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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这一次,蒋菲没有立刻揭开盖在产品上的布,反而淡淡地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
这一句话,倒是把现场的人和电视外的人的胃口全都吊了起来。
“十年前,我们家在香港的独立仓库遭遇了一场大火,虽然扑灭得及时没有什么收藏品受到不可修复的损伤。”
“可自从我接收家族藏品的管理后,却发现了几件离奇失踪的藏品。”
“之所以我这些年频繁地出现在各个国家的节目中,就是为了向全世界发出宣告。”
“钱也好,什么其他代价的也好。请归还但当年从仓库流失的物品。”
说完,她抬手揭开了最后一片绒布。

第77章 坦白
被蒋菲揭开的最后一片绒布之下,并不是一件传统意义上的收藏品,反而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收藏品的角度看起来非常端正,应该是当年为了入库记录而拍摄的。
从画面上看,这些收藏品的精致程度确实不亚于她所带来现场的这些展品,甚至在一些杂件在设计上还更胜一筹。
主持人安慰道:“收藏品失窃这种事确实令人伤感,也无怪蒋菲女士你在各个国家奔波讲演呢。”
“虽然希望非常渺茫,但只要有这种可能,我就要进行尝试。”蒋菲看着铺陈在台面上的照片坚定地说。
可听到她的话的老板娘不这么想。
“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天真啊。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东西。”她把处理好的豆角抖了两下甩掉多余的水分,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不追究责任,别人也不会还啊,毕竟是这么贵的东西。”
这次老板没有反驳她的观点,“确实,换成是我我肯定不还。”
两人达成共识,手上的材料的处理也结束了,便带着东西双双起身向后厨和仓库的方向走去。
节目的尾声,在职员表出现的时候,蒋菲把台面上的一叠照片拿了起来,一张张地在镜头前展示过去。
当她拿出其中一张照片的时候,蒲千阳差点把嘴里的饭吐出来。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图片上那些被一枚枚地隔着薄木板排列在一份檀木盒子中的指尖大小的麻将牌,怎么看怎么跟自己手边的铁盒子中的麻将都是同款。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份。
啊这……
蒲千阳的表情被祝云宵注意到。
他便顺着蒲千阳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注意到了电视里蒋菲展示的照片,可就这么一个时间差的功夫,蒋菲已经换成了其他的照片。
“怎么了?”祝云宵关心道。
“没什么。”蒲千阳收回目光,看着面前基本空了的盘子问道,“吃饱了吗?不够你再点些什么?”
这个消息,自己还是先瞒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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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理科的卷子难做,但抄起来还是很好抄的。”
拿着祝云宵写完的卷子,蒲千阳将答案进行了一个临摹。
如果不是两个人字体差异过大,他甚至计划偷偷把祝云宵的名字涂掉换成自己的。
祝云宵把早上切好但已经氧化变黄的苹果倒进了垃圾桶,切了一份新的端过来,“我真的挺佩服你的。遇到这种事情居然还能记着写作业。”
“说实话,相比于关老板和你还有祝潇之间的秘密所带来的隐藏危险,我更担心写不完作业被老师拎到外边罚站。”抄完最后一个等式,蒲千阳用手夹起一块苹果扔到了嘴里,“这大概是刻在东亚学生骨子里的血脉恐惧。”
“你不是成绩好吗,就算不写作业,难道老师还会真的罚你?”祝云宵把桌面的已经写完的卷子收到了书包里。
蒲千阳转着笔,模仿老师的经典语气:“虽然你成绩好,但是不写作业的惩罚也要一视同仁。不然老师之后怎么管理班级?”
“最重要的是,我的班主任会跟我妈打小报告。”
“那就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听到蒲千阳提到自己的母亲,祝云宵后知后觉地问:“阿姨,最近是出差了吗?”
