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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蒲千阳有一些尴尬,“这不会是我给摔裂了吧。”
祝云宵则眉头一皱,伸臂将这枚奇怪的麻将拿到了面前摸索了一番。
他的触感告诉自己,这枚麻将的表面与之前自己触摸过的其他麻将一致,依然非常的平整,理论上没有涂层遭到破坏。
随后他又将它拿到眼前仔细观察,最终发现是水的原因。
因为蒲千阳的失误,导致这枚麻将第一次沾染到了水,而水在水压的冲刷下顺着麻将周身的涂料缓缓渗入了麻将体内,填补了内部细小的缝隙和空洞,让光能在麻将的内部开始折射,在一定角度下就可以形成一定的图案。
发现了缘由的祝云宵向蒲千阳解释前因后果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有了同一个想法:
只有这一枚是这样?还是全部的麻将都是这样?
保险起见,两人有挑选了几枚麻将拿到了水龙头地下进行冲洗。
果不其然,在冲洗大概十五秒左右的时间后,将麻将放置在一定的角度,几枚麻将都出现了类似的现象。
果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一瞬间蒲千阳的脑海里的问题炸了锅。
我们是第一个发现麻将的秘密的人吗?关老板知道吗?他如果知道这个秘密,还会把这幅麻将交给祝云宵吗?还是这个秘密是他一定要祝云宵来发现?
还是他本身不知道,拿着麻将这么多年也没研究明白,最终只能把东西交给祝云宵寄希望于祝云宵有所发现呢?
祝云宵也陷入了沉默,恐怕他也在思考类似的问题。
可相比于他,在蒲千阳心中还有几个更重要的问题:
这麻将的秘密,蒋菲是知还是不知?她想要要回这幅麻将的理由是不是就是这个?关老板会认识蒋菲吗?
说实话,关于这些问题,蒲千阳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而且类似的信息大概率也无法从互联网上收集到。
若不是今天意外跟着饭店老板蹭了一个鉴宝节目,蒲千阳也不会觉得这里边有什么大问题。
一来,没有人会把这种来源不明的珍贵物品的照片传到网络上让他人鉴赏,然后被人认出来后去警局喝茶并上交文物。
二来,就算有人真的上传了,自己主动去搜索对应的信息也不啻于大海捞针。毕竟在当前这个技术年代,以图搜图在世界上才出现没几年,技术准备都不是很充分,连相似的图片搜索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联想搜索了。
逃避问题可耻而且没用,于是蒲千阳主动打断了沉默。
“还要继续吗?”
虽然是面对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可祝云宵明显跟蒲千阳想到了同一处。
于是他没有回答。
逃避问题可耻而且没用,蒲千阳又问了一遍:“现在已经验证了我没有把东西摔坏,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其实你应该不叫祝云宵吧,或许你祖上应该是有人姓张或者姓汪。”他打趣道,“通过这些麻将或许我们可以拼出来一幅地图,下一步就是有人找上门带我们去挖宝。”
祝云宵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好好,不说这些,我比较好奇你之后想怎么办。”蒲千阳双手向上举起行了一个简易的法国军礼,“读书考试,上个好大学,找一份对应的工作,如果能当医生就再好不过,然后结婚,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直到死去?”
“大概吧。”祝云宵垂下眼帘,下意识用手去拨动那几枚麻将。
蒲千阳不接受这种含糊暧昧的回答,他低头凑到了祝云宵的视线里,“可我感觉你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你其实是有期待的吧?”

