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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在场一共三人,女人一开始并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蒲千阳这问题是冲着自己来的,直到他接了第二句:
“明明稍微低个头就能解决的事儿,为什么要硬挺那么久?”
女人站定后转身盯着蒲千阳:“你是替谁在问谁这个问题?”
一般用这种语气问出来的问题,怎么答都是错。蒲千阳自然没有回应。
果然女人也没期待一个回复。
她抬手吵着居民楼的方向一指:“客气话到此为止,请。”
下一秒,一股诡异的热风从另一侧的旷野中袭来,将她鬓角的碎发吹得微微扬起。
女人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继续“送客”,当即朝着热风涌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厉若水望着女人离去的身影,问道:“呃,我们是走?还是跟上去?”
没得到回答的他以为是自己问话的声音太小了,于是打算转过来提高声量再问一次。
然而他惊异地发现,蒲千阳此时居然蹲在那个铜盆面前用随手捡来的两根歪树枝扒拉那堆纸烬。
简单找寻后,蒲千阳用“筷子”夹起打火机的残骸拎到面前仔细端详:“一个住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个样式的打火机呢?”
这是重点吗?!
不过厉若水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确实也让他有点好奇。
随即他发现了一个细节:“还是个联名款打火机啊。这艺术家我知道的。”
“这人很有名气吗?”蒲千阳来了兴致,毕竟这确实是他的知识盲区。
“算也不算,业内倒是挺多人认可的,然后最近和一个什么艺术基金会合作推出了几款专门用于慈善拍卖的款式。”厉若水解释道,“其中就包括了这个。”
“你确定吗?”
“都是学艺术的,我印象还挺深刻的,绝对不会记错。”
“那决定了,追。”蒲千阳点头。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厉若水自然也就打算如此行动。
可他没有料想到,一直纤长的手轻按在了他的胸前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是我去追。”蒲千阳将那打火机的残骸揣进另一边口袋,“接下来是私人时间,你去车里等我就好。”
交代完这句话,蒲千阳便沿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大步追去。
他在旷野中奔跑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豹。
如果把厉若水最讨厌的事情列一个表格,那么被孤立肯定会被排进前三名。
尤其是孤立自己的人还是杨千。
所以他立刻反骨上身,跟了上去。
-------------
几分钟前。
齐伟承趁着,独自潜入了这出理论上应该很简陋的窝点,试图找到母液并销毁。
可恶啊,自己应该让那家伙跟过来帮忙的!
不是说土家灶就能完成整个工艺吗?为什么这里会堆了这么多瓶瓶罐罐啊?!
而且其中不少罐子里边残余的液体一看就很微妙。
于是他随手将一个防毒面具扣在了脸上,继续向内探索。
可在他进了内门后,大门处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婶子?你祭拜回来了?”
“你要是觉得不安心,大选之后就咱们就收手。”
“反正他们要是不兑现承诺,我们就跟他们撞个鱼死网破。”
那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齐伟承所在的房间。
“不对啊,我走之前应该是把面罩挂回来了来着?”

第227章 意外收获
真要论打架齐伟承肯定是不虚的,这就是来自有着丰富打架斗殴经验的专业人士的自信。
然而自己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捣毁窝点,而且破坏母液。
对,他在跟张冉阳来回扯皮了好几个回合才让对方放弃了把参与人员都按在锅里溶成汤然后冲进下水道的想法,最终得到了一个相对权宜的计划。
当然,张冉阳依然坚持在附录里添加了一些补丁式解决方案一事按下不表。
所以如果条件允许,他更希望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将自己头上的防毒面具取了下来,放在了一个看似是从桌上滚落过来的位置,随后自己躲进了旁边的矮柜里。
那说话男子见无人回应,便自然地以为人会在里屋内,于是抬脚朝着这边走来。
他撩开有些腻手的帘幕,打开了里屋的灯。
“婶子?”他向屋内张望,然后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正是齐伟承刚刚丢在那里的防毒面具。
自己的防毒面具居然会掉在这里吗?
不过男人也没多起疑心,只是把面具捡起来擦拭了一下揽在了腰侧,又顺势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所联通的其他房间。
那些地方同样也没发现婶子的身影。
男人挠了挠头,“奇怪了,婶子今天祭拜怎么拖这么久还没回来?”
