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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错撩邪帝后(管红衣)


他吃饭的时候一贯都会化作人形,但寻常时还是习惯用鸟身。
如今仅松垮戴着一根玉簪、墨发及腰的青年坐在桌前,上挑的眼尾自带红眼角,明眸皓齿,桃羞杏让,一张明媚脸上唯一颜色浅淡的薄唇也因为刚吃了辣,而变得红艳艳。
“不过我这么娇你都不与我双修,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虞白溪:“……”
虽说戚葭不太急着寻回记忆了,但也只是不太急,他从没有忘记。
不在乎记忆,他还在乎自己的实力呢,也更加没忘这几日他这般老实蹲在天帝身边究竟是处于什么目的。
然而眼下,天帝却忽然站了起来。
视线下移,虞白溪说:“你怎么还是没有穿鞋。……来人。”
朔灵仙子很快推门进来。
笔直站立的天帝说:“去给君上拿双靴子。”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了。”戚葭表示烦了,便干脆变回了啾。
他不喜欢穿鞋,只是因为做啾啾的时间久了,穿鞋总觉得束缚。
且他本身便是火属性,又不用担心会着凉。
可虞白溪似乎很在乎这个,几乎每回他化成人形,不一会儿就会开始催促他穿鞋……哼,啰嗦。
不过自从虞白溪给了他那块作为定情信物的玉佩,让戚葭在玉京群鸟中很是显摆了一把后,他在鸟群中的地位便提升了。
因为他的那块定情信物是群鸟中品质最高、也是最漂亮的。
这在鸟群中意味着情比金坚。
说明戚葭在玉京里有一位很珍惜他、且条件还不错的伴侣。
这让戚葭成为群鸟羡慕的对象,连“编外鸟”的称号都被一并去了,甚至还被他交到了一两只比较好说话的鸟朋友。
戚葭把这些都算作是虞白溪的功劳,所以对待天帝越发和颜悦色。
更尤其是,与群鸟相处的越久、越靠近这里的鸟族生活,戚葭便越能体会到自己如今的生活条件有多卓越。
比方说,群鸟因为血脉习性,多喜欢栖身于树上。即使玉京中的仙鸟并不需要草木滋养,可蹲树对他们来说却类似一种游乐设施。
但玉京少树木,这就意味着在玉京中群鸟们少了一个可以随意玩乐的地方——至少不度山上的鸟类,就不会为抢占一棵树的地盘而打架。
尽管玉京中的山谷山涧等处,在戚葭看来比不度山要美好更多,至少灵力充沛。
但总归,见识过两伙鸟因为一棵树的栖息权打得头破血流后,戚葭忽然觉得自己一只啾便拥有三棵树的栖息权,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福利了!
更别提他每日还有很多好吃的,不重样儿的灵食……戚葭偶尔也会打包一些食物,带给他那几位事儿没那么多、比较随和好说话的鸟朋友们享用。
然后可能是有几道点心过于精致,众鸟连见都没见过,一看便是出自玉京的仙门高户。
便忽然开始有鸟追问戚葭伴侣的身份。
这些鸟都不算是戚葭的朋友,因为他们多半势利眼又爱挑刺,戚葭在筛选朋友上也是很严格的!
而在那些势利眼鸟看来,作为一只普通鹦鹉、连翎毛都没有几根的戚葭,是不可能找到那么优秀的伴侣的。
渐渐的,追问变成了嫉妒和嘲讽。
而他们这种明晃晃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也使得那些与戚葭成为朋友的鸟,喜欢戚葭的鸟,以及受了戚葭食物恩惠、选择帮戚葭的鸟,还一度又拧成了一股势力,直接跟势利鸟们大打出手。
无意间挑起“战争”的戚葭:……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祸国妖鸡?

