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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很抱歉,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
很抱歉,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是利用你去接近其他的人。
很抱歉,这世界上并没有杨千。
有关于过去的聊天到此戛然而止。
因为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那亮着微光的别墅的大门口。
“我们到了,怎么进去?”蒲千阳看着这外表略显朴实无华的别墅提问。
然而,相比于之前的四次行动走的可以被形容为剑走偏锋的路线,这次祝云宵则是直接按上了门铃。

之前在来的路上他们两个人坐在车里心平气和地算了一笔账。
近半年来,香城的地上地下积怨一直都在增加,若不是这明面上压着一个大选的名头,怕是早就相互之间打起来了。
这大选听起来跟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香城这边并没有搞那种人人一票的选举制度,而是选择了一种以一种极其复杂标准判定准入制度的统筹规划政策。
换成人话来讲,就是想要投票,先考试,考不过不许投。
很多人在看到那长达一百多页的指南的时候就已经头晕眼花了起来,自然也就放弃了属于他们的权利。
这种方式让人诟病了许久。
有人痛斥这种通过设置门槛的方式天然得就剥夺了一部分人的投票权的方式是完全背离投票初衷的。
不过当初力排众议将这套制度写进法案的那位大人物对于这个观点是这么评论的:
一个地区的走向,自然不能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那么作为地区的主人公,甚至不愿意花一点时间去通过一门最基础的考试,那么我们凭什么认为他提出的政策和倾向的人选是他用心思考后抉择出来的呢?
说转回来,正因为这套机制的存在,所以导致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选票都是被冻结的。
之前郑执毅方通过单独补助一些企业的方式,让那些企业家通过胡萝卜加大棒的形式让不少员工通过了那道门槛。
因此也算是手上握着大概3%的选票范畴。
然而对于一些企业家来说,政策的扶持和倾斜式一方面,日常的运营则是另一方面。
这另一方面则是跟香城地下的那些动作紧密关联。
而现任特首一直都对于香城地下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一只猫放任老鼠去捡那些粮仓里遗漏的麦穗只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把它当成储备粮一样吃掉。
不过对于硕鼠来说,这麦穗能多吃一天都赚到。
然而经祝云宵这一番折腾,有不少能切实影响到这些摇摆党的因素直接被清掉了。
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现任特首连任所能给予的好处就不太够看了。
归根结底,最后这些摇摆党还是会选择“谁赢帮谁”。
经过这一番计算与估量,周褚壬将这一点看得分明。
他心中苦笑一声。
真是讽刺啊。
自己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好像真正想要的什么都没得到。
他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开始走上的这条路了。
是为了让自己所爱之人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好像不是。
是为了保住在不进则退的官场中保住那个位置?好像也不是。
还是为了让别人瞧得起自己?
算了,记不得就不想了。
这人啊,还是要为了自己而活,不然在那背靠之树轰然倒塌的时候,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在产生了这个想法的第一时间,他蓦然回想起了那个姓许的女人和那个因为爱自己宁愿整容的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阿壬,你可想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走,连我也不例外。”
“阿壬,虽然大家都说人是自私的,但我愿意为了你而活。”
当时的自己听到第一句话有多反感听到二句话有多感动,现在的自己就有多可笑。
不过,还有机会,只要自己能先一步找到那样东西,自己就能有足够的资本东山再起。
然后为自己活一次。
“虽然说我承诺了我们二人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公平竞争以感谢当时你的提携和帮助,但这份公平的承诺在今日之后也就作废了。”郑二通知道。
“说得言之凿凿义正词严,私下里为了帮你哥上位什么都干得出来。”已然放下了“助理”身份的周褚壬也不再表现地那么圆滑,直接冷笑了一声,“不然咱俩换换武器?凭什么你拿枪呢。”
“关于那件事,全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哥不知道。”郑二感觉胜券在握,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这点微小的优势,非常利落地把枪抛到了周褚壬手边。
周褚壬将它拿了起来,打开了保险,“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不等郑二反唇相讥,只听见一声淡淡的“我信”从拐角处传来。
“我还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当年那个科班出身以一己之力终结了红蛛产业的高材生愿意创造出第二代的茉莉香。”
【郑二为人狠辣,但独有一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那就是影响他哥哥郑执毅的名誉与仕途。】
在上楼前蒲千阳对祝云宵如是说。
“又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最开始那个一心为民的小科员,为了坐上并维护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愿意用所爱之人的性命当做高升的投名状。”
【而周褚壬今天能跟他来到这里,大概率会抛下他以往那种别扭的清高劲儿。】
在上楼前蒲千阳对祝云宵又如是说。
【所以你先假意维护汤彦,顺便用言语让他们二人互相间隙。】
“公平竞争吗?不,只要是竞争就从未公平。你们应该比我清楚这一点。”
“但今天,你们两个中活下来的那个可以从我这里验证那个你们想知道的秘密。”
“我,说到做到。”
就算都是千年的狐狸,知道对方说这话的真实意图,可在实际上手玩起聊斋之时也有个高下之分。
刚刚祝云宵的这番话明显是想要引起郑二与周褚壬的内斗。
然而不等两人权衡出一个行动方案,只见祝云宵直接扣动扳机射了一发子弹出去。
那发子弹擦过汤彦的耳边击中了他身后柜子上放置的鱼缸。
鱼缸应声炸裂,连带浴缸里的水流了满地,一些随着水流掉落在地面的鱼儿,在不断地翻滚跳动试图求得一线生机。
你在做什么?!
