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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错撩邪帝后(管红衣)


“你是没有暴露,可你此次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戚葭又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虞白溪身边。
此时周围的景致已经恢复了石林风貌,但却依旧在结界之中。
戚葭亲自布的结界,没有人能从里面出去,外面也没人能进来、或是探听到什么。
于是说起话来便没什么可忌惮。
戚葭:“或者说,近来每一次世子都出现得太巧了。”
取乾坤镜的时候有他,后来虞白溪捉捕掩日族的现场也有他,更有甚者,最初槐积仙上接触上妖族的时候,也是世子刚刚出关的时候。
虞德昭迅速敛睫说:“但那些也可能只是凑巧……还是说,从发配了我父亲时起,陛下便怀疑我,才亲自教导我,意在观察我控制我?”
虞白溪站在原地,只低头看他,并不说话。
“陛下也是不得不防。”戚葭说:“而你的确掩饰得极好。好到你叔父只能以自身入局,引你出现。”
虞德昭吐出口血,仰面瘫在原地,反而笑了:“啊,我就说叔父是不会这么容易便上当的。”
掩日族作为堕仙的存在,在这九重天的任务就只有一个:取得神器。
哪怕只取一件也好。
这样便能打破天帝戮神的计划。
可即便这样,万年来,天帝得到的神器不仅越来越多,还将每件神器都牢牢攥在手里,从不曾有失过一件。
掩日族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虞德昭也是。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般轻易地暴露。”虞德昭抬手用袖子遮了遮脸,难掩懊恼道:“太蠢了。……这般愚蠢,怎么配、配做叔父亲自培养的继承人。”
说话的时候他又吐了口血,蒙面的袖子直接被染污。
戚葭说:“是啊,做法的确不聪明,但你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时间了而已。”
“想要寻得乾坤镜,就要有鉴天镜的气息做引,虞白溪想到了你们没有想到的,与天帝共同寻宝显然是不智的行为,于是你们便想等天帝取来乾坤镜后再做打算。”
“可当你们想要取得被放在老君那里炼化的乾坤镜时,却遭遇了埋伏。这让你们不敢单独再对鉴天镜下手,以为也会有同样的埋伏。”
“事实上应该也真有埋伏。”
戚葭看了眼虞白溪,他虽然没有仔细问过,但他仍坚信一点:虞白溪不可能不做布置,便将两面镜子随随便便放在远离自己的地方。
如果这般做了,就是个陷阱。
“可是明知道是陷阱,你们也不得不冒险。在太古镜出世之前没有机会了,就只能等到神器被合成之日,也就是今日。”
戚葭说:“不过你很聪明,知道你叔父全盛时期更没有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夺走神器,也知道一旦神器被天帝收起,便再难取得。于是你选择,等陛下驯化了太古镜、身受反噬重伤,也是天界最放松下来的时候下手。”
虞德昭说:“妖神……也好聪明。”
戚葭垂眸看向地上的世子:“所以你绑了齐空风,故意泄漏了一些掩日族的气息,试图将天帝引来此处。
“若我没有猜错,齐空风被绑,也不是因为他是天衍宗大长老的徒弟,而是因为他一向傲慢无礼,对你出言不逊,你早就想给他一个教训了。”
“我没有杀他。”
虞德昭说:“他很讨厌,但还不至于死。”
根本动不了了的虞德昭,只能斜着眼睛看向戚葭:“……我的演技就这么拙劣么,妖神,竟一眼就能看出。”
“看不出。”戚葭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并顺便故意给你透露了一个可以一举杀死天帝的方法。”
“顺便?!”虞德昭试图起身,却失败了。
说是顺便,其实还不是故意的,早就怀疑他了。
戚葭说:“夺太古镜固然重要,但若是虞白溪死了,有没有神器都不重要了,神族便将再无威胁。这个诱惑明显更大。”
虞德昭喃喃自语:“所以……叔父从来没有用过一魂双体,那时候……我便中了叔婶的幻术……”
戚葭说:“我只是变出了一个天帝而已。”
虞德昭:“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叔父,会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叔父笑……”
虞德昭又看向天帝。
很明显,叔婶的计划,叔父也全知道。
当着天帝的面变出一个天帝啊,这是多大的不敬!就算是为了诈出自己,可他二人此前也没经过一点商量!
