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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人知(Dusty G)


第四声的mu,第四声的rui,结合上下文,阮玉京猜测那是一个人名,但是因为不了解Omega的生平,也无法深入去探知那场梦境,所以阮玉京并不清楚,这个人名对于Omega来说,具体意味着什么。
他只能凭借经验去猜想。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在睡梦中都无法忘记,翻来覆去问候上几十遍才感到满足,那么这个人对于他而言,一定具备某种非同寻常的含义。他猜对了。
Omega上一刻还虚张声势,嚣张到不行,听见“murui”的一瞬间,整个人陷入呆滞,他明显不是擅长随机应变那一类人,呆愣了接近两秒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谁、谁知道呢?”他耸耸肩,看起来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稍显游离的眼神和无数安放的双手,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心境,嘴硬道:“老同学也说不定啊,旧情人也说不好……谁有功夫记住你们这些Alpha的名字?”
阮玉京说:“所以那是个Alpha。”
Omega的表情再次陷入空白。
2-3秒钟后,他仿佛终于意识到,在阮玉京这里,他讨不到半分语言上的好,紧咬住了自己嘴唇,撇开脸去,接下来不管阮玉京如何询问、怎样引诱,他偏过头保持缄默,阮玉京因此再没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可是对一个刚刚获救的Omega来说,不急于报警和求救,反而选择退缩和回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阮玉京至此也终于确定,昨夜的幽香并非源自他错觉。
这个Omega,真的跟当年的事情有关联。
低头看一眼腕表,快六点了,十点钟他在总部还有场会要开,松开交叠的双腿站起来,“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好好休息,回头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
“你——”
Omega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般,眼睛一霎睁得大大的,两只铜铃似的,朝着阮玉京瞪过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我要回家!”他紧接着喊道,似乎还试图掀开被子离开床,可是刚刚经历完几场发情热,他的身体无比虚弱,手脚都像棉花糖一样,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来,刚从床上翻下来,他跌倒在地上。
伏在厚实绵软的地毯上,冲着阮玉京的背影大喊大叫道:“你放我回家!我X!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有什么大病是不是?动不动玩囚禁!老子他妈的是个人,不是你们打发时间玩的玩意儿?!”
“喂,你干什么去?!你给我回来!我X你大爷的烂屁股,你给老子滚回来!”
“咔嗒——”
房门轻轻闭合之后,Omega的谩骂声跟着被隔绝。
几个护理人员守在房门口,清一色低着头大气不敢出,阮玉京低声嘱咐他们认真看护Omega,不得有片刻的闪失,下楼去找别墅管家,吩咐管家调来安保,严密看守别墅出入口,他迈步别墅。
六点过三分,天色尚未透亮,铅灰色的浓云在天边翻滚,刺骨的冷风像小刀片,一阵接一阵刮过人的面颊,雨雾则是凉丝丝的,悉数扑打在人的脸上,让人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将明的清晨,亦或将昏的日暮时分?
司机正静候在车门边,左手执一柄黑色的长柄雨伞,右手扶着车门,阮玉京弯腰坐上车,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一整夜不曾入睡,期间半刻不停歇地四处奔波,饶是他精力较寻常人更加充沛,此刻也不免感到几分疲乏,正准备吩咐司机载他回云顶,察觉西装内侧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把领带扯松些许,让自己能够顺畅呼吸,阮玉京放松脖颈仰靠到座椅的靠背上,然后他闭着眼睛拿出手机,按下接听按键,“喂?”
稍显暗哑的男人嗓音,在下一刻传入他的耳膜,“还来吗?不来我要走了。”
“……”
阮玉京猛地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说】
更新!后天见!

