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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本来拿到任职书的三天内,阮玉京就该去阮氏总部报到,偏偏他发i情期不期然到了,接下来整整七天都没法出门,而等到发i情期终于结束,他长达四个月的漫长假期也正式宣告结束。
今天是周一,他发i情期结束的第一个工作日,也是他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宫明决赶在他离开之前,握着他手腕,然后微微用力,将他拉得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床上。
阮玉京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问宫明决:“怎么了?还有事?”
宫明决吻了吻他的嘴唇,“没事,想夸你帅而已,很久没看见你这样了,觉得特别帅,都舍不得放你离开了——晚上加班吗?还是回来一起吃晚饭?”
阮玉京低头看自己,又转头去看房间另一侧的梳妆镜,愣是没看出什么特别来,西装西裤,皮鞋领带,他从毕业开始从这么穿,有什么特别?
倒是宫明决,躺在床上看着他笑,笑眼缱绻的,头发还有点乱,让人光是看着就特别想欺负。不过得上班,没时间欺负。
“是吗?不过我觉得还是你更帅一点。”他随口说道,又道:“现在还说不好,具体要看情况,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吧,要是回来太晚,你就不要等我了。”
“行。”宫明决说:“那晚上见。”
阮玉京多看了他一眼,说:“晚上见。”****走出家门,迎面一阵暖烘烘的风,吹得人每个毛孔都惬意地舒张开来,迫切想要汲取什么营养物质似的。
风里有浅淡的花气,不知道什么花,轻轻浅浅的,让人心旷神怡,车行驶在街道上,窗外漏进来的风也是香的。
时隔小半年,AMZ办公大楼依然光鲜光丽,迎面走来的员工却多了不少生面孔,他们却仿佛都认识阮玉京,一看见他便低下头问好,阮玉京就迎着一路的“阮总好”、“阮总早上好”,时隔近四个月,又一次推开顶楼总裁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应该认真打扫过,并且刚打扫过不久,新风系统尽管片刻不停地工作,空气里仍然残留几分消毒水的气味,阮玉京按开窗帘,让窗外的光都透进来,他拉开椅子,坐到办公桌后面。
刚刚打开电脑,有人敲响了办公室门。
他以为朱丽叶进来跟他汇报工作,说一声请进,下一刻看着门被推开,一束鲜艳雨滴的玫瑰花——一束巨大的、尤沾着晨露的、鲜艳雨滴的玫瑰花——先于送花人出现在阮玉京眼前。
阮玉京被吓一跳,一边心想说谁做事这么浮夸,一边暗暗祈祷那人不是宫明决,最好不要是,不然他鸡皮疙瘩真的会掉一地,下一刻眼见着门被推得更开,姚驰安的身影从门口显露出来。
“上周通知发出来之后,一群人在群里放烟花,那时候我没说话,因为我觉得,光凭语言和表情包,是不足以传达我的心情的,必须要有实际行动才行。”
阮玉京说:“……你的实际行动就是送我99朵玫瑰花?”
姚驰安说:“不够吗?不够的话,我叫人再送990朵过来?”
