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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深蓝色西裤沾着酒渍,白色衬衫皱巴巴的好像一大块抹布。但好消息是,它们都还在。西裤里面的蓝白条纹内裤也没有不翼而飞。姚驰安放下心,抬手揉了揉额心,“没有的事,你别乱说,我是那种乱搞AO关系的Alpha吗?”
阮玉京说:“你不是?”
姚驰安一噎,“换对象速度快,不等于乱搞AO关系,小阮总我拜托你除了搞事业,也多去了解一下当下社会的Alpha生存现状吧!那些Omega很挑剔的,随便一个地方不合他们心意,他们就能把你拉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好吧?怎么可能乱睡路边随手捡来的Omega?”
这下换阮玉京愣住了,“你昨晚也捡了一个Omega?”
姚驰安此时已经回想起昨夜事情的经过,叹一口气道:“还不是你那个弟弟干的好事……”
“黎彦?”
“是啊,我都怀疑他吃错了药了,好好的,给老姚送来一个Omega,老姚那情况你也知道,有色心没色胆,平时嘴上说说也就算了,真要做什么,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我妈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家里待着……这件好事就落我头上了。”
“……然后你就把人带回去了?”
“本来也没打算带回来啊,本来打算路上随便找个地方丢下去的……”
“后来呢?”
姚驰安轻叹一口气,“后来他坐在那里看着我哭,说这是他老板安排给他的任务,他要是完成不了,回去百分之百挨惩罚,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最看不得漂亮Omega哭,我就问他老板是谁,如果是认识的人,我就去帮他求求情……”
“他告诉你,他的老板是黎彦。”
“没错。”
“你好奇黎彦好好的,为什么忽然给姚总塞人?”
“正解。”
“然后呢?你打听出什么来了吗?”
姚驰安沉默了。
“……怎么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问出来了,但我给忘了。”
“……”
“你别着急啊,你让我好好想想,唉,那家伙还真是……长得细皮嫩肉的,跟个没成年的高中生似的,酒量离谱得不行。我本来打算把他灌醉了好方便套话的,没想到喝到最后我自己先倒下了——等等,我想起来了,昨晚喝到一半,我发现情况不对,害怕喝多误事,我好像……特地打开过备忘录,把问出来的东西全部记下来,你等等,我去看一下……”
电话那头此时陷入沉默,一阵窸窣响动过后,姚驰安的嗓音重新出现在阮玉京耳边。
“噢,我看到了——他说他叫梁思,今年上半年刚满21岁。他说他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在酒吧里当过服务生,也去会所里卖过酒。他是在卖酒的会所里认识的你弟弟,后面不知道看上他的脸,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弟包养了他。”
“……”阮玉京等了半天,没能等来下文,“只有这些?”
姚驰安把备忘录一关,重新靠近沙发里,“这些都是我赔掉半条小命才换来的,你就知足吧你!——欸对了,你忽然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阮玉京这才想起自己给姚驰安打电话的目的来,短暂的沉吟,他让自己的思绪回归之前的主题,斟酌着说辞,对姚驰安道:“昨晚我离开之后,你在宴会上碰见宫明决了?”
姚驰安微微一怔,随即便流露几分心虚的神情,抬起手,挠挠脸,“是啊?怎么啦?”
阮玉京:“你告诉他,我带着一个Omega先走了?”
姚驰安立刻辩解道:“这个可不能怪我,这个小贺也有责任!也是他来得太巧了,我跟小贺刚刚说到你,他就推开门进来了,他问你去哪里了,我们又不好瞒他……怎么啦?你爸找你兴师问罪了?不会啊,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阮玉京当然知道宫明决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他也不会把自己带走Omega的事告知于闻璋和宫阙程,亦或阮乾。
他想问姚驰安的,是另外一件事,“除了宫明决,你还把这件事告诉过其他人?”
姚驰安立刻道:“怎么可能?我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就明决一个,没其他人了,我发誓!——到底怎么了啊?”
