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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羽春)


何义归很是可惜。
“药虫若是好好的,今年能挣一千两。”
淀粉的银子赔进去了,药虫养殖的银子也白花了。再是没卖出价,几项加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等来年,淀粉作坊扩大,榨油厂扩大,养殖场发展成规模,收入就能朝着丰州县的农庄靠近,每年能挣个两三千两。
江知与觉着不错。
年收入有个两千两,弟兄们的日子就都好过了。至此才是熬出了头。
过了除夕,进入立新五年。
立新五年,正月初五,商户开市。
江知与跟何义归,带着郭先生的长子郭仁厚,把一笼笼的鸡苗鸭苗装车,等着牲畜行的伙计们赶着牛车驴车来拉。
他们去年宣传过,今年可以开始领养活动了。
照着丰州县的经验来,第一年不进城,分区域,在乡下,以村为集体,做登记,发鸡苗鸭苗。
今年没有猪崽,农庄的养猪场还在发育中,他们跟京城的屠户没谈拢,需要自家缓慢发展。
牲畜行是常家的,常家在京城有名得很,做了登记,百姓们不敢赖账。
有去年犁地的信任度,今年也把鸡苗鸭苗送到了家里,百姓们接受爽快。
反正没要他们钱,养活了再给。
这件事,江知与让牲畜行的伙计全程跟。务必熟悉流程。
以后就是他们自己干了,切不可遗漏、出错。
这头忙完,他跟徐诚举荐的巡厂人碰了面,带人去他新买的宅子里转转。
往后来京城,就住那处宅子。
因跟仓库是一体的,环境有点吵,但办公方便。
若是怕吵,想好好休息,就去客栈。江知与给他报销。
年底之前,江知与又给成衣铺子请了许多厉害绣工过来。
还跟丰州黄家达成了合作,让他们把童装样式的图样卖给常家的成衣铺子,或者不拿钱,出联名款,拿样式换名声。
即使是京中权贵子弟,在童装的样式上,也是参照着大人的衣裳缩小来穿,不如黄家的萌萌可爱。
再就是主营的男装。江知与审美好,对衣服有自己的理解。尤其是谢星珩不擅长打扮,偏有个好身材好脸蛋,都是他帮着打理衣饰。
他太懂怎么打扮男人了,对某些小细节拿捏得稳稳的。
他跟裁缝沟通,多打版一些漂亮衣服出来。
两个月上新一回,一年就六次。其他时间都是赶工期。
这个工期和上新期,需要计算。他带着成衣铺子的掌柜、小管事,跟管着裁缝们的总工开会,教他们怎么算。
以后他离开成衣铺子,这间铺面不至于垮了,可以灵活调整。
再有一点,他们背靠常家,很多资源可以用起来。
比如常如玉。常如玉文武双全,知名儒将,文可考进士,官居二品,武可上战场,少年成名。
他的同款服饰,会比单个的文人武将更受欢迎。
用谢星珩的话来说,这是我辈楷模。
掌柜的瞪大眼睛:“怎能拿老爷的衣服出来卖?”
江知与:“……是卖同款。”
他这里有条不紊的忙着时,谢星珩在翰林院奋笔疾书。
谢星珩今天不编写字典,他在写文书。
也是奇了,突然有人刁难他。
让他写一封文书。
他写完交上去,莫名其妙被院长喊去训话。
原因是交给他写的文书,他迟迟不写,只惦记着编写字典。
谢星珩:?
要是以往的暴脾气,他高低要找人理论两句。
现在就低调点。
他说一句“冒犯了”,就着院长的纸笔,研墨的功夫,就打好了腹稿,现场写完,现场检查,现场交接。
院长:“……”
刁难他的某同僚:“……”
谢星珩能猜到,因他没请人一起编写字典,而字典的功绩不小,有人心里不平衡,所以来找事情。
他心里叹气,中午吃过饭,就约几个人一起讨论,编写成语词典。
字典有拼音要普及,成语词典可就简单了。只推广给读书人,让他们扩充一下词汇量。
这事儿很多人愿意干,都笑呵呵说好。
祸不单行。
江知与又一次受邀,去参加茶会,被人明嘲暗讽,说他成天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江知与看他一眼,转而跟人说起“糖厂地图”,“现在还有些地方没有加盟商,各位哥哥姐姐感兴趣吗?”