阮玉京简直服了他,按下内线呼叫朱丽叶,等朱丽叶敲开门带走那束花,阮玉京冲姚驰安抬了抬下巴,“来得正好,省得我另外跟你约时间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公司里的大小事情应该没人比你更清楚,做个15分钟简报吧,说说公司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个要求如果放在以往,姚驰安的第一反应必然是咆哮出声,“15分钟?临时简报?阮玉京,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今天他却异常配合,也不能说配合,更确切的形容是,99朵玫瑰花似乎只是一个噱头,来见阮玉京,来做简报,才是姚驰安此行的真正目的。
因为阮玉京的话还没说完,他松开交叠的双腿站起身,然后从角落里拉出一张白板,从阮玉京的笔筒里挑出一支蓝颜色的马克笔,一边快速书写,一边娓娓道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磕绊。
结束的时候,阮玉京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惊讶地发现,整个过程的耗时居然不超过15分钟,内容却囊括了人事、行政、财务、技术、销售、市场等等等等,各个部门的所有变动。
阮玉京真心实意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真是士别三日。”
姚驰安嘿嘿一笑,将手中的马克杯森·晚·抛起又接住,“哪里还有问题,问吧,我知无不言。”
阮玉京便推开椅子站起身,对着白板上的内容,进行针对性的提问,一切结束之后,姚驰安把马克笔丢回阮玉京的笔筒里,朝沙发上一坐。
两条长腿交叠了,压在茶几上。
两条小臂交叠了,压在脑袋后面。
“唉,你可终于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欸,有水吗?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快渴死了。”
阮玉京的办公室里有冰箱,今早刚换上一批饮料,大部分是阮玉京惯常喝的瓶装水,小部分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各类饮料。朱丽叶将99支玫瑰花分发大半给外面的那些员工,剩下十几支她插在花瓶里,摆到阮玉京的办公桌旁边。
听见姚驰安的话,她应了一句“当然有”,弯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椰子汁,递到姚驰安的手心里,问道:“这个可以吗?还有果汁或者气泡水。”
姚驰安说:“就这个吧,我不挑,哎哟——”他咂摸咂摸嘴,说:“味道不错啊,哪里买的?回头我让我助理也给我准备一些。”
朱丽叶笑着说:“那我回头就把链接发给他,阮总,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阮玉京朝她点点头,转头朝姚驰安看去,问道:“喝完了吗?喝完了就赶紧回去干活吧。”
姚驰安却死赖着不肯走,“干什么活啊,我才不干活呢,你都回来了?我还干什么活?你这沙发也不错啊,哪里买的?回头我那里也弄一个,欸,还以为再也没机会坐在这里跟你聊天呢,简直恍如隔世啊。”
阮玉京简直懒得搭理他,“也好,趁现在有时间,你想歇就多歇歇吧,反正接下来的每个月,我都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没法正常工作,到时候还得多拜托拜托……”
话没说完,阮玉京怔愣住,接下来有好一会儿没有继续开口,姚驰安却什么都没察觉,顾自高兴地说道:“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工作时间被压缩对你来说并不意味着减少工作,而是更高的效率,更多的产出!”
阮玉京说:“出去。”
姚驰安麻利地站起身,“哎哎哎,这就走,这就走。”
忽然他又停下来,“晚上有活动,你去参加吗?”
“什么活动?”
“庆祝你龙王归位的活动啊,没看群消息?”
“……都有哪些人?”
“还能哪些人?在群里放烟花的那群人啊,来参加吗?”
阮玉京想了想,“你们先过去吧,我晚点再过去,省得去早了,你们玩得不自在。”
但他答应露面,已经是给了这群人莫大的面子了,姚驰安地打了一个响指,“得嘞,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还得让小朱早点过去,帮忙控制控制场面,省得玩得太嗨,你还没过来,他们全部醉成软脚虾——走了!”
阮玉京点点头,看着办公室的门重新合上,然后低下头,查阅自己刚刚做下的笔记——是姚驰安做简报的时候,他一边听,一边快速记下的笔记。
笔记内容庞杂,涉及不少他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事,后面尽管经过针对性提问,对事情的全盘把握仍然有所欠缺。
阮玉京凝眉思索片刻,快速整理起来,将近一小时之后,他近三天的工作清单被整理出来。
把清单同步给朱丽叶,他让对方帮自己把第一个人喊进来。
其实很久之前,阮玉京并不喜欢工作。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之所以坚持工作,并且每天都工作那么长时间,他觉得是因为眼前悬着一个巨大的胡萝卜,身后只有万丈悬崖。
现在他却忽然发现,他对自己似乎存在一个非常巨大的误解。
他是被逼的吗?是。
但他也特别情愿,甚至乐在其中。
最开始远离工作,他感到过轻松,不久他开始无所适从,很奇怪,明明他做了那么多事来填补空闲时间,看电影也好、玩游戏也好,甚至看书和社交,他都试着去做,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空缺了一大块似的。
而现在,仅仅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仅仅是接触那一个个陌生的概念、那一个个陌生的人名,仅仅是从繁复冗杂的信息中提起出有效的那些,仅仅是将一条条杂乱无章的信息归纳出秩序……他自心底感到愉悦。这算什么?
