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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冯小年。”冯小年自报家门。
这人看着冯小年不过二十岁左右,心里不免存了轻视的心思,“没听过,很有名吗?”
然而此时的冯小年已经不是那个拿着别人给的五十万第一次踏进高端赌场摸牌手都颤的冯小年了。
在祝云宵的安排下,他从街边的棋牌店开始坐起,见了足够多的人,也看了足够多的心思。
然后又经过一轮轮的晋级调岗,自前段时间他就开始负责大都会的午夜营业所的业务。
换言之,只要你在港城的灰产生意足够大,那你肯定是见过冯小年的。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们老板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冯小年面不改色,“但祝老板今天把这里交给我管,那就有关系。”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招呼不周,后边怎么罚我那是老板们之间的事儿,我该认认。”
相当于把之前那人的话重新抛了回去。
那人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几欲发作,最后还是强压怒火,“那你得带个什么信物啊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吧?”
“我就算拿了出来,你不是照样可以借口说不认识,分不出真假。之后继续胡搅蛮缠。”冯小年冷笑,“交货,这事儿我们翻篇,就当没发生过。”
“要是不呢?”那人见话赶话到了这里,干脆掀了场子。
然而他还没接上下一句话,就被一股巨大的自上而下的冲击力压到了地上动弹不得,黑色的羽绒服沾了不少飞溅起来的黄褐的灰。
比起被压倒在地,更重要的是他的整个气管都被那人用膝盖抵了住,除了喑哑的嘶声,他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刚刚蒲千阳看事态发展不妙,径直从三楼的窗户轻跳到了货车顶端,然后又借势抓着车顶边缘收拢冲势直接袭至那人身后,这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冯小年接话。
冯小年先是一愣,随后用余光扫向了蒲千阳跳下来的地方,那边有一个用双手捂着自己嘴避免发出惊叫的冯小妹。
对话也就这么一停顿,让这人坐在驾驶席上的同伴察觉到了异常。
蒲千阳这边继续压着这人,却听到另一边传来了开门下车的声音。
然而,那人的脚步声并没有绕过车头,而是直奔向了车厢。
此时更是印证了蒲千阳的猜测:货箱里边藏了人,而且至少也得有四五个的样子。
因为之前的经历他对于一辆厢式货车在装了多少东西会是什么状态有了充分的了解。
凭借他刚刚借车身缓冲时的脚感,它里边绝对不是什么塞着钞票的小件古董玩意儿,至少不会只是它们。
如果现在对面两人各自算为一点战斗力,自己就勉强算个零点七五,那个叫冯小年的算个零点五,另外两个看着就久坐办公室的普通工作人员不添乱就不错了。
现在的优势全都来自于自己的成功偷袭,若是让那人把货箱打了开,现在这还算小有优势的局势肯定就会急转直下。
胜败决断只在一瞬。
吼了一句“按住”后,蒲千阳当即起身直奔货箱的开门处。
那边冯小年虽然一时没能跟蒲千阳打好配合,但很快也跟上了他的思路,带着另外两人将倒在地上那人完全控制住。
相比于从车头出发的另一人,蒲千阳所在的位置比他能少个两米的距离。
最终还是蒲千阳先一步来到了后方车厢的开门处,并在那人赶到前落了足足两道门锁。
里边的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事态的变化,再加上蒲千阳锁门的声响。巨大的撞门声响在蒲千阳手抓上门锁的同时就从货箱里传了出来,门合页也在一次次的撞击声中开始变形,甚至还蹦出了半个螺丝。
前有车门摇摇欲坠,后有打手手持钢棍汹汹而来。
蒲千阳还没做出决断,只听得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
“某年某月某日,预支服务一次,记祝老板账上。”

张约翰本来是不想来的,他觉得祝云宵需要为自己的恋爱脑付出代价。
奈何朱伯那张嘴实在是烦人,至少跑出来还能图个清净。
再考虑到这人现在虽然失了联,但是生是死还不一定。那么按照组织规矩,只要客户没彻底咽气都要维护好客户关系,他才随便攒了个小队不紧不慢地晃了过来。
万一祝云宵真没留后手,自己这边还能找个契机替他那个便宜外路徒弟兜底,顺便卖个新人情。
相比于没什么经验的冯小年,张约翰一打眼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他的判断理由与蒲千阳如出一辙——车厢重量不对。
只不过蒲千阳还需要亲身上去才能有所察觉,但职业的张约翰只通过车身的吃重高度就已经有了预判。
看来今天一场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了,早晚而已。
他打发跟自己一同前来的人趴在边沿观察情况,自己则跑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躲清闲。
正轮岗的一人啧啧道:“这人穿西装打架,骚的呀。”
原本昏昏欲睡的张约翰听到这句话来了点精神。
西装?不对劲。谁家专业人士穿西装打架啊,这要是裤子蹦线了不还要花钱补吗?祝云宵安排的后手会犯这种错误么?