第37章 蛛丝
清晨七点零八分,天际的浓云尚未完全散去,街道上的行人仍然寥寥,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碾过一地积水,刹停在丽娜公寓大门口。
没有等待司机为他拉开车门,阮玉京推开车门走下去。
下了车,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步过于匆忙了,呼吸也不太稳定,刻意放缓几分。
可是电梯的上行速度未免过于慢了一些,好像经过漫长的一个世纪,那两扇光可鉴人的金属门才以一个堪比龟行的速度,缓缓朝两侧打开。
阮玉京耐着性子等电梯门完全打开,朝门外走去,输入八位数密码打开门,他在那张熟悉的胡桃木餐桌旁,看见正在享用早餐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昨晚……”
男人抬眼朝他望过来,沉黑清澈的眼眸深处,不见半分焦躁和恼怒,仿佛看透一切,只余下静水沉渊一般的平静感觉。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他抽纸巾擦了擦嘴,“我知道,我已经听驰安说了。”
“……”
“先不说那个了。”他忽然又说道:“先过来一起吃个早餐吧,你早餐应该还没吃?”
阮玉京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的不安像蛛丝,丝丝缕缕地涌现,他想更多解释一些什么,可是又似乎没有必要,于是把头低下去,走到Alpha的对面坐下来。
今天的早餐是一杯黑咖啡加一份三明治,黑咖啡看起来刚冲泡不久,散发淡淡的苦香,有白色的雾气从细腻温润的白瓷杯口袅袅腾空,四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那份三明治则恰好契合阮玉京的口味——没有红肠和培根,也没有西红柿、生菜和芝士。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宫明决问他。
阮玉京点点头:“嗯。”
宫明决笑了,“还行就好。”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也饮下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抽出几张湿纸巾擦干净手,他低头看一眼腕表,然后起身将碗碟和咖啡杯都送进洗碗机。
按下洗碗机的启动键,他折返回到餐桌旁,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握住餐椅的靠背,开口对阮玉京道:“快八点了,九点钟我有个会要开,你慢慢吃吧,走的时候记得替我锁好门。”
“对了——”
走到公寓门口,他回过头来,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一边将一件深灰色的薄羊绒大衣穿到身上,一边对阮玉京道:“走之前……你记得认真检查一下,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带齐了,下午我会找人换了门锁密码,要是你不小心落了东西在这边,可能……没法再进来取。”
阮玉京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人也跟着站起来,想了想,他说:“我不知道驰安怎么跟你说的,昨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Omega我带他回去是因为有事情想要问他,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其他想法,你……”
宫明决没有让他说完,打断道:“我知道,你别多想,驰安没有那么跟我说,我也没有那么想,我只是……”
宫明决低下头暗暗吁出一口气,重新抬起头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让自己专注于当下,不去进行更深一步的思考——他跟阮玉京有未来吗?他们的未来在哪里?可是……
大概大概一整晚的时间实在过于漫长了,无所事事只能等待的感觉也太不好受,坐在落地窗前看街景的时候,宫明决没能控制自己,想得稍微深入了一些。
“……我只是想,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不是吗?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你跟安蓝年底订婚,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年中就会完婚,到时候我算什么呢?你们婚姻的第三者吗?成为自己妹妹的第三者,你应该不会让我处在那么尴尬的境地,对不对?”
他看着阮玉京,深褐色瞳孔倒映着晨光的金色光芒,眼底粼粼闪动的似乎是某种希冀——到这个地步还对阮玉京的最终决定抱有幻想,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可是没有移开目光。
他就那么看着阮玉京,等一个回答。
阮玉京没有回答他——也算是回答了,和那双眼睛对视接近半分钟,阮玉京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他跟宫明决有未来吗?
他们的未来在哪里?
宫明决于是低下头笑了,然后他拉开公寓的大门,走出去。这次没有回头。****晨光像金色鲤鱼的鳞片,在墙上和地面上摇晃,阮玉京静静站立在餐桌旁,任由那光浮动在他的身上,他有几个瞬间感觉自己好像置身水底,肺部遭到挤压,呼吸跟着变得困难。
一转神他又发现那些都只是错觉,宫明决的公寓很宽敞,阳光很充沛,新风系统带进来的空气也很充沛和新鲜,他没有任何呼吸方面的困扰。良久。
西装内侧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阮玉京低下头闭了闭眼,然后把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喂?”
