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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回过神的祝云宵将手上整理好的被罩递了过去,然后接过已经固定住的部分,轻笑一声:“在想换季的时候,拆下来的被罩能不能拿去你家洗。”
这算什么?
蒲千阳全不在意,一边给手上最后一个被角打结,一边随意地回复道:“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要是不想住学校了,住我家也行。做饭抵房租就行。”
——这也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等确定四个角四个边的固定都完成,蒲千阳指挥祝云宵,两人分别拽着短边的两个角,将被子抖落了开。
在被子的翻滚与摩擦中,不少细小的绒毛从布料表面浮了起来,在午间的光线里轻柔的飞舞,笼罩在了两个人的周身。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上一次自己看到这种日常的场景,是什么时候来着?
下次在看到这种场景,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随着下午上课的预备铃的响起,这么一丝旖旎的想法就被课业压得没了踪迹。
在放学的时候,蒲千阳收到了绫波丽传回来的信息。
绫波丽:【001.zip】
玳瑁猫:【这么快?不是说两周吗?】
绫波丽:【那你别收。】
玳瑁猫:【我错了。】
虚心认错,死不悔改,下次还敢。
蒲千阳点击企鹅里的接收文件,进度条开始缓缓挪动。
与此同时,对面的人又发来了新消息。
绫波丽:【所以这到底是啥?从哪来的?】
玳瑁猫:【如你所见,一个图形密码。我上次说了是嫁妆,你不是不信吗。】
绫波丽:【……】
绫波丽;【我记得你还在念书?】
玳瑁猫:【人家非让我收着,让我自己找小秘密,我也没什么办法。好奇心害死猫。】
所谓不说假话,真话不全说。蒲千阳理直气壮。
绫波丽:【我恨你!】
玳瑁猫:【我原谅你了,下次不许了。】
用手机解压了文件,蒲千阳得到了一张写满了数字的图片。
就他个人的经验来说,这里边无论是从数字的长度,还是排列顺序来讲,都没有直接意义。
想要解读这张图片,应该需要一份秘钥。
不过蒲千阳觉得自己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关老板没安好心这件事是无可非议的,但他也没有必要藏匿任何信息。
蒲千阳想着把图片转发给祝云宵问问他有没有头绪,可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没加祝云宵好友。
随后他在班级群的联系人中查看了一番,确认祝云宵也没有加班级群。
这就有点麻烦了。
破解密码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干脆亲自去一趟吧。
况且,自己也想在这个循环里,更多地寻找叶君生的线索。
蒲千阳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重生在这个时间的目的:让二十六岁的自己活下去!

可一想到叶君生,蒲千阳迈向学校宿舍区的脚步一顿。
就目前手上的线索来说,季岚和叶君生来到港城一中的任务应该就是监视祝云宵的动作。一个管白天,一个管黑夜,昼夜不停。
究其原因,还是祝云宵手上拿到了所谓的祝潇的遗物。
而这个遗物里边有秘密。
想来当时关老板房间里摆满了一堆看起来就很封建迷信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他信这些,而是为了找出那副麻将中的秘密。
可惜,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不可能把看着就像古董的东西放到水里浸泡的。
毕竟从关老板角度来说,他解不出来的密,祝云宵大概也解不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错过任何的可能性。
更何况,祝云宵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千术对他来说也有很大的价值。
只不过技能这种东西属于是牵马到河易强马饮水难,如果祝云宵当真不配合他也没什么办法。