三人皆静默一瞬,虞白溪猝然开口,声音冰霜一样的冷:“为何。”
虞德昭眼眸一动,看向虞白溪的眼睛充满羞愧:“……是德昭对不起叔父。”
“是啊为何呢。”眼见德昭世子不准备解释,戚葭便只能代替追问:
“世子今年才三千岁,万年前的恩怨与你无关,且你也不该与掩日族扯上关系。”
戚葭的声音略微上扬:“世子为何会成为掩日族长老,背叛天帝?你还叫他一声叔父!甚至就连你的父亲,也是你下的手。”
先前槐积仙上莫名就勾结了妖族,虞白溪曾经盘问过他整整两个时辰,槐积仙上虽然交代了很多内容,可有些地方却连槐积仙上自己都搞不明白。这便明显是被人施过血祭术的样子了。
戚葭:“世子既然是‘长老’,没有你的命令,谁会对槐积仙上施术?”
面对责问,虞德昭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此刻他比往昔都要淡定得多,只是说:“如果可以……侄儿也不想成为掩日族。”
虞德昭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掩日族,走上这一条路。
自小,父亲和宗老们都说他是瑞兽,说他天赋异禀,将来一定是继承天帝的人选。
为了培养他,父亲花费了许多心血和功夫,但这些也不单单都是用在培养他上。
虞德昭发现,父亲很喜欢与宗老们密谋着什么。
他们说天帝残暴嗜杀,说天帝虽然战损、却因为是龙,未来不知道要活多少年,太漫长了。
他们也要虞德昭在好好修炼的同时,尽量去接近讨好天帝。
父亲说,这样子的话,说不定陛下喜欢他,就会培养他做太子了。
可虞德昭不愿如此。
他骨子里总有一份固执,且深切地知道,叔父并不似父亲他们描述的那般六亲不认。
至少叔父性情冷漠,是为了守护四界。
少年虞德昭总是固执地觉得,若自己来日为太子,必定要像叔父一样,顶天立地,怎可靠那些蝇营狗苟的手段。
若他为太子,则必定是要因为叔父对他的实力满意、自愿立他为太子。
可是于修行一事上,虞德昭又每每总是碰壁。
他已经足够优秀了,但比起叔父的少时、比起那位仅凭一人便搅动了风云的妖神的少时,都相差了太多太多。
不过气馁归气馁,少年德昭并未想过放弃,也从不打算用任何旁门左道的法子。
“只是那日……我忽然收到了母亲身边的老仆送来的遗物。”虞德昭说着这些,声音发着颤:
“我,五岁后,便再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他在玉京之中有一位母亲,待他一向冷漠,可父亲却只要他叫那位母亲。
至于生母的下落,无论他怎么问,父亲都不说。
都只说他从没有过那样的母亲,也不许他提。
也是收到遗物的那日,他才知,原来自己只是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之一。
只因自己是一只麒麟瑞兽才被带回了玉京。他的母亲早就因为他被带走和他父亲的薄情,抑郁而终了。
面对母亲的遗物,虞德昭也想到这或许是什么陷阱。
可他也很想自己的母亲啊。
虽然他早就不记得母亲的容貌了。
可是握着那份遗物,嗅出深藏在记忆里、儿时母亲的味道,虞德昭便知那的确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母亲的遗物,是一册召唤卷轴,另外附有一封亲笔书信,说若我想寻求力量时,不妨使用那封卷轴。”
虞德昭又抹了把脸。
染血的衣袖却将面颊擦得更添污秽。
他忽然笑了:“其实我并不想寻求力量,我只是,太想念有母亲的感觉了……我以为,召唤,会召唤来一些,与母亲有关的……”
随后悲剧就发生了。
