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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十多年前,婴儿出生登记和户口登记确实隶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而在那个计算机还未普及的年代,不少环节还是人工操作,确实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关老板没有说谎,但很明显,真话也没全说。
“这样啊,那我还有一个问题,季岚先生为什么觉得祝云宵接近厉麟是有目的的呢?他们两人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
蒲千阳紧逼一步,直接提到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祝云宵的消息无疑一定是从季岚那边走漏的,甚至算算自称物业的那两人到达的时间,大概是刚被leo推出门就已经联系了关老板这边抓人。
“那或许是一些误会吧,小孩子偷听了一些大人的陈年旧事的碎片,然后有了些自己的理解。”关老板柔和地笑了笑,“季岚跟了我蛮长时间了,做事又靠谱,所以我才派他去帮扶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大外甥来着。”
“原来如此。”蒲千阳点点头,仿佛认同了这样的解释。
可祝云宵不这么认为,便说了他在来到元一技术之后的第一句话:“祝潇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无论他给我留了什么现在都失去了意义。”
他将手放在了盒子顶部,因为过于用力,压在盒子上的五指的指甲都泛起了浅淡的白。
“我不打算继承他的任何东西,他留给我的一切只有痛苦和折磨。”
“不管这里边是什么,都归你了。”
把盒子向关老板方向推了一段距离,祝云宵缩回了手,恢复了原来的充满防备的姿态。
眼见关老板的神色变得阴沉了下来,蒲千阳突然问了个跟面前的场面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云宵,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祝云宵的情绪有了变化,他疑惑地看了过来,同样疑惑地也有对面的关老板。
这种类似于只有相亲场合才会说出口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说,你觉得我作为朋友,你认为我的判断力怎么样?”蒲千阳意识到自己的措辞可能有一些不当,便又解释了一番,“我自认为我的判断力还可以,最不济我的意见也可以作为参考。”
话说到这里,在座的其余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等祝云宵阻拦,关老板抢先一步答应道:“这位小友倒是有意思极了。对于我来说,今天这东西我算是交出去了,至于是谁来打开我倒是不介意。”
“可以吗?”关老板那边肯定不会有反对意见,关键是祝云宵的想法。
祝云宵有些慌乱地盯着蒲千阳,无论这里边是什么,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自己当前唯一的朋友牵扯其中。
然而,蒲千阳坐在这里就证明了,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没保护得了。
但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用微弱的声量呐喊:让他开!他是愿意的!他自找的!从此之后他都不能摆脱你了!你们永远是朋友了!
蓦然被这样的想法扯动了思维,祝云宵一时之间没有出言反对。
而这种沉默,被蒲千阳视为默许。
于是他起身把那个盒子拿到了自己身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个盒子比他想象中要沉许多。不知道里边装了什么,搬动时也没有东西在内部滚动或者滑动产生的撞击金属的声音。
这所谓的祝云宵的父亲到底留了些什么,能让人这么大动干戈?
盒子本身没有锁,只在两边预制了非常简陋的卡扣。蒲千阳轻轻掰动两侧的盒身就把它的上盖掀了起来。
在打开盒子的期间,他几乎把与盒子大小类似的东西都猜了个遍,可这里边的东西依然让他很是意外。

不对,现在还不能判断是一整套麻将。
在普通的麻将组合中会有筒条万三门,而每一门会有从一到九的牌各四枚。至于什么红中东风白板,还是什么春夏秋冬梅兰竹菊都会根据地区麻将的发展有所变化。
万一这里边少了几颗呢?
盒中麻将所选的材质表面光亮晶莹剔透,虽然每一枚麻将也不过指甲盖的大小,却能保证上边的手工纹样依然精致细密。
种种细节加起来,使得它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位小友介意告诉我们盒子里边是什么吗?”关老板紧盯着蒲千阳的动作。
蒲千阳扣上盖子,用一种非常肯定语气回答说:“盒子里边是麻将,至少它是我认知中的麻将。”
果然,在他说出麻将这两个字的时候,关老板的神色毫无变化,而祝云宵却是切切实实地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你觉得这份礼物,云宵是可以收的吧?”把两人的表情变化都收在了眼底,关老板微微颔首,把事情转回了正题。
“从内容物上来说,如果不论价值的话,我觉得这确实只是一份普通的可以接受的礼物。”蒲千阳坦诚地说,“但既然是礼物,收不收,还是要看收礼人本人的想法。”
而祝云宵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那么如果他刚刚说的话还算数的话,理论上这样东西就属于关老板了。
被两道内涵迥异的目光注视着,关老板仿佛一个长辈一样无奈一笑:“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确实都挺有自己的风格的。换成我们这代,长辈给的东西连收着的时候都是要跪着的,更别说拒绝了。”
哦,纯正的道德绑架。
但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无法绑架我。
“那我有一个建议。”蒲千阳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盒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东西我先帮云宵收着,等他哪天回心转意了我就交给他。”