“喂,宝贝,你居然接我电话了?我可真是太意外了!”熟悉无比的嗓音下一刻出现在他耳边,满是欢喜,却无端让阮玉京联想起潮湿幽暗的雨林里吐着红信子的一条毒蛇,“听说昨晚宴会还没结束,你就带着一个发情的Omega回家了,昨晚上过得很销魂吧,哎,我可真是——”
阮玉京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让闷胀的胸腔得到片刻的放松,然后抬手去解衬衫腕口的纽扣,一边用闲谈一般的语气问对方,“你现在在哪呢?”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好一会儿,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样,确认道:“怎么说?你要……见我?”
阮玉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道:“等会我会发给你一个地址——就发到这个号码上,九点钟之前我会在那里,你要是想见我,可以来那里找我。”
没给对面反应的时间,阮玉京抬手按下挂断键,然后把手机正面朝下反扣在桌面上,拉开餐椅,重新坐回餐桌旁。
右手边的咖啡杯不知何时已经变凉,阮玉京面色不改地将之喝得干干净净,将餐盘里的食物也吃得干干净净,他把餐具收起来,送进洗碗机,然后穿上来时的外套,推开公寓的门,走出去。
他没有回头去看关闭的门,有没有落下什么私人物品似乎也完全不在意,直接走进敞开的电梯里,告诉电梯员,“一楼。谢谢。”
走出一楼大厅,迎面一阵刺骨寒风,视线的尽头,天还是阴沉沉的,黑灰色的铅云仿若无数层厚密的棉絮一般,层层叠叠,将整个城市笼罩得密不透风。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已经停稳在公寓门口,后排的后门也被司机恭恭敬敬地拉开,阮玉京弯腰坐上车,将此行的目的地告知于司机。
城郊有处废弃的停车场,周围十公里只见荒草与瓦砾,不见人烟,乘车约莫四十多分钟,阮玉京顺利抵达目的地。
走下车,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已经先他一步在那儿停稳,郁绍元抱起胳膊,倚靠着车门望着他笑,“怎么突然想起来约我见面了?还来这种没人的地方……我说,宝贝,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想多了,你该不会真想通了,打算跟我……”
阮玉京一拳砸在他的左脸上。
“……!”
郁绍元都懵了。
听到阮玉京主动约他见面,他就已经足够惊讶,他哪里能够想到,二人见面招呼没打,阮玉京一拳怼到了他脸上?
他想要躲闪,可是一个A级Alpha的爆发力与反应力,根本不是他一个B级Alpha能够追赶得上,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硬实的拳头已经跟他左脸发生亲密接触。
他身形不稳地向后倒去,将将稳住身形,腹部又挨了一脚狠踹。
阮玉京这些年脾气已经较少年时收敛很多,面对目的不纯的陌生人,他根据需要,有时也笑脸相迎,可他发起火来,揍人的狠劲半分不输当年。
郁绍元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侧脸与水泥地面发生摩擦,刺痛感登时袭来,他疼得嘶一声,抬起手摸一把脸,果不其然摸到一手的鲜血。
他笑起来,抬头望向面前这位冷厉美人,逆着光,阮玉京的脸他其实看不太清,可是仅有的一线轮廓也美得使他心惊。
他本来其实有点生气,脸太疼了,他都多少年没挨人揍了?这一刻却半点也气不起来了,这样的人,似乎只要能靠近他,就算挨顿揍也是值的。
笑起来,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我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招惹你吧,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还是谁惹你生气了?来我这儿撒气?”
阮玉京却已经不愿再搭理他了,整理好衣襟和袖口,他转身重新上车,车门完全关闭之前,他又回过头来,“问你个问题。”
郁绍元还是那副赖赖唧唧的模样,跌坐在地上,“什么问题?”
