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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于是在节目组的注视下,他像树獭过街一样,一只手就能拿完的牙膏牙刷和充电线被他分了三次从房间拿进行李箱,顺完一切后,节目组告诉他,剩余拍摄时间还剩四十五分钟。
温伏:“……”
温伏和拍摄组长久地面面相觑着。
好在Stella在节目策划阶段就特意来组里提醒过,说自家艺人不善言辞,希望导演组在拍摄时能适当照顾一些,并且送了不少重礼,他们都有心理准备。
虽然这点准备在真正面对温伏这个闷葫芦时稍显不足,但区区小场面——根本难不倒李导!
体贴的李导环视一周,开始主动找话题,指着温伏身后:“那三个也是要带走的箱子吗?”
温伏点头。
接着又是长达三秒的空白。
意识这就是温伏的回答并且对方毫无打算把话题往下接的李导,在这一刻明白了Stella一个月以前大动干戈请整个制作组去酒店吃饭的良苦用心。
但区区小场面,根本难不倒我李导!
李导接着问:“昨天就整理好的?”
温伏点头,察觉自己不再开口说点什么,气氛好像会变得很诡异,故而补充道:“晚上整理的。”
“哦,晚上。”
很好,有进步。
李导循循善诱:“里面都是什么?”
温伏:“衣服。”
“除了衣服呢?”
温伏抿了抿嘴,依稀记得周纪提醒过节目要求不能私自带吃的,于是迟疑了片刻:“裤子,还有鞋和帽子。”
再问下去温伏大概会把回答细化为“内衣内裤牛仔裤和运动裤”,李导在心里捏了把汗,转而问道:“收拾了很久吧?”
温伏回想了一下,加上费薄林分配零食和抽空包装袋的时间:“两个小时零五分钟。”
李导大惊:“你是计着时收拾的?”
温伏摇头,想说不是他收拾的,就听李导接话道:“那你对时间很敏感嘛。”
其实是昨晚费薄林在整理行李箱时不想让温伏跟个尾巴一样跟前跟后,特地找了个电影放给温伏看。电影播出时间从出现龙标到结束,刚好两个小时零五分钟,费薄林正好收拾完行李箱。
这样回答起来很复杂,温伏选择了默认导演的猜测。
结果李导下一个问题就是:“你自己一个人收拾的?”
温伏微微一怔,如实道:“不是。”
“还有别人。”
温伏看了看镜头,说:“我哥。”
李导来兴趣了:“你还有哥哥?”
温伏点点头,一本正经:“刚有的。”
“……”
作者有话说:
小伏:青春没有售价,我哥诞生一下

早上八点,藏区的天蒙蒙亮,阿尕吃过了早饭,跟着母亲一起去铺床。
厚厚的藏毯拿了五床,铺在二楼三个客房的五张床上,为了迎接下午即将到来的五个客人。
阿尕的家有两层,是这一片居住区最大的房屋之一,偶尔租给来往的旅客留宿,还有一部分镇上的房子拿去做了旅馆。不久前一堆外地的人驱车来到这里,找到她的父母。
阿尕会一些汉语,学校有汉语课,爸爸请的家庭教师也会教,那天她和两个哥哥一起趴在门外时,听到那些人说着“节目”、“借宿”和“租金”之类的话。
下午五点,三辆越野驶入牧区,阿尕躲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后看见了那几个客人,还有十几个驾着摄像机与各种拍摄道具的大人。
车上一次下来了三男两女,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一个摄像师。阿尕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很白,比本地的人肤色亮了几个度,五个人都是很小的脸,修长的身材,脸上镶嵌大而漂亮的五官。
阿尕的五官也很大,可大而漂亮的只有眼睛,阿妈说她的眼睛是高原上最耀眼的黑宝石。除此之外她还有一双厚厚的嘴唇和一个塌到看不出鼻梁的鼻子,阿妈说小孩子都这样,等阿尕成大姑娘,嘴唇就薄了,鼻梁也就出来了。
阿尕睁大她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观察每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摄像机对准的男男女女身上都背着背包,一下车就拿着瓶子吸氧,阿尕知道这叫高原反应。外地来到这里的人很多都有高原反应。
