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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声东击西!
等到郑二反应过来的时候,负责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已经主动现身站在了祝云宵的身边。
“你说说,这么危险又违禁的东西还给你们整成标配了。”蒲千阳从郑二的外套中翻出了那五颗子弹,放在手里掂了两下,然后将它们悉数抛到了一楼的室内泳池里,“要不是为了它们,我早就可以登场了。”
这五颗黄铜外壳的子弹在划出一个抛物线后于水面上砸出一个细小的水花,随后依照不可违抗的物理规律沉入了人工泳池的底部。
做完这个动作,蒲千阳顺手将自己从厨房带过来的武器分了祝云宵一把。
“别惊讶,现在是经典且正义的二打一环节。”
郑二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
现如今这枪中还有三发子弹。
面对两个动作敏捷的成年男子,一发的容错率实在是太低了。
更何况如果对方从两个方向袭来,他一次只能选择一个方向开枪。
但凡他攻击一个方向,必然在另一个方向上会门户大开暴露破绽。
我,会死在这里吗?
如果输了,是不是我死在这里会比较好?
他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的空间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借由那样东西帮助郑执毅完成连任,而且抱着的事一种试试就试试反正也不亏的心态开始尝试寻找线索。
只要那样东西真的存在,而且他能通过祝云宵得知那东西的下落的话,至少可以保郑执毅连任两届特首。
这个时长足以让郑执毅实现和实验他在无数个夜里思考过的那些惠民的政策那些限制蠹虫的手段。
郑二自知不如自己在政治思考上远不如郑执毅,所以他选择为他这位大哥打下手。
至少……也不要拖累对方。
正如郑二设想中的那样,蒲千阳和祝云宵拉开了横向距离从两个方向朝着郑二袭来。
杀谁对于郑二来说并不是一件有悬念的事情。
但问题来了,以传闻中这个人和祝云宵之间的关系。
如果自己选择了射杀他,祝云宵会帮他挡子弹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最佳方式。
于是郑二朝着蒲千阳的前进方向开了一枪,但随后他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边的祝云宵身上。
那边祝云宵的虽然表情依然不动声色,可神态和步伐中确实带了些关心则乱的扰动。
那边及时收住了步子暂时躲在了一处柜体后边的蒲千阳吼了一句:“别管我。”
既然如此,郑二就有了决断。
枪里还有两颗子弹!
去掉那颗他注定会留给自己的子弹,既然只剩下一枚子弹,便只能击中一人。
一人吗?
郑二调整了一下手握枪的姿势。
不见得。
电光火石之间,祝云宵已经来到了郑二周身一米半的位置。
只要他伸展手臂,他手中的刀尖就足以将郑二扎一个对穿。
但郑二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一边闪躲着祝云宵的攻击,一边暗中朝着蒲千阳所在的方向前进。
等到他和蒲千阳之间的距离微妙到足够让蒲千阳与郑二完成一次类似于“石头剪刀布”一般的对赌时候。
他对着祝云宵举起了枪。
此时,郑二与祝云宵两人之间的空隙刚好足够再容纳下一个人。
这叫请君入瓮。
但你来或者不来,扣动扳机的主动权在我手上。
这次轮到我郑二将你祝云宵的性命放在赌桌之上了。
这叫一报还一报。
蒲千阳果然来了。
虽然这种类似于电视剧和电影一般戏剧性的发展为无数的观众所不屑,但当它发生在近在咫尺之处时,你很难不为这种或许可以被称为“不清晰”“恋爱脑”“冲动”“莽撞”的行为而动容。
看到插到自己与祝云宵之间的这个家伙,郑二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受。
真不错啊。
这样一来,我们都实现了我们的愿望了不是吗?