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德昭再说。
那封卷轴召唤来的,是神族。
有了青龙神族的封印,上面的神族无法亲至,但下界仍有神君在潜伏。
虞德昭召唤来的神君,也当真教导了他厉害的幻术,帮助他提升了修为。
曾经一段时间,他都是虞德昭最敬爱的师父。
只是朝夕相处间……
虞德昭不是变出了掩日族的‘长老’。而是被侵染了。
他成为了神君的子民,不能避免的继承了不属于他的意志。
于是他让他做长老在天界伺机而动,他也只能这样做。
与其说他是掩日族后裔,不如说他的情况,更像是当初第一批变成掩日族的神兵营。
“你召来的是谁?”虞白溪声音冷然地问。
虞德昭没有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继承神君意志的子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背叛主人的事的。
虞德昭说:“对不起……叔父……”
“不必。”
虞白溪摇了摇头,尾音很低,却决然:“放心,无论是谁,本座都会为你报仇。”
虞德昭的双眸蓦然睁大!……原来叔父问他神君是谁,竟是为了……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忽然笑起来。
其实他很恨。
恨父亲抛弃了自己的母亲,要他们母子分离;恨他敬爱的师尊从始至终都在玩弄他。
他更恨自己的愚蠢,竟然相处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师父的本性。
但作为神的子民,还是具备自我意识的‘长老’,最痛苦的一件事便是无法自控。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了许多自己不愿的事,却也只是看着而已。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
眼下,虞德昭反而庆幸,自己就能解脱了。
“……在这个玉京当中,我只觉得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我有时,觉得我与叔父很像……”
少时,当他还不懂嫡母为什么不是自己母亲的时候,总难免因为对方对自己的冷漠和憎恶而难过失意。
直到有一日他听说,天帝叔父也从来都被自己的母亲所不喜。
……那样强大的天帝,无坚不摧的,遥远望尘莫及的叔父。
所有人都怕他。
自己也该敬而远之的叔父。
可不知怎么,自那以后,虞德昭就总是忍不住关注起天帝,并视他为榜样。
从前因为父亲揠苗助长而极为排斥修行的他,也想要强大起来了。
他甚至真的幻想过,自己可以做真正被叔父认可的太子。
“对不起叔父。”虞德昭还是说:“若我当初能坚定一点……”
“本君听说,德昭世子的字还是陛下取的。”戚葭骤然出声。
世子便看向了他。
虽不知妖神是如何复生,但他也曾听闻妖神的诸多传说,眼下,看着戚葭惊世绝艳的容颜,想到此人竟然是自己的叔婶,虞德昭态度更恭敬了。
戚葭说:“德泽绵长,功昭日月。我曾听韩将军说过,你叔父没有自己的字,可当年,他一直记得你的出成礼。”
“世子,一直都有人关心着你。”
只不过天帝的关心,也会给世子引来灾难。
神族一直都想以天帝周围之人为突破口。
天帝必须要冷漠,必须要六亲不认,必须要不将任何人的性命看在眼里。
唯有这样,才能保护所有的人。
虞德昭已然懂了,他躺在那里吐了更多的血,眼睛睁得也大,模样却是在笑:
“那,那叔父,亲自教导我,是因为……叔父已经……认可我了,是吗?”
