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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祝辞酒)


晏启离耐着性子问:“收到钱你不开心?”
天降横财,渠道正规,谁都会开心。
安景本能点头:“开心的。”
就算他存款颇丰,还是被那一串零砸昏头。
但也只昏了一会儿,小安老师理智尚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活阎罗我行我素惯了,好久没有跟别人解释为什么了。
也没人不怕死,像安景这样,傻不愣登的当面问。
活阎罗也没生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花点钱而已,晏启离愿意。
他想对安景好一些,最后把人养得再胖一些,刚来来安曲那天看到的憔悴熊猫,他看着心烦。
北疆王是个行动派,这样想,就这样做了。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再说了,沈君也很喜欢安景,一口一个‘小安’,‘宝贝’的喊着,晏启离愿意为沈君这一份喜欢买单。
过了几秒,晏启离想了想,又不徐不缓补了一句:
“也不是没有原因。”
道理十分简单。
他若是不愿意,就算沈君再喜欢安景也没用,他照样不会多看一眼。
更别提什么陪安景回开蓝祭祖,帮他朝那群无赖亲戚讨债。
在明知道他是在刻意躲自己时,还坐上来安曲的飞机。
心里气安景无缘无故的疏远,北疆王一怒之下,也只怒了一下。
故意晾安景几天,过来看见安景那没精打采的模样,连两人还在冷战都忘了。
只剩下闹心。
几天不见,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笨得要死。
所以,让人按照口味,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的做好饭,给他送回去片场。
就是怕这人傻不愣登,吃不习惯剧组的饭,又不好意思说。
更别提连夜让人从外省运回最舒适豪华的房车,就为了这人能在工作间隙,可以有个舒服安静的地方补个觉。
那辆房车的价格,都比安景答应给《大盗不止》当总编剧的报酬多了……
更别说他在这里一待就是半个月。
就是担心单纯得像傻子的人被欺负,被人哄骗设计。
因为娱乐圈吃人不吐骨头。
别说一个安景,就算十个一百个安景扔进去,都不够那些人嚼的。
所以一切,追根究底还是他自己。
没人逼迫,他自愿做到这一步。
活了这么多年,尔虞我诈的走过来,自己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晏启离还是清楚的。
但安景不清楚,他放在身侧的手揪住裤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稳重:
“什么原因?”
安景站得笔直,晏启离看他:“你在我这里罚站?”
晏启离不答反问的吊着,安景拳头都捏紧了。
可惜打不过。
安景深吸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单人沙发:“您说。”
寂静的别墅区,没什么人气的冷清别墅。
明天的早班机,安景躺在两米大床上却毫无睡意。
感情菜鸡想不通,干脆骚扰很会钓男人的人,问晏启离到底是什么意思。
照例是‘我有一个朋友’开头。
大多时间都昼夜颠倒的姜辰,因为刚写了凶杀案子更新,这个时间点他精神正好。
姜辰:有时间唠嗑当感情军师!
姜辰的视频通话打过来时,安景看了房门一眼,偷偷摸摸戴上耳机才接。
就怕某人听力逆天到,隔几堵墙都能听到他视频聊天。
“阿景。”姜辰一看安景身后背景就觉得不对:“你在哪儿呢?”
安景老实开口:“晏启离家。”
确切的说,是晏启离名下的房产之一。
还算不上家。
姜辰听后先是拖长了声调‘哦~’了声,随后又咬牙:
“我要跟这世上的有钱人拼了!”
豪华大别墅都只能算后宫三千之一,还常年待在冷宫得不到宠幸。
暴殄天物!
安景很认真的开口:“你应该打不过他。”
姜辰不服:“那我再加一个孟于舟。”
“实在不行,再追一个你,一对三!”
安景想了想孟于舟和姜辰再加自己的力量,评估:“那可能三七开。”
姜辰得意挑眉:“我们占七?”
是不会是有点谦虚了?
姜辰:“起码二八!”