“在那里呢,跟我妈打个招呼?”蒲千阳抬手指向了阳台。
在光洁砖面铺成的阳台上,有一处用红砖特意砌出来的小型花圃,它围着的深色的泥土里长着一些一看就是人为精心打理的花草。
窗外夜风的吹拂下,在一簇应季开放的花中隐隐露出一座小小的石质灵龛。若不是上边刻着字,它乍一看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花园装饰物一般。
祝云宵立刻道歉:“抱歉。”
蒲千阳一摆手,“你又不知道,她不会怪你的。倒不如说,每次我邀请同学来家里玩她都挺高兴的。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会装装样子给我切苹果,其他时候都是随便洗一下让我自己啃。”
随后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拉开阳台的推门,半蹲在了那一座小小的灵龛前,从旁边的防水的盒子中抽出一根短短的香,用打火机点燃后插在了泥土里。
那炷香燃烧时,并没有散发出普通寺庙中常见的线香的那种香火味道,闻起来反而更像是普通的家用香薰。这股香气被夜风一裹挟就吹进了家里,盈了满室的浅淡芳香。
做完这一切的蒲千阳回到家中,把那一层厚重的窗帘拉了起来。
瞬间,房间里的光源便只剩下了两人头顶的那一盏灯。
没有光线能出去,也没有目光能进来。
这里俨然成为了两个人的秘密空间。
蒲千阳把那个盒子摆到了桌子的中央,“言归正传,关于这个盒子和你的事。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了吗?祝云宵心想。
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
半晌后,祝云宵抬头看向蒲千阳,“你上午的牌还在吗?或者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棋牌类游戏?骰子也可以。”
蒲千阳起身拿来了他能找到的所有这个类别的东西。
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内,他依然可以说是目瞪口呆。
但凡自己押了大,面前三枚甚至大小不同的骰子一定摇出来的是小。
上一秒自己亲手扣下去的牌,下一秒揭起来就变了花色。
对面的祝云宵看着云淡风轻,可却能做到控制桌上的每一处牌点。
几轮下来,蒲千阳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甚至连全明的牌也没打过。
唯一“赢”的一局,也是输的。因为是他赌气想要输,结果到最后一轮抓牌的时候却抓了个顺子。
他彻底服气了。
要是赌场上真坐了这么一尊佛,全场人的口袋都是对他开放的,想拿多少拿多少。
把手里的牌往中央的牌堆一扔,蒲千阳半是好奇半是感慨地问道:“怎么做到的?”
“练的。”祝云宵把桌面上的物品收拢好,随后那双在牌局中操纵一切的手却局促地十指交错地紧握在了一起,“有人教我练,我就练。”
“那你得练多久啊。”
“很久。”
久到祝云宵自己都不记得了,好像从一开始自己的玩具就只有这些东西。
“所以,那个教你的人是祝潇吗?”
“不是他。”

这倒是出乎蒲千阳的意料。
两个人都姓祝,名字又有些相像,外加在小说里,这种手法一般都是家族绝学,他自然就认为两人是父子兼师徒的关系。
如果不是祝潇教的祝云宵,那会是谁?
祝云宵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是我妈妈,吴芸,芸芸众生的芸。”
取你名字中的一个字,取我名字中的一个字,就是我们孩子的名字。
很老套的取名方式,但是其中富含的爱意与祝福永不过时。
说出这个名字后,祝云宵仿佛迈过了心中的一道门槛。
他松开紧握的双手,平铺在桌面上。
“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倒不如说,我跟他两个人都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生死不知的那种。”
“不过吴芸现在应该过得不错,至少比祝潇强很多,起码我知道她肯定是活着的。”
“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是在她的订婚仪式上。”
祝云宵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场景。
在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中,那个他叫了很多年妈的女人仿佛一个含羞的少女一样,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走过一桌桌的宾客,在一声声的劝酒声中喝下那冒着气泡的香槟色液体。
明明她自己最讨厌喝酒的。
而她身边的男人也没有帮助她的意思,反而在别人的起哄声中给她添了一杯又一杯。
“而她订婚的对象,叫厉锋。也就是那位关老板的结拜大哥。”
蒲千阳眉头一挑。
有人说经过七道人际关系,就能串联起身在天涯海角的两个陌生人。
之前蒲千阳对这种事将信将疑,可现在看来,这条理论确实有很大的社会实践价值。
“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厉,厉麟的厉。不过他是厉锋跟自己前妻生的孩子,在订婚宴的当天并没有出现。我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连名字都是今天才知道的。”祝云宵淡淡说道。
不然,就按照leo的黑头发绿眼睛的这么好认的特征,恐怕即使善良正义如祝云宵都会把他扔在小巷自生自灭了。
可随即蒲千阳发现了疑点:“那为什么季岚第一时间问你跟祝潇的关系,而不是你跟吴芸的关系?”