所以就目前情况而言,自己手里捏着麻将的秘密,而对手完全把自己视为一个普通的充其量有点小聪明的高中生,我在暗敌在明,优势在我。
即便如此,蒲千阳还是选择谨慎行动。
在别人贪婪时谨慎,在别人谨慎时贪婪,是一个商业人士必备的优良品质。
除此之外,蒲千阳还喜欢做两手准备。
在之前的循环中,自己获得张晨的信任后,旁敲侧击问到了她到底是怎么让张冉阳躲过监控潜入女生宿舍的。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按照记忆中张晨提供的信息,蒲千阳从校门出来右转绕到学校的外围。乍一看,这里跟学校的宿舍隔得挺远。可沿着河边的一条小路下去,踏着被树荫掩盖的破损的石墩跨过一条小河,再拐两个弯,人就又回到了学校的围墙之外。
真不知道当时的张晨是怎么发现的这条路。
为了堆放一些废弃的桌椅和材料,学校在修整的时候干脆就没重建这里的围墙。
不到两米高的围墙对于蒲千阳来说就等于没有,他来去自如。
可就在他刚落地打算沿着后续的路线继续前进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鞋履撞击地面的声音。
蒲千阳连忙找了一块体积较大的板材藏匿身形,顺着板材裂开的细缝往外看。
来人是季岚和叶君生。
季岚依然穿着今天上午来到班级进行自我介绍时的黑色西装,但叶君生已经把那套工作服换成了一套街头风格的膨大外套和长裤,看起来比身边的季岚年轻不少。
两人走到这一大片杂物前站定,季岚开口道:“过两天会有专业的清运公司来把这些东西拖走,在这段时间里你留意一下。”
“等东西清运完成,就调整一下监控的角度,争取在不新增设备的情况下完成监管全覆盖。”
叶君生随意的点了一下头,随后侧身轻笑道:“过家家的游戏你玩得还挺认真啊?你叫我过来就为了这个?”
在听到叶君生这么说之后,季岚从兜里掏出一个自带点烟器的盒子,从其中取出一根细窄的香烟点燃后叼在嘴里:“都是工作,没什么区别。我甚至觉得比起替老板看孩子还轻松点。”
烟叶燃烧时卷曲着发出了红色的光,随后变成了一缕细烟飘散无形。
两三口吸完那支烟,季岚把余下的烟头塞回了盒子里。
“这件事你记得办就行,别让别人嚼舌头。说回正题,人你应该已经见过了。”
“搞好同事关系,别搞特殊化,我明明每次都是这么做的可你还是要念我,烦人。”叶君生用袖口随意打扫了一下一张破损的桌子,径直坐了上去,“见了,跟我想象里的差别还挺大的,属于看着就乖那种。”
季岚对于他的评价不置可否,提醒道:“还有一个跟祝云宵关系不错的同学,叫蒲千阳,一块盯着。关老板交代说,当时东西是他拿走收着的。”
见季岚提到了自己和那盒麻将,蒲千阳更是放慢了呼吸,想尽可能听清两人的全部对话内容。
叶君生直接不屑地笑了出来,“我说,都研究这么多年了,钱也没少花,人也没少请,怎么姓关的还抓着这东西不放啊。”
“老板的事最好少管。”
季岚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轻点两下,然后交给了叶君生。
“我当然懒得管,反正一直被祝潇压着的又不是我。”
在这个角度,蒲千阳刚好可以经过叶君生的肩颈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第一张照片是祝云宵的证件照,左滑,是周六自己和祝云宵被关老板请去“喝茶”的监控截图,再左滑,是蒲千阳空间里那张模糊的合影。
在看到那张合照的时候,蒲千阳心沉了下来,连这都能找到,自己和祝云宵的社交账户大概率也已经被严密地监视了起来。
如若再被破解密码,自己和祝云宵之间的企鹅对话记录就毫无隐私可言。
而对他们来说暴力破解账户密码恐怕真的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蒲千阳拿出手机,彻底清空了自己和绫波丽的聊天记录,把文件保存在本地。
心中还有些后怕,还好自己没加祝云宵的企鹅,不然只要自己把文件转发了出去,肯定会被季岚方面截获。
快速浏览完照片的叶君生示意季岚把手机收回去,随后转过身向蒲千阳藏身的这一堆大型家具堆走了过来。
“港城一中好歹也是个我都能听说的著名学校,怎么校园管理能做得这么差劲。要是有人当真想要混进校园,这里几乎就是最佳的藏身地点。”
叶君生随意地张望了一下,就很准确地倒推出了蒲千阳的来时走过的路径,“这么矮的围墙防君子不防小人,外墙的河水如果不是汛期大概是可以趟过来而不留痕迹,再往外穿过两三道绿化带就上了大路。”
“收收你的职业病。”季岚打断了叶君生的动作,吩咐道,“今晚你还有其他的任务,从明天开始你就负责监视祝云宵。”