虽然枪的口径很小,但在那么近的距离下,也足以将前后站位的两人一齐击穿。
在枪响后,看着向后仰倒无力地翻出二楼护栏的两人,郑二毫不怀疑那他们已经彻底毙命,便转而望向了倒在地上的另外两具尸体。
等到那情理之中的那巨大的入水声响起,他坐在了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在了双手中。
事已至此,他已于事无补了。
他把事情搞砸了。
不过尚有一种解决方式。
他先用衣服将手枪各处擦了干净,随后用周褚壬的指纹沾满了枪托和扳机等位置。
把对方已经有些发僵的手指塞进扳机,郑二用衣袖包着手指缓缓将最后一颗子弹上了膛。
“哥哥。”他将枪水平顶在了自己的下颚上,“提前恭喜你,竞选成功。”
“祝愿你可以成为那个你曾经跟我描绘过的最狡猾的但最受戴爱的特首。”
随后,他扣下了扳机。
是是非非,就让它终结在这一声枪响。
明天,哦不,今天稍晚时候,太阳依旧升起。
【你的计划有个漏洞,不过我已经帮你补好了。】
在接住蒲千阳身躯两个人双双朝后方坠落之时,祝云宵蓦然想起来当时在除夕宴上,这人没头没尾地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原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什么啊……
这补丁,也太简陋了吧。
这补丁,也太痛了吧。
相拥着的两人轰然坠入水池,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祝云宵有点分不清,导致自己视线模糊的真凶到底是这泳池的水还是自己泌出的泪。
明明,我们才重逢了不到一天的光景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下一秒,原本此时的脑门中央应该开了一个血洞的蒲千阳竟然主动转过身来。
他额头被子弹击中的位置除了有些许泛红以外,毫发无伤。
【你的计划有个漏洞,不过我已经帮你补好了。】
或许是为了表明自己真的没有受伤,蒲千阳还主动对着祝云宵吐了个泡泡。
祝云宵一时之间悲喜交加,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即使他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厘清,但他的身体却先做出了行动。
他伸出手将那人大力拽得靠近了自己。
只有最真实的触感才能让自己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最后的枪响伴随着新年清晨的第一道鞭炮声隔着水面隐隐传来。
赤红的朝霞照着水面,配合着尚未全明的天穹,在祝云宵的视野中看似一场爆裂极光下的舞台幕布。
而从幕布方向坠来蒲千阳挥开挡在两人之间的泡泡,说了什么。
隔着波动粼粼的水体,祝云宵听不见声音,只能看到蒲千阳的口型。
不过这次因为距离足够接近,近到那双薄唇近在咫尺,他看得明晰。
蒲千阳说的是
——这次接得不错。

洪天赐死了,死在地下势力的交替里,也死在他自己的怪癖与傲慢。
汤彦死了,死在一份对于曾经兄弟的背叛里,不过对他来说万幸之事是死了个明白。
周褚壬死了,死在第一次完全为了自己做出的选择,也死在了技不如人。
郑二死了,死在为了自己最爱之人铺平康庄大道的路上,虽然过于偏执但至少有方向。
除却以上四人,以及那些被祝云宵一夜时间内清掉的几位角色,还有一人悄然地离去了。
或许是看到了自己兄弟的孩子几乎复刻了当年自己兄弟死亡时候的场景,老爷子除夕夜当晚睡去了就没有再醒来,不过好在看起来是没有经历什么外在的痛苦。
童佐,或许是因为“罪魁祸首”早已自戕,并没有深究寻仇下去,反而是在扛着一众压力公布了老爷子尚未完成的遗嘱后,再次退回了他那家小小的汽修店。
老爷子的遗嘱平平无奇,唯一让人在意的致歉还是给已经再也听不到这句话的甚至或许先于他离世的汤彦。
整个香城原本还算平衡的势力割据局面一下子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在没了不成文约束的情况下,各个势力野蛮生长,重新洗牌。
昼夜轮转交替,正如旧的时代过去,新的局势即将到来。
或许唯一可以算得上是没有变化之事,就是郑执毅的确在选举中击败了想要连任的现任特首。
当然,现在应该叫他前任特首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
就要交给还活着的人去选择和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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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走啊?”许隆一推墨镜,“你知道你妈现在势头正盛,可以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风光无两吗?”
“她管不了我,我就管得了她吗?”祝云宵看了一眼机场时钟所显示的时间,“麻烦代我劝她一句,郑执毅的记忆力很好,也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该收就收。”
许隆眉头一挑,又说:“我的意思是,其实你现在继续留在这里比以往的地位只高不低。”
“不需要。”祝云宵摇摇头,“香城不会有活着的传奇,所以‘我’还是死了最好。”
“第十二代白手套祝云宵狼子野心,恶意引发动乱,由汤彦协理官家清理门户。”
“因相应人才青黄不接,现由许隆成为第十三代白手套,根正苗红肃清正统。”
许隆撇嘴,文化人甩责任都甩得这么文绉绉。
交代完自己的结局,祝云宵突然说:“周褚壬严格意义上其实死于自己的越界,所以任谁来评价都算不得你违约。”
“恭喜你,自由了。”
听到这句话许隆倒是释怀了一些,抬手接过那祝云宵递过来的属于中央赌场以及地下钱庄的密钥。
有此一物,证明了这座城市的阴暗面从此不会对她设防。
她知道,其实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走到这个位置。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第十三代白手套会不会跟上一任一般“幸运”,有一个足够有能力而且有意愿拉自己一把的人。
她轻声感慨:“你的确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看到那边办完托运的蒲千阳正在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她非常干脆地挥手告了别:“好好念书吧,你在香城这边的学籍问题我可以帮你搞定。我们仨之间就算清了。”
“还没聊完吗?你们这工作要交接的内容也太多了吧,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咖啡先?”将两张机票叠成扇子状并假意为祝云宵扇风的蒲千阳打趣道。
“没什么要交接,她肯定会比我做得更好。”祝云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从蒲千阳手里接过自己的那张登机牌后朝着安检口走去。
路上,蒲千阳唉声叹气:“我出来这一趟可以说是把之前攒的年假和调休都花了个精光。”
“而且过了这么久,估计手下的项目也基本被抢没了。”
“怎么办啊,家里还多了两个要吃饭的家伙 。”他说得似乎真的在烦恼一样,“我得让淑女二代少吃点猫罐头了,刚刚它沉得让人家工作人员在拎它的时候差点摔一个趔趄。”
至此,祝云宵终于有机会问出了他的疑惑:“你知道你的那只猫是公的吧?”
