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没明着说,是乔攸最后的温柔。
陆珩抬手掩住嘴角笑意: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乔攸生气了:
阮清啊阮清,亏我为了你不辞劳苦心力交瘁,你竟然这样害我!
“陆管家!”乔攸凄凄惨惨叫了一声,扯住陆珩的衣袖,“我不要和他……我心里只有你。”
陆珩还是笑,摸摸乔攸不安的头发丝:
“别害怕,车到山前必有路。”
乔攸惴惴不安地吃完早餐,陆珩又端了温水来给他漱口,最后把人按进被窝盖好被子:
“你先睡觉,今天的工作不用你管,阮清那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乔攸依依不舍拉着陆珩的袖子:
“嗯,如果少爷他小叔忽然回来,你也要提前通知我。”
“通知你要怎样呢。”
“收拾细软,跑路。”
陆珩没忍住,发出一声爽朗笑声,安慰着:
“好~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提前帮你把逃跑路线都研究好,好不好?”
乔攸没听出他在开玩笑,但这句话也确实让他稍稍安心。
兴许是实在熬不住,乔攸刚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陆珩怕他睡不安稳,几次进来查看情况。
可每次看过去,都看到乔攸双手揪着被子,眉间笼愁,梦呓着“不要不要”。
梦里,乔攸身穿女式婚纱,旁边站着个身高没有体型宽的中年男子,脸上的赘肉横七竖八堆在一起,嘴里叼根华子,一笑,露出一口烟渍大黄牙,搂着他笑得淫.贱:
“美人儿~美人儿~跟了我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我会好好待你的,来,跟哥哥吃个嘴子先。”
而不远处的人群中,站着一动不动的陆珩,脸上表情犹如易碎的玻璃,破碎成一片一片。
“不要呜呜呜,不要吃嘴子……”乔攸揪着被子,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陆珩默默打量他,大概也猜到他做了什么梦。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坦承自己的身份。说起来,阮清车祸一事固然令人惋惜,但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契机。
陆珩从裤兜里摸出八角戒指盒,取出那枚可伸缩成手镯的戒指,轻轻套在乔攸中指上。
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另一边。
傅淮宁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看到锅里还剩了一半皮蛋瘦肉粥。
以为是李叔煮的早餐,放心大胆盛了一碗。
昨晚拉到最后只能拉出点水,人都瘦了一圈,再不吃点东西补补,可能他熬不到阮清醒来那天。
半小时后。
卫生间里,傅淮宁坚强微笑。
看来他来陆家这一趟给他准备房间完全是多余的,有个厕所就够了。
救……!李叔害他!
乔攸从没一觉睡过这么长时间,睡着时是白天,醒来时还是白天。
当他打算躺回去继续睡,无意间看了眼手机。
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坐起身,下意识呢喃着寻找:
“陆管家?陆管家你在哪。”
声音不大,还隔着几道墙,可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陆珩阔步而来。
“睡醒了?”确实已经过了一天,陆珩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件。
乔攸点点头,只觉脖子底下沁出细密冷汗。
“我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长到一场梦,讲述了他和那位未见真容的小叔的一生。
甚至在梦中,打破生理科学,俩人连孩子都有了。像极了孩儿他爸,像是包在襁褓里的小哥布林。
陆珩抬手,指节轻轻蹭过他额角的细汗,发现他身上的睡衣有点晕湿,潮漉漉的。
“阮清那边有消息了么。”暂时不谈那位小叔,乔攸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没有,你要是不放心,吃过早餐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嗯。”乔攸提着湿漉漉的衣领想换衣服。
赫然,眼前银光一闪。
他缓缓看向自己的手指。
那枚因为太过贵重还回去的戒指此时紧紧套在自己的中指上。
他张开五指,对着窗外的阳光打量一番。
陆珩道:
“鉴于你总是对景泽小叔一事忐忑不安,我只好自私做了决定。”
他抚摸着乔攸手上的戒指,在他耳边轻声道:
“套住了,就不怕被抢走了。”
乔攸没出息的泪目了。
为什么陆珩不管说什么都让他好心动。
医院里。
两天没见陆景泽,他好像两夜没合眼,一直守在ICU门外,总是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又帅气的霸总,此时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中全是红血丝,眼底还挂着重重的青色。
陆珩在那边向医生询问情况,乔攸站在玻璃窗外望着里面还在昏迷的阮清,叹了口气。
陆珩回来了,简单说了下阮清的情况。
脑震荡,身体多处骨折,脑内有淤血。
他刚说完,旁边的陆景泽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清脆一声,吓得医生都一哆嗦。
陆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
“你先去吃点东西睡一觉,这里有我和乔攸,阮清醒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不走。”
陆景泽缓缓翕了眼:“让我守在这吧。”
陆珩和乔攸互相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乔攸在心里已经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蠢就罢了,还要到处害人,就算是出于好心想把阮清推开,哪有人往大马路上推的,就算躲过了这辆车,能保证其他过往车辆就安全了?
