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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被撤回(冬啼鸟)


“听说之前有中央赌场的人来找他去当荷官,嗨,嫌弃远没去。”
“那可是个销金窝啊,听说一局下来都得这个数。”
“里边荷官无论是穿着还是说话的调调,都高级得很,比你们大学领导人穿得都正式。”
祝云宵也只是简单应和他几声,并没有更进一步表现出其他的意思。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一处明显有违规扩建的平房前。
阿俊爸取下腰间挂着的钥匙串,从中挑出一把插进锁孔,打开房门。
进门他也没脱鞋,直直地踩在了有着刚拖完地的水渍的地板上,高声问:“婆娘,咱家族谱放哪了?”
“你自己去杂物间找找吧。”阿俊妈从厨房出来,看着踩在地板上的鞋眉头皱成一团,尖声说,“杀千刀的!脱鞋!”
祝云宵则是从包里默默掏出鞋套套在了自己的鞋上,然后才走了进来,还顺手关拢了门。
“没有啊!你是不是勾儿给我扔了!”阿俊爸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谁动你的破烂!自己找找!”
祝云宵进了里屋,先是用目光简单扫视了一圈,然后抬手从一堆杂物里抽出了一本厚封泛黄的册子,“是这个吧。”
“啊对,是它。”阿俊爸愣了一下,扑掉裤腿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你先看吧。”
祝云宵戴上白色手套,将这本册子小心平放厚开始从后往前翻看。
他这边翻着,另一边阿俊爸也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要从我们这支家还在对岸的时候说起……”
陈家村的大门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
随后一双嵌满铆钉的尖头皮鞋重重地踩在了沙土路上扬起了细密的尘土,引得皮鞋的主人不满地啧了一声。
大杰爹看到来人,抬手招呼了一声: “是阿俊啊,我家大杰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呢?”
“我他勾儿的去哪知道他钻哪个裙子里去了?”阿俊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打几个小时前开始,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此也变得非常烦躁。
这种烦躁在他发现居然有外人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这谁啊?”
他看着戴白手套的就烦!一个个眼高于顶全是斜眼看人的装逼犯!
阿俊爸连忙解释:“一个来我们这儿搞社会调研大学生。”
既然是自己爹带回来的,那阿俊也不好说什么,只呵责道:“啧,赶紧结了。”
“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分享。”见状,祝云宵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是很合适,便主动提出离开,“天色也不早了,再叨扰就不合适了。”
阿俊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正想赶紧拉住两边分别解释一番,只听祝云宵说:“您提供的资料对我们非常有用。”
“如果可以,改天希望能再次借阅。”
阿俊爸立刻说:“没问题!”
祝云宵在走出陈家村一百米远后,取下眼镜随手放在了一边的垃圾桶上,又将被他抓散的头发撩上去,还顺手扯掉了贴在下颌骨用于改变脸型的胶质肤色材料。
这么一番动作后,原本看起来泯然众人的脸立刻变得精致高级了起来,如果再换上一身衣服,大概会有人以为他是直接从什么片场跑出来的明星或者模特。
他来到一处地下车库,按照约定好的节奏敲敲冷运货车的车门,然后退开了半步。
印刷着冰块盒企鹅图案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又在他上车后无声地合拢,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除了两位站等着给祝云宵开门的,车厢里还整整齐齐摆了一排昏迷着的人。
如果要祝云宵评价的话,他只能说:
这些人,确实是活着不假,但其他的一部分人,应该也只能算是活着了。

第233章 不好意思
祝云宵跨过两个在这堆人里情况还勉强算是正常的人,来到一边小腿腿骨完全扭转的一人身边,矮下身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找寻了一下脉搏。
“童哥的人有分寸的,没死,只是都晕着而已。”左边站着的人看到祝云宵的动作不屑地提醒。
右边的人补充道:“消炎药和肾上腺素也准备了,要是有谁看着情况不对会给他们来上一针的。”
祝云宵微微皱眉冷淡地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答应不伤人吗?”