于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他揣着手凑过来施施然朝着下方看过去。
然后他原本半耷的眼皮在他认出蒲千阳的瞬间突然挑了一下。
哎呦,这不那谁吗。
能找过来,这人还不算没良心。
那感觉这一趟能值不少,至少保底有个一炮双响。
如果当时冯小年成功接收到了蒲千阳的暗示,接上那么一两句话拖延时间,大概驾驶座上那个人也可以被风平浪静地解决掉,至少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
张约翰一行人处于场景靠上的位置,也就从最开始便能看到从驾驶舱上下来的人手里是拎了家伙的。
这下不得不出手了。
在张约翰说出那句登场台词后,一块随手捡的红砖就那么从天而降般拍在了手持钢棍之人的额头上,送了他个满面桃花开。
蒲千阳虽然现在不知道张约翰的身份,但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开始配合张约翰的行动。
抬头观察了一下已经产生了形变的车厢门,蒲千阳估算了一下仅剩的几处合页还能撑住的时间,在得出结果后连忙提醒道:“门要开了,闪。”
跃下车身给那人补了刀的同时张约翰听见了蒲千阳的话,于是在拾起那人掉在地上的钢棍就往外撤开了两步。
果然下一秒,两扇车厢的门就在门锁的加持下齐齐飞了出去。从中跳出了四个头戴头盔,手持不同钝器的大汉。
在他们身后,摞着几个箱子,上边贴着印有典当铺标志的封条。
想必他们是准备了两套方案:
如果祝云宵在场,那么就按照正常的流程交货。
如果祝云宵不在场,那么就直接大闹一场。
具体他们能获得从这次活动里获得什么暂时还不得而知,但事发之后在一定时间内如果没有相对应的处理,那全港城都会知道祝云宵已经失去了对这里的控制。
对于这种你多一口我就少一口的行当,此时不撕更待何时?
想通这点的蒲千阳突然有点生气。
凭你们这种拙劣的计谋也好意思玩试探反水的戏码?
祝云宵,你看看,这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出儿,是你期待的吗?
就这?空城计玩砸了吧!
就这!十年你就这点长进?!
还香城进修呢!别让我瞧不起啊!
张约翰正盘算着怎么从这些人中挑个软柿子先把头盔抢过来一个,结果一时不查居然被蒲千阳夺了家伙事儿去。
什么人啊!缺武器就抢别人的是吧!
张约翰在腹诽的时候丝毫没有想起自己的武器也是从别人手上抢的。
然而因为对方有头盔,得到了武器的蒲千阳的进攻多少还是有些不痛不痒。
不过,小队的另外两位带着专业设备及时赶到了现场。
拿出他们带过来的专业设备,张约翰招呼了蒲千阳一声:“接着!”