没脑子。
但他也知道此时陆景泽心里不好受,在喉咙里滚了几圈的脏话生生咽了回去。
本以为像医生说得情况不是很严重,估计很快就能醒。
可第三天、第四天、一个周过去了,阮清始终没睁眼。
医生也只能解释:“伤者本身身体素质较差,再等等吧。”
这几天,陆家的小保姆们忙完了手头工作也会排班过来看望阮清,还得顾着陆景泽,李叔也三五不时上门,带点好吃的,生怕阮清没醒,陆景泽倒是先把身体搞垮。
一个周过去了,吴妈到底是没能联系上阮清那个不负责任的赌鬼老爸。
樱樱结束了期末考试,以三科满分的成绩取得第一名,本想拿给哥哥看,可总也等不到哥哥,便抱着成绩单坐在小床上等了一天又一天。
第八天。
医生照例过来查房。
检查过阮清的情况,蹙着眉摇了摇头。
再带人做一遍CT,医生说:
“脑部出现了较严重的淤血,导致血液循环受到影响,引起脑细胞损伤,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还是得看病人自身对药物的吸收情况。”
在医学里没有绝对的概念,百分数也只是概率性问题,说到底也只有0或100。
陆景泽捏着拳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明明是自作孽,可按照原文,他必须要说出那句霸总经典台词:
“要是清清醒不来,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他指着现场的医生道。
医生们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还有你们!”他又指着前来探望的海玲乔攸一干人等。
当他想指陆珩,伸出去的手指经过深思熟虑后又缩了回来。
乔攸无语。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点担当也没有。还是说,这就是狗血小说里路人甲的宿命。
“转院,把清清转到最好的医院,实在不行,送去国外治。”陆景泽拳头捏得紧紧的,手背浮现出道道青筋。
医生耐心解释:“伤者身体有多处骨折和外伤,现在不能贸然移动,会引起大出血。”
“所以呢,你们是打定主意要给清清陪葬?”此时的陆景泽,已经油盐不进。
让他给昏迷且有多处外伤的阮清转院,乔攸相信他能做得出来。
对阮清来说,这种行为就是在要他的命。
乔攸深吸一口气。
忽然,他捂着心口,脸色变得苍白,扶着墙徐徐往下倒。
“陆少你——”他不可置信跪倒在地。
陆珩阔步走过来,扶着乔攸,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摸了一把他额头的细汗,笔直的两撤眉深深敛起: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尽职尽责的医生也赶忙上前查看情况。
“心脏……心脏……”乔攸做着深呼吸,双手捂着胸口绞在一起。
陆景泽都看傻了。
医生拿听诊器听了听他心口,没听出什么所以然,但他的脸色确实难看,不敢耽误,先把人送去急救室检查下情况。
陆珩将人打横抱起,在医生开路下抱着往急救室赶。
刚把人放床上,乔攸没事人一样坐起来,拉着陆珩的手:
“我没事,我吓唬他的,不然他老想着给阮清转院,不安全。”
医生和陆珩都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这么逼真的痛苦,看着不像是演的。
