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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蒲千阳用身体隔在了两人之间把祝云宵护在身后,喝道:“住手!”
“季哥,季哥,你冷静点。”换好leo刚从书房出来,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完全不明所以,便本能地配合蒲千阳把两人拉开了些距离。
蒲千阳神情严肃地警告道:“季岚先生,容我提醒一下,您目前的行为算是私闯民宅。”
leo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况是季岚不占理。于是他连连道歉:“抱歉抱歉,他平常不这样的。”
然后推搡着季岚离开了大门。“谢谢你的帮助,我们有缘再见。”
随着一声沉重的大门合拢声,原本吵闹的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和厨房的百洁布滴下的水滴撞击在金属水槽的声音。
半晌,祝云宵笑着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蒲千阳,轻声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第72章 一波又起
祝云宵身后的白色薄纱窗帘因为晨风的吹拂,轻柔地拢在了他的周身,像是一只用舌头轻轻舔舐幼崽的母鹿。
蒲千阳只是看了一眼祝云宵的上臂,随后又把目光挪到了他的脸上。
祝云宵的五官有一种很中国古典的美感,两道剑眉之下是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细长的眼。
面中挺翘的鼻梁单独看会稍显阴柔,但放在他脸上却很好地中和了眉眼的锐气。
就这样一张精致的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僵硬,又仿佛有些悲伤,仿佛在等待对自己的宣判一般。
你想我问,我就不问,我偏要你主动告诉我才行。
“我确实有个问题。”蒲千阳走到他的身边,仔细地将他两边的袖口叠整齐,“家里还有鸡蛋吗?那个法式什么蛋闻起来挺香的,给我也来一个呗。”
这么一句日常的话使得原本正式又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无形。
仿佛得到大赦一般,祝云宵轻声抱怨道:“我锅都洗完了。”
“那我现在夸你帅可以将功补过吗?”确定祝云宵两边的袖口不会因为活动而掉落之后,蒲千阳双手一摊,“或者你给我切个水果也行。”
五分钟后,一个盛着大小均匀的苹果块的透明玻璃碗摆放在了蒲千阳面前,这一页就算临时揭过去了。
未氧化的雪白的果肉在鲜艳的红色果皮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也非常有生活气息。
如果换成是他自己一个人吃水果,是绝无可能搞得这么精致且小资的。
一边吃苹果,蒲千阳终于有时间来思考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很明显,截止到目前自己在这个时空里存在的时间远远长于自己死在病房的时间,具体什么时候或者在什么情况下自己会被判定回到二十六岁的时空完全未知。
还是说这一次是正经重生呢?
这种未知令人不安且头秃。
小说里别人穿越好歹都有个系统,换成自己就单打独斗。
不过对于蒲千阳来说,比起纠结祝云宵的秘密和自己的存活时间,其实当前有个更头疼的问题。
英语是自己的工作语言之一,做个高中卷子不成问题。语文有底子,就是古诗文有些生疏了些,需要查询。
而数学在考完大学考试之后就还给了老师,更不用说经年未见的物理化学生物了。
还好自己没重生在考场里。
从书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卷子,蒲千阳眯着眼睛大概扫了一圈,随后把其中属于数学和理综的几张抽了出来放在了祝云宵面前。
“我写语文英语,你写数学理综,很公平。”
祝云宵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还要替别人写作业,“我记得你是年级第一?”
“对啊。”蒲千阳理直气壮。
“然后你要我帮你作业?”
“我都保送了为什么还要写作业?”蒲千阳愈发理直气壮,“人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享受中去。”
我知道自己在魔改,你知道我在魔改,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魔改,但你拿我没办法。
两相对视良久,最终是祝云宵败下阵来,他主动接过了蒲千阳递过来的卷子,“有道理。”
随后两人面对面在餐桌上开始写作业。
英语卷子虽然看起来长,但本质上要写的不多。蒲千阳飞速写完一套后,起身去给两人倒水。
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不仅拿着两杯水,还夹着一副纸牌。
看到他手中的纸牌,祝云宵明显神情又紧张了几分。
把水放在一边,蒲千阳把那副牌在手中呈扇状展开。
“要不要我给你变个魔术?”
祝云宵点点头。
“这是一副纸牌,我能一眼发现其中不一样的那张。你信不信?”
虽然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习惯,祝云宵还是飞速地把蒲千阳手中的牌浏览了一遍。
从牌的状态上来看是一副开封了很久但是没有怎么使用过的卡牌,连卡面的顺序都是原装的A到K。
怎么看都不像是跟魔术有关系的样子。
难道他要考自己吗?自己应该怎么表现呢?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蒲千阳用另一只手从中间抽出了一张红心A。
然后在同一时间把两只手的牌背反了过来。
他左手牌背是蓝色,而右手的那张红心A的牌背则是红色,明显是从另一幅牌里抽出来单独放进去的。
这算什么魔术?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蒲千阳把红心A放到了祝云宵的手心,然后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了被自己单独拎出去的蓝色牌背的红心A把它收回了原版的卡牌中。
祝云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为什么蒲千阳独独为他一个观众表演了这一场不能完全被称为魔术的魔术。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也有可能是误打误撞猜对了,但这种别扭的安慰,自己收到了。
“精彩。”祝云宵用指尖轻轻地抚过这张纸牌,由衷地赞叹。
此时,蒲千阳的家门又被敲响了。
然后门外传来一声:“物业。”
蒲千阳通过猫眼看过去,门外却是站了一个社区工作人员打扮的人和另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维修工。
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隔着门问:“怎么了?”