“因为江湖上没有吴芸,只有祝潇。”祝云宵回答道。
这话怎么说?蒲千阳记得刚刚他才说过,自己的手法都是吴芸教的。
“真说起来,祝潇还算是我师兄。我们各论各的。”
什么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儿的混乱关系。
不过既然祝云宵还能开玩笑,看起来他的精神状态应该还不错。
“他们俩具体怎么认识的,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过一些消息。”
“比如,要不是吴芸那张脸太勾人,祝潇好好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放着国企的铁饭碗不要,去了香港那种鬼佬地。”
“又比如,就算是个端盘子的女的,在那种场合又能干净到哪去。”
“祝潇倒是不在乎,他是真的很爱吴芸。”
“有多爱呢?”祝云宵抬起修长的手指敲在了桌面上,仿佛这样可以帮忙理清思路。
从拇指轮到小指,又轮了回来,他终于找了个合适的比喻:“有人想上岸,又舍不得鱼获,就得有人下海。所以吴芸上了岸,祝潇下了海。”
“祝潇是有天赋在身上的,像是吴芸要练几个月的手法,放在他身上三天就出师了。”
“也许天生他就该吃这碗饭。”
“像是吴芸,手法虽然算是上乘,但因为是个女的,最终还是争不过别人。”
“祝潇长得帅,手法好,谈吐不凡知进退,还下的一手好围棋,高雅极了。很快就在那种地方大放异彩,获得了提携。”
“但这饭又不是什么好饭,早晚有一天得全吐出来。”祝云宵冷笑一声,“所以有一天,祝潇就消失了,人间蒸发,再也没出现。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去干什么了,包括吴芸。”
随后祝云宵主动把袖口翻到了上臂,露出了内侧的纹身,“至于我身上的这个图案,是他临走前一天找人给我纹的。”
“说是只要有它在,我打一电话可以换三个愿望,也可以换一条命。”
所以那一次的循环中祝云宵才能叫来直升机带齐伟承去医院。
“可现在看来,它倒是在跟我讨债。”祝云宵把袖子放了下来,“只要我带着这个纹身一天,就没办法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就算我从不踏入任何的赌场也一样会被麻烦事找上门。”
蒲千阳越过桌面拉过他的手臂,把袖子重新挽了回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图案。
用拇指在祝云宵的皮肤上摩挲了几下,发现这真的是纹身后,他抬头问道:“有考虑过去给洗掉吗?”
“我问过,还问过很多家,都说洗不掉。”祝云宵摇摇头,“说是这种墨水非常特殊,就算用其他的深色墨水纹上其他的图案去覆盖,它也依然会浮在最上边。”
这图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是其中密密麻麻的画了一堆不明所以的符号在上边。
祝云宵还想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却被蒲千阳打断了思路。
蒲千阳发现刚刚被自己摩擦过的文身此时已经泛起了红色,便问:“疼吗?”
“不疼。”祝云宵安慰道。
可蒲千阳又接着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当时被纹上图案的时候,疼吗?”
