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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错撩邪帝后(管红衣)


戚葭又看向世子:“齐空风本君还记得,先前在太古秘境中他与你不对付,经常挑衅你,如今你这般为他担心,也实属难得。”
虞德昭似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了,略微低下头:“他与我是有些观念不合,但来者是客。且天衍宗是天界最大的宗门之一,齐空风又是门中大长老的爱徒,掩日族的那群人捉走齐空风……还是尽快找到他为妙,可千万别出事。”
说到后面,虞德昭的语气中已经充满焦急。
他们早已分头行事,蓝衣银甲的将军被虞白溪派去带人大面积搜寻齐空风和掩日族下落了,虞德昭则单独跟着天帝和天后行进。
原本,德昭世子还以为他叔父会单独带着他去搜寻齐空风。
毕竟从前有什么事,叔父都是先让人护送叔婶回去。
但这次叔婶自动跟上了,叔父却也什么都没说……
反而是,他看见问完自己话以后的天后便飞到了叔父的身边,叮嘱道:“你方才才驯化了神器,这会儿反噬还在,可得注意点儿。”
“好。”虞白溪说。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戚葭。
明明不需要用眼睛来看,他仍旧面对着天后,关心道:“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我有什么可休息的。”戚葭说:“不如我们分头行事,或许能更快些找到。”
他一贯是个急性子,又很追求效率。
虞白溪知其秉性,便赶紧拉住他:“伤势未愈,还是不要勉强,老实跟在本座身边。”
“且,唯有‘长老’施展法术时才会留下一些不一样的气息,若不然也找不到,不如追踪齐空风更快些。”
戚葭也没什么异议。
“可是……”戚葭尚有疑惑。
掩日族的长老应当与鲁肆一样,平时将气息掩藏得极好,但毕竟是堕仙,真施展法术便会留下不一样的气息。
但问题就是那位长老已经掩藏得这样好,为何就要为了捉一个齐空风而暴露了踪迹?
齐空风究竟有什么特别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戚葭说。
“侄儿倒觉得可以理解。”
虞德昭在一旁说。
开口后,他先是小心看了看虞白溪,又看了看戚葭,见他们二人都无意见,才继续道:“这段时间九重天查得极严,连日来,叔父已经诛杀了不少掩日族了,我猜想,‘长老’手中能用的人已经不多了,或许干脆已经没有了,他才亲自上阵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戚葭欣赏地看向德昭世子:“这段时间查得这么严,长老就算再会侵染人心,也不会这么快就创造出了新的愿意献祭自身的掩日族。可能,他真的只剩自己一人了。”
德昭世子眼皮一颤,眼睛转而望向脚面,又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戚葭却话音一转,骤然道:“但也可能是,那位乘瑜将军说慌了。”
戚葭看向虞德昭:“若我没记错,世子等人在齐空风被掳走后追了一段,然后遇上了乘瑜将军。那掳劫之人的气息和踪迹属于掩日族,皆是出自他口。”
虞德昭被看得一愣,待戚葭说完才勉强点头:“……是,的确是这样……乘瑜将军不说是掩日族,我们都不知道……”
戚葭又看向天帝:“乘瑜将军有没有被侵染的可能?”
虞白溪闻言,思索片刻后道:“以防万一,本座去看看。”
说着,天帝便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分出了两个角色。
戚葭:“……一魂双体术?”
虞白溪:“嗯。”
戚葭面露担忧:“一魂双体术很危险,施术后施术者会变得脆弱无比,分出的个体,无论哪一个受了伤都会直接伤及本源,重伤下还可能伤及性命。原本本君并不担心,但陛下方才驯化神器受了重创,且不知乘瑜将军那边是何情况,所以恳请陛下此次务必要小心。”
戚葭言辞恳切。
目蒙白绸的两个天帝齐齐面向他,一个嘴唇微抿一个唇角轻微上扬,均都柔声说:“放心。”
说完,其中嘴角上扬的那个虞白溪自原地消失。
“叔父这一招好厉害。”虞德昭看得眼睛雪亮,表情也有些激动:
“我,我也学过此术,但无法熟练使用,也从不敢擅自尝试。如叔婶所说,这术太危险……”
“你才只有三千岁,急什么?”
