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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和纸片人恋爱后(祝辞酒)


还好他打字手速,连载这么长时间没翻过车,保持日更没断过。
安景挤了一大坨沐浴露在浴球上,有一部分落在瓷砖上也没注意。
他一边搓澡一边想待会儿要写的内容。
晏启离接下来没事做,洗漱也慢条斯理,刚刷完牙,就要听楼上‘咚’的一声闷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安景的叫声。
晏启离抬起眼皮看了眼天花板的位置。
洗个澡,洗出这个动静?
晏启离蹙了下眉,上了楼。
安景的房间亮着灯,门虚掩着,身高192的晏启离站在门边,都快有门框高了。
晏启离没直接进去,抬手敲门:“安景。”
里面传来安景如若有丝的回答:“怎、怎么了。”
晏启离神色微动,手搭上门把手:“你在做什么?”
主卧卫生间内,踩到沐浴露摔了一跤的安景痛得面目扭曲,还要应付门外的晏启离。
安景吸气吐气,平复好呼吸后才故作镇定回,没事啊,我洗澡而已,能有什么事。
门外的晏启离沉声回答:“给你三秒钟,我进来了。”
一次不挂躺在地上的安景:“!!!别!”
太激动扯到痛处,安景又成了苦瓜脸。
太倒霉了。
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总有各种状况发生。
但晏启离要是能听他的话,就不叫活阎罗北疆王了。
晏启离手往下压:“一。”
安景睁圆了眼,手忙脚乱找东西。
门外是晏启离极具压迫感的嗓音:“二。”
摔倒时尾椎的剧痛没把安景痛哭,但晏启离催命符似的一二三,快把他急哭。
‘三’字落下,说一不二的晏启离推开了主卧房门。
两人之间如今就隔一道玻璃门。在自己家洗澡没有反锁的习惯,晏启离很快就会进来。
情急之下,安景随手扯下一条毛巾。
晏启离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安景赤条条倒在浴室,脸色涨红的看着自己。
晏启离明显愣了一下。
也不算赤条条。
毕竟还有一条可怜的毛巾搭着。
看着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遍的人,晏启离眉头不松反紧:
“哪里痛?”
安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在晏启离这里丢尽了。
他闭眼不愿面对现实:“你别管我。”
等他缓缓,会自己爬起来的。
晏启离居高临下看他:“安景。”
安景闻言,梗着脖子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撑住——没人能在活阎罗的眼神下,硬气撑过十秒。
安景这下脸脖子都红透了,小声说:“尾椎骨……”
安景头上身上还有绵密的泡沫,晏启离取下花洒,开了水。
看着安景不断颤动的眼睫和上下滚动的喉结,晏启离面无表情:
“难为情就闭眼。”
安景内心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最后认命闭眼。
在浴室躺的安详的安景,脑内一片虚无:
啊,我死了。
晏启离快速给安景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给他裹在浴巾里抱出湿漉漉的浴室。
用来应急的毛巾,无情的被人丢弃在地板上。
晏启离把安景放床上,在衣帽间随便拿了一套他的衣服,
赤条条被晏启离从浴巾里扒拉出来时,安景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晏启离拎着他的灰色平角内|裤,握住他脚腕时帮他穿内|裤时,安景想:……哦。
还是有的。
刚才那一下,怎么没直接摔晕我?
此时此刻,安景说不上是屁|股更痛还是心更痛。
安景踩到沐浴露。这一跤摔得,就膝盖以下和胸部以上可以活动。
腰部和屁|股成了重灾区。
不动都疼,更别提动了。
他刚才挣扎着想自己穿衣服,结果冷汗都疼出来了。
惊慌难为情的情绪褪|去,一张白净的脸痛得惨白。
晏启离握住他小腿,冷漠的把他的反抗压了回去:“老实点。”
安景看单膝跪在自己脚边的晏启离,真的老实不动了。
也没脸见人了。
因为这个角度,他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梦中画面。
晏启离握着的那一片皮肤都在发烫发麻。
过电似的触感从小腿沿着毛细血管游走,很快遍布四肢百骸。
令人心惊肉跳的酥麻,好似连尾椎骨的痛都压过去。
安景紧抿着唇,扭过脸不看晏启离了。
他现在的脑子里只剩下废料,太糟糕了。
晏启离好心帮自己,自己却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的……
总是给人添麻烦,还有空想这些……
安景,你指定是脑子哪里被摔坏了。
安景连路都走不了,情况看着严重,晏启离给他穿好衣服后,叫了个车准备送他去医院。
安景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任由面色冷淡的晏启离把他抱起来。
为了给晏启离省力,安景胳膊环住他肩膀。
他蚊子哼哼似的跟晏启离道谢加道歉:“麻烦你了。”
晏启离单手就很轻松抱起了他,另一只手去开门,听了他羞愧的话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洗个澡都能摔,笨死你得了。”
安景:对不起QAQ
晏启离眉目疏淡:“你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
安景也疑惑,感觉今年特别容易出状况,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伤着。
想到这里,安景偷偷瞄了一眼晏启离。
晏启离目不斜视:“看我做什么?”
