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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瞒(海牙牙)


秦最:“......我知道错了。”

第50章 除非恰好有个喜欢的人死了
50股东大会,路款冬支持者众多,路晚直接没出现,人影无踪,自从他的身份被无情揭露。桑非梦一直在等的薛让尧始终没来见他,韩郁影说,薛让尧带着全家出国度假,心态稳得可以,似乎也是知道路家会死守家事。
一切都在按照正常轨迹运行,也是按照路款冬最满意的那个方式进行,但他悬着的心仍然没落下——余迢手术后,他到现在还没见着人,只能从韩郁影口中得知余迢的身体情况。
众多杂事围绕在他身边,其中掺杂着几家的利益往来,盘根错节的关系,路款冬深陷于最难理清的那一节,记者的盘问,亲戚的压迫,面对外人不允许出错的答复....忙得不可开交,等到路款冬终于得以喘息,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很久没见过余迢了——那可是整整三天。
三天里可以发生很多变化,比如余迢是否安全度过了术后观察期——这是韩郁影和他说的,手术结束需要转到ICU,这期间他很有可能发生信息素变异、激素异常;最重要的是需要诱导余迢陷入发忄青期,确认他是否变成一个合格的omega。
当然,这全是韩郁影瞎扯的,那天接到了医生的电话,他只能编造这些理由骗取路款冬的血液,以备不时之需。
[韩郁影:腺体报告发过去了,一切正常。][韩郁影:但是有个问题。]看到这个消息的路款冬一下坐直,点击语音框问:“怎么了?”
[韩郁影:这几天把他安排到单人病房了,他待着有些闷,说想出去走走,我让陪护偶尔带他透透气,行吗?]路款冬心说韩郁影说话怎么还大喘气,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吗?还没回复,对面似乎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又发来几条信息——[韩郁影:余迢和我说,他要是偷偷跑出去,会被你抓回去打针,让我来征得你的同意。]第二条是语音。
“我说你这样,难怪那时候我问余迢,他居然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点到即止,韩郁影没再说下去,剩一个路款冬在那猜哑谜:“同意什么?”
这次并没有很快回复,过了一两分钟,聊天界面出现新的时间标,韩郁影的消息弹出来,“没什么,同意我来征求你的意见。”
路款冬觉得他回得慢吞吞的,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这种事情不用问我,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说顺着他一点,有利于他的心理健康吗?”
与此同时,韩郁影正在和秦最确认余迢的状态,被路款冬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接起电话有些莫名心虚:“呦,太阳打西边出来,路款冬也说了句人话。”
比起好友的冷嘲热讽,路款冬更关心的是,“......余迢真的让你这么问我?”
“嗯啊,我还骗你不成?”
“知道了,”路款冬停顿许久,韩郁影还以为电话挂断了,又试探性地“喂”了声,他才回神,问了句,“郁影,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结婚?”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看上我了?我不搞同性恋。”韩郁影轻轻松松的口吻说出玩笑,又立马正经起来,“因为婚姻对我来说是束缚啊,等我什么时候改变了这个想法,再说吧,我又不缺钱。何况身边还有你做例子,搞得我更不想结婚了。”
路款冬没计较,继续引导着问:“那我和余迢怎么样,会让你有想结婚的冲动?”
这一问给韩郁影干沉默了,他倒吸一口冷气:“我可不会编童话故事。”
谁也没主动挂断电话,韩郁影知道他在给自己时间回答,算了,随便说说吧,与其把心思放到去见已经跑到A市的余迢身上,还是转移他一点注意力吧。
“嗯......起码不要让余迢一提起你就害怕吧,真正相爱的状态不是这样,你俩太扭曲太病态了。你可以和他好好谈,有时候你太强势了你知道吧?余迢对你的期待早就耗光了。”
路款冬“嗯”了声,说,“可以继续说。”
他听上头,韩郁影居然也真讲上头了:“如果现在,余迢想要离开你,说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你会同意吗?”