“说了别跑。这人还跑。最后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左边那人故作惋惜地说,“真可怜。”
鬼话连篇。
但目前双方还是合作状态,而且自己这边处于若是地位,祝云宵也不好责难对方。
他又抽查了几人的情况后站起身来:“明天还是按照计划行动。”
“有一个家伙一直没抓到,不要紧吗?”右边的人疑惑。
“不用,我知道他在哪。”祝云宵答道,“刚刚我见到他了。”
“爸,你再说一次?”阿俊夹着一块肥肉难以置信地问。
“我说,那个小伙子看上去应该是个人才,才打了一轮就搞明白了小牌规则,你要不去接触一下?”阿俊爸给自己的面前的小酒杯满了上,“你之前不是说缺人手吗?这人家还是香城大学高材生呢!”
阿俊一拍桌子,“他说他是大学生你们就信啊?!万一是那些人派来套话的呢!什么狗问卷绝对是假的!”
“嗨,怎么,你当你爹我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吗?”被儿子顶撞的阿俊爸有些不高兴了,“他们就算装都装不出大学生的样子,肚子里没货懂吧!”
阿俊才懒得解释,抄起手机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拨了个电话:“哥,我跟你咨询个事儿。”
“就是之前北边那边不是出了个新人荷官吗?他长什么样啊?”
“什么叫帅得明明可以靠色相挣钱还非要自己努力?”
听到这里,阿俊的疑虑倒是消解了不少,毕竟被自己爹带回来的那个大学生看起来相貌平平,肯定不符合可以靠色相不努力的程度。
“没事没事,我这就是有点好奇,毕竟也算半个同行不是?”
“什么?都联系不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明天我肯定去找他们回来干活。”
“十个指标而已,小意思啦。”
“这个价你们打发叫花子啊?”
随着合同像纸片似的被扔了一地,来到陈家村的政府工作人员又一次被赶走了。
陈家村的人非常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有多么值钱。
如果换成是修公路他们肯定不敢这么坐地起价,关键是这两头的基础设施已经基本完工已经是绝无可能中途修改了,还没能竣工的原因就是得拿下陈家村的地修管道。
所以他们非常有恃无恐。
“走吧。”刚刚被推搡地眼镜都碎了一半的年长工作人员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庆祝又一次胜利的陈家村人默默叹了一口气。
而他似乎还想再努力劝说一次的同伴也被他拦了下来。
“可是……”他的同伴尚且年轻,还怀着几分幼稚的执拗。
“嘘。别管。”年长工作人员拍了拍他同伴的肩,“我们仁至义尽了。”
那边工作人员前脚刚走,后脚一辆货车就轰鸣开进了陈家村,碾过几个簸箕,然后停在了他们之前聚在一块打牌的地方。
“瞎啊!我的菜!”一人骂道。
车停稳后,从货车上下来一个人:“不好意思啊,这边来送点东西。其他路太窄了开不过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他的语气中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说话间,他抬手打开了货车的侧方车厢门的门栓。
随着车厢门向侧边打开,从其中滚落了一堆人形黑影,把周围人惊吓到此起彼伏地尖叫。
等那些黑影撞周围的物体停下滚动后,村民们仔细一看,这些黑影居然是穿着他们孩子衣服的人体模特。
那人把车里剩下的两个人体模型踢了出去,宣布说:“麻烦各位家长来认领一下自己的孩子吧。”
全场鸦雀无声。
半晌后,终于有一人颤颤地问:“他们衣服在这里,那人呢?”
“人?”开车过来的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问题,“人当然是在我们手上啊。不过各位放心,是活着的。”
“你们凭什么抓他们!”一人愤怒地质问,“怎么?大赌场欺负人是吧!”