安景:我听过一个说法,不知道准不准确,你要不要听一下?不听也没事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晏启离言简意赅:“说。”
安景说老一辈说,人一辈子的气运不是源源不断,而是有限的,不可能一辈子好运,也不会一辈子走霉运。
一旦把好的运气都用完了,接下来就该走霉运了。
晏启离扫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认识我,把你的好运用完了?”
安景一噎。
虽然我是这个意思,但你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不会觉得难为情吗?!
显然,在活阎罗的人生字典里,是没有‘羞涩’‘难为情’等情绪的。
他还觉得安景不愧是读书人。
说话还拐个弯。
安景咬着唇,闭嘴不说话了。
他在这里叭叭一堆,晏启离始终是那沉静淡漠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哪有半点姜辰说的在意?
安景不安躁动快两天的心,缓缓下沉。
晏启离确实什么都没说。
是他和姜辰在脑补。
晏启离重情重义,这点他比谁都清楚。
晏启离在得知好友背叛自己之前,会为了他闯九死一生的惩司,也愿意为一个身陷敌营、毫无功勋的无名小卒,不顾危险单骑奔走,把人从箭雨中拎出来……
晏启离面冷心热,给朋友转账八百万,也算不了什么。
晏家有钱,晏启离又不看重金银……
长这么大,好多好多年没有被人公主抱过,和晏启离紧实的肌肉相贴,安景一边想,一边不是很自在的动了动腿。
晏启离对朋友一向大方,价值连城的明珠也能赏给——
不老实的腿碰到某个地方,安景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一僵,连脑子里刚刚在想什么都忘了。
不止脑子空白一片,安景表情也出现了空白,呆滞抬头看晏启离。
他刚才碰到了什么??
抱着人下楼的晏启离,第一时间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
但他并不在意。
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
看着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安景更震惊了,你是怎么做到上下如此割裂的!
安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冲击之下情绪更是毫无掩饰。
晏启离看着那双烟茶色眼眸中的凌乱,不知道他在大惊小怪什么:
“这不是正常反应?”
安景:“???”
哪里正常?
晏启离淡声开口:“我是一个健康且正常的成年男人。”
自己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才是不正常。
安景:“……”
说得很有道理,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点。
“但是……你,这……”安景又开始语无伦次:
“你这……”
难道就这样出门?
还有,你下面都这样了,到底为什么还能做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性冷淡的表情啊!
脸皮薄的人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没办法顺畅说出口。
主要是晏启离反应太过平静坦然了。
好像那啥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太怪了。
安景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腿也不乱动了。
就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原来刚才那模样……不止自己胡思乱想了。
他现在不想什么朋友义气了。
因为没人会对朋友产生生理反应。
除非对这个朋友,本身就怀着一些不清白的心思。
知道晏启离不是表现出来的这样淡定,安景洗澡摔跤要让人救的尴尬难堪,诡异的减轻不少。
毕竟现在好像某人更尴尬。
跟物业打过招呼,这次叫的车直接开进了小区。
被晏启离抱上车时,安景咬牙认痛,目光却不受控制朝晏启离看去。
想看对方恢复没有。
就他刚才那无意慌忙中碰到的一下,嗯……不愧是北疆王,很有资本。
安景一边唾弃自己下流,一边脸又开始红。
精准捕捉到安景眼神的晏启离:“……”
上车不到一分钟,在安景第六次看过来时,晏启离面无表情:
“回家再看。”
不明真相的司机搭话:“看什么?”
‘轰’地一下,偷看被抓包的安景彻底熟了。
安景恨不得跳窗而逃,一直到了医院,都没再开口。
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安景挂急诊拍了个片,尾椎骨没折没移位。
但有轻微骨裂,肌肉挫伤比较严重。
医生把片子放回桌上:“骨裂不严重,可以自愈,我给你开点止痛的药,接下来一段时间少站少走,多卧床休息。”
“若是后面有问题,来医院复查。”
安景:“还有复查?”
医生:“要是恢复得好,不复查也行。”
复查也是对病人负责。
因为出现过受伤后当时来医院拍片没问题,结果回去没几天病情加重,来医院复查结果发现骨移位的情况。
还不止一例。
人的骨头坚硬又脆弱,说不准的。
说不定拍片的时候没断,回去不小心拉扯一下,就恰巧断了。
晏启离:“他其余地方没事?”
医生:“他还有哪里疼?”
安景脑袋也有点疼,摔倒时脑袋撞到了墙壁,后脑勺鼓了个包。
医生起身按了按,按得安景眼泪差点飙出来。
医生仔细询问:“这么疼?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头晕不晕?”
安景:“不想吐,晕。”
医生开单子:“这样吧,再去拍个片。”
包鼓这么大,万一里面有淤血或者摔成脑震荡呢?
