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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对,昨晚少爷和你进行了完全标记,不过你不用担心,事后少爷有给你喝了药的。”
医生解释,他又想到刚完成标记的伴侣一般都会更依赖对方,于是很贴心地问,“你想不想见少爷?他应该等会来,昨晚他的信息素紊乱症犯了,这会在治疗呢。”
“他怎么样了,”余迢先问这个,“信息素紊乱症……是因为抑制剂污染得的病吗,他怎么会得这个病?”
“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污染的抑制剂现在还没完全排查,可能不小心误买了也说不准。”
医生这样说,自己也不信,给路款冬用的抑制剂怎么可能有问题,只能是被人所害,余迢同时也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下来。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余迢又问:“那你刚说的完全标记……是什么意思?”
只要上过生理课都应该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代表永远,代表不能回头。对于余迢来说这代表背叛。
断断续续的回忆碎片在脑海里拼凑起来,昨晚路款冬找到了他,然后呢……然后呢?头痛的快要炸掉——
“不要停。”
“可以吗?”
“知不知道我是谁?”
“和安晗很像的人。”
“我是路款冬。”
昨晚他对路款冬说了些什么啊……
几句零散的话在耳边回荡,心跳变重,余迢呼出沉沉一口气问:“信息素紊乱症……是不是会随时随地释放信息素,陷入易感期?路款冬是因为这个,把我完全标记了?”
医生诧异,无声地“啊?”了下,张开嘴想要解释,就看见余迢情绪失控,一把扯下了针头,药水在半空飙出,溅湿了被褥,留下一道细条痕迹。
手背的白色创口贴瞬间晕出一片血迹,医生吓了一跳,他问过少爷要不要把完全标记这事告诉夫人,路款冬说可以的啊?怎么情绪这么激动?
余迢撑坐起来,捂着自己的腺体,质问:“他有病不能去找医生治?!把我当什么了?当他随意挥霍的一粒药?他是病好了,我呢?要我去洗标记?凭什么不问我就把我完全标记?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时间真是神奇,又或者神奇的是其他东西,好几个月前,余迢在路款冬面前还是一副卑微讨人嫌的角色,“反抗”是他不可能拥有的权利。
现在他也可以说“不”,可以毫无理由地发泄,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依照自己的想法责骂,就像路款冬之前对他那样。
情绪过于激动,余迢呛咳起来,医生想要上前查看,余迢便又拿起床头柜的玻璃水杯,猛地朝门口一砸。砰!碎片如水花溅起,扎入来人的脚背。路款冬刚走到门口,余迢的辱骂尽数收入耳底——
“他是畜生吗?”
【作者有话说】
删减修改过后尽力保持流畅了,有些错别字,非常抱歉影响了阅读体验。

第57章 你居然想学会爱我啊
57路款冬刚接受完治疗,用了楚瑞给的特效药,从段予琛那拿的。优点是能迅速缓解因污染抑制剂造成的异常信息素紊乱,缺点就是副作用大,对腺体有损伤。
目前还没研制出解药,一般医生只会给症状严重的人使用。就路款冬特殊,想着赶紧来看余迢所以什么都顾不上。
氛围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块从高空坠落到湖面,泛起久久涟漪后归于平静。
管家将路款冬往后推了推:“我来理吧,少爷先回去休息。”
而后悄悄和他说:“还是避一下吧,他看上去不太想和少爷讲话,现在过去不是更生嫌隙吗?我去帮您解释,夫人好像误会了。”
医生连忙处理余迢的手背,安抚着拍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太激动,一旁的信息素检测器波动太大了,看着吓人。
“完全标记”这四个字的含义随着路款冬的到来变得更加沉重,余迢和路款冬对视,明明无阻,两人的视线就像经过很多弯弯绕绕才碰撞到一起。
路款冬原本面无波澜,被玻璃扎了也感觉不到痛似的,却被这一眼灼伤般地烫到,眼睫颤颤地眨了眨,终于敢再次直视时,路款冬眼眸里容纳的是流泪的余迢。
余迢的右眼先流下眼泪,垂到下颚,摇摇欲坠最后滴落到手背,与晕出的血迹融合。
“他又哭了。”路款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管家收拾完碎片,抬头望去。
“又”这个字以往在路款冬嘴里都是不耐烦的语气,比如你又发烧了,又生病了,又让我操心了,总是觉得余迢很麻烦。
“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着,尽量不让他哭的,”路款冬说,“看来我又搞砸了。”
管家捡碎片很有技巧,毕竟这些年他也捡了不少了,手一点没伤着,将玻璃扔到垃圾桶,发出几声零零碎碎的响。