“不会。”路款冬回答地决绝又迅速。
“你看,”韩郁影叹了声长气,“我就说你太强势了。”
“你的假设,要是建立在他是真心说出口的前提上,那我会同意,”路款冬给出解释,“可是不会有这种假设,倘若余迢向我传达这个意愿,多半是装的。”
“装出自己退了一步的样子,实际上是想让我心软,然后一走了之。我现在不能没有他,所以,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他。”
“那你还要强制标记。”韩郁影不屑地哼哼。
“我想过了,这件事上我会遵循他的想法,慢慢感化他,让他情愿,”他的语气郑重地好似念着某一段婚礼誓言,可誓词的环节是为了戴上戒指,路款冬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与条件,“只要他肯待在我身边。”
韩郁影内心无奈,这世界总是事与愿违的,他低声呢喃:“凭什么你会觉得他愿意给你时间感化呢...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何况,你怎么就离不开余迢了?”
韩郁影虽然知道路款冬对余迢早就动心,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达到这种地步。
“你应该知道我对韩落的心思吧,这么多年只字不提,是心里确定了韩落不会答应。”路款冬说出真心话,“一开始.....是不甘心,对余迢有种征服欲,和他做伴侣之间的该做的事的时候,当初被韩落拒绝的挫败会全部消散。他对我特别好,什么都顺着我,在路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我,就算有,也有条件。”
“我在他这里好像有任性的特权。”
路款冬想了个类比,就像韩落做什么都有家族替他兜底,余迢给了他“靠山”。
但又不太一样,余迢不需要像韩家那么强大,更像一座港湾,风吹来,雨飘来的时候有个能躲的地方就行了。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既希望我和余迢能够好好生活,之前又总是拉拢我和韩落。”所以路款冬之前总以为韩郁影对余迢还有心思,试图撮合自己和韩落。
韩郁影说:“我想让你清醒啊,你在韩落那已经感受不到的东西,在余迢这会有。可惜诶...还是太晚了。”
“不晚。”也没说为什么不晚的原因,路款冬只是单纯想反驳。
“果然还是工作不够多,以前忙着和你那个弟弟勾心斗角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这样,”韩郁影说,“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余迢是不是你的‘必需品’,我是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谁永远喜欢谁,不会有一段关系一直处于相爱状态,爱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地鸡毛。除非恰好有个喜欢的人死了,那确实会很难忘。”
这句话让路款冬心一下坠到谷底:“是么。”
“我还有事,先不聊了,记得给我发余迢的视频,让我能看见他。如果可以,这几天试探地在他面前提一下我的名字吧,这样见面的时候,他说不准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

51韩郁影没瞒着余迢,但也没敢当面和他说,是短信的形式。
先是道歉自己没有如实说明,又和他解释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手术,如果不是涉及生命问题,路款冬也不会这么强势。
这话讲的漂亮,但余迢明白侧面意思——这只不过是为他建了一个允许自己强制标记的台阶,路款冬这样的性格,一旦对自己想要的事物失去掌控欲,那就会想尽办法留下。没有这次必要的手术,也会有其他方法留住自己。
要让他学会用正常的方式好好爱人,估计比登天还难。
不过接下来,韩郁影很快让余迢的心提起来,他说出了自己最梦寐以求的事——放自己自由,从此不再和路款冬见面。
秦最在旁边也开始紧张,他怕余迢不同意。
“你怎么放我走啊?”余迢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这个你不用管了,路家最近乱的要死,趁路款冬没办法一颗心栽在你身上,赶紧跑吧。”
“如果你要是真的想离开的话。”
余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重复这句话,听上去就像在给他犹豫的机会,但莫名的,他真的顿住了几十秒。
“我想离开啊。”余迢说。
“好,”韩郁影并不觉得这几十秒很漫长,在他看来余迢很有决心,“秦最会带你离开,其他人我也不太放心。”
为什么要提一嘴他和秦最的匹配度,韩郁影马上给了解释,“他和你的信息素匹配达到80%,你现在一个人不行,等稳定了,你想自己一个人去哪里都可以。”
余迢和路款冬的信息素匹配度在手术成功后又增加了,现如今已经达到95%,往后如果陷入发忄青,没有他的信息素会很难熬。
但他可以帮余迢要到一部分路款冬的血液,从中提取信息素,帮他短暂适应一段时间。
在这一段时间,希望他能尽快找到同样高匹配度的alpha,或者说达到80%的,毕竟想要和路款冬完全一样,那真的是大海捞针。
而秦最勉强达到80%的合格线。
“我知道了。”他没有矫情地说一些我不需要的话,余迢知道韩郁影的安排很合理,但他也不会去要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
当天晚上,余迢做了几个很混乱的梦,就像把一盘颜料直接洒在画布上,无章错杂。
[“那个人为什么要一直捂着腺体啊?”