“楼下卫生间漏水了,想来看一下是不是你们家预埋的管道裂了。”工作人员打扮的人说道。
联想到之前冬天意外地冷,小区管道被冻裂了好几处的情况。
如果当时自家管道也被冻裂,并持续渗水,那么现在楼下出现渗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蒲千阳便打开了门。
工作人员站在门外,示意装修师傅穿好鞋套再进住户的家。
装修师傅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依然还是穿好了全套设备,然后拐进卫生间来到水池下方进行检查。
作为户主,蒲千阳自然而然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关注着师傅的动作。
可在他的身后的那位社区工作人员此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浸了□□的白布,上前一步就捂住了蒲千阳的口鼻。
毫无防备的蒲千阳就这样晕了过去。
社区工作人员放倒蒲千阳后,还不等祝云宵有动作,便径直说:“祝云宵先生,我们家老板想见你。”

祝云宵原想上前把蒲千阳救回来。
可维修工打扮的人拎着一柄扳手,像一堵墙一般隔在了他与另外两人之间。
社区人员平静地回答道:“您放心,蒲千阳先生没有大碍。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醒过来了。”
祝云宵深呼吸几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谁让你们来的?”
“您去见了我们家老板就知道了。”社区人员依然保持着她平静的语气。
仿佛预料到祝云宵下一句话会说什么一样,她补充了一句:“您其实没得选,不是吗?”
那张红色牌背的红心A被祝云宵攥地变了形,“我跟你们走,你们放了他。”
“我们老板知道您与蒲千阳先生交好,这次也邀请了他一同去坐坐。”
好一个邀请,明摆着就是要挟。
见祝云宵不再言语,社区人员微微颔首示意,“车在东门已经准备好了,二位有请。”
等到蒲千阳悠悠转醒的时候,自己正在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横躺着。
刺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室外的人工湖的底部用不同颜色的陶瓷贴片拼出了一个标志。
这个表示蒲千阳是认识的,正是他十年后服务的边都集团的前身之一,元一信息服务技术公司。
对于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装修工在卫生间检查下水管的部分。
可恶,还是不应该给陌生人开门的。
蒲千阳微微挪动了一下发麻的四肢,这动作使他身上的衣服与皮革之间的摩擦发出了一些响动。
随即,一个平静的女声从房间的另一侧响起:“蒲千阳先生您醒了。”
蒲千阳抬头看过去,那人正是之前敲门的社区工作人员,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换回了一套职业秘书装,脚下的运动鞋也换成了尖头牛皮小高跟。
她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我们家老板和祝云宵先生已经在另一边恭候多时了。”
蒲千阳在心里苦笑一声。
果然,之前觉得可以回归平静生活的想法都是幻想。
有些事,就算你有意远离,它也会在某个瞬间扑到你的脸上叫人避无可避。
他缓缓坐起身,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您家老板这不像是请人来的样子啊。祝云宵现在还活着吗?”
“情况特殊,请您见谅。”秘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听多了甚至还会觉得有一些温柔在里边,“祝云宵先生现在很好,我们是一家正规的公司。”
很好,很正规,抓人的手法就很正规。
蒲千阳跟在秘书的身后,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木质的推门面前。
样式考究,颜色雅致,乍一看多少有种君子如风的气度在里边。
就像越是干杀人越货勾当的人越是信佛一样,人总是会在外部找补一些自己不存在的东西。
秘书把人带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往前,只是说:“老板吩咐过,您直接进就好。”
“行吧。”蒲千阳也懒得在乎那么多条条框框,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现在的场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就算万分小心也是一条万分小心的鱼罢了。
门里的装修与陈设也是有些考究的,但比起点到为止的中式美学,这里边的博古架几乎要被塞满了。
什么八卦镜,博山炉,玉如意,都一股脑地被塞在了一个空间里。
在房间的中间的下陷处摆设了一张仿照根雕形式设计的长桌,祝云宵坐在东边,西边则坐着一位头发纯黑但胡须泛白的穿着改良唐装的男子。
见到蒲千阳,祝云宵一改之前的冷静,连忙站起来要扶着他。
蒲千阳抓住他的手轻轻揉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主动把安置在侧边中间的凳子拉到了祝云宵的旁边入座。
在他坐定后,长桌另一侧的男人喝了一口茶,“没想到二位只当了一周多的同学,关系竟然可以这么融洽。”
“关老板,谬赞了,我跟谁关系都挺好的。”蒲千阳也不见外,自顾自给自己插了块点心。
这句话倒是出乎关老板的意料,“没想到蒲同学居然知道我?”