乔攸给医生道歉:“我真的没事,只是我家少爷现在脑子不清楚,老给你们添麻烦,得治治他。”
陆珩沉默片刻,对医生道:
“保险起见还是做个心电图和彩超,我去楼下挂号。”
乔攸身子探出床边,死死抓着陆珩的衣摆,勉强微笑:
“做这个挺贵的,我真没事。”
陆珩退回去,俯下身子,轻轻从乔攸手里抽出自己的衣摆:
“没关系,就当普通的身体检查,很快就好。”
乔攸讪讪收回手。
说是做个简单的检查,但乔攸没想到,陆珩一次性给他挂了心脏彩超、心电图、CT、血常规和B超。
医院人很多,动辄排队半小时。
乔攸从小就怕打针,望着做血常规的医生在他胳膊上涂碘伏,脑袋开始发昏。
“我害怕……能不能轻点。”
医生只是笑。
陆珩帮他挽着袖子,让他尽量靠在自己怀里缓解紧张情绪,抬手捂住他的双眼,轻声安慰着:
“不要怕,一下就好了。”
一套检查做下来,乔攸信了那句话:
“千万别装病,当心真装出病。”
问题不大,血常规显示NEUT和LYM数值偏高,有点细菌感染,造成的原因就是做多囊彩超做出的淋巴结结节。
吃点药就行的小问题,却在陆珩温柔的“我们住院观察一下吧?”中,乔攸笑中含泪住进了单人病房。
病床旁,陆珩拿着乔攸所有的检查报告单一张一张挨着看,心彩超和心电图的报告来回看了好多遍。
乔攸也解释了很多遍:“我是装的,目的就是不想少爷老提给阮清转院的事,他这样医闹,医生也会不开心。”
陆珩折好报告单放在一边,也耐心解释:
“虽然心脏没问题,但结节也不容小觑,先打几天针,如果结节不能消下去,会在你脸颊一侧越长越大,到时就得做微创了。”
乔攸一听,捂住脸颊。
虽然是微创,但他不想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穿书前,经常出镜的他也算是靠脸吃饭的一员。
陆珩帮他盖好被子,削了水果切成小块,放在床头,道:
“家里不能没人,我今晚先回去,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明早我会过来。”
乔攸点点头,望着陆珩穿好大衣,依依不舍。
陆珩又观察了一下他的吊针,叮嘱着:
“半小时后如果护士没来,就按呼叫铃。”
陆珩走后半小时,护士准时抵达帮他拔针。
顺手将一沓病历单放在床头。
针没拔完,护士长探头进来喊她,护士拔完针收拾好东西火速离开。
乔攸有点无聊,刷手机,余光瞥见床头的病历单,拿过看了眼,姓名栏印着“乔攸”二字。
再往下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诊断一栏印着:
恶性心律失常,严重心力衰竭。
好家伙,直接给他下了病危通知!

心脏像是做了过山车, 在半空一通飞舞后稳稳落地。
乔攸将病历单放在床头柜, 打算按呼叫铃让护士过来拿, 兴许这位与他同名同姓的可怜人还等着这份病历单。
手刚触碰到按钮, 病房门响了。
乔攸收回手,看向门口。
等来的不是过来拿病历单的护士, 而是……
陆景泽。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乔攸心脏是真不舒服了,胃里也一阵阵犯恶心。
陆景泽不请自来,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在病床前坐下,视线一瞥,瞥到了床头的病历单。
瞳孔一颤。
“对不起。”昏暗的房间里,传来陆景泽喑哑一声。
乔攸坐直身子,掏掏耳朵。
吊瓶挂多了,出现幻听了?