在听到张约翰的招呼后,蒲千阳在闪避的时候分了一些余光过来,然后顺势就在半空中抓住了张约翰扔过来的短棒。
这样一来,蒲千阳就就“单刀流”变成了“双刀流。”
虽然“双刀”看上去确实比“单刀”要唬人那么一些,可这又不是打游戏,花里胡哨的招式肯定不如当头一棒来得实在。
从蒲千阳的表情中读出了对方的不解,张约翰采用了亲身示范的教学方法。
在一阵巨大的电流噼啪声中,他一棒子怼上了其中一人露在外边的皮肤。
二者相接触的一瞬间,那人便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
直到短棒离了体,那人才停止了抽搐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带电的。”张约翰一脸正经地介绍,“有点疼但死不了。”
这就叫专业。
这就叫降维打击。
蒲千阳心领神会从善如流有样学样。
在张约翰一行专业人士介入后,原本一场声势浩大的砸场就这么被消灭在了襁褓之中。
站在七零八落倒了一地的人中央,蒲千阳搜寻了一番后蹲下了身子,从最开始负责说话的那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家伙的兜里掏出了那人的手机。
按亮屏幕后,果不其然,他的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好几条询问情况的消息。
把那人翻了个身,强行掰过他的手指解锁手机后,蒲千阳先是扒拉了那人的聊天记录,确定了他的说话风格,然后打字回复:
祝云宵入在,交了。
应该是“人”字的,蒲千阳还特意打成了“入”,来契合这人的手写输入法。
果然,那边早就在等消息了。
在蒲千阳发出消息后,那边立刻回了个“知道了,你们自己躲几天。回头联系。”
这个“几天”和“回头”的弹性空间就很大,说不定这一躲一回头,就是一辈子。
善后完毕,蒲千阳把手机塞到那人的羽绒服帽子里,顺便用他帽子边缘的毛毛擦了一把手在之前落锁时意外蹭到的机油。
等自己起身转回来后才发现周围人在距离自己在两米开外的位置围了一个半圈,独留他一个人在圆心。
既然如此,蒲千阳也不装了,干脆当着这一堆人的面问了他最关心不过的问题。
不过呢,这次他换了个问法。
“冯小年,对吧。”
比起泛泛地把问题抛给大众,不如把压力全都给到一个人身上。
“祝云宵去哪了?告诉我,我去找他。”

第200章 迁怒
听到这两个名字,一圈人齐齐后退了半步,把原本混在人群中间之前一直小偷小摸找机会下黑手的冯小年露了出来。
冯小年卡巴卡巴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大家的面用这种几乎是讨债一样的语气叫老大的全名。
这场面自己真没见过。
蒲千阳信步走到冯小年面前,仗着冯小年还没发育完自己比人家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别装了,你肯定知道。就算之前的对话你说是你临场发挥不算数,我也在医院见过你。”
“当时你那碗排骨面我买的。”
“不加香菜多放辣。”
“我当时还奇怪他怎么口味变了,现在看来合着是给你的啊。”
在蒲千阳的渐渐逼近阴影下,冯小年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
这种气息,有点类似于隔壁阿妈做菜缺酱油派孩子到楼下小卖铺买一瓶,然后在等待的期间生闷气回头一锅铲敲在自己正在择菜的老公头上的感觉。
论学名,大概叫做迁怒。
这场面张约翰看得津津有味。
什么兄弟出差后院起火,精彩,再来点。
可这场面没持续多久,就被另一人的介入强行打断了。
“冯小年,过来带路。”一声清脆的女声从后门传来,其语气之愠怒可以说跟蒲千阳不相上下。
众人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黑白拼接的水貂外套,脑袋上顶着一副碎钻墨镜的女人正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戳来戳去。
“隆儿姐,你怎么过来的……”话问出了口,冯小年才看到了许隆手腕上挂着的金卡,默默收了声。
毕竟这说到底都是汤彦的产业,那人家给自己学生留点特权走个后门也合情合理。
处理完最后几条消息,许隆把手机往手提包里一扔,先是用余光扫过后院这片狼藉的现场嘴角一抿,随后把目光落在了冯小年身上。
见冯小年迟迟没有动作,她催了一声:“呆站着干嘛?带路办公室。”
随后,她仿佛有感而发一般疲惫地长叹:“我真是服了。”
“自己想出风头就算了,连带着让我也遭殃。”