安景摇头叹气:“三七开,晏启离三分钟打哭我们七次,我们哭着跑开。”
要是晏启离不手下留情,二八开对他来说,应该也很轻松。
或许一九开。
听了这全新的‘三七开’的定义,姜辰:“……”
我亲爱的朋友,你对晏启离的爱情滤镜,是否太厚?
神他|妈三分钟被打哭七次!
安景没有滤镜,陈述事实:“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姜辰:“嗯?”
安景一本正经:“那五个混混,都没能在晏启离手里混到三七开。”
一对五,碾压性的胜利。
那五人连哭着跑开的机会都没有。
只剩下裂开。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自己,想起晏启离的壮举,姜辰双手抱拳:
“打扰了。”
因为姜辰,安景闷闷笑了好一会儿。
“言归正传。”姜辰耍完宝,说正事:“什么叫做,只是想对你好,其他还没想好?”
说到这个问题,安景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
姜辰皱眉:“晏启离几个意思,只撩不娶?”
安景连忙开口:“他应该也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之后,安景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披‘我有一个朋友的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事到如今,朋友不朋友的,已经不重要了的。
反正大家都还知道那个朋友是虚构。
他是真的没懂晏启离晚饭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当时心跳太乱了,人也恍惚紧张中,各种情绪挤压在一起,还算好用的脑子都不太好用了。
他高度紧张下,他甚至没有听清晏启离说的每一个字。
只知道对方大概的意思。
安景习惯使用有线耳机,此时细白的手指就在更细更白的耳机线上缠来绕去——
他思考的时候,总有这些不自觉的小动作。
“他今天给我买了东西,我开玩笑说这样要误会……”
安景把今天发生的事大概描述了一遍:
“后来我问他,他就说……”
晏启离原话是怎样说的,安景太紧张没听清,不过晏启离大意是:
安景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肯定是晏启离他自己的行为导致,但晏启离本人是没想那么多的。
身随心动,他只是遵从心意做了这些事。
至于这心意里面成分是些什么……
晏启离自己也没想好。
安景倒是记得自己上楼前,晏启离说的那段话。
晏启离说他自己以往没有经历过情爱,不确定他现在算不算喜欢。
但唯一确定的事,他现在做不到对安景掏心掏肺,把命都交给他。
晏启离意识觉醒后,知道自己原本的命运线。
他知道自己后面会为了所谓的主角受,掏心掏肺。
甚至为对方死。
当时的他不屑一顾,认定自己永远不会为情所困,不会有这一天。
而现在……
如果愿意为对方奉出生命,违背信仰算是喜欢,算是爱,晏启离想自己对安景,确实没到那一步。
他只是想对安景好。
所以就算没想好理清,也不影响他为此付出行动。
在这方面,晏启离也一如既往的直来直往。
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
这点和安景截然相反。
听安景说完,姜辰沉默良久,神情恍惚的变成他了:“你说他给你转了夺少?”
夺少?!
安景:“……八百万。”
姜辰看起来要哭了,从和有钱人拼了,变成要和安景拼了。
“这就是豪门吗?”姜辰仰天流泪:“随随便便就砸八百万。”
这样讨人欢心……是个人都很难不欢心啊!
他要写多少字才能税后赚八百万啊!
“八百万……”姜辰目光幽幽:
“麻烦你帮我问问晏启离,我现在自荐枕席还来得及吗?”
“我不要八百万,五百万就好。”
实在不行,四百万也行!
安景:“……”
那应该不行QAQ。
姜辰感叹:“你这么简单就嫁进豪门了,羡慕啊。”
安景耳朵一热:“没影的事……”
就算晏启离是想讨他欢心,想对他好,但他并没有承认什么。
别说告白,连挑明都算不上。
最多只能说明,比起街上的普通人,晏启离更在意自己。
或许也有一点其他意思,但是不多。
少到晏启离自己都不确信,抓不住。
听了安景的话,姜辰突然笑了两声,笑得安景莫名其妙。
安景:干嘛突然笑?