“不知道……”一起作伴的学生凑到耳边轻声说,“诶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有个学生得了那种病……”
夏日的风吹过来闷热,路过的学生额头上都隐隐渗出一点细汗,余迢穿着长袖,看上去还是干干爽爽,不是爱流汗的体质。
离得这么近,余迢多少能听到点,从一开始的反驳,到后来也成了若无其事发生的模样,转变的原因是任安晗。
任安晗知道后和学校反映过,老师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周一国旗下演讲的时候,传达的意思完全变了。
“希望同学们不要拿他人之痛取笑”这样的警告一出,更加坐实了余迢得病这一事实。等到任安晗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去找余迢道歉,余迢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在这么多人都误解他的时候,他没有跟风相信对他来说就很珍贵了。
“你这几天怎么样?”任安晗蹙眉着问他,“暑假回来后你就一直不对劲,体育课也很少看见,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吗?我很……担心。”
余迢摇头,眼睛看着被风吹落了一地的绿叶,不自然地把手放下,还好他穿了薄外套,否则现在一点站立难安,手术后他很难接受自己把腺体暴露出来。
“我没事,体育课是因为可以选择自习,现在高二了,我得好好学习,”余迢对他僵笑了下,“学长也高三了啊,马上就毕业了。”
任安晗哪里听不出余迢掩饰的说辞,几欲张口询问,最终还是放弃,很无奈地笑了下:“嗯,应该会考到外省吧。”
“余迢呢,有没有想过考哪里的大学?”
“还有好久,暂时没想到。”
“时间很快的。”
“……”余迢沉默了会,心说,得看你考到哪了之后我才有第一个选择啊。
但也说不准,任安晗上大学了,会遇到更多喜欢他的人,那时候也不知道身边有没有对象。
腺体无端痒起来,余迢怕任安晗看出他的难堪,他的脆弱。
“晚自习要开始了,我得先去教室,”余迢嘴上这样说,眼里分明是不舍的情绪,“下次有机会再见。”
“还有,我真的没有怪你。谢谢你帮我。”
说完余迢就想转身,任安晗又叫了他的名字,“余迢。”
“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
“我知道。”·
回到教室的时候,余迢课桌上放了一张纸条,凑近查看——下课后到操场。
没有留名字,余迢也认不出字迹,他猜应该又是那群人,把纸条揉在手心拧做一团,转身往垃圾桶一丢——恰好落到一个alpha的脚边。路款冬。
余迢和他完全不熟,却对他莫名有些怵,说了句“不好意思”,走过去把纸团捡起来,站起身时,头碰到了他的胳膊。
奇怪,刚刚蹲下的时候不觉得路款冬离自己有这么近啊?