小鸟精们的那场纠纷, 最终还是戚葭想办法平息的。
他平息“战乱”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就是请朔灵仙子帮忙——朔灵作为鸟族高灵种生灵,又出身勋贵显赫之家,且本身也位及高官, 对于群鸟们来说几乎是鸟族公主的存在了, 几鸟之下万万鸟之上, 她稍微放出一句话, 战争就平息了。
但正因戚葭竟然还跟公主扯上了关系,于是他这只夫家身份不明的编外鸟, 便一次又一次地成了群鸟们凑在一起八卦讨论的对象。
这是后话, 暂且不提。
不管怎么说, 在出手平息这场“战乱”后, 见惯了这些鸟类间的嫉妒攀比和尔虞我诈, 戚葭表示自己也累了, 这两天便没再去蹲地盘跟他们一起叽叽喳喳。
有了个娇凤的表字以后, 戚葭把周围人的字都问了一遍。
原来朔灵就是朔灵仙子的小字,她本名叫司芮馡,暗指草木之香气灵气繁盛。
而韩将军表字就比较威武了,叫“慎震”。震出自震卦, 韩默自己介绍说, 这名字是他父亲给起的,意在告诫他要居安思危,常怀恐惧心理, 不得怠慢的意思。
韩默:“现在看来我爹真有远见, 在陛下面前当差, 可不就是不能怠慢么!”
说着韩将军又不由自主地看了君上一眼,之后迅速埋下头。
“提到你们陛下。”戚葭想起来:“本君还不知他表字是什么?”
“……陛下没有表字。”韩默说。
“?怎么会?”
“这个臣也不是很清楚。”韩默表示他的年纪毕竟比陛下小了近一千岁呢, 凡界五百岁时出成礼便一般会有表字了,而陛下该当有表字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一种说法是陛下在龙蛋里待了足足两万年才孵化,按正经时间算,他出生时其实也已经两万岁了,早过了出成礼的年纪,便……”
“可本君怎么觉得,年龄应该从孵化以后开始算?”戚葭:“在蛋里的时候应该都是没有意识的吧?”
小鹦鹉说着托腮,虽然他也一并没有了自己孵化前、在鸟蛋中的记忆,但感觉应该是这样子的。
“的确是没意识的,四界算法都以破壳之日为出生时日,所以大家都默认陛下如今只是万岁有余。”韩默说:“只是这样的话,臣也不知陛下五百岁时,为何没办出成礼了……”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像是发现了什么天界秘辛一般,戚葭瞪大的眼睛充满探索欲:“本君记得你说过,先帝很是疼爱虞白溪,那堂堂天界太子,总不会到了该赐字的时候却什么仪式都不给办了吧?”
这个问题韩默之前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臣少时虽被寄养在陛下母后的宫中,可陛下与太天后并不亲近。外加上陛下为太子,少时学的东西就与臣等不一样,臣小时候是极少能见到陛下的。”
想起自己千岁以前都没心没肺的玩乐时光,韩默不禁挠头:“陛下的出成礼,可能就是有事情耽搁了……这个等臣有空去问问姐姐,她或许会知道。”
“那倒不必。”戚葭表示自己就是好奇八卦,还没到要打听虞白溪诸多隐私的地步。
但是再一想到堂堂天帝居然连表字都没有……便更加觉得自己失忆、遗忘了名字也不是什么特别惨的事情了。
大多数时候,戚葭还是呆在书房里跟天帝促进感情争取早日双修……啊不对,是学习政务,争取早日承担天后职责的。
不过虞白溪很忙。平时即使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但交谈的时候也不多。
……言语交流尚且都不多,就更别提其他交流了。
戚葭实在犯懒或无聊的时候,便会自己在书房里鼓捣点别的小东西。
他最近喜欢上了翻天帝的书架。
虞白溪的书架里面除了书还有许多小抽屉和小暗格,里面暗藏玄机,有不少宝贝,不是不知做什么的丹药便是一些金银玉石、天材地宝,看上去就很贵重,也都足够漂亮。
因为虞白溪并不反对他翻书架,还说那上面的东西他喜欢的话都可以随便拿。
于是这两日的书架寻宝活动,便成了啾啾学习政务之余的一大乐事。
诺大的、一人多高、整整占据了书房一面墙的书架,对于一只啾来说简直是充满未知区域的藏宝山。
戚葭随意抽出一个抽屉,都可能在里面发现点什么好东西。
比如他翻出一颗丹药,据朔灵仙子说,那是服用后可以直接进补一千年修为的神级宝丹,乃是天帝万岁寿辰时太上老君奉上的贺寿礼物。
戚葭:……一千年!