阮玉京没有立刻回答。
他想起郁绍元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听说昨晚宴会还没结束,你就带着一个发情的Omega回家了,昨晚上过得很销魂吧,哎,我可真是羡慕啊。】
姚驰安没有将消息告知宫明决以外的人,宫明决不是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朱丽叶的职业操守阮玉京信得过,贺殊寒的团队也该懂得保持沉默……宫阙程和闻璋尚不知情,阮乾现阶段也还被蒙在鼓里,便是这些猜测的直接证明。
那么问题来了,最有可能得到消息的两方人都还不知情,郁绍元这样一个外人,到底是怎么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便得到消息,并且第一时间打开电话调笑阮玉京、挑衅阮玉京的?
阮玉京同时也想起今早离开南山别墅时,那位Omega暴怒之下,对他说的话:【你什么意思?!你也想囚禁我?!我X你大爷,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稍微有点不满意就玩囚禁?!】
所以,事实会是阮玉京猜测的那样吗?
囚禁并虐待那位Omega的人,就是调笑并挑衅阮玉京的郁绍元?所以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以他打来那通试探的电话?
仔细一想,这个猜想似乎也并非空穴来风。
昨夜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里,那个人的存在感纵使非常微弱,一不小心就容易忽略过去,却也真真切切地短暂地出过场。
从朱丽叶口中得知贺殊寒一行人半路遇见的意外之后,阮玉京便和姚驰安一起,驱车赶往目的地别墅,他们刚刚敲开别墅的门,从朱丽叶口中得知郁绍元在别墅门口闹事。
他似乎还带了不少人,看样子想强闯,可惜阮玉京早有准备,庄园的防卫也比平时严密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最终也没能进来……
“那个叫梁思的Omega……具体长什么样子,你能弄到照片吗?”
姚驰安立刻道:“有有有,昨晚还没开始喝酒的时候,我就想办法偷拍了一张,你等我去找找啊,现在就发给你——卧槽!”
阮玉京:“怎么了?没拍到?”
姚驰安望着相册里那张糊到脸都看不清的照片,“没,拍到了。但是约等于没拍到。你等我想想办法啊,看看能不能给你弄来一张。”
阮玉京很早之前便从谭博那里弄来梁思的详细资料,问姚驰安索要照片不过是做最后的确认,“知道了,实在找不到也不用勉强。不是特别重要。好了,你继续睡吧,周一见。”
姚驰安说:“好好好,今天周六,明天周日,希望我们下次聊天也可以等到周一。”
“……”
电话此时被挂断,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阮玉京无奈地摇一摇头,转头看向窗外。
车不知何时在AMZ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停稳了,上午时分,地下停车场居然空无一人,车门也被司机拉开了,一只手扶着车顶,等阮玉京下来。
“阮总,我什么时候来接您?十二点可以吗?”他对阮玉京道。
阮玉京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淡淡点头应一声“可以”,一边从车上下来,然后迈步朝电梯厅的方向走去,站在上行的电梯里,阮玉京莫名其妙想起丽娜公寓和宫明决。
在晨光里,他一边将一身深灰色的薄羊绒大衣套到身上,一边告诉阮玉京他们没有未来……
阮玉京没让自己想得太深,及时停了下来,见电梯门朝两侧打开,他迈步走出去。
【作者有话说】
更新!后天见!以及,出于好奇,只是好奇,随便问问,那什么,为什么没有评论啊啊啊啊啊啊……难看吗?好看吗?节奏太快了吗?还是需要缓一缓……森·晚·求求评论,快冻死在北极圈了555555……

第39章 神经病
开完会回到公寓,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两点,阮玉京脱下外套,走进浴室去洗澡,然后穿一件浴袍,走去岛台倒一杯冰水。
倚靠着岛台喝水的时候,阮玉京想起会议结束之后,朱丽叶私下找聊的内容。
昨晚的庆功宴上,有几个总部来的总监私下找到朱丽叶,打听AMZ下个季度的发展规划。
总部的人对AMZ的发展感到好奇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几个总监的身份。
他们都是阮氏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原本没有受到邀请,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拿到邀请函。
他们都由阮乾一力扶持,在阮玉京和阮乾水面之下的暗潮涌动里,自始至终态度明确地站在阮乾那边。
无论公开亦或私下场合,他们对黎彦亲切友好,待阮玉京客气有余,亲切不足,显得疏离。
这次的打探因此显出几分暧昧的意味。
“阮总,”朱丽叶说完整件事情之后,开始试图给予一些合理的猜想,道:“他们是不是在通过我向你示好啊?”