那必须得感兴趣啊!
糖铺多挣钱,看看苏冉那间铺子就知道了!
什么都不用干,有人供货,有人提供活动策略,经营不好,还有人上门指导!简直是坐着数钱的!
江知与笑吟吟跟他们聊着哪些地方可以,距离多远,帮他们做参谋。但为难他的人,那就算了。
国子监。
在这里上学的谢川,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他自幼被谢星珩培养成了“夸夸机”,因崇拜谢星珩,各处模仿,在外行事大方,说话好听,又乐于分享,会友爱互助,来到国子监以后,人缘一直不错。
如今因为谢星珩“没出息”,他被人刁难了。
原因是谢星珩来京城时风风火火,皇上还因为谢星珩的才干,赏赐了家仆。
结果这几年过去,连个诏书都没叫他写。坐的不叫冷板凳,根本就没有板凳!
还不如他夫郎的事业红火。
大家都说他江郎才尽,所有的本事都在丰州县用完了。
国子监大多都是官家子弟。谢川没个当官的父亲,二叔眼看着要在翰林院熬到白头,一些平时看他不顺眼的人,就开始嘲笑他是养鸡娃。
谢川常年笑呵呵,五官发生了些许变化,眼唇上挑,仿若天生长着笑眼、笑唇,沉着脸不笑时,整个人不显凶,却有一股平静的淡漠。
他不觉得养鸡是件丢脸的事情,也不认为他二叔会在翰林院熬到白头。
他说:“养鸡娃都能跟你们上同一个国子监,你们又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
少年人,自尊心最强的时候。
他能平静的嘲讽,别人受不了。
吵嚷之间,推搡起来,动了手。
谢川来京城快两年了,第一次被请家长。
谢星珩跟江知与听说他在国子监打架,大为震惊,夫夫俩放下手里工作,都赶了过来。
听说原委后,两人都对谢川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他们家的小夸夸机居然会嘲讽人。
这件事罪不在谢川,教官们没训话,但让谢星珩跟江知与回家好好开解孩子。
这个年纪,被人嘲笑,很容易厌学。
谢星珩不用回家开解。
他拿某些年很火的网络小说台词来凑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谢川被人嘲笑没哭,跟人打架也没哭,听到这话却红了眼圈,被谢星珩一顿训:“你做什么,没出息,没见那些小崽子还看着这里吗?”
谢川吸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跟他的家长回家。
路上经过酒楼,江知与进去打包了几份硬菜,回家吃顿好的。
谢川不明所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江知与说:“庆祝我们家小豆子第一次打架。”
谢川突然脸红。
这种事有什么好庆祝的!
不过二叔和阿知叔都不生气,没嫌他惹麻烦,他心里暖呼呼的。
庆祝的理由,不能跟小宝贝们说。
立新五年,两个小宝五岁了。
他们对大名有了归属感,在家里要喊他们岚哥儿和庭哥儿,不能随便叫宝宝了。
至于江庭一个小汉子,为什么要用哥儿的称呼来喊,只能用双胞胎兄弟的竞争欲来解释了。
立新五年,是谢星珩来京城的第三年。
他始终没有听到商务令的执行消息,因他的沉寂,给家人带来了许多小麻烦。
江知与有常夫人罩着都没用,时不时会被人嘴几句。他是不在意,这种级别的嘴人,不及他幼年听见的辱骂。而他现在是会回嘴的。
谢川跟人打架过后,那句“和养鸡娃上一个国子监”的嘲讽,被人听进去了。他有一阵子被人孤立。
万幸他心思坚定,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他来国子监,是为了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不是为了讨好某些人。
而谢星珩,拉人一起编写成语词典,都少不了一些浅显可笑的刁难。
他很想给翰林院的大人们上上职场“老油条”课,想想他的字典编写进度,只好作罢。
年底之前,谢星珩完成《大启字典》的初版编写,收录了常用字五百个。
他编写了拼音,注释了字义。又一个个的,做了全拼音标注。再根据页数,人工编写目录,仔细核对三天,装订成册,委托金公公上呈天子。
金公公这条维系数年的人脉,他头一次有请求,只希望这字典在皇上看见前,不要被人损毁。
金公公收了谢星珩几年的礼物,投桃报李,让谢星珩准备充分一点。
“拼音几天能学会?万一皇上要看效果呢?”
