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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啾错撩邪帝后(管红衣)


一开始听戚葭描述他的坎坷经历,天帝还觉得有趣。
但稍一试想眼前娇弱的嫩黄小鸟就那样混在鸟群中间,被群鸟排挤,就……
他知道戚葭一直都在打探他自己的身份。
“这值得你做出如此牺牲?”
虞白溪担忧地望着眼前的小鸟。
本觉得让对方多出去散心是对他好的事情……
“也不算是牺牲啦,再说我这叫能屈能伸。”戚葭倒不甚在意地摆了摆自己的小翅膀,接着往下说。他还没说到重点呢——
虽然被群鸟嘲笑了,但戚葭好歹也算暂时打入内部了,他就这么跟牠们挤在一棵树上,每日都要叽叽喳喳一阵。
叽喳的内容往往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净说些八卦内容。
戚葭原本是很喜欢听八卦的,一是觉得有趣,二是说不准就能听见什么对他有用的信息。
可惜这群小鸟精们距离天帝天后太远了,根本没鸟提起过关于帝后的八卦。群鸟们谈论的话题不是今日谁谁家孵出鸟蛋来啦,就是昨日某某地主鸟迎娶了第十八房小妾啦之类。
然后说着说着,众鸟就提到了定情信物。
原来玉京的鸟族在互相定情时,一定会有一枚定情信物。
没有定情信物的戚葭:……
再次成为鸟族异类。
戚葭身上是没什么天帝送他的定情信物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有没有送过虞白溪一些信物……
那会儿群鸟啾啾喳喳的围着戚葭,有鸟说:
“你不是都怀孕了吗,祂竟然没送你定情信物?”
“那你也太好打发了吧!”
在鸟族精怪里也不是没有两只同性鸟搭伙过日子的情况,这时候就要互相送定情信物。
只是因为戚葭没有掩盖过自己怀孕的事,鸟族的传统,负责揣崽的一方因为更辛苦,所以都是另一方给他送礼物。
于是戚葭考虑的问题根本没必要,因为虞白溪没揣崽,揣崽的是他,所以收信物的也只能是他。
他刚弄清楚这点,那边喜欢看热闹、又不嫌事大的众鸟们也再度对戚葭进行了群嘲:
“祂一定是个渣渣!看你是编外鸟,就欺负你没有娘家,连基本的信物都没有,哪怕是这样一颗精心采回的灵石呢!”说着,这只鸟拿出了一枚另一半送的心形灵石。
戚葭:“……”
看那个形状,的确是精心采回,情意满满。
旁边一只鸟也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家那口子送我的祖传玉佩。”
另一只鸟:“这是我家的当初送我的玉簪,是他给玉京里的高官衔春枝时被赏的,他转头就给我送来向我求婚了,我家的小鸟精也是那天才怀上的!”
其他鸟也都纷纷拿出自己的信物,一一向戚葭展示。
最后,有鸟总结:“我们鸟族一向高贵,做鸟嘛就不能自轻自贱,这样的渣男你还跟他做什么?”
戚葭:“……”
编外鸟是假的,所以旁鸟怎么说他都不在意。
但没有定情信物却是真的!
被戳痛的戚葭这才气鼓鼓地飞了回来。
若再不回来,他就差点将天帝天后令牌拿出来给那些小鸟精们看了!
毕竟论贵重,没有鸟的信物会比这两块令牌贵重。
而论情谊,戚葭早体验过这两块令牌给他带来的方便,天帝的这份情谊也不轻。
只唯一是,这不是他们当初定情的信物……
但是他也要面子的好嘛!他怎么就自轻自贱了!