陆景泽垂了眼某,嘴里发出一声轻叹:
“我没想到, 因为我, 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陆景泽难得主动低头, 但乔攸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捂着胸口,一秒入戏, 脸色惨败, 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还来……嫌我命太长是吧。”
“律师, 我的律师呢,现在就要起草状书, 赔……赔我无价的生命,把你的别墅和所有财产都赔给我……”
陆景泽蹙起眉头: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讹人。”
乔攸趴在床上,开始大喘气:
“疼……心脏疼……我快不行了……”
陆景泽长长叹了口气:
“好,等清清醒来,到时我们再详谈赔偿事宜。”
乔攸痛苦的表情一点点收敛了。看得出,此时陆景泽确实没心情和他打嘴仗。
妥协就是最好的证明。
冗长的沉默过后,陆景泽低垂的脑袋下发出低低一声: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
乔攸: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打扰我。
“从我把清清带回家那天起,我好像,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日子。”
乔攸:合着你心里有数啊。
“也知道,你为了我们两个做了很多,可我为了不值钱的尊严和脸面,总是一次次伤害关心我的人。”
乔攸看了他一眼,警惕地观察他,看是不是狐狸的眼泪。
“其实,我也没想过给清清转院,我知道他现在情况特殊,不能贸然移动,这样会害死他。可当时那个场景,我很想说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七岁那年,颜泽渝丢下我离开,他临走前,我苦苦哀求要他别走,可他还是走了,我才知道,不是真心挽留就能留下一个人,所以我转变了思维,觉得,就算留不住一个人的心,也能通过强硬手段留下一个人的身。”
“可到头来,我还是什么也没留住。”
昏暗的灯光下,陆景泽浅色的裤子上晕开一圈圈深色的水渍。
乔攸:“你别哭,我害怕……”
陆景泽擦了把眼睛,语气不悦,但听着没那么让人反感:
“是啊,你一个小保姆能懂什么呢,和你敞开心扉的我才是蠢货。”
“对对对,你就继续这样自诩高贵吧,清清没了还有白白,白白没了还有黑黑,反正你陆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不了使劲砸钱,总能砸来某个人的真心。”乔攸翻着白眼道。
陆景泽轻笑一声,手指渐渐收拢。
乔攸看着他落寞的脸,暗暗叹了口气。
“你总觉得自己是晋海市权势滔天的陆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从来都留不住任何人的原因。”
陆景泽眉尾动了动,视线穿过幽暗房间,落在乔攸脸上。
“简单的一句,我很喜欢你,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很难开口么。”
这句话不仅是对陆景泽,更是对无数狗血文里的霸总而言。
狗血小说里的强制爱就是最大的逻辑bug,谁家好人会对一个天天折磨他羞辱他的疯子动心,除非斯德哥尔摩。
漫长的沉默过后,陆景泽翕了眼,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陆景泽愿意对他吐露真心,乔攸也不妨实话实说。
“我承认我喜欢陆管家,始于颜值,忠于人品,他能轻而易举得到我母单二十多年的心,是因为他对我足够真诚,做错事会道歉并反省,从未用自己的管家身份欺压我。”
陆景泽:……?
管……家???
“他也从未介怀过我保姆的身份,究其原因,他不会把面子看得那么重,人和人交往需要真心以待,不值得就分开,值得的就奉还你的好,这个道理不难懂吧。”
陆景泽晦涩地“嗯”了声:“是,你说得对。”
“陆少,我说不出什么深刻的大道理,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也只是他人的经验,剩下的,得你自己去悟。”乔攸裹上被子,暗示他自己要睡觉了。
陆景泽沉沉看向床头,再次冗长的沉默后,他抬手拉过乔攸的被角。
乔攸大惊,缩起身子:
“陆少我说过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
陆景泽依然强硬,从乔攸手里扯过被角为他盖好:
“万幸,我对你这样的也没一点兴趣。”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