姜辰问:“看着你们两个人,你知道我想起一句什么话吗?”
安景好奇:“什么?”
姜辰一字一句答:
“他们不是情侣,但没事也亲两口。”

不过姜辰觉得快了。
自诩很会钓男人的姜辰,在安景对晏启离什么心思都没有的时候,就能给他发会被扫黄警告的视频,更别提安景目前这个阶段。
别人为兄弟两肋插刀,姜辰为朋友掏空了硬盘。
他把自己多年珍藏都贡献了出来。
面对姜辰许多个压缩包砸过来的盛情,安景手一抖,热意爬上脸颊,说自己用不上。
他和晏启离之间清清白白。
最出格的就是他做了几个不那么素的梦。
有些梦做了也就做了,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但现实……
安景还不敢想。
想想都觉得燥得慌。
还有点难为情。
安景没下那些看标题带符号还很直白的压缩包,结束聊天后叹了好长一口气。
和姜辰聊了之后,虽然晏启离云里雾里的态度还是抓不住,但安景心里没那么杂乱了。
倾诉果然是很好的发泄方式。
独栋别墅杜绝了邻里的吵闹,夜晚静下来后,连风都静悄悄的。
皎洁的月光从未关严实的窗缝中跑进来,霜似满地。
安景难得认床,睁眼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睡沉的安景是被人从薄被里捞出来的。
睁眼看见立在床边的晏启离,安景还以为是梦境照进现实。
只是梦里的晏启离没裹这么严实。
他方才的梦中,北疆王衣衫不整,很有点狂放不羁的调调。
安景表情呆愣愣,带着没睡醒的迷懵。
穿戴整齐严实的晏启离,嗓音冷淡:“擦擦口水。”
“啊?”安景下意识抬起手背。
安景:“……”
看着安景这毫不设防的模样,晏启离眼底笑意一晃,又很快趋于平静。
“醒了就起床。”晏启离道:“起来吃早餐。”
安景终于从梦境抽离。
眼前这个,确实是现实。
因为梦境中的活阎罗,要爱笑许多。
梦里的北疆王不但爱笑,嗓音还低一些,好似随时随地都在撩拨人。
面对这样的北疆王,读书人招架不住,总是跟着堕|落,也很正常,很合理。
回到现实,安景幽幽抬眼:“你怎么进来的?”
晏启离说他给安景发了消息,也敲门了。
只是安景毫无动静,他才上来看一眼。
至于怎么进来的……
晏启离伸手一指:“你没关门。”
安景:“我没关吗?”
晏启离:“没有。”
安景:“哦……”
可能昨晚太震惊,忘了关。
几分钟后,刷牙的安景含着满嘴牙膏沫,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会有人昨晚上才说了‘讨你欢心’这种话,今早就能像拎小鸡崽似的把别人从床上拎起来。
还面无表情,不容人拒绝。
让人连起床气都不敢发。
尽管他并没有起床气这种东西。
他一般都是睡到不气再起来。
一晚上过去,安景觉得他和晏启离之间的气氛比之前更怪了。
晏启离神色没什么异样,还是以前那副不太高兴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但安景发现自己已经不太能直视那双墨蓝眼眸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空气中有淡淡的尴尬。
无功不受禄。
昨晚那八百万他没收,当时就退还给晏启离了。
可能是霸总没当成吧,晏启离今天没再说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两人就维持几乎零交流的状态到了机场。
沾晏总的光,没为航空业做过贡献的安景也享受到了机场的VIP服务。
免去了社恐和一堆人排队过安检的流程。
头等舱的许多服务安景都不需要,他吃过早餐后,盖着毯子倒头就睡。
从安曲回南城,飞行时长很短,睡是睡不着的。
安景只是不想和邻座的晏启离大眼瞪小眼。
头等舱席位寥寥,除了安景晏启离之外,只有后排有两个旅客,高高的座椅隔绝了视线。
晏启离长臂一伸,把安景盖到头顶的毯子往下扯。
毛毯摩擦产生静电,安景略长的头发炸开了几缕。
是和主人相反的嚣张张扬。
安景双手拽着毯子:“你做什么?”