毕竟关老板的核心目的就在于把东西交给祝云宵,奈何祝云宵心意决绝打死不收,那自己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山芋揣怀里。
要是能啃上两口就更好了。
“随你。”祝云宵淡淡地说。
见当事人发了话,关老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见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顺带被“邀请”来的年轻人。
在他这个年龄和位置,见过的有才华的或者是有志向的年轻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但面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在他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圆滑,甚至他还会特意去控制自己的成熟,去主动露出破绽与贪婪。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都是对着电脑敲敲敲的,厉麟的脑仁就只装得下那点东西。
“当然可以。”关老板大方地点点头。
毕竟这东西在他手上没有任何用处,至少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挖掘出其他的线索了,还不如尝试一下这个新的突破口。
“那这点心也吃了,茶也喝完了。关老板的旧看起来也叙得差不多了。”蒲千阳借坡下驴,“我们还有作业没写完呢。”
其实没吃完,桌上还剩了两块点心,分别是蒲千阳不喜欢的红豆馅和非常不喜欢的花生馅儿。
见状,关老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提出:“让我的秘书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吧。”
秘书这个词仿佛一个灵敏的触发机关一样,在关老板话音刚落的第一时间,那位穿着职业西装的秘书小姐就走进了房间。
“车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二位如果需要随时可以离开。”她的语气还是那么波澜不惊。
蒲千阳也懒得继续打太极,把桌上的盒子一抄,拎着祝云宵的手腕就往秘书示意的方向走去,“那关老板,我们告辞了。”
随后木门在秘书的动作下轻轻地合拢,把关老板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待到几人的脚步声远去后,关老板用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盯紧他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提。”
下一秒,他就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坐着秘书小姐开的车回到了小区,蒲千阳原本计划让车停在东门自己和祝云宵两个人走回去。
可他话还没说出口,秘书小姐就从后视镜中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并提前开口道:“您是老板的客人,若是没把客人送到家门口就是我的失职了。”
说话间,车开过了小区的门禁。
门禁系统将这辆车识别为住户的车并自动将杆子抬了起来。
最后车稳稳地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的一处电梯旁,而从这处电梯可以直接上到蒲千阳的家。
这是礼数恐怕本质上是示威啊。
示威就示威,还搞这么多弯弯道道,是怕别人看出来又怕别人看不出来。真是别扭。
拒绝了秘书小姐开车开门的周到服务,蒲千阳下车后把车门一关,眼看这这辆车悄无声息地从地库离开。
站在他两米开外的祝云宵也同样看着车离开的方向,嘴里低声喃喃道:“我好像怎么做都是错。”
蒲千阳没有听清,便追问了一句:“什么?”
祝云宵回过头看着他说道:“我就不上去了吧。”
这是愧疚?可这也不是你的错啊。
但蒲千阳没有直说,因为他明白此时的安慰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他一耸肩,“本来想上午把作业写完中午送你回学校的。这么一折腾,又过时间了。”
“你说学校食堂周末都不上班了,既然让学生自己出来吃为什么不干脆把自由活动的时间放长一些。”
“你欠我的煎蛋就下次再补吧,这次就一起吃个饭算了。”
“吃完上去拿作业,然后我帮你翻墙回学校,你看如何?”
面对这种提议,祝云宵夜没有拒绝的借口,便点头同意了。
蒲千阳驾轻就熟地来到一家家常小炒店,平常如果自己不想做饭就会来这里点两个菜打包带回家。
拉开椅子,他熟练地点餐:“老板,来一份甜口红烧肉,一份鱼香肉丝,一份蚝油生菜。再来两碗米饭。在店里吃。”
“好嘞。”老板的声音从后厨传了过来,“千阳你怎么这个时间才吃饭啊。”
把盒子随意地放在身旁的座位上,蒲千阳笑着回答说:“没办法,有些事耽误了。”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连挂在角落的电视都开始播放一些杀时间的节目。
在蒲千阳点完菜后,两个面对面的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好在老板的菜上得很快,不一会儿餐就齐了。
蒲千阳抽出旁边的方便筷子掰开,然后递给了对面的祝云宵。
可在祝云宵伸手来接的时候,他却没有立刻放手。
“话说,我这个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一直觉得我挺聪明的,至少比周围的人聪明。”
“可能是受到了那些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和电影的影响,我总觉得我应该是那个会去拯救世界的人。”
“所以,我上学时,发现有些同学被别人孤立,不会有人跟他们一起上厕所,体育课也没人跟他们组队,连春游秋游都只能一个人在大巴车上吃东西,我就会专门跟他们混在一块。”
蒲千阳把筷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的祝云宵竟真的被他拽得整个人往前靠了不少,胸口硌在了桌角上带来了一阵隐隐的钝痛。
“下课找他们聊天,午休结伴去逛小卖店,体育课拿个球大家一块玩。”
“围在我周围的人都很开心。”
