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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祝辞酒)


你吃小安的住小安的,还不给小安花钱吗?
怎么会有你这么糟糕的男人?
晏启离:“……”
军中到了每月发月俸的日子,城中从街头摆到街尾的小摊,顾客总是比平日多一些。
平日里看着不解风情,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糙汉子们,在有钱后,有的也去挑一两样首饰。
和着月俸一起,托人带回老家给妻子,或者是……
此生都不可能再见一面的心上人。
手下兵将如此,北疆王也不是只会花胆小鬼钱的吝啬男人。
店内饰品种类很多,男款女款皆有,女士用品更多。
等店员包装的时间,安景趴在玻璃展柜上随意扫视,琳琅满目的银制品,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正看着呢,晏启离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安景闻言指着自己鼻子:“你给我买?”
不等晏启离回答,深谙推销学的店员十分上道,立马道:
“两位还要看些其他的吗?我们家的男款也非常多,不管是送人还是两位自戴,都很不错的。”
说话的同时,店员拿出了安景趴着的展柜下的几款男式镯子和戒指:
“有喜欢的可以试戴。”
这家店只是安曲老城区一家不起眼的银饰店。
不是什么连锁大品牌,没有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坐镇。
没有品牌溢价和高昂的设计费手工费,这家店最贵的东西,也不过五位数。
要是被有心人拍下,外界知道身价过亿的晏总,第一次正正经经送人礼物,就送的是这些‘廉价’的银饰,还不知道会编纂出什么新闻消息。
但晏总本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送礼不是越贵越花哨越好。
喜欢就行。
怀着两分的情意送出价值百万的珠宝,两分情也不会多添一分。
安景没想过让晏启离送自己东西,摆手拒绝:“不用,不用。”
晏启离注意到安景摆手时,眼睛在某款手镯上多看了两眼,便让店员取出来试。
拒绝也没用。
强势的活阎罗,送人礼物都这么不讲理。
安景看中的手镯很细,没有繁复的花纹,莫比乌斯环的小素圈,线条流畅,整只手镯只有不到13g。
安景从来不戴任何饰品,也没有尝试新事物的想法——
他一个普通男人,戴个银闪闪的手镯,看着多奇怪?
社恐这辈子的心愿就是泯然众人矣,不引起外界的注意。
安景手都快摆出残影了,可店员是谁给钱就听谁的,迅速拿出晏启离指定的那款男镯。
店员积极:
“试试嘛,先生你皮肤这么白,手比那些手模还好看,戴上这个镯子肯定好看。”
“不止手镯,我们家男戒款式也多……”
店员拿着镯子,伸手想去拉安景的手给他试戴。
店员指尖还没碰到安景的皮肤,手中一空,手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走了。
晏启离抓住安景的手腕:“别动。”
本来满脸都写着抗拒的人,瞬间僵住不动了。
店员眨眨眼:嗯?
晏启离手心有些烫,烫得安景觉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的那一片皮肤,都烧起来了。
安景僵硬着,看着晏启离垂眸,把手镯往他手腕上推。
安景手腕细又白,突出的腕骨圆润,透过白皙的皮肤能清晰的看到他青色的血管走向。
光秃秃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细细的手镯,视觉效果确实不同——
细细的银镯,虚虚挂在安景手腕上,摇摇欲坠。
军营糙汉们的头头,此时脑海里也只闪过这一个念头。
挺好看的。
什么皓腕如雪,玉肤如醉向春风……全忘了。
店员觉得这两人气氛好像不太对,但不影响她对着戴了手镯的安景疯狂夸夸。
夸到最后,本来只成交一支女式发簪的订单,又附带了几只款式不同的男镯。
除了男士手镯之外,晏启离还买了几条手链。
都是男款。
手镯和手链,除了太浮夸、日常带不出去的款式,晏启离都买了。
名副其实的大单。
店员笑眯眯目送两人出店:
“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安景手腕上的镯子没有取,走出银饰店时,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袋子。
走了两步,安景没忍住:“都是送给我的?”
晏启离扫他一眼:“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安景:“……”
安景没在意晏启离这送礼还这么冷酷的态度,唇角不受控制向上扬,不好意思中带着点矜持:
“会不会买太多了?”
他大概数了一下,晏启离买的手镯手链,加起来不下十五款。
自己每天换着戴,也要半个月才能戴完。
晏启离不答反问:“多吗?”
安景点头啊点头。
晏启离:“你要喜欢,可以两只手都戴,一只手戴两个。”
安景:那也不用这么招摇!
又走了两步,总忍不住看向手腕的安景又问:“晏启离,你为什么要给我礼物?”
晏启离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哪有什么为什么?
看见了,就买了。
还需要理由?
晏启离平静自然的态度,让安景活蹦乱跳的心稍微静下来一些。
“晏启离。”
安景叫他的名字:“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这样,不怕我误会吗?”
晏启离脚步未停,语调淡淡:“误会什么?”