“这有什么好期待的?”祝云宵第一次在面对蒲千阳的时候把面色沉了下来。
其实蒲千阳何等聪明,平常的他当然知道有些鳞片触碰不得,可这次他的话竟是先于思考脱口而出的。
“小说里,一个身怀绝技的主角往往会肩负一些特别的使命。”他顺势牵起祝云宵的手,仔细观察了一番。
祝云宵的手看似细腻柔软,实际上在每个指腹的不同部分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
正是这层薄茧保护着他的手指完成了各种替换卡牌的操作。
而茧子这种东西,不被使用是会渐渐消退的。就像大多数人学生时代的右手中指抵住水性笔的部分起的茧子会在工作后逐渐消退,因为那时绝大多数人的核心生产工具已经变成了键盘和鼠标。
虽然蒲千阳对于出千不是很了解,但是在之前的几次经历中,祝云宵所表现出来的对于千术的敏感度和熟练技巧可以表明,他一定没有真正放弃这项技术。
枪可以不用,但一定要有。
“他会前往魔王远在大陆尽头的堡垒,并在路途中经历各种各样的冒险,召集不同种族和职业的伙伴。”
“在众人历经千辛万苦,击败魔王之后,冒险迎来了终点,故事到达了尾声。”
“受到国王的嘉奖,众人各自回家。”
“勇者的剑被收进了樟木箱或者挂上了勋章墙,在日复一日的和平生活中落了灰。”
“矮人的巨斧被熔炼变成了锄头,精灵的匕首因为劈砍枝条而出现了缺口。”
后边的话,蒲千阳没有说,但他觉得祝云宵一定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你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尾是好结尾吗?
你认可这个结尾吗?
祝云宵,你如果当真不想踏足这个领域一步,为什么还在继续练习保持手感?
总不能你也要休息一年,然后回来吧?
祝云宵意图抽回手,却在蒲千阳的抓握下动弹不得,便低声说道:“新一代的魔王可以由新一代的勇者去击败。”
“而我,当不了那个勇者。”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蒲千阳的意料,在他的想象中,这里更有可能的回答是,祝云宵不想去当那个勇者。
仿佛看出了蒲千阳的疑惑那样,祝云宵苦笑了一下,“从来都是有了赌场,才有的千术。就像是有了战争才有了武器一样。”
在灯光下摊开另一只手,祝云宵的目光盯着被卡片的侧面割伤过很多次的地方,淡淡地说:“其实是因为我很害怕,而厌恶是害怕的一种本能反应。”
“也许因为我是祝潇和吴芸的儿子,所以我也意外地有一些天赋。”
“学东西很快,如果不是手太小连卡牌都藏不住,或许我出师的速度会比祝潇还快。”
“甚至我的第一份压岁钱就是坐在他腿上从过年的麻将桌上赢下来的。”
“所以在我有正确认知之前,我的印象中,出千也只是一种比赛罢了,我比你强,我就能赢。”
“后来,对着出千成为了我们家的小游戏。一开始是三个人玩,后来就是两个人玩。”
“准确来说,就是我和祝潇对着玩。”
“再后来,我就去上小学了。”
“那时候我没什么朋友,为了融入同学群体参加了他们的课后冒险活动。”
说到这里,祝云宵停顿了一下。
一个想法蓦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如果有一个蒲千阳能再早十年出现在祝云宵的生活里,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时间不能倒流,人也不能贪心。
因为贪念而引发的人间悲剧,他看了太多。
在这样一个短暂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停顿后,祝云宵接着说道:“其中一次冒险的地点,就是赌场。”
这就让蒲千阳吃了一惊。
啊?就算是港澳地区,也不可能会允许未成年人进场啊?
祝云宵打断了蒲千阳的不妙联想,“只是在小孩子顺着二楼窗户观望的那种冒险罢了。”
“然后,我看到了祝潇,那个理论上是酒吧调酒师的祝潇。”
“但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祝潇的真实职业,毕竟他大多时候确实站在吧台的后边,直到他下场抓千了。”
“被抓的人的手法正是这几天我们对局时祝潇用的手法,而祝潇抓人用的策略,是我的策略。”
“后来那人被拖走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继续了,蒲千阳已经明白了。
虽然自己当时因为赶时间没有看到那个出千的荷官的结局,但从结果上来看,也不外乎那么几种。
在汤彦分担了一部分惩罚的情况下,小姨的前女朋友依然被挑断了全部的手筋。
祝云宵用空着的那只手覆上双眼,“我是帮凶。”
“直到祝潇消失,吴芸改嫁,我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趴在了别人的苦难上吸血。”
平复了心情的祝云宵放下遮住双眼的手,把蒲千阳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拉开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告诉我,一个帮凶兼受益者,一个不敢告密的胆小鬼,怎么有资格?”