天选的工作狂人?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阮玉京说一声请进,看见市场部的新经理带着几个人进来。
“阮总。”
“嗯。”阮玉京说:“坐吧,我们坐下来聊。”****下午六点钟,结束一日工作的员工们纷纷起身离开工位,取外卖也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也好,各自都忙碌起来。参加团建活动的员工也离开了工位,新加入的群里不断弹出群消息。
阮玉京按下内线,通知朱丽叶帮他买一杯咖啡,继续投入工作。
接近七点钟,手机又一次震动,阮玉京以为姚驰安催促他赶紧出发,却在突然亮起的屏幕上,看见雷朝的名字。
黎彦被抓后不久,完整供述了自己的犯罪行为,那之后没过几天,作为受害者之一,阮玉京被叫去警察局问话。
那时候负责给他做口供的,就是雷朝雷警官。
因为答应有必要的情况下出庭作证,阮玉京跟这位雷警官互换了联系方式,担心工作起来对方联系不上他,他还把对方的号码放进了白名单。
阮玉京按下接听,把手机举到耳边,“喂,雷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雷朝说:“是这样的,我是来给别人传话的,有人想见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阮玉京还以为黎彦的案子快开庭了,雷朝联系他上庭帮忙做证呢,“谁想见我?”
“郁绍元。”
“……”
雷朝说郁绍元现在有点粪坑里石头的意思,态度很嚣张,几乎油盐不进,那么多人证和物证摆在他面前,他死活不愿意认罪。
虽说证据已经齐全,他认不认罪都不影响最终判决,可如果一审结束后他不服从判决,提起上诉,二审结束后他还不服判决,想办法抗诉,到底有点浪费纳税人的钱。
所以综合考量之后,检方跟他进行了交易,只要他主动认罪并且放弃上诉,他们同意他受审前见阮玉京一面。
当然了,前提条件是阮玉京也愿意去见他。
雷朝说:“我知道你现在的状态跟他脱不了干系,你如果不愿意看见他,我们充分表示理解,也愿意尊重你的个人意愿,可是……”
阮玉京打断了他,“雷警官。”
事实上,从很早之前开始,阮玉京就在盘算该怎样才能见到郁绍元。
很久很久之前,在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之前,阮玉京跟其他人一样,信任着现有的司法体制,觉得它就算不能百分百完全体现公平,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很大程度上维持了社会的公正性。
现在他当然也还是信任的,至少大体上还是信任的,细枝末节方面出现一些微小的分歧。
好比在郁绍元这件事上。
按照现有的法律标准,郁绍元的行为顶多涉及故意伤人、失手杀人、非法监禁、非法从事有毒药物的研究等等,就算顶格判,他至多无期徒刑,很大概率则只判十几年、几十年,如果他在监狱里表现好,还有很大概率获得减刑。
可是在阮玉京看来,他明明就算死立执就没法泄他心头的恨,枪毙、注射、电击,除非使用传统手段,当街进行五马分尸,或者绑在柱子上一片片凌迟,否则不能解他心头的恨,更别提只是单纯进监狱做做苦力。
既然这样,那他就只能靠自己去获得想要的公平。
想要完成这件事,前提条件是见到郁绍元,本来他以为至少要等到判决结束,等郁绍元正式被收押,他才能有机会去见他,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遂笑着对雷朝说:“没关系的,雷警官,我理解你们工作不好做,我愿意去见他,不过我这几天工作都有点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周五下午你看可以吗?要是可以的话,周五下午我去见他。”
【作者有话说】
想必大家已经感觉到了,完结的脚步一天天近了,目前来看,还有五章左右差不多就要完结啦,有想看的番外可以先点着啦,能写的我尽量写,吼吼,那就先这样,大伙儿明天见!