软绒薄毯盖住了安景微尖的下巴,被好吃好喝细养半个月,他眼底的黑眼圈消失,一张脸恢复原本暖瓷白。
看人时烟茶色的眼瞳澄澈莹亮。
眼睫长得过分。
晏启离淡声开口:“怕你为了躲我,闷死自己。”
安景:“……”那也不会。
抓着毯子的手指动了动,安景不是很自在,小声开口:“我没有躲你。”
晏启离凉凉扫他一眼:“我信了。”
安景:“……”
嘲讽人也不是这样的!
和人交流很难,和能轻而易举洞察人心的人交流,更难。
总是一眼被看穿的安景抿了抿唇,又词穷了。
明明灵感爆发时,他也是能一天写两三万字的宴年。
而现实中,他总是词穷。
尤其是面对晏启离时。
“你不用躲我。”晏启离嗓音是特有的冷淡:“我对强迫他人没兴趣。”
谈论感情问题,活阎罗眼底的情绪也不明显,甚至还有点冷。
像是随时都能拎起不破踏入敌营。
至于羞涩忐忑紧张,安景没在晏启离脸上看到半分。
晏启离睨了安景细白的手腕:
“况且,我要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也制止不了。”
“……”
安景从晏启离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力气的蔑视。
安景抿着唇不说话了。
晏启离翻动着打发时间的杂志:“一切照旧,这没什么。”
时光倒退两个月,晏启离对情爱一事嗤之以鼻,认定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
现在有了一些苗头,被打脸了他也没有自乱阵脚。
没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惊慌忐忑以至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北疆王读过的兵书能堆满王府几间书屋。
行军打仗和待人接物之间也有共通点。
活阎罗不止在调兵遣将之道上有所长。
晏启离冷静直白且坦然,对安景多少有点影响,他忽然就感觉这纠纠缠缠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就像晏启离说的,顺其自然就好。
心里发的芽,具体会长成什么样子,谁说得清呢?
人拥有最复杂也是最简单的东西,就是情感了。
看着安景逐渐松懈下来的肩背,晏启离知道他听进去了,手中的杂志翻了第二页。
烈日炎炎,安景刚走出机场,差点被铺面而来的热浪给拍地上。
短短半个月时间,离开时还算温和的太阳翻了脸,炙热滚烫到安景睁不开眼。
热烈的夏天,真的到了。
回到自己家,安景如倦鸟归巢,恨不得把自己粘沙发上。
什么?毕业答辩?
明天再说。
手机叮叮咚咚响,知道安景今天回南城的姜辰在组局,说一起去KTV放松放松。
社恐对KTV那种场合不是很感兴趣,但他们半个月没见,他不想扫兴,应了下来。
不熟悉的昏暗包厢,熟悉的四人组。
安景和晏启离到时,桌上摆满了酒,姜辰和孟于舟坐得很近,姜辰手里拿着话筒,正靠笑着跟孟于舟说话。
“哟,来了。”姜辰余光扫见,举着话筒喊:“终于舍得从安曲回来了。”
话筒音量很大,安景被姜辰这一嗓子震得想去捂耳朵。
能容纳二十几人的包厢,就只有他们四个,看着冷清又空旷。
孟于舟和晏启离不唱歌,安景不喝酒且五音不全,坐下后就端着果汁嘬。
姜辰看着三人,眉头得死紧,先数落安景:
“不唱歌不喝酒,你搁这儿当吉祥物呢?”
“……”
姜辰目光又顺过去数落晏启离:“他今年二十二,不是十二,他成年了,桌上洋的白的啤的都有,再不济还有果酒,你给他塞果汁,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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