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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阮玉京却一点都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有他在场,阮乾可能更容易升天,毕竟在黎彦这件事上,他很难跟阮乾共情,他现在就很难跟梁宋共情,看着他或他们悲痛欲绝,他心里只觉得麻木,仔细算来,还有点大仇得报的畅快感觉,他最后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应下了。
“谁自杀?”电话挂断后,宫明决对阮玉京道,他似乎听见了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但是没完全听清楚,猜测道:“黎彦?”
阮玉京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疑惑。
宫明决的眉毛皱起来,显然跟阮玉京一样感受到了冲击,除了冲击外,似乎还有一点点对一条生命忽然逝去惋惜,但因为一直记得黎彦做过的那些事,所以这两种情感都不强烈。
到早餐结束出发去上班,这两种情感彻底从他心底消失,他的心神被另外一件事占据。
今天是周二,阮玉京的手术在这天的下午进行,准确来说是三点,上午,两个人如常去公司,到吃完午饭,阮玉京从AMZ出发,赶去明德医院,宫明决则从宫氏总部出发,赶去跟阮玉京会和。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93章 完全标记
阮玉京这次住的病房跟上回不在同一个楼层,布局却十分相似,这就导致宫明决刚刚走过那扇门,感到几分生理性的不适。
他没有表现出来,神色如常地走进去。
“宫先生,您请这边坐。”护士领着他走到一张沙发旁,态度恭敬地对他说道:“这边有饮料,也有水果,您可以随意取用,如果有其他需要,您也可以按墙上的对讲机,联系护士站。”
“阮先生,这里是按照您的尺寸预备的手术服和手术帽。”他又对阮玉京道:“徐医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如果也准备好了,可以随时通知我们。”
说完这句话,他朝二人点点头,转身走出病房,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了,阮玉京朝宫明决看去,没有看太久,他弯腰拿起手术服和手术帽,走进里间的病房。
他换好衣服回到外面的会客厅时,宫明决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自从上回跟宫阙程发生冲突,宫明决所接手的工作,不管重要性还是复杂程度,都较从前提升了不止一个量级。
宫阙程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宫明决意识到一些事情,比如自身能力的局限性、比如他这个父亲的重要性,继而主动自发地作出一些改变、一些退让,比如在公司其他元老面前,承认他这个父亲的权威性,比如听他的话离开阮玉京,跟其他家的Omega见见面。
可是迄今为止,宫明决都还处在尚有余力的状态,这也就导致倾斜往他肩上的担子逐步加重。
今天下午他本来有场会议需要参加,因为要陪阮玉京做手术,他临时把会议推掉了,会议虽然推掉了,其他琐事接踵而来,自从他们走进医院,宫明决的工作电话一个接一个。
阮玉京走过去,问道:“怎么?又有事?”
宫明决回过头朝他看来,紧接着便低下头快速结束通话,然后他把手机塞回衣兜,抬起手替阮玉京系好左腋下方的系带,“不是什么大事,开个视频会议,三十分钟就能解决,你先去做手术吧,我在这里等你。”
阮玉京低下头,在宫明决的左手无名指上,看见那枚刻了自己名字的银色戒圈,看了一会,他拉起他的手,跟自己十指相扣,送到唇边印下一个吻。
这个小小的动作似乎触动了宫明决脑海里的某根神经,让他的呼吸出现片刻的停顿,一句话涌到他嘴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去吧。”他最后对阮玉京说:“早点去,早点回来。”
阮玉京抬眼看向他,片刻后,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不久,宫明决的手机再次震动,是助理给他打来的,通知他网络会议室已经申请好了。
宫明决将视线从那扇紧闭的门上收回,走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然后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输入秘钥。
会议的耗时比他预计的稍微久一些,49分23秒,这次接触的项目负责人也比他想象得更加难缠,所幸事情最后还是顺利解决了,宫明决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
距离手术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转头去看窗外。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碧蓝澄澈,云朵洁净无暇,无数笔直的楼宇却像尖锐的倒刺一般直插入苍穹,肆意横亘的高架桥和路面更像是一道道丑陋的疤痕,将原该完整和谐的画面切割得七零八落,宫明决感到有些坐不住,放下矿泉水瓶,站了起来。
他静静站了足有5、6分钟,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手术室跟病房不在同一个楼层,宫明决找护士打听清楚手术室的位置,朝电梯厅走去,忽然他脚步停住了,缓缓转过头——靠墙的一排长椅上,一张熟悉的面容正静静和他对视。
他的身上穿着白底蓝纹的病号服,手上拿着手术帽,左腋下方的系带,宫明决四十多分钟前刚刚帮他系好。
“你……”宫明决迈步走到他面前,在距离他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下来,他的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
阮玉京后背倚靠着长椅,仰起脖子看他,说的却是最为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不是说30分钟就能开完会吗?怎么开了将近一小时?”
宫明决张了张嘴,最后说:“有一个小时吗?我怎么记得50分钟都不到?”
阮玉京看起来好像真的疑惑,“是吗?那我怎么等了一个多小时?”