被抓当天,郁绍元被关进第三看守所,此后的三个多月,他一直住在那个地方。
周五下午,阮玉京按照约定时间抵达目的地,雷朝已经抽着烟等了他好一会。接下来核验身份和搜身,把通信设备和腕表都交出去,阮玉京在一间单独的小会面室里看见郁绍元。
这地方的饭食好像不太行,也可能住宿条件太差了,只是三个月不见面,郁绍元好像换了一个人。
上回在会场见面,他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好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了,全副身心纵情声色,然而即便是那样,他整体还勉强看得过去,马马虎虎还算个人。
现在他两颊都凹陷下去,眼下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看起来甚至有点营养不良。
以前他多嚣张、多狂妄,不可一世啊,现在看起来怎么跟个绝症病人似的?形销骨立,过不了几天就要咽气了似的。
他自己却仿佛半分没察觉,一走进会面室便用跟从前如出一辙——甚至更加癫狂的眼神盯着阮玉京看,好像阮玉京是块神奇的小蛋糕,他吃下去就能容光焕发重获新生似的。
任何人被那样的眼神盯着看超过3秒钟,恐怕都会如坐针毡,继而便仿佛浑身长了毛刺似的,怎么都不舒服。
阮玉京却早习以为常,他行动如常地走进去,大大方方地坐下来,之后便目不斜视地望着正前方的玻璃墙,“听他们说,你想见我。”
郁绍元却没有立刻开口,他先看向阮玉京身边的雷朝,复又看向自己身后的民警,含义不言自明。
雷朝立马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可是不情愿,不情愿他也没有别的办法,犹豫了几秒钟,转过来面向阮玉京——他似乎把阮玉京看成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Omega了,好像他是一朵美丽但是娇弱的花,外界的一点吹风雨打都会让他枯萎凋零,必须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才行。
这样一朵娇花怎么能单独跟郁绍元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呢?
“他已经被注射抑制剂了,24小时内没法释放信息素。”他压低声音对阮玉京说话,低沉的声线仿佛拥有安抚人心的力量,“这墙看起来是块玻璃,其实加了密封处理,跟医院的隔离病房差不多标准,他就算在里面释放信息素,你在外面也不会受到影响,放心,我们就在外面,有事敲门。”
阮玉京没有解释,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误会,看着雷朝起身离开会面室,门关上,狭小的空间只剩下他和郁绍元,转头望过去。
郁绍元正看着他,笑嘻嘻的,正酝酿着什么似的,几秒钟后,他放松脊背朝椅子里一靠,“听他们说,穆锐的位置是你透露给警察的?”
阮玉京也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里,两条长腿相互交叠,十指交叉放在腹部,他安静地打量面前的男人,几秒钟后,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挪向他左耳后方的某个位置,“你听谁说的?”
郁绍元说:“听谁说的不重要,你告诉我是不是就行。”
“怕什么?”见阮玉京不开口,他下意识以为他在畏惧自己,因为变成了Omega,所以本能地畏惧着自己这个Alpha,他笑着晃了晃手上的镣铐,一阵叮呤当啷的响动里,对阮玉京说:“我都这样了,还能把你怎么样吗?”
“我就是纯纯好奇而已,”他继续道:“你就跟我说说看呗,你是怎么找到穆锐的?他被我藏那么深,连穆远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派人跟踪我了?那么快就找到了,跟了至少有小半年吧?”
阮玉京说:“准确来说,是六个月零七天——怎么了?”
郁绍元说:“没什么啊,没想到而已,啧,还以为你看我一眼都嫌多呢,没想到你竟然派人跟踪我,拍了不少照片吧,都锁在保险柜里,没事就翻出来看看,是不是?”
阮玉京说:“找不到突破口,当然要多看看。”
“你把我喊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见郁绍元不再开口,只一味地看着阮玉京笑,好像阮玉京闲暇时间看的不是他照片,而是他本人似的,好像他闲下来看着阮玉京的照片做的那些事,阮玉京看他照片时也会做似的,阮玉京懒得揣测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紧接着对他说道:“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完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听听我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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