“我会误会……”安景望着晏启离冷硬的侧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愣愣开口:
“误会你喜欢我。”

人的一生,由无数个瞬间组成。
在当时当下,许多人会认为某个过去几年甚至几个月就会想不起来的瞬间,会刻在灵魂,深入骨髓,终生难忘。
安景此时就有这种感觉。
多年以后,他或许会记不清自己和晏启离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天气怎么样,两人买了什么东西……
就算所有都模糊褪色,他应该永远会记得,自己心跳多剧烈。
安景说不清自己是哪里来的、问出口的勇气。
他实在没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
除了姜辰之外,也没有其他朋友能给他提供意见。
看过的影视剧中的那些爱情桥段,都不符合他目前这种状况。
他找不到对照组。
依葫芦画瓢都找不到参照物。
他提出了解决方案。
但晏启离不愿意待在他规划好的距离之外。
明知道他性向时,还对他这样好,他难免误会。
然后产生不必要的期待。
与其藏着掖着,不断自我怀疑折磨,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反正依照晏启离的洞察力,看透自己是早晚的事。
安景盯着晏启离看,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
晏启离顿了两秒,垂眸看他:“因为我给你买了东西?”
安景:“不止。”
每天变着花样的餐盒、符合他口味的茶饮甜品、总是停在片场的房车,最重要的是……
一个剧组考察了半个月没离开的晏总,准备和他一起返回南城。
几块钱一克的银饰,今天两人在店里买的所有东西加起来,应该都没有那辆房车片场酒店来回跑一天的消耗贵。
所以不是因为晏启离给他买了手镯,而是对方的行为。
晏启离眉一挑:“我还以为你这么好哄。”
几条不值钱的手镯就能哄骗到了。
安景:“?”
我也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
被晏启离这样一打岔,安景原本的紧张都没了。
错过了继续刚才的话题的最佳时机。
就像当初沈君误会两人关系一样,没了下文。
没能干脆利落的解决这件事,买完所有东西回酒店的路上,安景还在暗恼自己嘴笨。
错过今天,以后应该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这种话说多了,显得太自恋。
不过晏启离没接他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应该就是没那个意思了……
真的是他误会。
想到这里,安景心底后知后觉涌上难堪。
安景啊安景,面对晏启离,你怎么就这么憋不住事?
不是说好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吗?
而现在,不但跟姜辰说了,还对着当事人旁敲侧击试探了。
自取其辱。
自作自受。
安景沉默了一路,也内耗了一路。
越想越觉得天塌了。
他就像背着壳的蜗牛,颤颤巍巍伸出触角,碰到冷冰冰的墙就倏然缩了回去。
想在壳里躲一辈子。
安景甚至假设了自己卖房子走人,离晏启离远远的,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定居的可能性。
但躲晏启离的计划在心里还没成型,某只社恐蜗牛就被人从壳里戳出来了。
安景看着眼前陌生但处处透着有钱的别墅,问晏启离:
“为什么我要跟着你来这里?”
晏启离淡淡开口:“这里离机场近。”
来安曲的这段时间,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他们定的是明天的早班机,住这里能比住剧组定的酒店,节省至少一个小时时间。
“还有。”晏启离瞧他:“都进门了才问,是不是晚了点?”
双脚已经踏进门的安景一噎。
他这一路想着心事,没注意车并不是开往酒店方向。
安景想说自己行李还在酒店,转脸就看见楼梯处立着的行李箱。
很眼熟。
是他的。
安景目光幽幽看向晏启离。
难怪出门买东西之前,晏启离让他把行李收拾好。
他还以为是为明天赶飞机做准备,没想到是在这里等他。
这座别墅加上地下室共四层,晏家一年半载也没人来住,倒是每年花不少钱雇人打理。
晏启离来安曲后,多了一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阿姨。
此时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餐,听见动静走出来,笑着说二楼的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床上用品都是新换的。
本来还在瞧晏启离的安景,一见有外人,站姿都端正了不少。
安景不太好意思:“谢、谢谢。”
阿姨说应该的,又折身回去继续忙碌。
人都到这里了,总不好在折腾回去,客房里一应物品准备齐全,安景连行李箱都不用打开。
确实比住酒店更省事。
阿姨做好饭就离开了,偌大的别墅中,就只剩下安景和晏启离两人。
司机明天一早会来接他们去机场。
一楼餐厅的餐桌大得夸张,长桌可容纳二十几人同时用餐。
长桌首尾两人交流,都得靠吼的距离。
难怪大户人家中讲究食不言。
主要是言了也听不见。
就两人吃饭,阿姨做了三菜一汤,外加一道解暑小甜食。
安景和晏启离相对而坐,第一口就吃到了熟悉的味道。
安景很轻的眨眨眼,疑惑:“嗯?”