宫明决也想知道,他怎么会等了一个多小时?
他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侧头去看他的后颈,因为要做腺体摘除手术,他后颈处的阻隔贴被提前移除,现在那处皮肤袒露在空气中,洁净无暇,跟一个小时前,宫明决在病房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虽然说了做的是微创手术,可如果宫明决的信息迭代没有过于延期,现代医学的微创手术似乎还没达到肉眼看不见创口的地步。
“怎么回事?”他终于把问题问了出来,“改变主意了?”
阮玉京耸了耸肩膀,似乎是在表达肯定,宫明决:“为什么改变主意?”
阮玉京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耸了一下肩膀,却仍然不开口,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似的,再过了一会,他慢慢道:“可能因为……最近过的太顺利了吧。”
宫明决:“怎么说?”
阮玉京:“乐不思蜀没听说过吗?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人的意志,太顺利的生活过多了,人就不那么想继续跟自己较劲了。”
“我以为你的人生哲学是居安思危。”
“我也以为我的人生哲学是居安思危。”
“什么改变了?”
阮玉京看向他,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他。
几秒钟后,他把头转回去,手指好像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色戒圈,一边缓缓说道:“刚才躺到手术床上的时候,我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手术?”
“以前是因为害怕变成跟我母亲一样的人,害怕经历她经历过的那些事,可是我跟她明明是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她两次洗标记是因为她所托非人,因为她运气不好,一次都没有遇到对的人,我却跟她不一样,我一开始就遇到了最好的那个人……”
他朝宫明决看来,紧接着又把视线收回去,继续道:“这些年我做了很多错事,很多次伤透了他的心,很多次……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一次也都没有,他也没有责怪过我,他一直都在等我,他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但我知道,他爱我,胜过这世上的一切,他不会给我清洗标记的机会,也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标记我……”
他看向宫明决,“对不对?”
宫明决静静地看着他,半晌,牵起他的手,紧紧握住,“当然。”
“你愿意……”宫明决好像感到难以置信,确认道:“让我永久标记你?”
阮玉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如果连你我都没有办法完全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完全相信的?”
宫明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阮玉京的这份信任,比如我绝不会辜负你,比如倘若哪一天我辜负了你,死无葬身之地,以及更恶毒的诅咒、更华丽的誓言,可似乎都不太够,跟那份沉甸甸的信任比起来,似乎任何辞藻都压不下天平的另一端。
他最后牵起了他的手,并且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之中,慢慢地说:“回家吧。”****两个人牵着手走下车的时候,管家在内的一众仆佣都被吓了一跳,阮玉京做手术的事他们一早就知道,接下来半个月两位主人都不会回家,他们也一早被打过招呼。
临近饭点,晚餐却半点没有准备,管家走上前询问两位主人晚上想吃些什么,紧接着便指挥一众仆役忙碌起来。
宫明决和阮玉京并着肩回到卧室。
房间里开了恒温系统,任何时候都温度适宜,阮玉京把外套脱下来,挂回衣帽间里。
为了做手术,他把当天以及接下来半个月的行程都空了下来,现在手术突然不做了,他的时间便陡然空闲下来,看着满衣柜的衣服,他一时竟感到茫然,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
他回过头,刚想跟宫明决说些什么,就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后,此刻正倚靠着门框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分明很寻常,阮玉京无端察觉到危险,下意识抿住了嘴唇,扶住了柜子边沿。
宫明决似乎等得不耐烦,见他不靠近自己,便主动朝他走来,他一步步靠近他,直到脚尖几乎抵上他的脚尖,然后停下来,侧过头,鼻子凑到他脖颈后方,轻轻嗅他信息素的味道。
与此同时,一只手按上了阮玉京的侧腰。
阮玉京身体微僵,察觉出什么似的,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说道:“宫明决……”
宫明决一边轻轻地用自己的鼻尖描摹他腺体的形状,一边低低地应声,“嗯?”
阮玉京说:“还有半小多时,就要吃饭了。”
宫明决说:“所以呢?”
这三个字之后,阮玉京察觉某件湿而热的物事,触碰上了后颈处的皮肤,似乎是宫明决的舌尖,他在轻轻地舔舐着自己的腺体。
那么敏感的地方被他那样地触碰着,伴随着他烘热而湿润的呼吸,还有他有意释放出来的诱导信息系,阮玉京几乎立刻就腿软了,差一点就要站立不住,瘫软在地上。
宫明决一手托住他的腰,另一手滑过他的后背,来到他的后腰,堪堪停下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要是后悔了,现在可以说出来,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阮玉京刚要开口,被他吻住了嘴唇,“我后悔了,你既然答应我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说完这句话,他推着阮玉京的肩膀,一路吻进了浴室里。
【作者有话说】

这天的晚餐最终还是演变成了夜宵,却没有人感到意外。
深夜十二点,帮佣们得到通知上楼为他们送来餐品,之后片刻不停留,风一般回到楼下。
帮佣们大多都是Beta,不能释放信息素,也没法感知信息素的存在,即便如此,看见卧室里的情形,过去的五个多小时这间卧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片刻间了然于胸。
他们当然是为主人感到高兴的,却也不敢多留。
因为阮先生正像个婴孩一般,蜷缩在宫先生的怀里,那副全身心依赖的姿态,跟他平时在外所表现出来的形象形成极大反差。
他虽然盖着被子,不该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丝没露,他们虽然都是无比帅气的男人,亲密无间的画面让人光是看着便觉得温馨不已,可是不能多看,因为看了就一定会有严重的后果,也因为宫先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多看一眼会有什么后果。
“我的妈呀!”带上门,两个帮佣仍然心有余悸,拍着心口说道:“刚刚标记完Omega的Alpha也太吓人了!”