直到最后一个人下车,阿尕发现,他既没有背背包,也没有拿氧气瓶,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羽绒服,人也薄薄的,头上戴着一顶漆黑的毛线帽子。
毛线帽的边缘压不住他飞翘的头发,隔得很远,阿尕也能看到那个人羽绒般的眉睫。
他比周围其他人的沉默许多,刚下车时没有像前面的客人们那样四处张望着打量阿尕的家的院子,而是转头到车后搬运行李。
男人一言不发地穿梭过所有镜头的背景层,在摄像机拍到的角落留下一抹一闪而过的残影,兀自打开后备箱,挨个取出行李。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正当阿尕觉得那里的行李多得永远也取不完时,车子前方那些人终于回过神来,一起手忙脚乱地过来搬行李。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啊。
阿尕正想着,搬完行李的男人突然朝她的方向抬头,兴许是感受到她的存在,男人的目光穿透两层楼之间的空气,直指她而来,简直敏锐得像无人区的野生动物。
六岁的阿尕一下躲到窗帘后方,心有余悸地不敢探头。
那个人若有所思地对着窗户看了片刻,收回视线。
等阿尕壮起胆子再往外看时,他们都进去了,院子里只有摄影组的人在外驾着设备取景。
很快楼下传来嘈杂的招呼声,是客人们在跟阿爸阿妈礼貌问候,接着他们上楼,各自寻找各自的房间。
二楼的房间被划分出拍摄区和禁止拍摄区,阿尕和家人的房间在禁止拍摄区,因此摄影师和节目组安装的摄像头都避开了这里。
她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从门缝里窥到很多杂乱的脚步,客人们商量着如何分配房间,那个男人安静地站在最左边,有人偶尔朝他发问:“你觉得怎么样?温伏。”
他就微不可察地点头:“我都可以。”
阿尕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清澈,干净,像山涧的泉水。
就在阿尕出神的这一瞬,叫温伏的人略一侧头,把视线投向了她的方向,捕捉到门缝后的小小的阿尕。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隔着人群对视,阿尕仿佛看见草原上的另一对漆黑的宝石。温伏乌长睫毛下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与她在一刹的交接后便错开目光。
最后他们商量好,年纪最大的男演员独住单人房,剩下的两男两女按性别双双一间。分配好住所后,他们下楼,阿尕闻到楼下酥油和奶茶的香气,她知道家里又有粮食要被浪费了——初来乍到的客人们基本都喝不惯这里的茶,阿爸阿妈却会总是热情地给所有人倒上满满一杯,接着在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寒暄和问候中,眼睁睁看着每一杯茶在被品尝一口过后就搁置冷却,最后难免逃不过倒掉的命运。
所有被浪费的茶都是旅客们好奇心的过滤。
阿尕扒着楼梯拐角处的扶手,在一根根交叠的木柱后观察着一楼的人。
五个客人在长长的藏床上坐成一排,最中间的男人阿尕很眼熟,她时常在阿爸打开的电视剧里看到他,那是阿爸最喜欢的男演员,鹰钩鼻,深眼眶,虽然看起来上了年纪,但依旧很帅气。
年长的中年演员作为大哥,主动扛起了打热气氛的职责,与身为东家的阿爸阿妈友好交流着。左右两边按照年龄辈分依次坐开,温伏还是静静地待在最边缘的位置,不搭话,但认真听着身旁人的交谈。
很快阿妈给他们端来糌粑,这是草原上最受欢迎的下午茶。
同行人里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女演员,阿尕听到那几个后辈叫她“琳姐”,中年男人叫她古琳。
显然古琳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边的风俗,在糌粑端上来以后,她熟练地端起碗,用手揉捏碗里的糌粑,并耐心低声教身旁的后辈如何食用。
温伏在最边上,离古琳之间隔着两个人,周围的镜头集中到了古琳那里,他不知道怎么吃糌粑,被挤到镜头外以后也朝古琳的方向倾身听着,一板一眼地学习。
捏糌粑其实很简单,一勺酥油,倒一点奶茶,抓一把青稞粉,就着茶汤空手把糌粑捏成团,不用在意美观,捏好之后就能直接吃。