“……太久远了,不记得了。”
其实是记得的,其实是疼的。
因为图案复杂,纹身所消耗的时间远比想象的久,简单敷在皮肤上的麻药早就失效了。
——“爹,我疼。”
——“儿子,对不起。”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又能代表什么?
祝云宵把蒲千阳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了下来,轻轻捏了两下对方的指尖。
一时间好像这个动作成为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流手段。
可自己明明没有过类似的动作,为什么会对这个动作这么熟悉?
蒲千阳收回手,提出了新的问题:“就算现在吴芸是厉锋的妻子,可这跟你和leo有什么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正如我刚刚说的,我跟他从来都没见过。”祝云宵不置可否,“在吴芸改嫁之后,我也刻意没有跟她有任何接触。”
“以上,就是我目前能说的了。”
蒲千阳点点头。
目前这个词很是微妙,那就是还有目前不能说的。
但他相信祝云宵,只要他不说,肯定是有理由的,自己也没必要去硬逼。
将手覆上桌子中间的盒子,蒲千阳说:“好吧,那就该轮到我了呗。”

蒲千阳也没废话,直接把桌子中间的盒子打开了。
“正如我在关老板面前说的一样,这是确实一副麻将,只不过看起来小了点。”
即使是在自家客厅这种偏暖黄的光照中,盒子里的一枚枚麻将的纹理依然显得非常精致,甚至还带上了点水波流转的感觉。
果不其然,祝云宵看到这幅麻将的时候也是非常不解。
拇指大小的麻将虽然在市面上并不是没有,但因为其大小与大多数麻将机不适配,导致买这种麻将的人大多是图一乐。
至少在一些营业性质的娱乐场所里,很少见到这种类型的麻将。
但考虑到这种东西的收藏和观赏属性远大于使用属性,那这一切倒是说得通。
可问题来了,祝潇为什么要留这样东西给祝云宵?又为什么是通过关老板转交的?
不对不对,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东西真的是祝潇托关老板转交的么?
在蒲千阳的注视下,祝云宵缓缓将盒子拿到面前,用双指夹起来了其中一枚进行观察,顺便用柔软的指尖轻轻地捻过麻将的每一个角落。
麻将还是那个麻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保险起见,祝云宵又随机挑选三枚其他花色的麻将进行检查,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副比较值钱的麻将?
那为什么蒋菲为什么非得把它找回去不可?赌气吗?
这没道理的。
带着不同的疑惑,学着祝云宵的动作,蒲千阳也捡起一枚麻将开始观察。
事实证明,有些动作看着简单,实际上难度很高。
若不是在花纹面还有些凹陷,蒲千阳自己差点没能把这精致的麻将拿起来。这些小家伙看似普通,实际上因为表面的材料太过光滑而很难单纯用手指之间的摩擦力夹起来。
更何况自己的手上还沾了一点从冰箱里带出来的水汽。
至于哪来的水汽。
写作业和聊天得配冰汽水这不是常识吗?
他对着灯光眯起眼睛,倏尔一道光影在特定的角度下照射进了蒲千阳的瞳孔。
不对啊,麻将不应该是透光的啊,不然打个牌不就被另三家全看到了?
就这么一分神,麻将就从他的指间滑落了下去,咚得一声掉进面前了水杯中,溅起了一圈水纹。
“哎呀!”
这可是罪过了,用气泡水洗古董。
更何况这古董怎么想都很值钱。
蒲千阳连忙端起杯子来到水池前把杯中的液体倒了进了下水道,同时用手拦在杯口处把那枚小小的麻将捞了出来,随后又用大量的清水将它冲洗了一番。
祝云宵也没有责备,只是说:“清洗麻将不需要擦拭,放在一旁让它自然晾干就行。”
“好的。”听言,蒲千阳收回了去抽厨房纸巾的手,简单甩了两下麻将就把它托着带回了桌上。
可当他把麻将竖直放在桌面上试图晾干后,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这枚麻将的投影中竟然意外形成了几笔细微的纹路,在它自身的阴影中很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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