……去当一个勇者。
话说到这里,两个面对面的人陷入了沉默。
蒲千阳直直地望进了祝云宵的瞳孔,那里边的痛苦仿佛碎了一地的冰。
一滴水从水龙头落下,撞击在了下方的水面上,带起一圈圈波纹。
“其实勇者的故事也可以有另一种开端。”
“被巫女抚养长大的勇者,带着刻在身上诅咒走进城镇。”
“他的力量虽然并不纯洁,也不正统,但并不妨碍他帮酒馆老板搬木桶,帮农场主驱赶野兽。”
“他不必是永远勇敢的,也不必是永远正确的。”
“但他最终会踏上征讨魔王的征途。”
说话间,蒲千阳拿起了一枚湿漉漉的麻将,举在两人之间,“其实我会更喜欢这种故事一些。”
“如果这里边只不过是一个误会,那真的再好不过,我们只不过多虑了。”
“如果这里边藏着一个阴谋,那就让我们一起破坏它吧。”
“为了冒险的终点,故事的尾声。”
蒲千阳把这枚麻将放到了祝云宵的手心里,用另一只手覆了上去,“这个提议怎么样?”

第81章 说话算话
看着身前交叠在一起的两双手,祝云宵轻叹道:“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我是应该期待这真的是个阴谋还是闹剧了。”
“如果是闹剧,那真是再好不过,我会陪你的。”蒲千阳笑着说,“像是广播体操一个人跳错会尴尬,而两个人跳错就不会。一个人罚站才是惩罚,两个人罚站就是奖励。”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打鼓。
世事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的美妙意外。更何况在这件事上,怎么看都是阴谋的成分更多。
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来着?爱心泛滥?
果然,祝云宵追问了一句:“如果真的是阴谋呢?”
“也陪。”
尽量陪。
陪到二十六岁的我离开。
到现在为止,蒲千阳已经在这里存活了将近一天有余,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比如之前每一次循环结束前会有的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的反应。
然而,他心里的这根弦儿其实一直没有松懈过。
祝云宵认真地看着蒲千阳。
半晌后,他郑重地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说话算话。”
“自然。”
在得到这样一个肯定的回复后,祝云宵走到桌边连带着盒子拿来了剩下的麻将,径直将他们全部倾倒进了厨房的水池中。
水面下相互碰撞的麻将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仔细听来,像是隔在厚重云层另一侧的雷鸣。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两人把水池中的麻将都捞了出来,整齐得排列在桌子上。
为了让光源的角度更加灵活,蒲千阳特意去楼下的小卖店里买了几只手电筒。
关掉头顶的灯,两人打着手电经过几番尝试之后,终于在一个特定的角度让每一枚麻将都能非常清晰地折射出一道明确的光亮。
两束光照下,一百零八枚麻将被分散着立在桌上,乍一看还有些诡异。
“你有没有什么灵感?比如你和祝潇之间的经典对局什么的?”蒲千阳看着面前的场景开始头疼,“如果真的没规律的话需要硬拼的话,不知道纯白地狱和这个比起来哪个会更难一些。”
祝云宵非常恳切地回答:“没有。”
“那我只能寻找一些场外求助了。”
“场外求助?”祝云宵不解,“你要把它交出去吗?”