这味道,和这段时间晏启离让人送来的饭菜味道一模一样。
晏启离看出了他的疑惑,平静开口:“你这段时间吃的,都是她做的。”
这边做好后,再由司机送去酒店或者片场。
安景‘啊’了一声:“我以为是外面餐厅的外送。”
晏启离眉一挑:“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这位阿姨是晏家花大价钱请来的。
她确实是晏家旗下某个星级酒店的主厨。
只是晏启离来安曲这段时间,被临时调来服务晏总一个人而已。
安景再次体会了晏家的有钱程度。
普通的家政阿姨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了。
酒店大厨开的小灶……
安景拿出十二万分的虔诚对待自己碗里的食物。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杯倒的菜鸡没法豪饮,美食也能抚慰心灵。
安景做不到把杯盘狼藉留到第二天晚上等人来收拾,主动收拾了塞进洗碗机。
这就不算白吃白喝了。
安景想。
把擦完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安景走出厨房,看见晏启离正坐在沙发调电视。
晏启离很少上网,偶尔会看会儿新闻。
不局限于哪个版权的新闻,不管是财经新闻、国家新闻还是国际大事,甚至是娱乐新闻,他都会扫两眼。
安景瞅了一眼,他对新闻不感兴趣,准备上楼待着。
“过来。”
脚还没踩上楼梯,稳坐沙发的那人就开口了。
嘴角往下一撇,安景转过身却没动:“干嘛?”
晏启离连头都没回,用后脑勺对着他,语调平静:“还是你想让我来拎你?”
安景:“……”
你力气大,你了不起!
安景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往沙发走。
他一屁|股坐在离晏启离最远的单人沙发上,不想靠近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晏启离偏头看了他一眼,对他双手环胸撇嘴的姿态没说什么。
电视机中,穿着雨衣的记者在报道某地的大暴雨,风声雨声和人声交杂在一起。
安景看到了街上被风刮得颤颤巍巍的行道树。
还有在暴雨中艰难前行的路人。
突如其来的大暴雨不是什么好消息,安景不愿再看,提出要求:
“我不想看新闻。”
晏启离问他:“你想看什么?”
我想上楼自己待着。
一句话还没起音,安景就听晏启离又到:
“你想看别人卿卿我我的爱情片。”
“……”安景咳了一声,认真解释:“我那是为了学习。”
晏启离:“看了那么多,学会什么了吗?”
安景:“……”
没有QAQ
从连载的新文反馈来看,他的感情戏仍需努力。
这天快聊不下去了。
晏启离退出新闻频道,把电视遥控器递给他:“想看什么自己调。”
安景看着顺势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一头雾水:
“我今天不想看电视。”
只想快点回房间,好好复盘总结一些今天发生的事。
晏启离就随便点了个付费的电影。
安景看了眼简介,没什么兴趣起身:“你慢慢看,我先上楼了。”
晏启离拉住他:“你喜欢什么?”
想走又没走掉的安景,觉得今天的晏启离简直莫名其妙,随口回:
“喜欢钱,花不完的钱。”
晏启离明显有点意外这个回答:“钱?”
安景理直气壮:“是啊。”
这个世界,没人会不喜欢钱。
说自己对钱没兴趣的人,那一定是因为已经拥有了足够多的、花不完的钱。
安景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他注意到自己说完后,晏启离神色明显轻松许多。
晏启离松开手,拿起了手机。
没多久,安景手机收到短信提示:
‘叮~你有一条新消息,请注意查收。’
安景点开一看,是银行的入账短信。
安景:“?”
安景愣了一下,看清楚后面跟着的一连串零后,又愣了一下。
安景呆了两秒,抬头看晏启离:“你给我转钱了?”
晏启离:“你不是喜欢?”
安景:“……”
安景:“???”
安景谨慎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卖我的身体器官。”
卖一两个器官,显然是值不了这么多零的。
听了安景的话,晏启离:“……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景:不好意思,最近看的书比较杂。
姜辰正在写刑侦文,跟安景分享看了几条杀人肢解贩卖器官的真实案例。
晏启离无缘无故给他打了这么多钱,他一下子就想歪了。
活阎罗手中的不破只对着敌人,本人对杀人抛尸本兴趣。
他又不是什么变态。
安景更不理解了,烟茶色的眼瞳中满是疑惑:
“那你给我转钱做什么?”
晏启离用他那没什么波澜的冷淡嗓音道:
“我在讨你欢心。”

安景怀疑是自己幻听:“你、你刚才说什么?”
太过诧异,安景眼睫颤个不停,说话又开始结巴。
看安景这震惊的模样,晏启离面无表情问:“你在意外什么?”
安景:“???”
我不该意外吗?
晏启离:“你看了那么多爱情电影,就没学到一点?”
安景离灵魂出窍只差一寸:“我应该学什么?”
晏启离皱眉,显然很不满意他这回答:“难道这还要我教?”
安景现在确信不是自己刚才幻听。
但他不确定活阎罗是不是把讨欢心和讨债弄混了。
就算他没见过猪跑,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人用这样一张脸、这个态度,来讨人欢心。
这不得不让安景怀疑——
晏启离是不是不知道‘讨人欢心’是什么意思?
这话问出来有质疑北疆王威严的意思,太突然,安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安景还是有点懵。
两人一站一坐,大眼瞪小眼。
安景以为晏启离要对‘讨欢心’这事进一步说明,可惜对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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