管家见他没动,叹了口气:“那我和医生要先出去吗。”
路款冬“嗯”了声:“医生先别走,在门口待着。”
医生简单处理了余迢回血的手背,和路款冬简单说明了镇静剂在柜子里,如果余迢情绪收不住,就给他打一针,让他睡一觉。
因为走的太急,撞到了桌角,桌上的骨灰盒被带着震移了一下,余迢抬眼望过去。
门被轻轻带上,路款冬走上前,恰好挡住了,余迢没来得及看清骨灰盒上的名字,就被迫迁移视线。
近距离地和路款冬贴近,余迢更加确定了自己被完全标记的事实,愤怒、委屈、难过的情绪更加明显。
路款冬体温很高,伸出发烫的指尖想要替余迢擦去眼泪。余迢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臂挡在眼前,下意识说:“我不要打针……”
这真是比任何惩罚都要痛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得了报应,路款冬想,余迢也给他打针吧,什么针都行,只要能解气。
“对不起,”路款冬说出苍白无力的话,“我不给你打针,你别怕我。”
余迢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垂下手,撑着床往后挪,说:“别释放你那破信息素了!”
AO之间越发依赖,余迢将这些情绪全然发泄到路款冬身上,“滚开——看着我为你的信息素沦陷很得意是不是?”
路款冬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主要是旁边的信息素检测仪已经发出警报,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现在没有办法控制,打了针才缓解一点,我离你远一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你先别这么激动,余迢……”
“……求你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的发青期还没有完全稳定。”路款冬近乎卑微地说。
尽管他心里知道自己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有私心,完全标记对alpha和omega的影响都是一样的,他太想看见余迢了。
“那我不是让你滚了吗?”余迢哽着喉咙,信息素的驱使下,他想凑近路款冬,心里却又万分不愿意,这个矛盾冲突快要把他逼死了。
“我不是有意想要标记你,”路款冬说,“你昨晚情况有些不好,去医院来不及,医生说……”
“医生说医生说,什么都是医生说,”余迢抛去理性,一股脑地输出,“你不就盼着这点台阶下吗,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路款冬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解释余迢都不会听了,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余迢责骂,只要他能消气。
“不被你完全标记的话,我会怎么样。”片刻过后,余迢问出这句话。
路款冬张开嘴,却被异物卡住喉咙一般沉默,医生好像没和他说具体的情况,但他太害怕余迢发生意外。
“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
余迢平静地说出一句绝望的话:“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愿意去死还是愿意被你完全标记。”
这一句话直击路款冬的心脏,他心里的天平在慢慢往前者倒,哪怕有一点偏横,也是余迢在顾及自己的命是任安晗救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不想你有事,”路款冬再一次说,“你这些天,怎么瘦了这么多。”
“秦最把你照顾得不好吗。”
余迢说的话真假掺半:“是啊,是又怎么样。我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想看见你,不想待在你身边。”
“到底怎么样我才可以留住你?”从小生活在诡计重重的家庭里,为人处事都需要小心,说任何话都需要比别人多一个心眼,路款冬现在却直接问,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安晗怎么爱你的,你可以教我吗?”路款冬嗓音沙哑地问。
原来留住一个人的心这么难。
原来不是什么都可以用强制解决。
“你居然会想学会爱我啊,”余迢眼眶泛酸,路款冬变得模糊起来,“你居然明白之前对我的方式不是爱了吗。”
余迢很累地笑了下,说:“可惜,我不是那个需要从你身上找影子的余迢了。”
“人都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更好奇,更有占有欲,你说的爱我不信。别在我身上耗时间了,我好累,真的。”
说完,余迢从床头柜里拿出医生刚刚说的镇静剂。
路款冬心提起来:“你要做什么?别乱打针!”