叶君生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杀鸡用牛刀。”
说完这句话,叶君生动作干脆地翻出了围墙,消失在了墙外的水渠中。
季岚又重新观察了一番这堆杂物,然后转身离去了。
直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都消失不见,蒲千阳才从自己的藏身处站了起来,沿着既定的路线潜入了宿舍楼。
混在人群中,听着同学打闹和讨论的声音,他才感觉到自己回到了一个正确的位面,什么监视什么暗杀都跟自己一个升斗小民没有关系。
可他手机中的文件却时刻提醒着他,你已经涉身其中了。
后悔吗?这个问题非常自然地在蒲千阳的脑海里浮了出来。
蒲千阳驾轻就熟地来到祝云宵的宿舍,抬手敲了敲门。
开玩笑。与人斗,其乐无穷。

“蒲千阳?”这人惊讶地问,“你也住校吗?”
蒲千阳跟他不是很熟,只勉强记得他是五班或者六班的学习委员,之前在办公室帮老师批卷的时候打过照面。
但对方认识自己就再正常不过了。
“你好。”出于礼貌,蒲千阳打了个招呼,“请问祝云宵在吗?”
听到蒲千阳询问祝云宵的消息,这人的脸色变得怪异了起来。
“你说那个转校生吗?一般不到熄灯前二十分钟是不会回寝室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这就奇怪了,蒲千阳明明记得放学时祝云宵比自己还要提前离开教室。
“这样啊,那打扰了。”蒲千阳告别这位同学,开始思考。
不在寝室,也不在教室,那他会去哪里呢?
一阵晚间的凉风吹过,蒲千阳猛地想了起来,确实有一个位置平常大家都不去,而祝云宵去过。
——天台。
他练习千术总归需要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场合才行。
结合他在天台目击到女寝张冉阳的坠亡,而男寝的楼层比女寝的要矮,那符合条件的只剩下了实验楼的天台。
而实验楼的下边是教师办公室,所以也没有额外安装监控,只要没被人发现就等于没事。
出于对老师这个职业的敬畏,即使是再胆大的学生,只要还有其他的选择就不会往冒着被老师抓包的风险往这边凑。
确实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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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的天台的地面上被人用石子划出了许多不同种类的赌桌的布局。角落里堆放了几个纸箱,里边被塑料包装封住的扑克已经用掉了一小半。
在昏暗的灯光下,祝云宵的指尖在不同角度的配合下夹住了十三张牌。崭新的扑克以不同的角度反射着来自昏黄老旧吸顶灯的唯一光源,星星点点的光映照在祝云宵的瞳孔里。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十根指头上,甚至没注意到蒲千阳从身后打开了门,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从弯曲第一根指尖开始,一张张牌按次序收拢,最总归拢成为了薄薄的一小叠。
祝云宵将手上的这一叠牌依次铺开在地面上,旁边摆着另一套打乱了顺序的牌组。
他一张张对应着检查过去。
在他整理出的牌组中只有最后两张的顺序和放在旁边的牌组不同。
从严格意义上说,他只洗错了最后一张。
在外人眼里,或许这种手法已经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可祝云宵心里清楚,如果是与高手过招,就这么一点失误就足以满盘皆输。
至少祝潇不会犯这种错误。
指尖轻轻搓动牌背上细微的折痕,他自己喃喃道:“还是要练。”
见他练习结束,为了避免惊吓到祝云宵,蒲千阳便主动敲了敲门。
即便如此,从祝云宵站起身猛地绷紧的肌肉可以看出,他还是被吓到了。
“是我。”蒲千阳走了上来观赏祝云宵排列出来的牌组,横平竖直,赏心悦目。
祝云宵松了口气,“你是怎么……”
“破译结果出来了,我想着宜早不宜迟,就来找你了。”蒲千阳把他摊在地上的牌归拢捡了起来交到了祝云宵手上,“先去你寝室找你你人不在。然后我吃一个毒蘑菇,两个旧鞋跟,再加一点简单的推理,就找过来了。”
经典的蒲氏俏皮话。
蒲千阳打开手机,给祝云宵展示了绫波丽传回来的结果。