阮玉京没有给出直接回答,因为答案其实相当明显,朱丽叶也很通透,转瞬之后领会他的意图,点点头,“我明白了阮总,接下来我会静观其变的。”
接下来朱丽叶便说起了宫明决。
他也来找朱丽叶打听消息了。问的却不是那些人关心的问题。
他似乎也不是主动来找朱丽叶的。
作为宫氏的继承人,宫明决一入场便受到颇多关注,他客气地跟主动迎上来的各类人打过招呼,似乎是因为意外遇到了朱丽叶,然后便顺口询问了几句有关阮玉京的问题。
得到阮玉京已经离开的消息时,他表现得有些困惑,或者说错愕,但是很快将所有情绪都收起来,笑着对朱丽叶说:“那你们姚总呢?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总不能几个总裁都不到场吧?”
朱丽叶并不知道他询问阮玉京位置的真实原因,但是敏锐地从他后来的问话里嗅到几缕不悦的情绪,于是警惕地笑着回答道:“没。那倒没有。”
因为知道宫明决和阮玉京的关系并不和睦,担心阮玉京因此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说完这句话之后,朱丽叶还体贴地替阮玉京多解释了一句:
“阮总本来也是很早就过来了,他还参与了宴会前期的筹措呢,实在有要紧事才不得不先走一步,姚总没走,在休息室陪贺先生说话呢。”
宫明决看起来却对那些解释半分兴趣也没有,得到姚驰安的位置之后,在朱丽叶稍显忐忑的注释下,彬彬有礼地朝朱丽叶道一声谢,朝休息室的位置走去。
可是在休息室里待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了,一边举着手机跟某个人打电话,一边快步走出宴会厅。
表情看起来十分不悦。
他的助理倒还是客客气气的,告诉朱丽叶,小宫总有事需要提前离开,如果其他人问起来,拜托朱丽叶帮忙道一声歉。
阮玉京离开南山公寓的时候,就在自己手机上看见几条未接通话请求、几条未读短信,他猜测那些都是宫明决离开宴会厅之后给他拨来和发来的,接下来他大概就乘车赶去丽娜公寓了。
他大概以为阮玉京不管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办,办完一定会去丽娜公寓找他,于是尽管很生气又一次被放鸽子,依旧一整晚枯坐在公寓里。
可是阮玉京满脑子都是红发Omega以及他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完全把宫明决,以及两个人的约会忘在了脑后……
回公寓的路上,阮玉京在心里复盘整件事情,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挺活该的。宫明决后面跟他说的话因此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其实就算没有放鸽子这件事,宫明决的表述也没有问题。事实就是他说的那样——他们没有未来,不管早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所以不管心里怎么想,不管情愿或者不情愿,他们大概也就……只能这样了。
红发Omega……
对了,还有红发Omega,郁绍元和那阵神秘的幽香。
六年前黎彦过生日,阮玉京被阮乾勒令必须参加,他本来没打算参加,那时候他还没经历过摔打和磋磨,很狂妄,目中无人,完全不把阮乾放在眼里,自然不会把他的要求当回事,可是那天他刚刚跟宫明决分手……
他们刚刚分手,他心情很差,正好听说有宴会,就只身去参加了,去了又觉得没意思,于是一个人躲去阳台上喝闷酒。
中间他碰到过很多人,有宫安蓝和宫知蓝,有祝淙宇那个边缘人,也有黎彦的其他同学和朋友……他有碰见过郁绍元吗?