余迢根本不听他的,直接往胳膊里扎,而后他丢到地上,躺下来,将被子盖在身上,抬手按了按腺体,把阻隔贴贴的更紧。
路款冬懂了,他不想清醒,不想再和自己说话了,所以直接选择这种方式建立起与路款冬的高墙,镇静剂可以让他陷入睡眠,他可以去梦里见更想见的人。
“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只求你在我洗标记之前别再对我做什么亲密举动,留个好聚好散的结局,对你对我都好。”
“洗标记?”路款冬急促起来,“不行,别,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你别这样伤害自己,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
“我说了我宁愿死都不想和你捆绑在一起,听不懂吗?”枕头上洇湿一小片,余迢的声音像隔着一层雾,有一丝委屈不易察觉,“那么多针我都打了,洗标记又算什么……”
说的话越来越轻,路款冬的心也坠入谷底。今天的阳光很浅,稀薄地穿入云层,整间屋子都阴沉黯淡。
看着余迢的心跳逐渐规律,信息素浓度也慢慢恢复正常,路款冬就知道他是睡着了。
既然睡着了,看不见自己,就不会烦了吧,是不是可以在他醒来之前再离开。
数据不会说假话,路款冬的信息素对余迢确实有安抚作用,在这里待着,能让余迢舒服一点。
路款冬这样想着才敢走近,把余迢的被褥往上捋了些。
他发现余迢体温是正常的,为什么指尖这么冰凉,又去把空调温度调高,拿了个暖手袋搁置在他的手心。
余迢睡觉很安静,这点从来没变过,除非发烧意识不清,会偶尔说些梦话。
路款冬突然想到很久之前被身边余迢的体温烫醒,然后他是怎么对余迢的?
对病人没有及时给予安抚反而说了些很难听的话,病人是最脆弱的,在路款冬这里余迢被养得稀碎,他内心自嘲。
再继续往前,余迢点痣的那一天,他只是听了医生的建议,就被一通数落,是从那天开始余迢知道了自己是替身吧。命运的转折点——不,不对,转折点要更早,或许是结婚,或许是在Feeling重逢的那一天。
[“你的眼睛很好看。”]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是余迢的,但似乎还要再稚嫩一点。
鬼使神差的,路款冬起身,动作很轻地走到洗手间。
没有开灯,路款冬双手搭在盥池边缘,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几分钟。
偶尔视野涣散时路款冬闭眼再睁开,四目相对,他看着自己微微上挑的眼睛,脑海中又想起那句话。
“你的眼睛真好看。”—
完全标记的第三天,余迢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这三天他的身体安然无恙,标不标记都没什么两样,这让余迢感到庆幸。
与此同时,在这几天他没见过路款冬一眼,但他知道路款冬没走,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来,就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什么也不做。
至于余迢是如何得知。路款冬太自诩聪明,就像之前路款冬把他关在家里,脚上锁上烤链,等余迢睡着的时候塞点棉花,或者直接拆下来揉揉脚踝。
这些余迢都知道。
路款冬爱余迢,却不知道他睡眠总是很浅。
可若不爱,又不舍得余迢受些罪,然后嘴硬把坏行为都揽到自己身上。
这份情感真是矛盾。
但余迢其实没有给过路款冬了解他的机会,在这份感情里仍然伪装和遮掩的其实是自己,以至于路款冬连这么简单的细节都没弄清楚。·
秦明陆为了给路款冬赔罪,把这栋房子送了出去。秦最的秘密基地就这样拱手让人,父子的关系彻底决裂,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情,路款冬听到秦最这个名字就犯心悸。
一周后,余迢收到了秦最的消息。
余迢的手机一直放在客厅,是秦最给他买的。路款冬没看,因为这是余迢的手机,看的话得经过余迢的同意。
但又有些忐忑,他觉得秦最在余迢心里要大过自己。
他在害怕秦最会不会又想出什么馊主意,偷偷把余迢带走,因为这个,路款冬失眠了一晚上,都在余迢身边守着,隔日才把这条信息给余迢看。