细密的绿豆糕在嘴里化开,在甜食的刺激下,蒲千阳之前还有些晕沉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蒲千阳把东西咽下去后回答道:“毕竟我也算是半个写代码的,而元一信息服务技术公司在本地的名号也很响亮。”
响亮之类的是纯粹的商业吹捧,让蒲千阳在意的其实是其他的事情。
作为边都集团的发言人,他对于自家公司的发展史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边都集团其实是三家公司合并而来的,元一信息服务技术公司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股份占比也不多,而在后期边都集团随着市场风向和政策扶持开始走实业的路子,元一信息技术就更没有用武之地了。
可奇怪的是,集团内部的市场部和销售部的人员基本上都是由原元一集团的员工担任,而且效益非常可观。
具体表现为,根据市场和其他公司的营销策略置顶的销售方法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换个说法,也就是可观到,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黑进了别人的公司翻看了真实账本和战略一样。
不过,按照今天的这个路子来看,好像开门撬锁溜进别人公司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看着面前行为自然的蒲千阳,关老板眼中不免露出了欣赏的神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
“今天,我这两位手下的邀请方式也实在是粗鲁,我先替他们赔个不是。”
明明就是你的支使,现在又搞这假惺惺的一套。
蒲千阳点点头笑而不语,顺手插了另一块绿豆糕递到了祝云宵面前。
看破不说破,是成年人的素养。
关老板对识相的蒲千阳很是满意。他微微一笑,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上,“其实今天请两位来,有两个主要的目的。”
“其一是祝云宵是我故人之子,甚是想念,叙叙旧。”
“只是一直以来因为一些原因都没有找到你,所以今日知道你的下落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兴奋过度。”
“其二是当年你父亲托付了我一样东西,叮嘱我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你。”
说话间,关老板用瓷制的杯盖轻轻的碰撞了杯身,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响动。
那位秘书立刻从另一侧的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年代老旧的盒子。

秘书把盒子端正地放在祝云宵面前后就安静地离开了,正如她安静地来。
像一个真正的工具人一般,执行着别人的命令,自己则闭塞五官,不看不听不说。
盒子的款式明显看着有些老旧,上边甚至还有着经典的港式手拿水烟斗的女人插画,看着就像把外祖母的针线盒拿过来了一样。
可旧归旧,盒子却被打理得很是整洁,连最容易积灰的转轴处都擦得一干二净。
关老板微笑着说:“我觉得由你来打开它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话说得动听又感人,可蒲千阳绝不相信关老板没有亲自查看过盒子里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什么缘由里边的东西他打不开或者拿不走,他是绝无可能需要别人来帮忙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对厉麟有目的”的祝云宵。
可祝云宵一动不动,连蒲千阳之前递过来的绿豆糕也没吃,更不用说上手去打开面前的盒子了。
场面似乎就这么僵持住了。
祝云宵似乎不想和这里的一切扯上任何关系。
或许如果不是自己也被“邀请”了过来,他可能会直接从通风管里逃走吧。
但没有办法,自己现在确实坐在这里,而这个房间也没有连通管道的换气口。
这么搞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于是蒲千阳抬手示意,“关老板,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给解答一下。”
关老板对于这个自己欣赏的年轻人很有耐心,把目光转移过来之后微微点头,“请讲。”
“在中国,如果有正当的理由,想要查询到一个人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那为什么您今天才,因为一些意外,找到的祝云宵呢?”
说意外都是好听的,如果不是昨天的一系列事情,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把leo捡回家,更不用提后来导致的祝云宵被季岚发现手臂纹身的事情了。
对于这个问题蒲千阳是真的很好奇。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自己和祝云宵只不过是读书一时同过窗,说不定以后连翻同学录都得回忆一下的关系。
可自己偏偏就突发了心脏疾病,而在医院实习的祝云宵是唯一一个能够救自己的人。
那么自己只要让他能顺利进入医学院并在自己发病的那天在二院就行了。
但随着两人经历的事情逐渐变多,祝云宵的身份就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少爷,这时一开始他对于祝云宵身份的猜测。因为在之前的循环中,他确实通过一些非常的手段救了齐伟承。
可后边自己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哪有□□少爷过得这么苦哈哈的,不应该是在学校受了气第二天教导主任就换人吗?
再加上他那一手精湛的千术……连麻将桌都现代化了居然还有人练这个。
许多的线索在蒲千阳的脑海里聚了又散,始终得不到一个自洽的解答。
“你作为他的朋友,有这样的问题也是情理之中。”关老板叹了口气,“主要是有人不愿意让我们找到他,所以在当初登记云宵身份的时候用了点手段,导致我们其实没有办法通过正规的渠道去找到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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