此话一出,不少人反应过来了,甚至抄着家伙就要过来。
“喂喂喂。”开车人抬手做安抚状,“各位可能对这些人惹的麻烦没有概念。”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事儿,我们是肯定不会来找各位的。要是真能实打实从我们这里分走额度,算他们本事。”
“可万万没想到,您这里的人拉人头靠的是歪主意啊。”
歪主意?本来都是法外狂徒一丘之貉还分什么歪正高低?
“给各位科普一下,目前香城赌场上不成文的规矩是:人除非是主动进的,不然不能主动拉。”
“更不能骗人家的读书钱、养老钱和救命钱。”
“否则十倍奉还。”
开车人从车的手套箱里抽了几张纸出来,随手掷给了离他最近的那人。
那人看了一下纸上写的数字,发出了一声惊呼。
开车人一耸肩,“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要各位短时间内掏出这么多现金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但真是巧了,你们这里居然要拆迁啊。”
“那我们不如简化一下流程。”
“一小时内,谁家交了合同,谁家这账就一笔勾销。顺便还会告诉你们去哪里接人。”
那人用手敲了敲自己的手机屏幕,示意了一下当前的时间。
“拆迁毕竟是按照人头算的,为了这点小事少掉三十多平米多不值当。”
那人不再多说,往车身上一靠。
计时开始。
时隔多年,阿俊爸再一次成为了陈家村的主心骨,或者说是众矢之的。
目前唯一一个还在的子辈阿俊被村民们五花大绑地压在地面,生怕这个始作俑者跑了。
对方其实讲得非常清楚了。
要么签字,然后拿着合同过去换人,要么就掏几十几百万的现金去“赎罪”。
然而虽然看似是给了两个选项,其实这基本等同于没得选。
尽管这村里的人已经默认他们在拆迁之后会一夜暴富,但毕竟那也是拆迁之后的事情。
阿俊爸被人群围在中间气血上涌,一时间感觉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些岁月。
“别吵别吵别吵!”他推开人群,先是扒拉开压着自己儿子的村民,随后指挥道,“他们绑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能绑回去吗!阿俊带路!”
乱糟糟的人群挤成一片,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影趁乱偷偷溜走了。

大杰爹从小都没什么主见,读书脑筋也平平无奇,总得来说没什么大本事。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可取之处,大概就是信奉“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日子在他的各种左右逢源卑躬屈膝下过得也总体上算得小有滋润。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人,也有自己想要坚决保护的事物,也就是他发妻难产换来的儿子。
这儿子绝对是他亲生的,一样的从小没什么主见,读书脑筋平平无奇,甚至还从发妻那边继承了些小小的贪婪。
否则他怎么会跟着阿俊一块去做“生意”呢?
可即便是这样的大杰,依然是大杰爹最宝贝的,愿意以一切代价换他平安的。
大杰爹从人群溜走后,偷偷在阴影里从地面捡起了两份已经盖了章却被踩上了浅灰脚印还撕破了个角的合同。
翻遍家里的抽屉终于找到一支能写出墨迹的笔后,他用颤抖的手歪歪扭扭地在两处乙方的横线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攥着这几张纸,大杰爹确定躲过所有村民的视线后来到了卡车边上。
那人等得是百无聊赖,可出任务时又不能玩手机,甚至已经开始看起了卡车的架势手册。
他在听到又鬼祟靠近的脚步声后浅浅撩起眼皮:“呦,第一名出现了?”
“嘘!”大杰爹拼命摆手示意这人不要声张,然后将手中的合同双手越过车窗沿呈了过去。
那人单手用捏的姿势接过合同,简单扫了一眼确定名字被签在了正确的地方就将它们随手丢到了车的副驾驶座上。
“其实上边交代的是要等你们全员交了合同我们再放人的。”他垂目玩味地看着大杰爹。
大杰爹听到这话当即气结,“你!”