打印机吐出检查单,医生递给晏启离,又提醒:
“你弟弟走路不方便,一楼可以借轮椅,也不用你抱来抱去了。”
一百多斤的人,楼上楼下的抱着跑,也累人。
晏启离:“不用。”
说完后,晏启离一手拿单子,一手把安景捞起,去楼上照脑部CT了。
上了年纪的医生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感慨:
“小伙子力气还挺大。”
晚上的医院病人和家属依然不少,安景把头埋在晏启离肩膀,全程没有抬起来过。
太社死了。
太尴尬了。
他伤的是尾椎,坐着其实是有点疼的。
可他宁愿坐在轮椅上疼,也不愿意被晏启离抱着社死。
伤患发出微弱反抗。
反抗无效。
脑部CT检查结果显示,安景这一摔,摔出了轻微脑震荡。
但不严重。
医生说可以回家静养,也可以住院观察一晚上。
安景想回家,晏启离却给他办理了留院观察。
从刚才开始就毫无发言权的安景:“……”
单人病房内,安景跟晏启离讲道理:“我今天还没更新。”
正在发消息让人准备东西的晏启离闻言看他:
“你觉得你这样,还能工作?”
安景认真:“我手指还能动。”
身残志坚,说的就是他。
晏启离冷漠:“别想。”
安景退一步:“要不你把我笔记本给我带来?”
晏启离眉一挑:“你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安景期待:“都满足我?”
晏启离冷哼一声:“给你个机会说出来,过过嘴瘾。”
安景:“……”

病房充满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不是很好闻。
安景盖着棉被躺在病床上,受伤的尾椎抵在偏硬的床板,隐隐作疼。
真正的坐立难安。
宴年老师有一颗敬业的心,可晏启离拒绝了帮他把笔记本带来医院的请求。
手机也可以打字赶更新,可安景不习惯。
他工作时,需要全神贯注。
况且这么大一个晏启离就在旁边坐着,他心里还装着今天发生的事,留给工作的位置不多。
安景捧着手机挣扎着写了几百个字,最后还是放弃了。
登上微博发了条动态,又在作者后台挂了请假条,安景放下手机,小心翼翼侧了侧身。
从平躺变成面对晏启离的姿势。
右手垫在脸侧,安景望着高大的男人:
“要不你先回去?”
安景伤得并不严重,只用留院观察一晚上。
如果明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单人病房和普通多人病房相比,条件好不了多少,只是把折叠陪护床变成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
普通人睡一晚没问题,身高腿长的晏启离躺在上面,空间就显得拥挤不舒服了。
晏启离用不着受这个罪。
晏启离语调淡淡:“你想一个人在医院?”
就一晚上而已,安景觉得自己可以,刚想点头就被晏启离按住。
晏启离一手按住他脑门:“别乱动。”
脑袋顶这么大一个包,医生让静养。
从KTV出来又到医院,晏启离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一身酒意一半散在了来医院的风中,一半被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冲淡。
只剩下他自身清冽的气息。
像旷野的霜,又像沙漠的风。
脑门被人按住,安景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果然不动了。
晏启离没打算把胆小的社恐一个人丢在医院,何况安景此时还行动不便。
一个人上厕所都费劲。
听了晏启离的话,安景脸又开始红,眼神东飘西移:
“我一个人可以。”
他总不能上厕所还让晏启离帮忙吧?
怎么帮?
扶着吗?
只是想一下这个可能性,安景就像撞墙了。
晏启离定定地看他半晌,不太理解他这一丝别扭:
“看都看完了,你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晚了?”
安景:“!!!”你还说!
安景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辩解自己之前也不好意思。
可事发突然势单力薄屁|股疼脑壳昏,挣扎无用。
见人大有把自己捂死的架势,晏启离扯他被子:
“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么?”
安景浑身发烫到能煮鸡蛋,晏启离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在心上’的态度,多少有点刺激到他。
这一连串的事,好像只有自己在意。
只有自己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
凭什么晏启离这么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不公平。
一口气堵上心口,突如其来的胜负欲让安景胆子都大了几分——
他直视晏启离那双眼,直白到不计后果的问:
“既然这样,你硬什么?”
大家都是男人,身体构造一样,你为什么会有起伏。
颤颤巍巍的胆小兔子突然蹦跶一下要咬人,晏启离明显愣了一瞬。
晏启离以前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不通人事。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也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对安景产生了欲|望和冲动。
显而易见,无可辩驳的事实。
晏启离也没准备辩驳。
晏启离冷静又平淡的问:“你是需要我阐述一遍形成刚才那个结果的诱因?”
安景:“……?”
大可不必!
他并不是想听晏启离为什么会硬。
晏启离有这个脸皮说,安景没这个脸皮听。
更何况……
他比谁都清醒,知道晏启离这辈子,只会为他大纲设定里的那个主角受心动。
他不是那个被蝴蝶掉的人另一男主角。
与此同时他又有世间所有人的通病——痴心妄想。
他会忍不住想,晏启离说出口的情谊,有几分是他需要的。
理智和情绪拉扯,安景反复摇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病房中很安静,门外走廊偶尔有脚步和滚轮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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