外来游客眼中这做法有些脏手,不过这算是节目录制开始的第一个看点,客人们不扭捏,在洗过手后就开始各自忙活。
认知与上手总归是有差别,捏糌粑看着容易,第一次接触的艺人在手放进碗里时难免产生难以言喻的感觉,两个年轻艺人一时没控制住表情,脸上神色都有片刻异样,完全没人注意到,在无声的角落里,温伏已经吃完自己捏的第一碗糌粑,正张大手掌抓第二把青稞粉,同时偷偷往自己的奶茶和糌粑碗里各加了三大勺白糖。
糌粑混着酥油和奶茶,之前喝不惯茶汤的人自然也吃不惯糌粑,年长的古琳和那位大叔男演员经历丰富,对此见怪不怪,谈笑间用完了这顿下午茶,除此之外,年纪小的另一个女艺人很礼貌地坚持吃完了自己那一份食物,而另一位年纪小的男艺人则意思意思吃了两口就不再理会。
温伏在倾听大人聊天的过程中,默默吃完了两杯奶茶和三份糌粑。
等他察觉阿尕的阿妈在一旁笑眯眯的目光时,忽然想起费薄林教他的礼节。
做客别人家里,多少还是要客气一些。
于是停下了第四次准备伸向青稞碗的手。
在得知两个小时后还有晚饭并且晚饭是烤全羊时,温伏一整天都没什么波澜的脸上划过一丝意外和懊悔。
阿尕在楼梯拐角处,把他变化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捂住嘴悄悄笑——这个哥哥像个笨蛋,以为糌粑就是他们的晚饭。
不出意料的,最能吃的温伏在众人大快朵颐的晚宴上难得地没怎么动筷,下午吃进去的三碗糌粑使他面对一桌烤得流油的肥羊有心无力。
眼睛饿,肚子饱。
无奈之下错过晚饭,温伏顶着一肚子糌粑撑到晚上十一点,成功地饿了。
同行那个男艺人刚上床入睡,房间里关了灯,温伏在床上辗转一会儿后,掀开铺盖下床,打开费薄林给他整理的行李箱,拿出一小包搭配好的零食。
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同伴的注意,温伏知道晚餐时跟他一个房间的那个人也没吃多少。他蹲在行李箱前,转头看向另一张床,对方侧躺在枕上,双目炯炯地望着他。
他举起那包零食袋:“你吃吗?”
节目组这个点已经停止了拍摄,只有安在每个房间的摄像头还保持着红外记录。
男艺人迟疑了几秒,看了一眼摄像头,最终摇了摇头:“我吃饱了,不饿。”
眼前的人叫季杰,是个刚出道没多久的新人演员。温伏记得出发前几天Stella跟他提过,季杰是古琳新公司旗下签的第一个艺人,这次参加综艺就是跟着自己老板混脸熟,属于老带新。
古琳对自己手下的艺人要求极其严格,不管是业务能力还是形象管理以及私生活方面,在有前两年那些塌房流量的前车之鉴的情况下,现在更是不允许艺人出现半点差池。她和Stella在工作风格在监管方向上如出一辙,这也是两个女老板一拍即合的原因。
季杰年纪比温伏还小两岁,一米八的个子,晚上就吃几口羊肉,要真说饱了是不可能的,想必是顶头上司就在隔壁,就算想贪嘴也没胆子,所以才拒绝了温伏。
温伏没有再次邀请,换了裤子,在睡衣外头裹上羽绒服,拿着零食走了出去。
留在房间里,就算不吵到季杰,也难免有点诱惑的意思。本来节食就够难受了,旁边做个人砸吧砸吧吃零食,换了谁都不好受。
温伏下到一楼,穿过大堂,径直走到屋外挨着厨房墙角的一个摄像盲区,就意外地撞上了古琳。
在四处都是摄影区的屋子和院子有许多事不方便做,节目组默认每天结束拍摄后的时间属于艺人私人所有,不会有摄影师跟随。
温伏到这里是为了加餐,而古琳则是解解烟瘾。
两个人目光短暂地对上一瞬,古琳轻轻一笑,对着温伏点了点头后又把视线错开。年逾四十的女老板轻松悠闲地靠在墙边吞云吐雾,温伏脚步顿了顿,稍许斟酌后选择了坐在离古琳不远的台阶上闷头吃他的果干,两个人互不打搅。
烟快烧到头时,古琳朝脚边一瞥,看见温伏吃完果干后又从衣服里掏出一包巧克力,一口咬下半条,在嘴里咀嚼。
古琳转回去,猛吸了一口烟。
过了会儿,再瞥,发现温伏正把剩下半条巧克力吃进嘴里,一边望着院子发呆一边嚼。
古琳又抽了一口烟。
正当她以为温伏吃完要回去的时候,对方从身上掏出第二包巧克力,撕开包装,一口又是半条。
嚼嚼嚼。
古琳:“……”
温伏卷巴卷巴包装袋,把垃圾揣在衣兜里,一转眼吃完嘴里的巧克力,把最后半条也放入口中。
嚼嚼嚼。
“……”
这下总该吃完了吧。
古琳抖抖烟灰,还在纠结要不要等温伏离开以后再来第二根,又见温伏从身上掏出一包小饼干。
抓起一把,倒进嘴里。
嚼嚼嚼。
古琳:“……”
没完了是吧?
