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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蓝溪恨水)


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依旧是不甘心啊,母亲死了,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父亲死了,死的时候依旧对他横眉冷眼。他的哥哥要娶妻了,从此以后,他将成立新的家庭……而自己,如此可悲的自己,只能被流放到不知名的角落。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狼狈的狗,或许,连那些狗都不如。他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养狗的人家,那些人家都把自己的狗喂养的很好呢,它们有食物,有遮蔽雨水的房檐,有主人时不时的爱抚和亲昵。自己充其量就是一条野犬。
然后,他在失魂落魄中见到了她。即将要成为哥哥妻子的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是认得她的,前不久,他以东方樾的身份出去游玩,在海中救下了她,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问他他是谁。他说他是东方樾。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他的脸,因为他早已经习惯在府中遮蔽自己的容颜,低着头走路。在下人的谈论中,他得知她是为了报恩才来的——
“马上,她就是我们的城主夫人了。我以为城主的要求会很高,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拿下了。”
“我看啊,她就是冲着城主来的。她不是还说城主曾经救过她的性命么,但城主明显都不记得这件事情了,还是在她说到那片海域的时候才记起来这件事的。”
东方荫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很快的,他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东方樾道:“海图就在这里。”
东方荫道:“……怎么可能。”
他自嘲一笑,却是死死的盯着东方樾,“把你囚禁起来之后,我便四处找寻海图的下落,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整个东方府都已经被我翻遍了,书房,我也翻过很多次,并没有找到多余的机关匣。”
但见东方樾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那口气太轻了,轻的像是一个叹息。苏茗的心中却有些不安,海图究竟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东方樾真的打算把海图交付到应无为的手中?如果东方凤真的是原剧情中的红衣,那就说明……浮花岛一事,一定没有得到一个完满的结果,他横插一脚,究竟有没有改变剧情?
“但是,有一个地方,你大概……没有仔细翻找过。”东方樾如此说道,旋即便走向房间的角落,床榻所在的位置,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来,并没有什么暗阁,那个箱子就那么朴素的摆在那里。
东方荫看着那只箱子,动了动自己的嘴唇,道:“……那里,并没有放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他却突然住了口,因为东方樾已经将这只木质的箱子打开了。
箱子并没有锁。众人都齐齐的看向那箱子,那箱子里的东西正如东方荫所言,一点儿也不珍贵,反而有些略微的难以言喻。说难以言喻,大概是因为,里面都是一些……堪称幼稚的东西吧。有拨浪鼓、有小木剑、有小人书、有九连环,甚至还有一对小人,那是一双很简陋的小人,只有大概的一个轮廓,稍微高一点的小人与稍微矮一点的小人背靠着背手拉着手。这两个小人,正是东方樾与东方荫。
东方荫几乎要恍惚一瞬。时光像是要倒流回当年。其实……

第47章
其实,他知道,在整个东方府,整个浮花岛,若说起待他最好,最没有对不住他的,无疑只有东方樾。东方樾与他是双生的兄弟,满打满算,他也只比自己大了一天。
当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弟弟在荒僻的角落承受孤独与寒冷的时候,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同他交往,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分一半给他。就算老府主再如何反对,他也据理力争……
可是,终究还是不甘心吧。明明是同父同母,明明有着相同的容貌,为什么他高高在上,自己却只能成为他的影子。明明,他与他没有什么不同,若说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他先出来罢了。
如果,自己是他,自己是东方樾。自己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长大,有朝一日,听说自己还有那样的一个同胞兄弟在人世间艰难的存活,自己也会伸出援手的,自己也会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分给他的,不是么。
毕竟,被家人遗弃,是多么的……可怜可悲可叹。
面对如此可怜的自己的同胞兄弟,拿出一些东西施舍于他又有何不可呢。
钻心蚀骨的毒,在吞噬啃食自己的心,所以,自己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把他幽囚起来,夺走他的一切,于是,十年的光阴倏然而过,但是,他怎么能这么风淡云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甚至,自己居然能够作为人质胁迫他妥协?一个被囚禁了十年的受害者,在救那个将其囚禁了十年的被害者?荒诞的有些可笑,可笑的让人……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箱子里的东西已经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众人的眼中,只见东方樾缓慢的伸手,将外面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都拿了出来,摊到了一边,从底层取出一副卷轴出来,那副卷轴很普通的摆在箱子里,随便拨弄一下就能够发现。
应无为微微张大了口,眼神几乎要带上一些呆滞。东方樾的书房他当然是探过的,这个箱子他也打开过,光明正大的箱子,没有上锁没有隐藏,里面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他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所以说,东方樾难道是把海图藏在了这个箱子里?这也太出乎意料的吧,海图不说是你家的传家宝,好歹也是一件……呃……古董?
你就这么草率的放在扮家家酒的箱子里?