谢星珩早有准备。
皇上放到他家里的家仆,他都教了。
金公公:“……”
真是不客气。
这是谢星珩为皇商一事的又一次努力,进行得悄无声息。
回家后,就有两个家仆要告假。谢星珩心知肚明的允了。
隔天,金公公给他带来个好消息,皇上很满意。
满意得把谢星珩调任到都察院,担任经历司经历,官居六品,负责考核官员政绩。
谢星珩假笑接旨,在翰林院收获了一场超热闹的欢送会。
主要是今年常跟他使绊子的人,希望他去了都察院,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星珩官小,但沈钦言是他师叔。
叔侄俩个都在都察院,要弹劾一个人,太简单了。
谢星珩懒得跟他们计较,也没什么心情。
他是愈挫愈勇的人,从前打游戏就是。
某一个关卡,他一直过不去,他就会反反复复的去尝试,哪怕有很多路线是重复的,他也不介意,就为了到失败的节点,再来一回。
皇商的事,却让他清晰的知道,这不是他头铁就能撞破的南墙,这是一条无法越过的鸿沟。
江知与不知道他又做了一次努力,还为他升官开心。
家里庆祝过后,江知与的脑袋冷静下来。
都察院是要弹劾人的,谢星珩去了那里,应该弹劾谁呢?

第163章 兄弟
谢星珩年底调任,去都察院熟门熟路,从门房的小吏到院里的堂官,就连小食堂的厨师他都认得。
到这里上班,还被几个御史打趣是回了“娘家”。
谢星珩一想,还真是。
他一有事就往都察院跑,找沈钦言诉苦,说起来确实像回了娘家。
沈钦言很欢迎他,当天食堂加了八个菜,上值期间不饮酒。沈钦言拿了好茶来喝。
他让谢星珩争气点:“这儿可不是做学问的地方。”
谢星珩懂的,到了都察院,才是初入官场。
都察院最让谢星珩满意的一点是,顶头上官是沈钦言,谢星珩可以踩个汤婆子上班,腿上盖个毛毯也没人说。
虽说御史最出名的一点是弹劾朝臣,但都察院的工作却不仅仅是弹劾。
谢星珩初来乍到,先熟悉部里事务。
都察院有左右都御史,官居二品,院里事务之外,主要职责是弹劾、考察百官。
下边有副都御史,官居三品,主要职责是协助上官。
往下还有左右佥御史,官居四品,负责百官政绩和廉洁的考察。
再有各省检查御史,以及附属机构的职官。谢星珩所在的经历司就是其中之一。
四司里司狱司最出名,会负责一些刑事案件。
都察院有监察、司法、巡查的职权,谢星珩在“监察”一职。
他若发现某个官员的政绩有问题,就往上禀报,再由都察院的御史们核查。
有时他们不核查,会直接弹劾。
谢星珩能懂,上班哪有不摸鱼的。
而被御史弹劾的官员,会被迫陷入自证环节。纵然绕回来,对都察院来说也不亏。他们弹劾了,当天的“业绩”目标就达成了。
谢星珩是职场老油子,这对他来说很简单。而今年只剩那么点日子,沈钦言让他悠哉悠哉偷闲到了年节。
立新六年,又是一轮考试季。二月里春试,各地举人来考进士。
江致微委托谢星珩转交的折子,早有回复,今年能以官身来科举。
冬天路难走,算着日子,最迟过了新年就该出发,这样才能在考期之前抵达京城。
可他们左等不来,右等不到,进入二月,江知与还常常去城门口等,都没等来江致微。
堂哥不会贸然失约,这次科举的机会难得,更不会轻易言弃。江知与担心他路上出了事,夜里都睡不着觉。
等到二月初五,有几个从津口县来赶考的举人上门拜访,捎带了一封江致微写的书信。
他们来得迟,还要抓紧去衙门里,也没个住的地方。江知与带他们去了糖厂的三合一宅院,临时住几天歇脚。
几个举人谢了又谢,让江知与节哀。
江知与还没拆信件,听说“节哀”,心里已有不详的预感,简单寒暄过后,他去书房拆信,人刚进屋,信就拆了。
是堂哥的字迹,堂哥没事。他松了口气。