戚葭冲德昭世子扬了扬眉:“更何况此术的确凶险万分,若分体时被人袭击可能真的会死。你叔父艺高人胆大,咱们不要学。”
虞白溪:“……”
犹记得见面第一天,将自己变成嫩黄小鸟的白凤凰就施展过此法。
还是在记忆全无的情况下,看自己使出此法,便直接有样学样地学着用了。
谁叫他悟性一向极高。
“继续前行。”天帝拉过在小辈面前“大放厥词”的天后无奈地说。
又追踪了片刻,德昭世子再度开口,关心询问:“方才婶婶说叔父取神器受了重创,不知现在如何了?”
天帝寻常时的黑发如今还挂着霜白,眼睛又蒙着白绸,如何看都不像是条全须全尾的健康龙。
但虞白溪周身气质依然清贵凛冽,声音也仍旧淡然自若,又与往常别无二致。
他说:“无碍。”
“那便好。”虞德昭说。
戚葭闻言则看向虞白溪,不由轻声道:“这些年,陛下辛苦了。”
他很认真地说。
虞白溪当然辛苦了。
当年大战前夕,便是戚葭亲自处理干净了潜伏在妖族中的所有神族,屠杀亲人的滋味,他最明白。
可之后的万年,虞白溪也做了与他当年同样艰难的事。
先天帝的事,掩日族的事,都是万年前最后决心赴死的朝归没有想到的。
他知道总会有人再牺牲,总会有人再被侵染,可天族自来最是擅长明心见性,且他们已经百般防范了……但不知如何,先天帝还是被夺舍了。
……戚葭仍旧记得决战前,自己亲手杀死朝戎淑的感觉。
那尚且是一位从来不爱他、甚至从未抱过他,并且也早就不再是他母亲的神族人。
可虞白溪呢,他父帝待人宽厚,待他更是极好,向来舐犊情深;
掩日族的人,应当有许多是关爱他的叔伯婶娘,也会有与他交好的朋友兄弟。
昔年的事果然不值得回忆,每一桩每一件都犹如锋利的刀子,稍微翻出来一角都会割得人鲜血直流,剧痛加身。
但即使不回忆,这两个多月在天界的时光,他也已经知道虞白溪都经历了什么。
又怎么会不为他心痛。
“齐空风的气息变浓了,在那边!”德昭世子倏地出声,指向远处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
说着,德昭世子当先向那片石林飞去。
戚葭与虞白溪自然跟上。
很快,他们在石林中看见了被绑在高高岩石上的一个少年,是齐空风。
遥遥地看去,齐空风的四肢和头部都保持着低垂的姿势,没有生息也没有气息,面色灰白,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但以神识扫过去,却还能发觉少年身上溢散着一丝微弱的气息。
除此之外,周围再没有一丝旁人的气息,无论死的还是活的。
戚葭与虞白溪对视一眼,虞白溪当先过去救人,戚葭随后。
就在天帝触碰到少年身体的那一刻,周围的气息忽然变了。
天上的冷月和繁星犹在,散发出的光芒却异常地明亮。
明亮,但极不真实。
戚葭眼前的场景也变了,先前的石林变成了一个山洞,山洞中光线并不明亮,头顶的月光和星光仿佛无法渗透进来似的,唯有正中间的一个石柱散发着青绿的、幽暗的光。
戚葭再进不了分毫。
眼前像是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他敲了敲那堵眼睛看不见的墙,又抬眼望向对面的山洞,只见原本被绑在石柱上的少年齐空风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幽绿的石柱前,立着一个同样穿天界华服的男人。
男人头顶金玉冠,留着一道干净的山羊胡,看面相与虞白溪竟然有五六分像。
而石柱前的虞白溪,在看到这男人的身影后,也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是天帝的心魔。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拉进了幻术中。
那位掩日族长老施展的幻术。
他竟然躲过了他们的探查,就悄无声息地藏身在这片石林的深处。

幻境中, 虞白溪一撩衣摆,跪在先天帝面前。
虞白溪的神志不会因为中了幻术而被侵染,但就像在太古秘境时那样,他二人也会被拉进幻术营造的场景中, 甚至如果是心魔幻境的话, 便会很难反应过来其实自身已入境中。
因为这个幻境对于中术的人来说, 就是真的。
这是他们记忆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场景。
从光线、声音再到气味气息, 全部都深入骨血。
外加上还是极其牵动中术者心神、令中术者魂牵梦绕的情景,故而会使中术者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甚至很多中术者都不愿从这样的幻境里走出来, 宁愿此生都稀里糊涂地留在这里, 配合施术者为他改造的美梦, 永远沉睡在里头, 以弥补心中的缺憾。
作为四界第一幻术大师, 在戚葭看来, 幻术是一种艺术。
只不过在不知道神族存在于下界以前, 幻术还只是虽可以杀人于无形、中术者能不能逃脱也各凭本事,却不会强行改变他人意志的一种招数。
像神族那种,幻境表面粗制滥造,可一旦中了却再也不是自己、意志会强行被神族意志取代的霸道幻术, 就有点不讲武德了, 在戚葭眼中,那根本就不是幻术!