“但鉴于你是第一位过来交合同的。这么配合的公民,我们肯定是有奖励的。”那人看着大杰爹变化的脸色找足了乐子这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地址。
随后他直起身向外一挥手,“去吧。这可是昨天就准备好的独家礼物。”
先是在人体模特中一眼看到自家儿子的衣服,又是与全村人作对率先签了自己的名字,最后还来了一番被捉弄的戏码,大杰爹的情绪被扯得凌乱,大脑思维也糊成了一团。
所以在得知那个地址后,他甚至跑过五条街才想起来自己可以骑车过去。
一番折腾后,大杰爹终于来到了那人口中的店面门口。
电动门在检测到他的身影后自动地向两边划开。
在电子滚轮规律的摩擦声的作用下,大杰爹的思绪终于冷静了一些。
等等?什么叫昨天就准备好的……
此时负责看守大杰的祝云宵正在看书。
他所拿的书封面上是一长串的英文,而英文下方的插画是一具用血管勾勒出来的正在奔跑的人体。
这书正是开学教授提到的推荐书目的英文原版,他托人千里迢迢人肉背回来的。
如果场面被其他同行看到,大概得有一堆人大为震撼难以理解。
不吃颜值饭就算了,为什么能吃手法饭的情况下还非要吃这读书的苦?
对此,祝云宵统一的回答是:你不吃读书的苦早晚会吃不读书的苦。
不过确实有些苦其实是可以不吃的,比如现在他已经反复翻看同一页的正反面的内容足足五分钟了。
谁家好人在编写教材的时候把图片跟注释拆在正反两面啊,这就跟完型填空文本和选项印在了两面自己还不能撕一样讨人厌。
烦躁之下,祝云宵随手拿起一只白板笔,对照这前一页的说明图样用水性笔在大杰的脖子上画出了对应的脉络走向。
被冰凉湿润的笔尖戳在脖子上,大杰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随后在白板笔油墨的刺激气味作用下悠悠转醒。
他这一动,使得祝云宵原本顺畅的笔迹出现了一道抖动。
祝云宵微微皱眉,用清冷的声线说:“别动。”
好在这是一道粗血管,就算画歪了一点依然在血管覆盖范围内。
他用笔反复勾勒了两下,将刚刚的抖动遮掩在了新的笔触之下。
此时大杰终于找回了感官和理智。
下一秒,他就开始疯狂扭动试图离正在用笔点着自己的神经病远一点。
然而在他动弹的第二下,原本只在体表感受得到的冰凉瞬间深深地沁入了他的皮肤之下。
“啊!!——”在剧痛之下他发出了惨烈的叫嚷。
鲜红的血液从祝云宵笔点着的地方渗了出来,由滴在凹陷中汇聚成一小汪,最后溢出的一部分划过皮肤滴了下来。
“都说了,别动。”祝云宵用着依旧清冷的声音平静地说。
原来祝云宵的笔的后方夹住了一片窄窄全新的手术刀刀片。
而那刀片此时有大概四分之一的长度插在了大杰的脖子里。
祝云宵先是看了一眼课本,随后把书的内容展示给了大杰:“我再往深处切一点就是动脉。”
大杰虽然完全看不懂书里说的是什么,可他完全理解了这句别动的含义,所以任凭心中如何害怕,也不敢动弹一下。
见这人这么识相祝云宵垂直缩回了刀尖,继续用笔在大杰的脖子上游走勾画。
身体上不能动弹,而心理的恐惧又随着祝云宵的笔画一次次增加,两厢因素叠加之下,大杰崩溃了。
他的身体维持着不动的姿态,可却克制不住泪腺开始不断分泌液体。
“爹……我错了……救救我……”他的嘴唇颤抖着无声喃喃道。
此时,两人所在的店铺大门传来电动门往两侧开的马达声。
伴随着故作镇定的细碎脚步,大杰爹的声音越过两排货架传了过来:“合同我已经签了,我是来领我儿子大杰回家的。”
听到这声音,大杰大喜过望,立刻喊道:“爹,我在这里!”
虽然嘴上叫出了声,可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
“大杰!爹在这!”大杰爹当即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然而在他看到自己儿子被绑住打横放在地面的时候,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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