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法忘记,这位淑女清晨晃着尾巴下边的两颗铃铛从自己脸上跨过去的场景。
“怎么?人家皇家姓氏也没见得需要跟着继承人的性别更改啊?”蒲千阳狡辩,“一姓传三代,猫走姓还在。”
祝云宵深知自己在诡辩这个方向上不是蒲千阳的对手,蒲千阳也深知自己的优势所在。
但是欺负人这种事是情趣,总归讲究个点到为止。
于是他主动换了话题。
“我觉得你这些日子应该先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把你的那个博士学位念下来。”蒲千阳思考了一下随后说,“能在国内念就在国内念吧,国外念的话一来学费很贵,二来我来回的机票累计起来也很贵。”
来回机票啊。
什么嘛。
“其实钱的事情不用担心。”祝云宵开口安慰说,“不过我也更倾向于在港城大学完成学业,学长。”
“我以为你已经‘净身出户’了呢?”蒲千阳学长眼神中写着“哪里来的私房钱”这句话,表情看起来很像是最近的那只挑剔猫粮的网红猫。
“来源保证正当。”祝云宵笑道,“甚至还交了好多的税。”
蒲千阳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不等他发问,下一秒,祝云宵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说,“世界杯决赛,巴西德国,一比七。”
听到这句话,蒲千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在重生的那段时间里有意无意提到过一些所谓的暴富契机。
可是,以常规理性而言,绝大多数人都只会觉得那时的自己是在胡说八道痴人说梦。
祝云宵居然是真的有在听吗?
不仅听了,还信了?!
好好好,算你有眼光,活该你真的暴富。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开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条件,要我凭借一件所有人都认为绝对会失败之事打一场逆风翻盘局。我当时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就想到了你。”祝云宵看向窗外起落的飞机回忆道,“然后,结果你应该知道了。”
“别省略这么重要的细节啊,多说点,我喜欢听故事。”蒲千阳兴趣盎然地说。
“这不是故……”祝云宵下意识地说。
然而紧接着,在蒲千阳的目光中,祝云宵意识到了他选择了这个词汇的用意。
在蒲千阳的视角中,他已经将现在的自己与不久前的那个自己进行了彻底切割。
所以在那个自己身身上发生的,自然就是故事了。
祝云宵了然,然后顺着蒲千阳的话接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都讲给你听。这样的故事他有好多,你别听烦了就好。”
“怎么会?”蒲千阳轻笑道,“过去十年的故事,一天讲一个也能讲上十年。而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会诞生新的故事。”
“或许之后新编的故事可能就没有那么波澜壮阔了,不过,那样也不错,我都喜欢。”
都喜欢。
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蒲千阳非常自然地牵上了祝云宵的手。
香城机场人海茫茫,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都步履匆匆,而坐在一侧长椅候机的人都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务,他们都无暇顾及到在他们余光所及之处有两个十指相扣的人正行走在从香城上空的厚云朵中锐利插下的光束里。
正走向着那不可知的,但一定会因长久相伴而美好的,未来。

两年后,港城,市政府大楼。
在一间朴素的大会议室的外侧走廊中,几波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
这些西装革履的人看似在闲聊,可他们的目光时不时会投向走廊对侧会议室紧锁的大门,以及大门一侧那只基本上全是年轻人的队伍。
如果要梁楚言给这种不友善的审视目光的主人找一个同类,那么无疑她会联想到那些盘旋在半空或者歇落在枯枝上打量濒死猎物的秃鹫。
“别紧张。”
看着可以被形容为坐立难安的梁楚言,带队的祝云宵难得地出言安抚道。
“祝师兄……”梁楚言紧紧抿住了嘴唇。
她自知自己反复朝其他队伍张望的举动有些失礼,但她的确克制不住。
拜托,虽然这只是一次试点性质的招标,可这背后牵动的可是几千亿的大产业链啊。
明明是作为领队兼负责人的祝云宵倒是显得过于气定神闲了些好不好。
想来,自己大概这辈子都赶不上人家的气量了。
不过再联想到这位的气量的由来,梁楚言宁可不要这份气量。
作为学生,她多少都听说过一些离谱的博士退学原因,可因为政府领导换届导致实验室被直接解散这种理由还是头一遭听说。
不过万幸的是,自家导师多有惜才,尽管学院里有不少非议但还是非常坚持地把人签了回来。
祝云宵也知恩图报,一心扎在心脏支架的项目中。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在祝云宵加入项目组后,很多之前被卡住的节点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连申请经费的审批速度都比以往高了不少。
“苦心人天不负。各位为心脏支架这个课题已经努力了这么长的时间投入了那么多心血。”祝云宵非常松弛地靠在身后被盘出亮面的金属扶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于情于理都会是我们中标才对。”
港城大学代表队的众人相互之间看了一眼,随后齐刷刷摆出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刚刚汇报的现场,他们分明认出了不少可以被评价为手眼通天而且的确抢过不少学院派项目的关系户和学二代学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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