“又要说不好意思了。”路款冬突然开口,没等余迢回答,自顾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莫名其妙。·
操场这边其实有很多猫腻,只不过都被夜晚包容,平日教导主任抓的早恋,在这一逮一个准,特别是假期后。
任安晗帮着余迢,那群人没再敢对他动手,但喜欢干一些没证据的,拿他们没办法的事,比如造谣,造谣成本太低。
余迢有时候也不想见,一开始还会觉得不甘,后来就变成一种好奇心理,好奇他们还能在自己身上找到什么乐趣。
他一直对自己很无所谓,任安晗的出现才让他学会一点自爱。
“喂。”
声音有些熟悉,余迢怔愣片刻,路款冬映在自己的眼眸里。
“别再往前走了,是个草坑。”路款冬坐在石头上,双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背低着,看人却有种压迫感。
“你把我叫来这的?”
“不然呢,还会有哪个alpha约你吗?都对你避之不及吧。”
这位同学说话刺刺的,他不喜欢,而且我们很熟吗,余迢纳闷,“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别人说你,就要反击啊,”路款冬没让他停住脚步,知道他听到这句话就不会走似的,悠悠道,“你不会认为自己退让对方会觉得你无聊,没意思吧?”
余迢果真没继续向前,说:“我不是退让。”
“我是懒得理,越理越起劲。”
黑夜里的月光寡淡,轻轻地盖在路款冬身上,余迢觉得月光和太阳都是很公平的,落在每个人身上都不会特意关照谁,将某人衬托得别致,除非,那个人本身就很耀眼。
余迢这时候才发现,除了任安晗,他很少和人有超过十秒以上的眼神接触,那些欺负他的也好,与他谈话的也好,余迢总是下意识避开。
第一次注意到路款冬的眼睛,余迢的心跳声没由来的变重了,这感觉就如过山车达到最顶峰,坐在后排的你不知道何时下落,在某个时刻突然袭击——这是很漂亮的一双眼睛。
有点熟悉,一时间联想不到,也许是夜色实在太暗了,将一切都朦胧,包括思绪。
“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吗?”
“那我还没那么无聊,”路款冬站起来,眼底的波光涌动消失不见,月光游曳到他的肩角,“之前从你面前经过,我说信,是随口一说。”
“就这事,没了。”路款冬转身得很干脆。
“什么....?”余迢没听懂,想再问问,脚动不了,像被粘在原地。
再抬头,眼前如电影转场,余迢身处晕目的漩涡中,路款冬的背影慢慢变得遥远,但并不模糊,余迢发现,自己可以走动了。
伸手去够“背影”的肩膀,那人转身,余迢的眼睛里映着的却是任安晗。
他身上都是伤,玻璃从胸前贯入后背,胳膊上布满血渍,身上的衣服变得湿哒哒的,不断有袖扣滴出沾染了鲜血的水。
这看上去像是任安晗车祸后出走的灵魂,肉体在手术室里抢救。
可此时此刻的余迢并不知道任安晗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惊吓着叫出声:“学长、你,你怎么了?你哪里痛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我、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任安晗看上去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谈吐很稳:“不用。”
“我要走了,余迢。”
“啊?去哪?你这个样子要去哪?很危险的——”
“不是,我现在依附于你的记忆,可能马上,你就会忘了我吧。”
“我怎么会?”余迢急得要死,“你先跟我走,去医院好吗?”
“但是这是我希望的,我不希望你一直记着我,”任安晗释然地笑了声,“真的。”]
“哥哥……醒醒,”秦最轻轻拍他的脸,见他又做噩梦了,听医生的话,狠下心掐了他一下,“醒醒,余迢。”
余迢睁开眼,这样的天气里居然流了一头的汗,大口喘着气:“别走——”
秦最被他抓住胳膊,呆滞:“我、我不走。”
意识到方才看见的全是虚幻,余迢骤然放松,坐起来:“对不起,我……”
“安晗是谁?”秦最想转移他注意力,问,“看你刚才一直叫他的名字,还有路款冬的。”
“是么,”余迢避重就轻地回复,“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去A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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