“天性坚,应当始终如一地专注。”
天帝开口,撩开衣摆蹲下,看着德昭世子身上的伤口和被染污了的脸,声音忽然放大了许多,仿佛回忆之中、先天帝对他最后的嘶吼:
“身为天帝,是决不可心软犹豫的。”
抬手抹干净世子脸上的血迹,天帝嗓音又变得低哑:“……这是叔父教你,如何为天帝的,最后一课。”

再度杀死一个虞姓人, 自己的后辈, 一个年富力强、上进心强的少年人。
这一切又俨然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一笔带过。
用袖子擦干虞德昭脸上的血迹, 又将少年睁大的眼眸轻轻地闭合。
虞白溪终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
天帝彻底阖上了眼。
方才驯化上古神器已经给他带来了重伤, 撑到现在, 又心神大震。
是该睡一觉了。
但虞白溪还没睡上半个时辰便忽然张开了眼。
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鸿蒙宫中。
正身处后院的药池水潭里。
周围很静。如以往一样, 他不喜人打扰, 不用人伺候, 于是院里便没有人。
虞白溪微微转动了下眼球。
还是看不见。
他便抬手摸了摸, 碰到了蒙眼的白绸。
动作一顿, 天帝神识略微散开,笼罩住整座鸿蒙宫及附近,当先注意到的,是对面的三棵白玉兰花树。
除了宫门外把手的人, 整座鸿蒙宫中都没有任何声音。一片静悄悄的。
偶尔有夜风吹过, 兰花树的枝桠摇晃,嫩白色的兰花花瓣被吹落,散了满院子的香。
天帝从药池中步出, 折身向屋内走去。
“乘瑜。”
“陛下。”一名蓝衣银甲的将领出现在天帝书房内。
天帝站在窗边, 身材高挑形销骨立。
“如何了。”
“回禀陛下, 属下已派人严查,目前可认定潜藏在九重天中的掩日族皆已清理干净, 但后续仍需警惕防范。”
“还有呢。”
“臣也已命人将昏迷的天衍宗弟子送回。至于世子的尸身……君上说送入宗祠,只说世子是不幸遇害,来日按制以世子之位入葬。”
“嗯。”
白绸下面的眼皮轻轻抖了一下,虞白溪缓缓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听不出悲喜,最后他低声问:“君上人呢?”
“这……臣不知。”
乘瑜将军再度行礼。
他通常只负责玉京以外的营防,君上的行踪不归他管。且……按常规道理来讲,陛下也不会问。
乘瑜将军觉得奇怪,但也不敢轻易抬头。
“你去吧。”虞白溪最后说。
“是。”乘瑜将军领命离去。
天帝的书房照样一片清冷,连虞白溪的气息都是冷的。
他坐在书案前,翻开案是上的几本奏章、以神识审视了,看不见便也没有提笔批复,皆以灵力在奏章上显字完成。
处理完这些工作,天帝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朔灵。”
不一会儿,守在外头的掌事女官司朔灵小跑了进来,行礼:“陛下。”
“陛下,您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行完礼后,朔灵率先起身。
这些时日跟在君上身边,她胆子明显大了许多,不再怕天帝了。
天帝绷紧的面部容色稍缓,他轻轻歪了歪头:“君上呢?”
“君上说他去处理一些事,等一会儿就回来。”
朔灵自行解释:“方才君上已经叫药王来给陛下看过了,得知陛下只是需要服些药,再去药池里泡一泡,好好休息睡一觉便能好。君上还以为您这一觉会睡好久,就离开了。”
“嗯。”
虞白溪应了一声,说:“你下去吧。”
“……是。”
朔灵又行了个礼,退出后她觉得哪里怪怪——这大晚上的,陛下竟然没问君上去了哪里!
君上刚来天界的时候,陛下也是不怎么过问君上行踪的。
有几天他们甚至谁都没去找谁,都没见过面!
但朔灵后来跟韩将军交流过,得知陛下不是不关心君上,而是太关心君上了,又不好意思问,反而总是偷偷地私下里问韩将军。
后来,君上与陛下和好了,二人倒是时常见面了。
再后来,说形影不离也不为过,反而是偶尔君上外出、比方说是去与玉京的那群鸟族相会,朔灵被陛下逮到后还会被盘问君上去了哪里。
那会儿陛下就经常会主动开口问了。
到最后,说是时刻要掌握君上动态都不为过!
可是现在,怎么竟然又不问了?
朔灵觉得奇怪,但总不至于敢问天帝是什么情况,便老老实实地回去站岗。
直到不一会儿,陛下又叫她。
声音很急。
“朔灵!”
这声音突兀。
天帝的嗓音也明显没有了往常的平静。
朔灵赶紧跑进殿里。
一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一阵寒气。
“这是什么?”
虞白溪手里拿着一块玉佩。
朔灵打了个哆嗦,勉强抬头望去,见是块龙凤雕纹玉佩,便回答:“回陛下,这是……玉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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