事实,的确如此。
东方樾将这副卷轴放在自己的手中,微微掂了掂,“这就是你要的海图,先给他解药,给完解药,放了他,我便把海图交给你。”
那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卷轴,不像是用了什么珍贵的材料,倒像是羊皮纸。只有成人的一个手掌大,用淡褐的麻绳打着一个蝴蝶结。应无为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他搜寻过的地方不计其数,无论是金库还是地窖……但他没想到海图居然会在这里。不是,谁家好人把这样珍贵的东西到处乱放啊,东方樾也不像是不知道此物价值的样子。
很快的,应无为便收起了自己心中的腹诽,东方樾怎么想怎么做,实在与他无关。他只要海图。
应无为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相信东方岛主,实在是东方岛主不能信任。而且,我怎么知道……这就是我要的东西。”
东方樾道:“你有鉴别的手段?”
应无为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然了。”他看向东方樾手中的海图,眨了眨眼睛,却是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小瓶火焰来,火焰呈现出奇异的冰蓝色,在瓶中不断的跃动着,却是有些颓靡。
“这是取自冰海的异火,可以破除一切的伪装。你知道神物自晦的道理吧,有些宝物会在时间的流转下主动收敛自己的气息……孰是孰非,只需要用这异火灼烧一下。”
他的脸上又带上了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东方荫。东方樾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对视,便又用手摩挲了一下卷轴,语气也带上了一些倦怠,“好,你把异火交给我,我来进行检验真伪。如果,检验结果为真……我把卷轴交到你的手上,你把解毒剂交到我的手上,同时进行,总是没有疑虑的吧。”
“当然。请。”
应无求一扬袖,那只小瓶就被抛到空中,划出一个圆润的曲线,却有一个人影掠出,足尖一点,便飞身而上,攥住了那个小瓶。此人正是东方凤。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东方凤着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他的脸色是由衷的苍白。
东方樾道:“……凤儿。”
东方凤便看向在场的众人,究竟是如何沦落到此等地步的呢,他都有些恍惚了。
蓬头的男子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向对他关爱有家的‘父亲’,居然真的是冒牌货。他又看向他的母亲,他看过母亲的许多样子,有她温柔贤淑的样子,有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却唯独没见到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应无为则是一副漫不经心、如操胜券的样子。
让人心中烦躁。
然后他看见了濮阳殊。他真的后悔……与濮阳殊一起到达这里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他这一团乱麻的家事,就如此坦率的铺陈在自己面前,还扯入了濮阳殊。然后他发现濮阳殊似乎在神游天外。
“濮阳殊。”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得到濮阳殊恍然疑惑的一个眼神。
此时的濮阳殊其实是苏茗,苏茗道所谓“神游”,也是在和“濮阳殊”聊天。东方凤被这复杂的家事弄的一团乱,濮阳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简直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苏茗也只好一条条的回答。
该说不说,濮阳殊的想法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这真的是正常人的想法么。好像是正常的吧。今天的苏茗也在为濮阳殊的教育问题忧心。
“东方荫既然已经囚禁了他的哥哥,顶替了他哥哥的身份,成为东方府的主人……为什么不杀死他的哥哥一劳永逸呢。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暴露了吧。”
濮阳殊问的很认真,甚至学会了把自己的经历套在东方兄弟的身上。
“如果是大哥或者二哥的话,我会在第一天的时候就把他们毁尸灭迹,保证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们的一根头发,一片衣角。当然了,我与他们长的一点儿也不像,这样的想法是不可取的。”
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十足的凶残啊。苏茗听着濮阳殊的言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濮阳殊与濮阳昭濮阳宣是兄弟,东方樾与东方荫也是兄弟,但是,兄弟与兄弟间的感情自是不一样的。
苏茗斟酌道:“他与东方樾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你与濮阳昭他们是只有兄弟之实,没有兄弟之情。这两个人,却是实实在在拥有情分的,虽然,这点情分在权力、嫉妒、不甘中也许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毕竟还是存在的。”
“人的感情,很复杂的。”
濮阳殊:“哦。”
“……当然,也有可能是东方樾的身上有东方荫想要得到的东西吧。比如那份海图。东方樾这么。多年不都没有交出来么。”
濮阳殊冷不丁道:“可东方樾却愿意把海图交给应无为,只因为应无为用东方荫的性命威胁他。兄弟情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东方荫背叛了他,将他幽囚十年。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放过胆敢背叛我的人。”
苏茗:“东方樾么,东方樾啊。”他叹息了一声,看着场上的情况,觉得有些头疼,希望此事可以圆满结束吧,他也好与濮阳殊一同离开这里,这样错综复杂的家事,他实在是不想置身其中。
“东方樾的行为,看上去很是奇怪,仔细想想却也合理,他与东方荫是一母同胞,但他是高高在上的东方公子,他的同胞弟弟却只能在阴影中过活。他这么包容东方荫……也许也有愧疚吧。”
这时,苏茗突然意识到东方凤在叫他,便连忙回过了神。东方凤手持琉璃瓶,眼中蕴藏着复杂的情绪。
东方凤:“……”
苏茗:“……”
瞧,场上还有一个拧巴的人。