从表情看这男人似乎是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去找那位婶子。
可在扫了一眼一侧一根管道里液面的高度后,男人明显改了主意。
他先是戴上面具随后从固定在一旁的墙壁上的纸盒中抽出了一副一次性橡胶手套戴在了手上。
在红蛛的制备过程中,母液的添加很有讲究,想必这低配版茉莉香在这个方面大概是有着相似的操作步骤。
齐伟承微微打开面前的柜门试图让目光紧跟着男人的脚步。
快快快,等你找到材料之后我就把你打晕,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男人先是对着一处关公像拜了两拜,随后来到供桌的侧边双手施力拆下了一块侧板。
那里边是木质的暗格,两排半掌宽的木板上整整齐齐地码着大约十瓶的十厘米高的红棕色药瓶。
男人取出了其中一瓶拎到了一个不锈钢水槽前。
相比于其他地方摆放相对混乱的瓶瓶罐罐,这水槽可以说是被收拾地非常整齐,俨然一副专业做派。
齐伟承虽然高中生涯的前半段不是翘课打游戏就是翘课打架,但还是上过两节化学课的。
巧的是人教版化学教材的前两节正是讲得如何进行标准的实验操作。
因此,即便外行如他也能看出来这男人的操作却看起来相当地不专业,而且不熟练。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男人,因为他婶子为了保证不会有人背着自己额外制备茉莉香,她调制母液的过程是从来不让别人看的。
可男人毕竟也帮了婶子这么久,难免还是会看到一些操作的片段。
一来二去,他也大概拼了个雏形出来。
过于专注在手上工作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一旁的矮柜中钻出了一个人影,俯身迈着无声的交错步子偷偷来到了藏着母液的关公像旁。
化学是一门相对严谨的学科,即使是微小的剂量改变也能反应出截然不同的效果。
因此在男人试探性地将自己调制的液体滴入反应釜的时候,反应釜内的液体不负众望地炸了锅。
巨大的声响在屋里响起,一股升腾的热气瞬间挤占了整个空间,甚至从通风管道中散逸了不少出去。
男人赶紧把这锅报废了的液体囫囵地灌进了下水道。
然而民用下水道往往为了避免反味儿上来会在台面的下方单独设置一处弯管。
换成是平常生活用水,无论里边裹挟了肥皂泡还是牙刷沫,都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这次的液体可不是普通液体。
浓郁的花香顺着下水道翻涌上来,呛得齐伟承头晕,脚底打趔趄。
而另一边男人因为戴了防毒面具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而且看起来,他打算再试一次。
可当他用滴管吸取棕色玻璃瓶里的溶液的时候才发现这瓶母液竟然被自己用光了。
男人下意识地便要去关公像那边再取一瓶。
可他在转身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狠狠地擒了住,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按在了地面上。
齐伟承的膝盖和双手相互配合,施展出了一套标准的擒拿姿势。
勉强用一只手按住男人后,齐伟承当即就要用腾出来的那只手摘了男人的防毒面具。
可标准擒拿姿势企容随意更改,更何况现在的齐伟承被气味熏得头昏眼花,战斗力不足平日里的三分之一。
所以在他抬手的瞬间,挣扎的男人就一个扭动翻了个身,几乎就要挣脱他的擒拿。
齐伟承只得把手收了回来。
可这么僵持不是办法,随着吸入气体效果的积累,自己早晚会昏过去。
自己最多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如果算上运动会导致自己吸入更多的气体,这个时间只会少不会多。
难道真的要……
常年干架培养出的第六感让齐伟承在看到男人的瞳孔偏移了几分后立刻向侧面闪避而去。
果然在他闪开的一瞬,一根木杆铁锹就砸到了刚刚他头部所在的位置。
若非他闪躲及时,他大概就要提前躺下了。
“什么人?”一时间同一句话从女人和齐伟承两个人口中问出。
不同的是,齐伟承在问话的时候下意识摸向了往常他会放着枪的位置。
被女人拉起到身后的男人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他叫道:“婶子!他是警员!”
这下好了,事情彻底来到了附录中提到的方向。
齐伟承自知时间不多,必须做个决断。
可下一秒,一个瓮声瓮气的声调从门口响起:“我就说正常人总不会连点备用的防毒面具都不准备的。”
房间内的三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带着崭新防毒面具的男人。
“就是找起来花了点时间。”
原本二比一的场面变成了二比一比一。
而男人手上还拎着另一个防毒面具。
局势愈发复杂了起来。
面具下的女人皱起了眉。
她认出这人是刚刚在坟前遇到的来送请柬的人的跟班,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跟过来。
如果此时这男人选择将面具扔给那个警员,自己并没有把握能不能带着自己侄儿全身而退。
蒲千阳扫了一眼现场,就把这里之前在干的事儿猜了个七七八八。
可让人意外地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居然还有笑了一声:“还有意外收获啊。”
“条件?”许隆反应了一下,“你是不是想问什么地位才能坐上二楼?”