“当年替我顶罪的人,你爸是怎么说动他的?”
“……你说祝家那个私生子?”
阮玉京没做声,只是望着他。
郁绍元嘿嘿笑了一声,“要什么说动?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药本来就是他的,还是个没妈的私生子,老头随便放句话,祝家就乖乖把人送进去了——怎么?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惊讶?第一回听说这件事?”
阮玉京的确第一回听说。
事实上,六年前自从离开看守所,邢慕青便阻止他去接触任何与那些事有关的人和物,他被流放到海外两年多,才因一次偶然,从郁绍元口中得知自己当年脱困的具体经过和原因:邢慕青求告无门,不得已委身郁盛明,郁盛明动了点关系,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更多的细节他有心打听,却无从打听,线索已然被时光埋藏,事件有关各方全部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阮玉京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弯腰坐上车。
郁绍元哈哈哈地笑起来,“下回心情不好,记得再找我啊!”
他这句话的话音消失之时,黑色幻影也消失在荒草肆意生长的天际尽头,郁绍元掌心撑着地面站起身,再抬头时,他脸上刻意伪装出来的轻松和适意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他扯下领带按压住侧脸的伤口,看见点点猩红将布料浸润,他倏地又笑了,哼着歌,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确定了,他的确有发现,不过发现不多,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是暂时没问题,不是永远没问题……还能怎么办?拿照片给他看啊,催他抓紧点时间……让谁发现也不能让他发现啊,被发现了还怎么拿捏他……他要什么给他什么,别让他跑了就行……啧,当然要多做几轮实验,再弄死人怎么搞?行,那就这么说,挂了。”****几公里外,阮玉京坐在行驶的汽车里,窗外的光影自他的余光里一掠而过,他专注看着道路的正前方,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扶手。
少时,松开交叠的双腿,手伸进黑色西装的上衣口袋,摸出一只黑色的手机。
解锁屏幕,他拨通一个号码。
姚驰安昨夜喝了不少酒,闹到凌晨时分才入睡,他两片眼皮黏连在一起,脑袋沉重得像是灌了水泥,虽然察觉手机在震动,却完全睁不开眼睛。
等手机被一只微凉的手,小心翼翼地塞进他手心,嗡嗡嗡的机身震得他脸颊发麻,他缓慢从睡梦中醒神。
结果一睁眼,他看见一个相貌清秀的陌生男孩,上身一件白色卫衣,下身一条浅蓝色牛仔裤,黑发温顺地垂落在额前,半蹲半跪在沙发前,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
“……”姚驰安眨眨眼睛。
他感觉自己似乎认识这个Omega,可是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又重又钝,像上锈的齿轮,完全无法正常运转。
他试图回想男孩的来历,男孩朝他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低头挽了挽耳边的碎发,起身,指了指屋门口,用口型告诉姚驰安:【昨晚谢谢你,我要走了,再见。】
公寓的门下一刻被拉开,紧接着“咔嗒”一声合拢,留姚驰安一人静静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
姚驰安张了张嘴,脑子一时有些空白。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彻底忽略了还握在手里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阮玉京却通过这一系列动静,猜测出一些什么,他问姚驰安:“昨晚不是一个人睡的?”
【作者有话说】
更新!明天见!

第38章 梁思
听见阮玉京的声音,姚驰安才彻底回过神来。同时瞬间活络的大脑也让他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一些事情。那些破碎凌乱的记忆画面却一时没法帮助他回忆起事情的全貌。他推着沙发坐起身,试着环顾屋子里的现状。
熟悉的家具和摆设提示他,他昨晚睡在了自己的公寓里。除此之外,空气里弥漫的浓重酒气和茶几旁整齐摆放的若干支酒瓶则无声昭示了一些什么。姚驰安吓了一大跳,赶忙掀开毯子去看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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