什么大事,不过,这也不是小事。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不知道我该送什么礼物,我希望我的礼物可以让他开心。”
月影岚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几乎要屏住他的呼吸,“谁……的生日?”
濮阳殊道:“哥哥。哥哥的生日。”
这是濮阳殊送苏茗的第一个礼物。
是名为“存在”的礼物。这个世界上,应该有除濮阳殊以外的人知道苏茗的存在才对,否则,否则哥哥也许会变成东方荫那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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