在等祝云宵看文件的期间,蒲千阳说:“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季岚,包括整个空降的所谓外包的管理团队,其实就是冲着你来的。”
“从睁眼到入睡,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账号估计已经被全面监控起来了,被破解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这次单独跑了一趟。”
“不过以后我们可能得找个新的联系方式。来找你一次两次可能还是因为关系好,可再多就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听蒲千阳这么说,祝云宵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心中的不屑与对自己无法反抗的愤怒又增了几分。
蒲千阳在来的路上已经计划好了,“但这个倒没什么,我可以写一个其他的软件,就我们两个人用。”
听到这里,祝云宵抬头看向他问道:“这样就能避免被他们发现吗?”
“除非他们能从三大运营商里把我们的信息流单独提取出来。”关于自己专业里的事情,蒲千阳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他们真能做到,那确实可以被称为手眼通天半步封神,我们输了也不丢人。”
虽然形容词有些夸张,但这也是事实。
“等我把软件写好,就把文件发给你。话说你现在有什么头绪么?”
祝云宵再次浏览了拼好的数字密码,摇摇头,“我对于这串数字没什么印象。”
“就我的直觉来讲,这里应该需要一个秘钥。”蒲千阳收回手机,把屏幕上的照片放大,“关老板自己没能破解这里边的秘密,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在这种前提下,可能他在交代东西的来历时会有隐瞒,但我认为他一定会告知他有的全部信息了。”
虽然提供的信息基本也等于没有就是了。
如果这东西真的是祝潇刻意留给祝云宵的,那么秘钥就一定不会太难找。
“在你和你父亲共同生活的期间,有没有什么独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经历呢?”蒲千阳试图提供一些解题思路。
听他这么说,祝云宵陷入了回忆。
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让人主动忘记那些过于痛苦的记忆。
对于祝云宵来说,跟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时光有两个很明确分界线。
第一个分界线,是他跟随同学去冒险然后发现自己的父亲其实从事着并不光彩的工作的那一天。
在这个分界线之前,自己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智慧包容,母亲温和体贴,一家三口在吃晚饭后会来两局“小游戏”。
在这个分界线之后,他对自己生活中的一切都充满了怀疑,要么是课本上的仁义礼智信出了错,要么是自己的父母是一对完美的欺诈师。
而板上钉钉般的事实往往沉默却有力,祝云宵只能接受前者。
第二个分界线,是父亲消失母亲改嫁,自此之后,他连一个能被称为家的地方都没有了。
结果过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有个人跟自己说,自己的那个父亲留了信息给自己。
而且这信息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能解开。
就算真的有这种东西,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一直留着?自恋过头了吧?
不对。有一样东西,自己还真的留着。准确地说,是不得不留着。
一瞬间,祝云宵的情绪变得非常复杂,讨厌祝潇和责备自己的心绪混在一起,最终得到的是一句低声的话语:“我……可能知道秘钥是什么了。”

“是什么?”蒲千阳问道。
他也很好奇,按照祝云宵的性格,对着祝潇连爹都不叫一声,居然还会留着祝潇的什么遗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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