“当然不用。”蒲千阳一摆手,随后把手机拿了出来开始对着麻将投下的光影拍照片。
他每拍一张就会附上对应的编号。比如:T-1-4的意思就是,条类,上边的数字是一,第四张。
一边拍他一边解释说:“世界上的密码种类就那么多,摆在我们面前的无非就是一种图案或者以图案为基础的图形密码。”
“密码从创立开始就是为了定向解读,不存在设计出来的目的不让人读懂的密码。”
“解密有些时候就跟求导一样,一次求导得不出来结果就求导第二次。”
“而且我也不是很相信有前边这样高级的掩人耳目的机制下它本身的密码有多难解。”
“不过,我也不是全才,有些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办更好。”
“所以现在,帮帮忙?在不拍到麻将本体的情况下,拍一下阴影部分,图形形变越小越清晰越好。”
拍摄期间,有些麻将因为干燥的空气导致水分流失,光影变暗,还要时不时被放回水池里补充一下水分。
一顿折腾下来,两个人忙活到了深夜。
把手机里的图片导入电脑打包压缩,蒲千阳登录了自己的企鹅账号,拉开联系人列表,扒拉出了一个使用着EVA绫波丽头像的好友。
点开绫波丽的对话框,蒲千阳输入文字,回车发送。
【在吗?忙吗?这里有个好玩的,还可以挣钱。】
虽然已经将近凌晨,可只一秒不到,对面就发来了回复。
【在。不忙。不挣你的钱,快滚。】
看到对面态度这么恶劣,站在蒲千阳身后的祝云宵反而有些好奇。
在他转学来的这段时间里跟蒲千阳虽然是前后座,但基本没有什么交集。
当然,到今天上午齐伟承来找茬为止。
作为竞赛的当红种子,蒲千阳这段时间基本就没在教室待着,不是在训练就是在训练的路上。
偶尔有几天他才会出现在教室里,不过在教室里的主要行为却是补觉。
但即使是这样祝云宵也明显能感觉到蒲千阳在学校的人缘非常不错。
体育课回来路过其他班级必能带回来一兜小零食,连吃食堂阿姨都能多分他一两精瘦肉的那种不错。
“站着干嘛,坐。这椅子很结实的。”蒲千阳往椅子的另一端蹭了蹭,拍拍空出来的扶手,“这是我第一次组队参加信息比赛时的队友,专攻图形方向的。”
居然还是队友吗?那为什么这个绫波丽会是这种态度?
虽然得到的是这种回复,但蒲千阳还是非常直接地把压缩包发了过去。
【别这么快否认,也不要和钱过不去。】
虽然对面没有说话,但操作却非常的诚实,开始在线接收大型附件。
在等待附件完成传输的过程中,蒲千阳觉得自己有比必要解释一下。
“我和他之间,嗯,有一点误会。不过于情于理我都觉得这误会跟我没关系。”
蒲千阳放大自己的企鹅头像展示给祝云宵看。
那是一只趴在石质围栏上的绿眼睛的玳瑁猫,圆圆的眼睛配上天然毛色形成的黑色眼线,再加上吐出一点尖尖的粉红舌头,显得妩媚极了。
“这是楼下邻居家的猫,可爱吧。我比较懒,全平台用的都是同一个头像。我和他一开始是在论坛认识的,因为一点分歧……交流了几百楼。”
嗯,论坛交流,懂的都懂。
“后来我们双双被禁言了,就加了企鹅的联系方式。”
“然后因为这个头像,他就误会我是妹子来着。特别主动地邀请跟我组队参赛。”
“对于敲代码的人来说,talk is cheap show me your code,所以直到线下决赛我们才有了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然后他就觉得被我欺骗了感情,但又挑不出我的毛病。因为我从来没说过自己的性别,也没有什么暧昧的行为。他想谴责我都找不出一张不会被贴吧老哥嘲讽的聊天截图。”
听完这来龙去脉,祝云宵大概能体会到这位绫波丽愤恨的心情,“那他为什么没删了你的好友?”
“毕竟单方面删了我对他来说属于举白旗投降的行为,所以他只能自己生闷气。”每次跟别人提到这个故事蒲千阳就很开心。
就在两人聊天的期间,企鹅上传来文件传输完成的声音。
又过了一小会儿,绫波丽发来信息:【这是啥?图形密码?哪来的?】
玳瑁猫回复:【有兴趣了?啥时候出结果,请你吃饭,也可以折现。】
绫波丽:【你先告诉我这东西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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