“这么理解也行吧,反正结果比较重要。”蒲千阳把请柬包装好放进包里,“熬资历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时间肯定不够,主要想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越级升迁的那种特别渠道。”
说实话,许隆现在对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心情很是矛盾。
一方面,她见过冒进的,更见过死于冒进的。虽然死法千奇百怪,但她觉得这些人的死因只有一个:愚蠢。
另一方面,她其实还蛮佩服这种野心家的。
赌场是一个放大人心的场所,你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你放大的瞳孔,无一不在向其他人传达或是贪婪或许恐惧信号。
一旦被拿捏了心态,接下来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所以大家都在藏,在假装。
愿意展露自己不切实际的目标的人是少数,在大方展露自己不切实际的目标后还会想方设法去实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也无怪祝云宵会喜欢面前这家伙了。
“以我对老爷子的理解,人家能握了香城那么多年最重要技巧的就是那手平衡人心的把戏。”
“所以就算是投其所好,他也不会随意点你起来。至少得大家服气才行。”
蒲千阳点头,“合理。”
“那其实符合标准的就没几个了。毕竟大家有不傻,肥水何必外流。”
许隆眼珠一转,“比如,老爷子祖上被鸦叶祸害得不轻,可以说是眼瞅着家大业大的家族活生生被抽废了。”
蒲千阳了然。那能达到这个级别的事件确实不多。
“不过,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先不提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如果你要是真抓出来这么个人,估计麻烦更大。”许隆换了一个姿势试图把最后一点茶水吸干净,“而且这次别想着伪造一个啊,这是死线谁碰谁死。”
“多谢提醒。”蒲千阳走出店门,又退了两步回来,“不过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许隆重重放下了杯子。
可恶,就知道一个被子睡不出两种人!
所以说事前多做点准备总是没有错的,就算这次没用上,说不定哪次就能用上。
蒲千阳觉得自己此行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更何况这确实得算是自己走了大运才能有如此发现。
即使他敢用假的请柬唱一出先斩后奏,不代表自己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也能够当场搞定。
而且现在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这里为什么有警方的人?
真麻烦啊。
如果换成是平时,蒲千阳肯定乐得让别人处理这麻烦事儿。
可现在不一样。
这功勋,必须得归厉若水。
“我无意参与这场纷争。”蒲千阳侧移半步,使自己所在的位置离房间里的两拨人一样远。
他从口袋里取出那个已经被烧坏的打火机展示给女人看,“这东西,哪来的?
“对方为什么会把这么贵重的物品送给你?”
“你老实回答,我可以立刻离开。”蒲千阳加码道,“甚至可以帮你解决那个人。”
女人向两边扫视了一番,心中有了掂量。
“那你把他杀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有这个打火机。”
“而且你不是送了请柬吗?”
女人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收了请柬,定当如期赴约。”

蒲千阳听到女人给出的承诺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穿过防毒面具眼部的玻璃落在了她的脸上,试图判断这女人给出的承诺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毕竟如果自己有了动作,那么现在勉强维持着平衡的二比一比一的局势就会被瞬间打破。
况且自己在跟齐伟承争斗的时候,她再偷摸来上两铲子,当个鹬蚌相争后得利的渔翁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见蒲千阳虽然主动发出了邀请却一直没有动作,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做出了让步。
她护着男人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放着关公像的房间门内,顺便合上了门。
那边进门后,她打眼就扫到了被卸在一旁的侧板,碎在地面的红棕色玻璃瓶以及流淌了一地的母液。
当然,这是齐伟承干的,一瓶不剩。
换成是外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精准的摸到藏母液的位置。
再配合上之前她在旷野上感受到的腾升的热气,她立刻就猜到自己身后的年轻男人背着自己打算做什么偷鸡摸狗的活计。
如果换成平时,她肯定得给他来一顿笤帚炒肉不可。
可现在她没有这个条件,场景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所以她只能用手指狠狠戳上了男人头顶没有被防毒面具保护起来的头旋儿。
年轻男人自知犯错还被逮了到,此时像一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说话,任凭她戳自己的脑壳。
眼下的局面中,只有一个人等不得,那就是齐伟承。
虽然不知那个外来的面具男到底什么来头,但他既然已经向女人发出了合作邀请,不管两个人最后能不能达成合作,那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
而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给自己找一个防毒面具戴上,延长自己可以行动的时间。
目前房间里一共有两个防毒面具,一个在那人手上拎着,另一个是那人头上戴的。
他肯定无所谓抢到哪个,反正功能都一样。
蒲千阳那边一直留意着齐伟承的动作。
自己刚刚确实说了“解决”但又没说怎么解决,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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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屋子五十米开外位置的厉若水有点不知所措。
他会在这里原因有二。
其一是蒲千阳见执意跟上来的自己实在是甩不脱,只得吩咐自己待命,必要时候见机行事。
但直到现在那边都毫无动静,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恶啊。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其二是蒲千阳临时塞到自己手里的小猫团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一直在非常不配合地动来动去。
把它抓在手里就已经消耗了自己太多精力。
作为一个普通大学生,他一心二用的技能只在一边做作业一边看电影的时候生效。
此时距离自己收到“待命”消息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而那边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微妙的香气。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块,让厉若水有些不安。
他看了一眼时间,决定再等五分钟,要是人还没出来自己就进去。
至于这猫……
突然一只手从他身侧伸了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正在乱动的小猫的耳朵尖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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