虞白溪听他说完,知道原来只是一件小事,不由松了口气:“未央宫有无数珠宝玉翠,你随便选一样带去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那些是按照天后规格发给我的,不是你亲自送我的。”胖乎乎的小鸟撅嘴说。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开心什么。
按照天后规格发给他的,也是他的。是虞白溪亲笔写下的诏书、亲口承诺他为天后才有的,当然也算天帝送的……
但一想到要他亲自、一只啾单独选件东西带去给那些精怪们展示,以此表明自己也是有人疼爱的、不是轻贱的小鸟,他却觉得不对劲儿,心里不爽,很不舒坦。
就像是那八卦里、地主鸟家的正房太太和前十七个小妾都可以拿出宝物来在众鸟面前显摆,但私底下谁都笑话他们只有钱,坐拥金山,却没有爱。
“……”
天帝听后沉吟着总结:“所以你想要的,是本座亲手送你一件……信物。”
“对啊。”嫩黄小鸟见他懂了自己的意思,不禁伶俐地点头,还是强调:“定情信物。意义非凡的那种。”
“……”
天帝整个人顿住。
“怎么?你不愿意送我?”戚葭连忙表示:“不用特意送什么,你帮我在未央宫的那些宝物里选一件……”
“不是送什么的问题。”虞白溪提前止住他的声音,又起身望向窗外两大一小的三棵树。
“……是,你我从未定情过。”
“不是说你为人随便……也不是本座随便。”望向窗外的天帝凝眉,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解释。
戚葭却不意外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声称咱俩没关系么,说等我恢复记忆就好了。”
虞白溪说:“……嗯。”
没再解释分毫。
戚葭却说:“我认可你的说法,也愿意等待。但,在一切明朗之前,在你的世界里或许咱俩是没关系的,可在我的认知里,咱俩却必定有关系,你就是我孩子的爹。所以呀,不冲突。”
天帝闻言回身看向他,戚葭迎着对方的眼眸,“所以眼下,你愿意配合我的视角,满足我的需求么?”
虞白溪:“……”
即使失忆,这个人仍旧既理智又豁达得可怕。
天帝深深地看了昂然挺立的小鸟一眼,最终也没去未央宫选宝物,而是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戚葭。
虞白溪说:“非是我不愿送你,只是……”
他稍微一顿,没再说只是什么,嗓音直接恢复疏淡冷漠:“若来日你不愿要此玉,再还我便是。”
戚葭接过玉佩,玉佩是水纹龙凤呈祥的图案,触之滑腻清凉,不懂玉的也知道此玉绝非凡品。
小胖啾又开心了,操控玉佩在翅膀尖尖上旋转,不住地欣赏着,颇为没心没肺道:“这么漂亮的玉佩,我为何会不愿要。”
虞白溪不置可否。
戚葭追问:“这不会是什么家传玉佩吧?很珍贵么?”
虞白溪声音犹淡淡的:“先帝所传。”
“……这么贵重?”戚葭当即让玉佩停止在自己翅膀尖尖上转动,小心地收好。
与此同时,他圆眼睛一转:“是你爹留给你的,要你送给你最心爱的人的那种家传宝物?”
“……什么?”天帝直接没听懂。
戚葭也不管他懂不懂:“我猜它一定很宝贝,否则怎么我不开口,你都不主动送我。”
“……”
“还是说我并非陛下最心爱的人,陛下不主动送我,是在另等良人出现?”圆啾又“啾”了一声,如果鹦鹉可以嘟嘴,他这会儿一定要噘嘴了。
“……”
天帝难得顶着一脸古怪神色,声音冷肃:“话本,还是少看。”
“那就不说玩笑了。”
戚葭干脆又向前一蹦,直接落到天帝的指尖:“那到底要不要我还啊?”
虞白溪:“……”
轻盈的小鸟跃了上来,蓬松的羽毛温暖地拂过皮肤,猝不及防间天帝眼睫一震,连喉结都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沉默望向窗外,看着那阴错阳差被种下的树,沉默地没有说出心中所想之话——
信物倒还好。可若是作为定情信物,待你想起一切之时,定不会再要。
而那一日,很快,很快便会到来了。
最后,天帝重新开口,却是声音冷峻地道出三个字:“你随意。”
戚葭:?
“反正已经送你,便一切都随你之意。”虞白溪淡淡地说,这次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力。
戚葭:“……”
不管怎么说是要到了定情信物的圆啾,已经重新开心起来,舞动小翅膀飞出去了。
最近伤势恢复得极好,戚葭飞行时都有力气摆动翅膀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总是懒哒哒的、喜欢以灵法飘着。
他要带着属于他的定情信物去给众鸟们展示了。
路过自己亲自种的小树苗时,他却还不忘停落下来,观察一下它的长势。
屋外蓬松柔软的小鸟俐落地落在属于他的小树枝上。
他这会儿倒勤巧起来了,蹦蹦跳跳地这儿瞅瞅、那瞧瞧。
屋内,天帝轻捻指尖,表情如往常一般肃穆冷清,望向鲜嫩小鸟的眼眸是一片灰蓝色的沉寂,深不见底。
隔天,天帝仍旧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章。
戚葭仍旧直直地飞进书房,卜楞一下落在天帝桌上。
“我好像知道我叫什么了。”戚葭神秘兮兮地说。
虞白溪执笔的手直接一顿,缓缓抬起眸来:“什么?”