他虽不记得自己的年岁,但他知道虞白溪如今才一万三千岁。
那吃了这颗丹药,天帝便会有一万四千年的修为,凭白多了十几分之一的助力……他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再多一千年的修为还了得?!
为此,戚葭还特意跑回去问虞白溪,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没吃、还留着呢。
对此天帝的说法是,他虽也属于精怪一族,但龙与寻常精怪却不甚一样。
晋升修为的丹药对龙族来说效果不佳,吃了也是浪费。而且即便没有任何辅助丹药,龙族吸收天地灵气的能力也比寻常精怪要强上百倍。
直白说来,就是对天帝来说,吃极品丹药涨的修为可能还不如日常吸收日月精华来的快。那颗丹药对他来说,顶多是可以用作疗伤圣药。
戚葭:“……”
小胖啾一边眯着眼睛向后缩头、以极力掩饰自己被天帝凡到的心情,一边默默地将那枚丹药送回书架的暗格里。
有没有用的,终究是人家老君送给陛下的礼物,自己不好拿。
戚葭最近跟玉京上的各位仙官们关系处的不错,回头他拿些天材地宝过去,请老君也替他炼一枚这样牛的丹药便是。
天材地宝就从天后月例、还有陛下的赏赐里面出。
实在不行……书架的抽屉里也有很多珍贵的药材。
关键是像这样的宝物虽然珍贵,在天帝的书架暗格里却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戚葭觉得在全部翻完之前,自己不能心动得太早。
那样会显得很没见过世面。
对了,戚葭记得虞白溪自身也会炼药。
最初他服用的培灵丹便是出自天帝之手。
那难怪这里炼丹的宝物会这么多了。
因为手头的材料多,戚葭忽然产生了想要学习炼药的想法。
天帝在这方面表现出了更为惊人的耐心,戚葭想学,他便抽空找出了许多书来,表示:“先看,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
戚葭:……
看着厚厚的、每本都比啾啾要高的书籍或书简,下意识开始犯困。
但毕竟又是自己提出要学的,只好暂时先埋头看起。
然后戚葭发现,自己在药学方面其实还挺有天赋的。
毕竟他本就可以自动辨别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能知道食物有没有毒性。他好像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技能。
眼下也只不过是要多认识一些草药,了解它们的名称以及相生相克的常识而已,故而学得飞快。
外加上他很勤勉……这两日晚上睡觉,他梦里都在背材料!
他都被自己的勤劳给感动到了!
总之,小胖啾很快就自信满满地上手实践了。
这天,虞白溪晨起便有事外出离开了玉京,至傍晚方归。
他才一回到鸿蒙宫,圆润的小鸟便凌空而来,扑扇着翅膀落到他面前。
天帝风尘仆仆,周身浸满霜寒和疲惫,神色却在嫩黄色圆啾自窗柩飞来时瞬间缓解、消失。
他看着桌面上仰头望着自己的圆润小鸟,虽嗓音过分低哑,但语气仍近乎明快地问:“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这两日戚葭不是在药王那里辨识天材地宝,便是于老君处炼药。
白日里帝后除了一起用膳外,相处的时间又变少了许多。
偶尔这只鸟还会很晚才回来。
“我听说你回来了,就回来了。”戚葭拍打了下小翅膀,毫不掩饰地说:“你走了一天,我想你了呀。”
“……”
眼睫重重向下一折,天帝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那,你今日都忙些什么了?”
“看书,识药。”嫩黄色的小鸟老实回答,忽然又说:“对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他示意虞白溪伸手。然后便在对方摊开的掌心中放下一枚圆形的豆子。
“这是什么?”虞白溪看着掌中的红色豆子,迟疑询问。
“是红豆呀。”戚葭用“这你都不认识”的口吻说,随后又赶快笑了一下,道:“医书里,它叫相思子。”
“……”
掌心却仿若又被烫了一下,虞白溪手腕僵硬,五指却下意识收紧:“……给我这个做什么?”