不过出乎意料的,眼前这个幻境制作的倒算是精美细致, 几可乱真。
但知道虞白溪不会被侵染, 戚葭倒也不急着破解这个幻术。
看不见的墙对面, 仍旧跪在地上的虞白溪,手里已经握上先天帝亲自塞在他手里的剑, 拼命地摇着头。
“父帝……”
虞白溪向来平稳的嗓音,终于有了些波动,“求您,我求您了,不死好不好?……一定会找到法子的,我可以救您,我可以……”
“傻孩子,听话,我们都知道没有办法的,你必须杀了我,就现在,也唯有现在。”
先天帝与虞白溪近似的英俊面孔上,表情是后来的“邪天帝”脸上从未有过的仁和与慈爱。
连声音都是那么地悲天悯人。
眼睛一瞬间变成了全黑色,又一瞬间恢复正常,先天帝双目含泪,大抵是在与夺舍他的神族做对抗,他说话已经十分困难了,语气却仍旧极尽亲和:“记住,不是你杀了父帝,是父帝要你,必须杀了我……一切责任,都在父帝,你永远,永远都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别哭,父帝知道你不容易,父帝也舍不得你,我的儿……这未来的路,你可都要一个人走下去了啊……”
“别再犹豫了孩子,为了四界,身为天帝,这是我们的使命。”
“天性坚,应当始终如一地专注!身为天帝,决不可心软犹豫!虞白溪,你还听不听父帝的话了?父帝、父帝命令你,现在就杀了我!”
虞白溪还跪在原地不动,一直挺得笔直的脊背此时却佝偻如座小山,单看背影也知他此时该多难过、颓废、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其实先天帝过世,是发生在戚葭身死后的第二年。
也就是说,那时候的虞白溪方才献祭了自己的肉身不久,正虚弱着。
而先天帝即将便要被夺舍,已经被侵染得十分彻底,与戚葭当时的情况全然不同,无法假死,只能真杀。
活不了了。
戚葭忽然看不下去了。
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这样实在太残忍……虞白溪要杀的,是临死都在心疼他、这个世上最会为他考虑的父帝啊!
停顿了片刻,戚葭将手按在自己面前看不见的墙上,抬脚,正准备向前踏上一步。
却见颓然在地的虞白溪对着面前慈眉善目的先天帝又是一拜,之后举止恭谦地起身,一节一节挺直了脊背,抬起手里的长剑。
然而未等他长剑出鞘,虞白溪身形骤然一顿,动作缓慢地低头,一柄不知来路的剑已经骤然刺入他的丹田!