“直到有一天,有人跟我说,我的做法叫做伪善。是在用友谊当幌子给自己贴上富有同情心的标签。”
“虽然这些人因为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大家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玩,但我多不一样啊。”
“我很强,但我体恤弱者。如果出了问题就一定是我考虑不周。”
“简直就是,当、代、圣、父。就差发点赎罪券,把错误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蒲千阳最后话看似是在说自己,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扎在了祝云宵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非要把leo捡回来,就季岚就不会上门来接他。
他也就不会因为松掉的袖口被看到纹身,而蒲千阳也就不会被迷晕入局。
旁边的这个盒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祝云宵刚要道歉,可蒲千阳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当然也知道,跟所谓的好学生混在一块是一种最安全不过的选择。上学听课,放学回家,老师省心,家长放心。”
“可我偏不,我就要和他们当朋友。”
蒲千阳也把身子往前一倾,温热的呼吸几乎可以打在祝云宵的脸上。
而此时的他,逆着光,占据了祝云宵的全部视线。
“他们说我是圣父,喜欢当英雄。没错我就是,因为我很强,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请一定不要自作主张认为你是我的麻烦。”
“我不会把任何人视作麻烦,他们只会是命运对我的挑战,而征服一个个挑战,是英雄的宿命。”
说完这一番话,蒲千阳松开了抓住筷子手。
他从旁边拿起一副新的筷子掰开,然后夹了一块晶莹的红烧肉放到祝云宵面前的碗里。
“不过,一般来说英雄都是有同伴的,目前我还没有罢了。”
“吃饭。吃完送你回学校,不就违反点无聊校规,算什么事。”
祝云宵缓缓收回了手,看着红烧肉上冒着香气的红色汤芡缓缓渗到米饭中。
“我……”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祝云宵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个盒子,里边真的是麻将吗?”
蒲千阳微微一笑,“等回家给你看,这里不太合适。”
毕竟那是连自己这种门外汉都能看出来的价值不菲的东西,总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打开才行。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因为店面里只有两个人,老板关了后厨的灶台就跟自己的妻子一同在厅堂里处理食材。
“老婆啊,是不是到那个什么鉴宝节目的时间了?我这手上有活儿,你帮我调个台呗?”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表,讨好般对另一侧正在处理豆角的妻子说道。
“拿一个什么东西上来,那些个专家摸一摸看一看,然后给个价格。真不知道这种节目有什么好看的,你每一期都不落。”虽然嘴上这么抱怨着,老板娘还是从不锈钢盆中抽出手来,拿起了桌面上的遥控器把频道切换到了中央台。
这个时机抓得倒是非常巧,刚好卡在了广告的最后几秒。
随后节目便进入了正题。
出现在屏幕中的却并不是平常大家认知中的鉴宝节目的舞台,环绕式沙发的布局反而使得节目更像是一次访谈。
果然在主持人登场后,便宣布道:“正如上一次预告的一般,这一期的鉴宝节目是一次非常特殊的访谈。”
“节目组有幸邀请到了长年居住在海外的著名收藏家蒋以升的女儿,蒋菲女士来到我们的节目现场,大家掌声欢迎。”
在现场一片热络的掌声中,蒋菲女士在聚光灯下登上了舞台。
电视外的老板娘疑惑道:“这个叫蒋菲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收藏家的女儿啊?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儿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的?”
原本蒲千阳对于这种以剧本为核心生产力的节目不感兴趣,可听老板娘这么一说,他反而抬起头看了一眼屏幕。
只见蒋菲一头耀眼的紫发端庄地盘在脑后,上边插了一支衔着一颗巨大的黄宝石的凤钗。尽管节目组为她选择了非常中式的妆容,可依然压不住她那飞扬的气质。
“hello~各位观众你们好。”蒋菲大方地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你这就以貌取人了,染个头怎么了。”老板哼了一声,“就算其他的都不说,她那个爹就大有来头。听说为了藏好他那些收藏品,在全球各地的大型银行的仓库都开了独立的存储空间。一年的花费就得这个数。”
老板娘看到老板比划的数字,啧了一声,继续处理面前泡在盆里的豆角。
“蒋菲女士你好,虽然从海外专程过来车马劳顿但还是一样光彩照人啊。”待到蒋菲入座,主持人将节目引入正题,“这次来到大陆,不知道带了些什么家族收藏给我们长长见识呢?”
“那是自然。”蒋菲轻轻抬起下巴,五六个工作人员就轮流推着小车上了台。
不多时,十多件蒙着红色丝绒布的收藏品就在展台上一字排开,蒋菲也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一件件地介绍了过去。
拍摄期间,在近距离拍摄的场景之外,不乏她亲自佩戴和把玩的画面。
就像宝刀配英雄一样,一些饰品在美人的佩戴下仿佛焕发出了它应有的美丽。
将手腕上一只作为压轴展示的精妙的古董机关表取下来,蒋菲坦白道:“我和我父亲的理念有一些不同。他觉得收藏品应该摆在玻璃柜子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我觉得有些收藏品就应该拿出来使用。”
“这样啊,其实有不少新一代的收藏家也有着差不多的观点呢。”主持人点点头,然后按照下方节目导演的指示推进流程,“那么蒋菲女士要为我们展示的最后一样物品是什么呢?看起来跟其他的收藏品很是不同,是有什么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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