戚葭向前蹦跶了一下:“我叫凤……”
虞白溪嗓音沙哑,压得很低:“……你想起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又几乎同时发声。
紧接着天帝再次顿住。
戚葭:“哎不对,是叫娇凤。”
灵巧地向前蹦了一下后,小圆啾又安稳着地,语气轻快:“我今日去了玄镜仙人府上,他有好多镜子!有一面,我一照就显示了我的种族和别称,原来虎皮鹦鹉的别称是娇凤!……”
蹦蹦哒哒的啾来到天帝面前,一抬头便亲眼见着对方表情难得的变得十分不自然,若形容起来,大概是一开始极度紧绷,到后来逐渐又放松下来。
圆啾敏锐地觉察到哪里不对,不由狐疑地仰头:“你怎么了?”

小胖啾还是叉腰:“你不想我想起来?不对呀……”
戚葭又眯了眯眼:“你应该是最急着让我恢复记忆的了。这样我们的关系就能说清。到时候我说不定便不会再缠着你, 你也就轻松了。”
天帝:“……”
小胖啾外形圆滚滚的,形貌可人;而其人类形态却修长矜贵,艳绝无双。
单从外表上看,完全不能将他的兽形和人形联系起来。
但一旦戚葭认真分析问题, 做出这般眯眼的、充满敏锐审视的动作时, 其形态又与人形时别无二致。
浑圆可爱的形象也能透着嗔怪和精明, 仿若他作人类形态的风流韵致, 目透秋波。
虞白溪垂眼看着自己眼前的桌面,缓缓说:“本座何曾嫌你缠我。”
“你没有嫌过么?”戚葭又夹着小翅膀向前蹦了一步。
嫩黄色浑圆的小身体再度映入天帝的眼帘, 他继续仰脖审视对方。
只是因为站得过于靠前, 他几乎要垂直仰望才能看清楚虞白溪的脸, 这给身体浑圆不方便一直向后仰的小圆啾增加了难度。
但戚葭很会偷懒, 他干脆向后一靠。
直接摊成圆饼形态, 改为躺在那里跟虞白溪对视了。
虞白溪:“……”
“没有。”天帝依然一身清正道:
“从未。”
于是戚葭满意了, 晃了晃伸出去的鸟爪子, 又问:“那你想我一直留下来么?”
虞白溪:“……”
“想不想呀?”戚葭追问。
“随你。”沉吟半晌,天帝说:“你想留下来便留下来。你不想,本座不拦你。”
“……”
戚葭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圆眼睛又挤兑着看向天帝:“若我真要走, 你竟也不留我?!”
就在他快要骂渣男了的时候, 天帝忽然抬手点了点他的圆脑阔。
“留。”
戚葭:“?”
天帝清冷的嗓音漾开,却是忽然反问:“本座留你,你便不走?”
“我……”戚葭没想到他竟还会反问自己, 不禁愣了愣, 才回神:“当然啊。”
伸长的爪爪又晃了晃, 啾啾声音骄傲:“若你真心留我、死命留我,那本君就给陛下一个面子。”
“嗯。”虞白溪说:“那就留下来。”
戚葭:“……”
不是, 这语气是不是太平淡了点!
但为了观察到天帝所有的神态变化、而丝毫不顾忌形象地袒露着腹部的小鹦鹉,也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算了。
反正对方不留,自己也不会走的。哼。
戚葭不以为意,又想起方才的话题,不由又兴奋地对虞白溪说道:“玄镜仙人府上有好多好多不同功能的镜子,可好玩儿了!原本我以为他是只有一面鉴天镜才叫玄镜仙人的呢!”