似乎……没有。
黎彦跟郁绍元没有交情,阮乾跟郁盛明没有深交,那晚郁绍元似乎并没有受到邀请……额心此时一阵突突猛跳,之前脑袋只是隐隐发疼,现在好像要裂开一样。
阮玉京意识到自己已经困倦到了极点,迫切需要休息,于是又倒了一杯冰水,一口饮尽,然后走到沙发旁坐下来,一边按揉太阳穴,一边拿出手机给给私人调查员谭博发消息:黎彦那边暂时不用去管;阮乾这边日常盯着就行;郁绍元的动向他之前只是简单了解,现在他想深入去关注。
放下手机,他仰头靠到沙发上,想再想想其他事情,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光线变得几分昏蒙,屋子里却很安静,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阮玉京睡觉的时候没留意,手机压在了脸下面,把脸上压出一个浅浅印子。
他抬起手搓了搓被压红的位置,想要去卫生间洗洗脸、提提神,手机屏幕亮起来,宫安蓝发消息问他到哪了,该不会忘了下午第二次试穿礼服的事情吧?
阮玉京的确忘了,忘得一点影子都没剩下,他现在这个时间也不太想看见宫安蓝,应付她的冷嘲热讽,还有白山茶庄园那些佣人的嘴脸……他一个都不想看见,他现在就想一个人待着,静静待着,发发呆也好、想想事也好,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
沙发上静静躺了半分钟,他按亮手机回复宫安蓝:【没忘。马上就到。】
上次设计师准备了十五套礼服,宫安蓝吹毛求疵大半天,一套也没看上,那天结束之后,她大概受了教训,这次才刚试玩五套,她确定自己想要的。
阮玉京配合她重新测量了尺寸,见时间不早,告辞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被宫安蓝喊住。宫安蓝正坐在梳妆镜前由化妆师为她卸妆,一边对阮玉京道:
“下周六蕊蕊姐画展,很多媒体都会到场,你到时候记得把时间空出来,我们俩需要一起到场——对了,早点出发,别又跟今天似的,迟到这么久。”
阮玉京平静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的。还有其他事情吗?”
宫安蓝转头朝他看过来,似乎想奚落他两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口,重新把头转回去,“没了啊,还能有什么事情?跟你又不熟,赶快走吧走吧,回见。”
阮玉京便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走远后,宫安蓝扭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眉头一点点拧紧,过了一会又松开。她一会想起他刚出现时的脸色和整个过程中的表现,一会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最后撇撇嘴,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说:【神经病啊,他脸色不好关你什么事?他脸色不好你才应该开心呢!神经病,给我笑,哈哈哈!】***画展的开幕式在周六上午11点举办,举办地点临近南山别墅,出发去画展之前,阮玉京先顺路去探望了一下没有姓名的红发Omega。
这些天除了埋头工作,阮玉京也抽空思考了一下红发Omega和郁绍元的关系。
在他看来,红发Omega既然选择逃跑,那就说明他对郁绍元不是百分百心悦诚服,看他身上的那些伤,他跟郁绍元的关系可能比阮玉京想象得更加糟糕。
可是已经成功逃脱,他依然选择三缄其口,则又说明,他很大概率有把柄握在郁绍元的手上。
弄清楚这个把柄是什么之前,循循善诱、威逼利诱都是浪费时间,阮玉京只能徐徐图之,伺机寻找突破的机会。
这天上午,阮玉京走进别墅的时候,管家刚给Omega送完早饭,从楼上下来。
这位管家姓周,是邢慕青和阮乾结婚的时候,从邢家带出来的老人,邢慕青结婚的时候,从邢家带过来不少老人,这些年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被阮乾打发走。
周管家也在其列。
南山别墅是邢家为邢慕青准备的嫁妆之一,一开始阮玉京没想起这个地方,后来就把周管家在内的一众邢家老仆人都喊回来了,安置在南山别墅里。
时间短,阮玉京没有上楼的打算,因此没有脱下外套,只是站在一楼的起居室里,随口跟周管家说几句话,问他:“这几天怎么样?他有开口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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