往后看,江知与那口气就哽在心口,眼睛定定看着信纸,有眼泪无声落下。
江老三和姜楚英,双死沼泽林。
江致微要给娘亲守孝三年,此次不能上京赶考,也给朝廷写了折子丁忧。
信纸上言语平平,情绪波动都少,只是简单说了这个事。但江知与的心紧紧揪着,好疼好疼。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江致微骤逢变故,在南地重获希望。
他做出了一番事业,娶亲生子。眼看着津口县发展起来,他能趁势青云直上,却要给亲娘守孝。
江知与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回家时眼睛都红肿着。
谢星珩还以为他被谁欺负了,接过信件一看,久久无言。
江老三酗酒成性,前几年得知谢星珩考上了探花,他就不信,上门找江致微问了又问,每回都要撒泼闹上一顿。
这件事过了后,原也没什么。他继续发烂,影响不到别人。
偏偏江致微是津口县的县官,他要上京赶考,各项事务都得交接。之前没透风声,临近出发前,偏让江老三知道了。
江老三没想到江致微当官还能继续考,这几年同在一地,也没受到这个侄儿的半点照拂。他为了阻拦江致微去赶考,把姜楚英哄出去了。
他想把姜楚英骗上山,到了山里,找人要很久,很耽误工夫。
山上有皮料泡在沼泽里,冬天也有人在那里。江老三不知情,进山遇见了人,想要跑,但姜楚英死活拽着他,非要他把儿子找到。
拉扯之间,一个拽一个的,双双跌入沼泽池。
附近有人来救,但姜楚英是没有理智的,先救她,江老三要争。先救江老三,姜楚英又紧紧拉着。
陷入沼泽,最忌讳挣扎。
一伙人捞了半天,差点搭进去一条人命,也没把人拉上来。
江知与说:“小谢,我要去津口县看看堂哥。”
是应该过去看看。
谢星珩怔怔点头。
一个人的命怎么能苦成这样。
进入立新六年,两个小宝快六岁了。
他们跟江致微不熟,对江致微的娘亲更是毫无印象。
但他们依稀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走了很远的路,去找父亲。
那是很远的地方。
江知与亲亲他们脸蛋:“在家乖乖听父亲的话,最迟六月,爹爹就带着软糖回来了。”
岚哥儿突然说要跟他一起去,这孩子不知憋了多久,开口泪眼汪汪的。
“顾爷爷家里没有小哥儿在读书,就我一个人,哥哥们都说我读书也没用。”
他就不读了,要跟着爹爹走。
江知与跟谢星珩都朝他看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着这个心事。
谢星珩问他:“他们都这样说吗?”
岚哥儿说:“他们说别的小哥儿都学管家算账,学做糕点做衣服鞋袜。”
顾家氛围算好的,对两个小宝很包容宠爱。长大了,有疑惑,就会有交流。
说这些没有恶意,但让孩子知道了差异。
江知与给他擦眼泪,手指摸了摸他眉心的孕痣。一些劝说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也这样跟他父亲和爹爹哭过。
那时,父亲和爹爹也这样饱含疼惜的望着他,一言不发。
“爹爹带你出去散散心。”江知与轻声说。
庭哥儿也想去,谢星珩没让。
此行路远,带一个孩子差不多。带两个,精力不够用。
兄弟俩长这么大,头一次分开,哭得嗓子都哑了。岚哥儿差点就说不去了,但看爹爹一个人站在马车边,好孤独好可怜,他又有了哥哥样,让江庭在家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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