东方凤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感受到自己掌心的冰凉,火焰不断的跳动着,拢在自己的掌心,像是拢着一个蓝色的小灯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样夺下了这个瓶子,夺下瓶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荫一直在旁侧注视着东方凤,看见这一幕,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毒素已经蔓延到越来越深了,他的脖颈与脸颊已经慢慢生出来深紫色的藤状花纹,给他的脸庞增添了一些邪异,他的眼神却沉静似海。
“我亲爱的女儿,你……是在恨我,对么。”
东方荫笑了,笑的眉目舒展,他自然知道东方凤心底的迟疑与混乱,早在几年前甚至更早,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他的心中却没有悲凉,只有一种隐秘的畅快,恨么?那就恨吧。
如同他憎恨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一样……来憎恨他吧。
“如果要恨,就连着所有人都恨吧。憎恨我这个幽囚你父、骗占你母的叔叔。憎恨你那个识人不清、愚蠢可笑的父亲。再憎恨你这个……无能的母亲。”
他看向一旁的丹娘,眼神似是眷恋似是悲哀似是痛恨,“她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吧,但她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做不到,找不到证据,找不到帮助自己的人,便只能自怨自艾的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倾倒在你的身上。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真是个残忍的母亲。”
东方夫人这才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闻言,静静的盯向东方荫,东方荫被她的眼神所慑,居然微微偏过了头,两秒过后,她笑了,“你觉得,自己有被凤儿憎恨的价值么。你这样的懦夫,配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一败涂地么。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肯爱你么。因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是墙角阴影里的发霉苔藓,死了,烂了,都只会散发出臭味,没有一点价值。”
东方荫:“我没有不承认这一点。十年了,我与你相伴十年,先遇见你的人是我,与你相伴十年的人也是我,但你却没有丝毫的眷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难道还不明白,我就是天底下最卑贱的人的事实么?”
“是十年的陪伴,还是十年的欺骗,你自己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自怨自艾,有什么资格表现的对我情根深种,如果你真的是从初见的时候就爱上了我,为什么要用你哥哥的身份?为什么那么多日子不曾来找过我?”
东方荫的眉头轻轻的抽动了一瞬,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狰狞,像是被刺痛了一般,随即他慢慢道:“……对,你说的没错。那一天过去之后,我的确没有想起你,再得知你的讯息时,你已经要嫁给我哥哥了。”
“你已经要嫁给我哥哥了,我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你是被‘东方府大公子’所救,来找自己的恩人报恩,又与自己恩人两情相悦……但那个人明明应该是我。哥哥已经什么东西都有了,但他还是要夺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
东方夫人道:“凭你是个王八。”
然后她看向东方凤,“凤儿,用这火焰检验海图吧,检验完毕,就用海图给他换药。我实在是蒙了心,以为这样的废物有什么出息,能伤害到你我,哈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父亲已经回来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应无求:“……”
应无求欲言为止,止言未欲,实话说他觉得这样的戏码看起来还是极其愉悦的,但他已经逗留了太久,为恐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完事为好。

不等他说话,东方凤已经靠近了东方樾,把手心的瓶子递给了他。
东方樾低低道:“……凤儿。”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东方凤说。
到现在,他还没有叫过东方樾一声父亲,这让他如何叫的出口,在他的心里,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让他有些如梦似幻。他放下瓶子,便后退了几步,始终止不住胸膛的郁意。
交易能成功么。海图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真的就这么交易了。
他只愿意想这些最浅显的问题,而不肯想的更深。他不肯去想母亲去说的那些话,一家三口和睦相处么,怎么可能?父亲……不,应该说是叔父,是他毁掉了他的家庭,毁掉了所有的美好。
东方樾看着东方凤,微微动了动自己的嘴唇,便接过瓶子,打开瓶子上方的木塞,放出了火焰,火焰在瞬息间便膨胀了起来,蓝色的火舌毫不顾忌的舔舐上那平平无奇的卷轴。
卷轴就在此时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外面的一层在火舌舔舐下逐渐卷皮、烧毁,连带着把麻绳,一同化作细细碎碎的灰烬,缓缓的飘零。很快的,燃烧掉所有矫饰的真正的海图便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同样是成人手掌般大小的一卷,外表却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泽,在日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这毫无疑问是一块布料,东方樾抚摸着这块布料,只觉得有充沛的灵气在布料间流转。以他的见识,居然分辨不出这块布料是用了何等材料,何等织法。
……来自,上界。
已经被关闭的上界。
东方樾的心像是被突然烫了一下,父亲的告诫又涌上了心头,据父亲所说,这件东西是他们的先祖在海上某地得到的,先祖告诫过,要好好守护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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