“不然这个时间我应该在一百八十平米的床上睡觉,而不是赶最近的一班飞机飞过来跑腿。”
这下冯小年安逸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在犹豫是不是先安置好面前这位暂时不知道名字的嫂子再去接待隆儿姐,还是先接待嫂子让隆儿姐等一会儿,那么现在他肯定半点不带犹豫地选后者。
还是那句话,一顿饱和顿顿饱他分得清。
奇怪于在自己催促过后冯小年依然没有行动,许隆再次皱眉看了过来,而这回她才发现了蒲千阳的存在。
“是你啊。”她眉头一挑。
“你知道我?”蒲千阳仔细审视了一番许隆。
“不仅是知道,比你想象的要多不少。”许隆毫不在意蒲千阳的打量,只是用她素净的指甲轻轻敲着手镯,“比如,我在香城见过你。”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非同小可。
首先,刚刚冯小年对她的称呼是一种偏于亲昵的敬称,这就足以说明两人相识已久。但祝云宵能把这里交给他,大概也是变相默许了这种关系。那么至少,这两人之间一定是相互认识的。
其次,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得到了来自房惠惠的帮助,仅凭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进到内间的许可,而这人居然轻车熟路畅通无阻。
再加之,她说在香城见过自己,那么她肯定也会看到当时绝大部分时间都跟在自己身边的祝云宵。
在多重信息的交叠下,蒲千阳现在可以确认相比于冯小年,这个女人的话语权一定高上不少,大概率跟祝云宵平起平坐,想必从她那边得到的信息也会更加准确。
“他人在哪?”
听到蒲千阳的问题,许隆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可不过一秒的反应时间后,再睁眼时她又是那个御照府的女老板。
哦,这样啊。
祝云宵,你这回可当真是欠我一个大人情。
再次扫视过现场的情况,她朗声道:“他人在香城,办点儿事。”
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在场的两名普通员工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地面上被放躺的尚且清醒的几人却是彻底不动了。
毕竟蒲千阳之前的找补行为大概也只能当做是缓兵之计,对外能撑一段时间,但对于在现场的几人来说,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然而许隆的带着香城腔的回答对于他们来说就可信很多。
经她这边放出祝云宵尚且活着的消息,这港城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有不长眼的来试探了。
况且相比于外人的试探,从内部兴起的留言才如溃堤之蚁,防不胜防。
随后许隆招手,示意蒲千阳走过来。
冯小年看了一眼许隆又看了一眼蒲千阳,最后决定招呼人把现场收拾了。
“去去,你们俩把货接下来,运去之前那个屋把钱拆出来,然后复原登记入库。”他在工作,很忙很忙,照顾不周情有可原,别人讲小话听不到合情合理,“发消息问问哪儿还有个空的,让他们收拾一下,准备把这些人关起来。”
许隆笑晏晏地望着走过来的蒲千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顺便等死哦。”
说完,她往后撤了一步,希望欣赏到蒲千阳那精彩的面部表情。
在她的想象中,应该是一种震惊混合着不甘,多少再添点真情实感的悲伤。
呜呜呜,大金主没了可不得伤心一段日子吗?
然而蒲千阳却意外地非常平静:“能请教一下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啊。”许隆娇俏地偏头。
蒲千阳了然,淡淡地回:“谢谢解答,那我接下来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
“行,我算是看出来他这英雄病是从哪感染的了。”许隆收了笑容。
“麻烦说话尊重一点。”
“还挺傲的啊。要是我不呢?”她是完全不憷蒲千阳的,就算这人真是祝云宵的心头好又怎么样。
这人都不一定能活多久了,现在才搞狐假虎威义正词严这套是不是有些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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