戚葭说:“就是觉得你对我还挺不错的,尤其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那枚玉佩帮了我大忙了,真是让我在群鸟面前赚了好大一波面子,我便想也送什么给你……”
戚葭话音一转:“可我又不知你缺什么?你是天帝,本就什么都不缺,而我又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主要是你也不叫我侍寝……”
虞白溪:“……”
戚葭嘀咕完,又语气正经地说:“想了这么多天,也只有以这最简单的物品寄托此情了,陛下千万不要嫌弃呀。”
“你这些天都在想这个?”
虞白溪看着安然握在自己掌心的一小颗红色豆子,神态变得有些不自然:“……本座不需要你送我什么。”
“我知道。”
戚葭看着那从众多红豆中精心挑选、选出的一颗最大最圆润的豆子,满意地笑道:“可我总不能总是心安理得的受你好处,而不想着回馈呀。”
“……好。”虞白溪彻底收紧自己五根手指,将那颗红豆握于掌中:“你的礼物,本座收下了。”
“那你可要好好保存。”
小胖啾继续满意地笑眯眯:“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胡闹。”
这样说完,天帝的掌心已然重新摊开,那枚红豆直接被他翻掌置于桌上。
戚葭:?
戚葭赶紧扑愣起翅膀抗议:“不许丢!你刚才还说收下了的!”
“……”
天帝闭了闭眼。
抬指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又在考虑该如何跟这只鸟解释单纯的礼物与定情信物间的分别,以及他们真的不是可以互相送定情信物的关系……
这时候,戚葭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迟疑:“你的头发……又白了呀。”
虞白溪每次外出回来几乎都有一段时间会双鬓染霜。
据药王和仙医所说,这还是万年前仙妖大战后落下的遗症——天帝只要过于劳心劳神,或心神过分激荡,或动用灵力过甚,皆会如此。
不过好在他是龙,自身修复力惊人。只要稍加修养便会恢复如初。是以天界的仙官们都习惯了,早已没人在乎这个。
就连天帝自己都不甚在意。
只是这次。
虞白溪闻言低眸看了看自己零星散在肩上的长发,果然几缕皆白。他身形一顿,维持低眸的姿态,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之后,天帝略一抬手,动作随意地将肩头的发都归拢于身后,仍是说:“无事。”
戚葭说:“没事,不用整理,你这样也挺帅。”
天帝:“……”
小圆啾“啾”了一下:“是不一样的风采!”
“……嗯。”
天帝极轻微地勾动了下唇角,伸手揉上胖啾圆润的背部:“谢谢你安慰我。”
戚葭又“啾”了一声,因为被揉得很舒服。
但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安慰对方。
主要是生了白发也的确丝毫没有影响到虞白溪的颜值。
甚至因为平时的天帝给人感觉过分老成,但他容貌又过于年轻,便总给人一种割裂感。
现在这种略生华发的模样倒更符合他神鬼莫测的性格,更像是传说中的邪天帝,也更加有气势了。
至少在小胖啾面前来说。
不过也仅仅是虞白溪做了个归拢白发的动作,尽管看似随意,但戚葭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或许天帝其实也是很在意他自己的形象的。只是不轻易表现出来。
于是戚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计上心来,瞬间扑扇着翅膀腾空而起。
他对虞白溪说:“我还有东西要给你,你等我一下!”
“……”
指尖柔软温暖的触觉消失了,天帝神色怔然凝固。
虞白溪抬头望向空中的圆啾,目光炯炯,声音平静:“又要给本座何物?”
戚葭没回答他,只是在离开前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等着。”
虞白溪:“……”
“这颗相思子你要收好啊!”圆啾又最后用翅膀尖尖一指桌面上的那颗小红豆,傲娇道:“不许丢了,我会定期检查的!”
“……”
“等我哦。”胖啾最后说,说完便一扭小屁股,凌空飞走了。
天帝:“……”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等到嫩黄色的小鸟再度出现在天帝书房的时候,虞白溪已经差不多处理完了所有的奏章。
他头上的白发也已尽数变回乌黑的墨色长发。
端坐桌前的天帝器宇轩昂,面如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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