“你说呢?S级Alpha的威慑信息素!你没看我刚才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嘛!”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管家忽然出现了,两个嘴碎的帮佣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快步离开。管家看一眼卧室门口的方向,嘴角扬起又拉平,最后板起一张严肃脸庞,迈步回到楼下。
卧室里,吃完夜宵之后,阮玉京便觉得自身的状态恢复不少,等到在宫明决的帮助下,将身体浸润到温水中,他感觉自己好像完全活了过来。
刚刚结束标记的那几分钟,他整个人都是错乱且零碎的,这样讲可能显得抽象,更直观一点的描述是,那时的他好像变成了一头不小心落单的羚羊,孤身行走在茫茫一片的草原上。
宫明决是藏在暗处的猎食者,光是察觉他的靠近,阮玉京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继而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可是因为知道他的靠近能够结束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孤单和苦寂,所以又矛盾地渴望着他的到来。
两种互相拉扯的情绪折磨了阮玉京整整一个多小时,到现在,他大体上已经缓过来了,心底仍然残留几分类似恐惧的情绪,与此同时,亲昵和依恋的情绪大幅度攀升。
好像他又变成了一只无尾熊,宫明决则是他赖以生存的树干,必须贴着他、抱着他,也被他贴着和抱着,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宫明决对他好像也是这样,送餐的帮佣不过出于好奇多看了他一眼,他居然使用了信息素进行威慑,长这么大,他使用信息素进行威慑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郁绍元占了两次,帮佣竟然也占了一次。
阮玉京觉得他现在很可能也在反思,同时也感到惊奇和诧异,就像现在的阮玉京一样,一边体会着完全标记给身体带来的新鲜体验,一边试图用理智战胜身体的本能,却又一次次遭遇挫败。
然而这样的挫败却丝毫不会影响他此刻的心情,因为占据上风的身体本能给他带来了快乐,此时此刻,他跟阮玉京一样,发自内心地感到惬意、满足,以及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快乐。
阮玉京回头朝他看去,刚想说些什么,被他吻住了嘴唇。
水波轻荡,他们无声地唇舌交缠,绵绵的情意这一刻好像化作了周遭的雾气,在他们周身浮动缭绕,既渗透进入他们的皮肤,也从他们的毛孔里蒸发出来。
好一会儿,宫明决松开阮玉京,却依然感到不舍一般,跟他额头抵着额头,问他:“想说什么?”
阮玉京把张开的嘴巴闭起来,因为很尴尬,他忽然想不起自己想说什么了,好像只是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忽然想跟宫明决说一说,但是不说问题也不大,他抬起手,用手指描摹宫明决侧脸的轮廓,对他说:“你会永远爱我吗?”
宫明决张开嘴唇似乎准备回答,阮玉京的角度清晰看见他艳红色的舌尖,于是顺着一闪现的念头,将两根湿漉漉的手指,顺着他唇缝,送入他口腔之中。
宫明决口腔中的温度很高,比阮玉京的手指高很多,舌尖湿滑而柔软,阮玉京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对他说道:“你要永远爱我,一刻不停地爱我,你还要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
宫明决把他的手从自己嘴里抽出来,顺着他的指尖开始亲吻,经过他的小臂和肩膀,来到他的锁骨和脖子,然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问道:“你就怎样?”
阮玉京说:“杀了你。”
恶狠狠的,仿佛真做得出来。
宫明决笑起来,“想杀就杀,杀了我你再自杀下来陪我,反正就算变成鬼……”
水波开始荡漾,逐渐有池水从浴缸的边沿漫出来,宫明决凑到阮玉京耳边,语气恶劣地把剩下来的话说完:“反正就算变成鬼,你也是我的。”****眼睛还没睁开,阮玉京迷迷糊糊听见说话声,睁眼去看床头的闹钟,发现自己一觉睡了接近10个小时。
说话声仍然朦朦胧胧,并不真切,阮玉京转头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就见宫明决正一手扶着铁灰色的栏杆,一手举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初夏的风微微凉,把他的白色衬衫吹得微微鼓起,黑色的发丝在风中掀动,他肩膀横阔,身姿挺拔,即便只是背影,也让阮玉京看得心动不已。
放在以往,阮玉京简短地欣赏一会儿,可能就会毫不留恋地起身走进卫生间去洗漱,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走过去,挨着他、靠着他,也被他挨着和靠着,再问问他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是Alpha吗?还是哪里来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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