周褚壬与郑二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祝云宵。
“快点做决定吧,不然你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祝云宵面色淡然,稍偏枪口将其对准了汤彦的眉心,“我是不会有心理负担的。”
“祝云宵,我承认之前有些小看你了。”郑二皮笑肉不笑道,“我哥说得对,你早晚会成长起来。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你会成长为这样的一个祸患。”
砰——!
又一声枪响在郑二耳边炸起。
只不过这次枪响的方向与之前有所不同。
这一枪是,周褚壬开的。
“小祝有句话说得对啊。”他笑着说,“竞争,从不公平。”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这句话是有一个前提的。
那就是你得会用枪。
换句话说,尽管现在是周褚壬手里拿着枪,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会用。
不然他也不会只打出了一发就被近身袭来的郑二一拳打得正中面门。
而接下来不管他扣动了多少下扳机,也没有第二发子弹打出来。
“周助理,承认自己在一些方面不如别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从郑二的口袋里隐隐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
原来他在之前把玩枪械的时候就将其他的子弹悉数退了出来自己收了好。
然而就在郑二打算下手让周褚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祝云宵那边又有了动作。
他射出了第二发子弹。
而这一发子弹正中了郑二拿着刀的虎口。
那把刀掉落到了地面发出了脆响。
郑二的右手血流如注。
周褚壬抓住这个机会将郑二反压了下去,顺手将那刀捡了起来捅进了郑二的小臂。
瞬间,局势逆转。
可郑二毕竟受过训练,而且在北区这种荒蛮之地待了好几年,手臂被贯穿了居然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这个狠人直接顺着刀锋的方向,让它切开自己的皮肤与肌肉,径直将自己从刀的固定中解了出来。
周褚壬哪里见过这般癫狂的举动,来不及反应就被郑二死死捏住了喉头。
“求仁得仁啊,周褚壬。”郑二说出这句话后手上猛地施力,硬生生掐得周褚壬喉头发青,整个人缺氧晕眩了过去。
可郑二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上两次,这次他非常干脆地抄起刀结果掉了周褚壬。
毕竟,那公平的承诺已然作废了不是。
周褚壬眼中的光芒渐熄,但他大概是愿意的,毕竟他死之前都在为了自己而竭尽全力。
只是技不如人,输了罢了。
这,多新鲜吗?
那边祝云宵也没闲着,非常干脆地将周褚壬掉落在一边的原属于汤彦的手枪踢下了楼,随后在周褚壬彻底咽了气后步步逼近。
“恭喜郑先生在与周先生的竞争中获胜,那么现在,你的对手是我了。”他冷冷地说,“关注我的动向关注了那么多年,真以为我毫无察觉吗?”
看到此情此景,汤彦明明处境危机居然还有心思发出了一声喝彩。
他仰天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精彩!”
随后又以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线喃喃道:“果然是祝潇的种啊。”
“要是我也有这样一个孩子,是不是也挺好的?”
场面的局势非常混乱,而郑二的思绪比局势还要再混乱上好几分。
在祝云宵开了第二枪后,郑二便发现了对方根本就是来搅局的这样一个事实。
这就让他感觉非常不对劲。
因为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已经失败退场的周褚壬都有着这样的一个未曾宣之于口的共识:
这祝云宵一定也在找那十吨黄金,而且目标一定不是那表面上的十吨黄金。
他一定是为了那十吨黄金所掩护的那样东西。
关于祝潇,虽然也算是个曾经的传奇,但因为人间蒸发了那么久,已经被人们淡忘了去。
但他们这些最接近于香城机密之人可忘不了。
因为他们知道,就是因为这人从中作梗,导致那十吨黄金连带着它所掩护的东西一并不翼而飞,进而间接导致了当时的特首被人卸了职。
但其实这个故事里还有一个很难让人注意到的点。
祝潇在人间蒸发之前回过一趟家。
所有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他们似乎忘记了,当时祝潇的家里还有一个他的儿子在。
大家都直觉地将当年那个年仅六岁的小孩当成了一个非常无关键要的因素。
只有周褚壬和郑二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们见到了回到香城的祝云宵。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就算当时他只有六岁,祝潇也未尝不会尝试把一些事情交给他。
大概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两个人明里暗里给祝云宵的一些小动作开了绿灯。
现在鱼儿吃了那么多食物长足了称。
是收网的时候了!
风浪越大,鱼越贵啊!