就在她忍不住打算让温伏分两口过来时,手边的小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拉开,探出一个小脑袋。
温伏和古琳齐刷刷看过去。
阿尕在厨房时就注意到外面这两个人很久,晚饭的烤全羊做了两只,阿爸阿妈把属于他和哥哥的那一份单独拿出来放在了厨房。哥哥早早吃完休息,她玩到现在才想起肚子饿了,还有烤羊没吃。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古琳。
抽烟归抽烟,带坏小孩子可不好。
古琳把烟头丢在地上,状若无意地抬脚碾了碾,弯腰对着阿尕笑道:“你好啊。”
说话时还特地保持了距离,免得烟味熏到阿尕。
阿尕从身后递出一碗羊肉,示意分给他们。
古琳录完综艺立马要进组一个电影,对于夜宵这种东西,吃是不可能吃的,就连下午那顿饭也只是象征性地尝了两口就让摄影师移开相机。她摆了摆手,笑吟吟地对着阿尕道了谢,回身时趁阿尕不注意捡起烟头就进了屋子。
温伏倒是不客气,阿尕的烤羊肉递到眼前,他拿了一块,低头吃完,正要说“谢谢”,抬头就见阿尕挨着他坐在了台阶上。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明亮的月亮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尕举起碗,意思是问温伏还要不要吃。
温伏又拿了一块,无声地吃起来。
他吃的时候,阿尕就眨着亮晶晶的双眼看他。
不管是刚才的古琳,还是眼前的温伏,阿尕都是第一次那么近地看,他们比阿尕从小到大看过的任何人都好看,比电视上的也更好看。
温伏一声不吭吃着羊肉,偶然瞥一眼阿尕,发觉对方正凑过来在盯着他。
又瞥一眼,还在盯着他。
再瞥,还在盯。
温伏不明就里,莫名其妙之余第一次诡异地生出两分不好意思的感觉。
不过他这人就算不好意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温伏瞅了瞅阿尕,说:“谢谢。”
谢谢是真的,他一晚上都在思索烤全羊的味道。下午那会儿吃得太饱,勉强尝了尝也品不出个所以然。
阿尕冲着他笑,露出刚换的两颗牙。
温伏闷头琢磨琢磨,从身上摸出一袋维生素软糖,觉得小朋友应该喜欢吃这个。
果然阿尕满眼新奇地接过去,温伏帮她撕开包装,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起零食。
橙子味儿的果汁糖吃得满口甜香,温伏一边吮着舌尖一边问阿尕:“你叫什么名字?”
阿尕本名叫桑吉,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告诉温伏时,说:“你可以叫我阿尕。”
“我叫温伏。”眼前的男人想了想,认真地跟她交换称呼,“你可以叫我小伏。”

一晚的时间,舆论慢慢引爆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左右,费薄林刚刚起床,张朝几乎掐着他醒来的点发来消息。
因为心里多少清楚费薄林和温伏的关系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张朝给费薄林发消息时选择开门见山附了一堆链接过去。
【张朝:费董,温伏那边出现了点情况】
【张朝:[图片]】
【张朝:[图片]】
【张朝:[链接]】
【张朝:[链接]】
费薄林依次点开,第一张图片是某个论坛的首页,界面上密集地飘着关于温伏的帖子,话题指向很明确,似乎都是在讨论某张照片,并且每个帖子都有很多高楼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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