余迢醒着,偷窥是不对的,被他发现只会更讨厌自己。路款冬站在门口,绞尽脑汁想找个备用理由,但很快被接下来的画面打断思路。
室内,余迢接过手机,点开消息认真看完后,倏地笑了起来。
在门外的路款冬神色一怔——他居然笑了。
这个笑很陌生,路款冬后知后觉,这是余迢发自内心的,最自然的笑。不是从前那些为了讨好他,为了迎合他的伪笑。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无意间做出了某个很像任安晗而笑。
他没有的东西,秦最都比他先有了。
【作者有话说】
嗯……那什么小路……其实秦最早在Snowflake就有了明天休息不更,之后都是更五休一,应该会在七月前完结。

58[哥哥,你不会也把我当成替身了吧。]时隔一小时。
[如果是的话,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喜欢纯粹的感情,虽然目前只是我单相思,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路款冬在你身边陪着你吗?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要是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你。但我目前被我爸关起来了,只能辛苦你等一会。]余迢纯粹是被逗笑的。
不过替身这事秦最是如何得知,从谁的口中听到,听到的版本又经过多少添油加醋,余迢想不明白,不关心也不过问,他能回去好好上学最好不过,可千万别在自己这里浪费时间了。
早说了秦最一开始对自己就有点赌气的成分在,爱在他心里是很纯粹的东西,余迢给不了也根本不想给。
[没把你当替身。][以后好好生活吧,很高兴认识你,你会遇到比我好的人。]思来想去,余迢还是把上一句话删除了,不如留给他一个不好的印象,断得干净些,秉持这样的想法他回复了过去。
在这么多破事里,总算将一个毛线团理清,这是这么多天唯一舒心的事。
余迢放下手机,揉了揉胃,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完全标记后喝药的副作用,恶心反胃的症状出现得很频繁,现在肚子里空空的都这样。
但腺体忽然没那么难受了,余迢正在思考原因,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是路款冬。
虽然之前路款冬的治疗有效果,但也只是减少本身的信息素浓度,贴着阻隔贴的情况下,高匹配之间还是会对伴侣的信息素很敏感。
路款冬是踉跄的步伐,他眼神呆滞,没料到门没关紧,稍微靠了一下,就这么与余迢相视。
余迢下意识摸腺体,却因为没贴阻隔贴碰到了伤口,轻声地“嘶”了声:“干什么?”
严格来说,这些日子,路款冬和余迢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给搞砸了,这完全在路款冬的意料之外——他想的是好好表现,先让余迢慢慢信任,他说要改过自新是真的。
看来信任的围墙还没筑起就倒了,路款冬解释:“我没想进来打扰你。”
余迢不知道信没信,只说:“那出去吧。”
“嗯,”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路款冬嘴上答应着,心里不甘心又委屈的,脚步没挪动,问,“你为什么一见到我要捂着腺体?”
路款冬觉得自己这些天的隐忍都白费了,这让他感到很沮丧:“只要你不愿意,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以前怎么不这样?”余迢在路款冬这总是能一针见血,“以前我不愿意,怎么不会停下?”
“现在可以,就说明你不是不能控制,”余迢很清醒地说,“所以之前都是完全没考虑我的感受,只顾自己,现在是觉得我不好拿捏了,不得不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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