这枪体型袖珍,满打满算一共不过六发子弹,现在祝云宵已经打掉了两发。
只要保证自己不被剩下的四颗子弹击中并且获得手枪的使用权,自己就一定可以获胜。
郑二有这个信心。他口袋里额外的五枚子弹就是她的底气。
可祝云宵不是周褚壬。
身为白手套的他,自然也从老爷子那里领到了同款的武器。
只见他熟练地将子弹上膛,随后平静地将枪口对准了郑二。
“汤伯父,你当年为什么出走对岸?”
汤伯父?
郑二眼睛一眯。
为什么这祝云宵突然间会叫汤彦叫得这么亲切?
明明几分钟前,他还用枪口指着对方呢?
而这个话题明显戳到了汤彦不太美妙的回忆,不过面对祝云宵,他似乎抱着一种异常的几乎类似于长辈的包容心态。
“受老爷子所托走货,从香城紫金港出发在港城野码头卸货交接。”尽管语气显得不是那么友善,但汤彦依旧答了,“货物全程被封着,结果收货人说我把里边的东西掉了包。”
“他们是不是说里边运的十吨黄金不翼而飞?”祝云宵的问话补充了一些细节。
“荒谬。一来这货本身是一些造假做旧的古董。二来所有的东西上船前都要开箱过秤。就算十吨黄金体积不大,但重量总不能也不翼而飞了吧?”汤彦看似不屑地说道。
这波澜不惊的不屑下掩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闷恐怕只有他本人才知晓。
“出千第一要义:如果你想藏起一样东西,就要给你的对手看另一样东西。”
祝云宵隐晦地点了一句:“开箱过秤,过的到底是谁的秤呢?”
听到他这么说,汤彦在脑海里仔细串联了一遍当年的各种细节。
随后,他的眼神亮了起来。
“我懂了!我知道了!”
“好好好。好你个祝潇。”
“原来……”
不等汤彦说完这句话,祝云宵便开了枪。
在汤彦的血飞溅到背后墙壁上的同时,祝云宵淡淡道:“多谢您这些年的指导和照顾。”
“也替我父亲,跟您道个歉。”

现如今,在场的,还在喘气的只剩下了祝云宵和郑二。
如果放在平时,单论战力,祝云宵自认不是郑二的对手。
他一个定期都要去手部角质的职业怎么能跟人家半个保镖在武力值上掰手腕。
不过好在枪这种武器足以将他们拉到同一个起跑线上。
祝云宵突然将枪口垂了下来,整个人坐在了紧挨着汤彦所在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郑二哥。”他叹了一口气,“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如此挂怀?”
说话的时候,他小幅摆动手腕,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周褚壬以及窗外市政大楼所在的方向。
“无论它到底是什么,能带来怎样的影响。我都不在乎。你可以悉数拿走。”
“我已经没有机会亲自我父亲问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抛下母亲抛下我,在一夜之间引发那么大的震动然后音信全无。”
“我只是想要还原一个真相。”
祝云宵此时的眼神非常地真诚,像极了当年那个愿意将自己的姓名压在赌桌之上去追求那个几乎极限的可能的少年。
可这人无论外表看着如何纯良,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郑二自己就是个例子,所以他自然推己及人,更何况这人是历代白手套中最出色的那一位。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吗?”他冷笑一声。
之前这人称了汤彦一声伯父,随即就爆了人家的头。
这次他肯定还想耍什么花招。
“信誉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摧毁和建立都只在一瞬之间。”祝云宵轻巧摇摇头,“不过,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它。”
说罢,他将枪放在了地面上平推了过来,随后整个人站起身摊开双手往后退去。
那把仅剩四发子弹的枪就那么摆在两人之间的位置上,在灯光的照耀下的反射出冰冷的银灰色调。
对于郑二来说,这或许看起来像是一个陷阱,但他别无选择。
右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从那边传来的疼痛不断地撕裂着他的神经。体温也在伴随着血液的流逝还在缓缓下降。
他拖不起了。
于是他缓步朝着枪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他走一步,祝云宵便退一步。
踩在之前鱼缸泄露出来的水上,郑二半蹲下了身子试图去将枪捡起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摸到枪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微微发麻。
是触电!
郑二只一侧目就发现了罪魁祸首。
是之前那挂在鱼缸侧壁的被打穿了外壳的电动制氧机。
情况危急,如果那制氧机但凡有所滚动导致主电源线接触到液体,那自己就不会只感觉到发麻了。
于是郑二当即将外套脱下朝着制氧机甩了过去。
在这外套的推动作用下,那电动制氧机朝着另一侧偏了些距离,脱离了那挂在柜体上的涓涓细流。
就在郑二捡起枪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他的余光中掠过。
砰——!
他当机立断地朝着黑影所在的方向开了枪。
子弹在墙壁之间弹射了两下就嵌入了不知什么地方没了声响,好像在说明着一切正常。
另一边的祝云宵也保持着双手摊开的无害姿势。
错觉吗?
可郑二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扭头一看,另一边原本用于推开制氧机的外套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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