天帝低眸看着仍旧摊成圆饼状的兴奋小鸟,耳听他高兴轻快的声音,不由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却在见到戚葭仍是袒露着腹部的时候改了个方向,伸手给小胖啾倒了杯茶。
戚葭也的确渴了,他先是改躺为趴,又伸出鸟爪立了起来,最后才懒洋洋地趴在杯口咂了口水,回头继续跟虞白溪分享他在玄镜府上的见闻。
虞白溪听他说完才开口:“最初一任玄镜仙人乃是一位炼器大师,因酷爱镜面,后来其子嗣所炼法器便皆为面镜形态,实则功能不一。”
“嗯嗯,我也觉得以镜子为法器的创意非常好,很实用。”戚葭点头,而后神情落寞:“不过我照了所有的镜子,但凡是有个识别功能的,都说我是只小小的虎皮鹦鹉。”
天帝迟疑地抬手,点了点他终于改露出的圆润背部,“虎皮鹦鹉不好么?”
“不是不好……”小胖啾不开心地重新坐下,并且向前伸展着爪爪,一副心累的模样:“虎皮鹦鹉头上是没有翎毛的!看看人家隔壁的玄凤!个儿大,头毛浓密,还有两坨腮红,那多可爱啊!”
虞白溪:“……”
顿了又顿,虞白溪再度点了点绒毛蓬松的啾,说:“你也可爱。”
“谢谢。”戚葭大方受了这一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不应该长这样。”这里戚葭又叹气说,倒是任由他摸。
天帝:“……容貌不过外相而已,不必在意。”
“但万一我是被什么人施了幻术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戚葭看向虞白溪,又用鸟爪勾了勾对方:“你以前见我时我就长这样么?”
天帝收回手,动作有些匆忙,声音倒是依旧平淡:“你觉得是,便是。”
戚葭:“?”
这又是什么鬼答案?
虞白溪又说:“本座可以确定,没有人对你施过幻术。”
这句倒算是个肯定的答案。
戚葭继续叹气:“那些镜子也是这样说的。”
他照了那么多镜子,其中有一把还是仙器级别的、专门用来照破幻术和伪装的镜子,结果自己映在上面的形象坦坦荡荡——人形的时候就是那个模样,啾形的时候也是那个模样。
所以他就是一只虎皮鹦鹉。
体型弱小,虽然凭一己之力吃得圆乎乎、却永远不及人家玄凤个儿大饱满,并且此生无论如何养护都不会长出长长翎毛的那种,小鹦鹉!
为此,戚葭在吃午饭的时候便啃了整整一碟子的虎皮凤爪,顺便又额外加了一只虎皮鸡腿。
虞白溪对此很不理解:虎皮鹦鹉是鹦鹉的种类,虎皮凤爪和鸡腿却是食物做法的名称,二者除了文字一样其他都不一样,为何戚葭会拿这些食物泄愤。
戚葭则表示自己不是泄愤。
他这么吃,主要是好吃。
他这是化悲愤为食欲。
天帝:……。
悲愤化为食欲后,啾啾的心情就好多了。
尤其是转念一想,虽然他不是自己羡慕的玄凤鹦鹉,可娇凤这个名字也还不错。
就很能衬托出他的可爱。
自此,小圆啾就有了自己的字,就叫娇凤。
现如今,戚葭其实已经不太着急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
或许是伤势逐渐痊愈、灵力也在逐渐恢复,他不觉得难受了。所以失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也就没那么大。
他心中又没有什么牵绊的感觉,便反而觉得在天界的日子挺舒服,似乎没有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所以他更加接受了老祖给他起的,“戚葭”这个名字。
并且还愉快地给自己选了个小字。
“嗯。”
看天帝的意思,似乎也很认可他这个称呼:“娇娇。”
但戚葭:?
不是那个娇!
戚葭后知后觉地怀疑,或许自己觉得娇凤这名儿不错,就是因为虞白溪总说他娇气。
……就是那种虽声音平淡、表情漠然、神色不动如山,但对方却总让啾感受到一种放纵和一股暖意的呼唤。
被这样唤得多了,他便觉得娇气也不是什么坏词儿。
毕竟是有一个人真心觉得你这样子不错。那感觉,他是被人纵容又欣赏着的……
就当你是说我王郎奇俊,无双娇媚。
想了想,戚葭便又化作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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