虞白溪对面,先天帝依旧一脸慈祥和爱:“傻孩子,你太清正了,这便中计了。”
腹中插着一把剑的虞白溪身影略微摇晃,鲜红的血迹蜿蜒向下流淌。
然而身影只有一瞬的摇晃,重新定住身形后,他仍笔直地起身,手中的长剑出鞘。
发出“铮”的一声悲鸣。
与此同时,第二把剑也斜斜地插入虞白溪的胸腔。
而驱使长剑、刺了他第二道的先天帝却仍旧带着慈爱的笑:“孩子,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这万年来,外界都说你倒反天罡手刃亲父,为父泉下有知,也很是心疼。”
“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太累了。你一直背负骂名,背负亲手弑父的罪恶,为父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自责,却还要继续杀戮……所以为父这次,来带你离开。”
虞白溪虚弱的眼皮抖了抖。
“孩子,你太过正直善良,不肯违心中之念,这样的任务不适合你。这样的浊世不适合你。”
“你的母亲不肯理解你,你的朋友都背弃了你,家族兄弟对你全都只有惧怕。”
“孩子,你一定很累了吧。”
“就让为父带你走吧。事情其实不像你我从前了解的那样,即使身死,也别有一番天地。”
“为父今日便是来接你,去新的世界的。我的孩子。”
“新的……世界。”身上插着两柄剑,虞白溪喃喃自语。
他脸上的白色绸布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双眸染血宛如两条血河,虞白溪苍白的嘴唇微动:“真的会有……新世界?”
身插两把剑的虞白溪,手里仍握着自己的长剑。
先天帝却走上前来,丝毫不怕被其所伤地拥抱住了他。
“当然,不是被神族的控制的世界,那里没有永生,但每个人却可以在有限的生命里,过得祥和喜乐。那便是你与父帝一直向往的目标,不是么?”
虞白溪唇边也渗出鲜血,下颌搁在父帝的肩头,即使身高早就比父帝高过一截,也仍旧还像小时候一样。
双眸继续流下血泪,虞白溪最后闭了闭眼,轻声说:“父帝,我……不想再杀人了。”
先天帝的脸上也流淌下两行清泪,他拍了拍虞白溪的背:“为父知道,为父都知道。”
“可是父帝,对不起。”
虞白溪重新抬起手里的剑。
先天帝拥抱着他,面带泪水和微笑,并不意外:“没关系,你不愿跟父帝走,父帝也明白。你要再杀一次父帝,父帝也理解你。”
“……父帝。”
“再见。”
虞白溪狠闭了闭眼,剑身脱手,再度发出“铮”的一声悲鸣,然而剑尖所指的,并不是先天帝的方向。
而是……他自己的背后。
一切只发生在一刹那间。
“咣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打飞了正对他背心的第三柄剑,与此同时,“噗嗤”一声长剑穿透皮肉的声音,眼前整个结界都发生了摇晃。
斗转星移,转瞬间,他们又回到了方才那片石林,虞白溪面前的先天帝消失了。
虞白溪的背后,德昭世子被长剑盯在地上,双目睁大,吐了好大一口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虞白溪。
以及,虞白溪毫发未损的腹部和胸膛上面。
被用来行刺天帝的剑落了地,虞白溪仍旧长身玉立,连双目上的白绸都未被染污半分。
虞德昭大惊失色:“……怎么会……幻境是真的,叔父在我的幻境中,也的确中了招……”
“幻境是真的,但自从第一把剑出现后,便不全是由你而生的幻境了。”戚葭从两步远的地方迈步走来。
“你……叔婶?……”德昭世子看向戚葭的表情更加难以置信,仿佛在无声询问,他为何还在这里。
原本便是针对天帝的一场杀局,虞德昭无意与一只小小的鹦鹉为难。
幻境中,被透明墙壁隔开的天后,实际上已经被他以传送阵法传离了这里。
但这只鹦鹉却还在。
甚至就站在自己旁边。
自己却完全没有察觉!
戚葭:“……在成为你叔婶之前,我其实还有另外的名字……”
戚葭其实并不想显摆,但最后了,总该让德昭世子死个明白。
没想到他还没说话,天帝便已经开口:“朝凤琰。你便叫他凤琰将军吧。”
虞德昭:???
“咳。”戚葭稍微理顺自己散在鬓间的发,正经道:“我也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而已。”
“不可能!”
被天帝的三清剑钉在地上,德昭世子的表现反而没有了往日里的生疏和严谨,他反而大喊大叫:“我不可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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