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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陆珩缓缓抬眼,虹膜中深色的瞳孔,映照出乔攸巧笑倩兮的脸。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又真诚。
乔攸开心是因为,他听得出陆珩因为这个傅淮宁吃醋了。
但他无法想象,这种条件的陆管家怎么会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变得这么自卑。
他没有自卑的道理。
乔攸还是笑:
“一直被我视作神明一般的陆管家原来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吃醋,会生气。”
陆珩轻笑一声,他抬手,捏着乔攸袖口上的蕾丝花边,反复摩挲着,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是,我只是个普通男人。”
顺着蕾丝花边,轻轻摸上乔攸的手,攥在掌心。
眼中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色彩。
薄唇轻启,他似乎想说什么。
“乔攸——!喊你几遍了!”吴妈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他。
乔攸忙从陆珩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怕吴妈推门进来撞见这一幕再找陆景泽告状。
“我先过去。”乔攸扭头就跑。
陆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鼻间轻叹一声。
被打断了想说的话。
晚餐桌上。
哭了一天的傅淮宁可算是累了,此时他的双眼、鼻尖和嘴巴都是红通通的。
旁边侍餐的小保姆毫不避讳随意打量美人梨花带雨后的盛世美颜。
陆景泽一下来就看到这一幕,心烦得很,更懒得搭理他。
侍餐的保姆依次传菜试毒,唯独乔攸坐在旋梯上望眼欲穿。
傅淮宁余光悄悄打量他。
对面阮清主动开口:“抱歉了傅先生,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们不对。”
傅淮宁也不想搭理他,更不想再提起垃圾堆一日游这件事。
半晌,他问:“其他帮佣都很忙,为什么独独他这么清闲。”
他下巴一扬,点点旋梯上无所事事的乔攸。
阮清和陆景泽连连摇头:
“也不知道他那手是不是拿毒药泡过,谁吃谁拉谁进医院,不是不想用他,是不敢。”
傅淮宁冷笑一声:
“别不是装的吧,想逃避工作。”
阮清和陆景泽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你别惹……”
话没说完,傅淮宁打断他们,对乔攸喊了一嗓子:
“那个看起来很清闲的小保姆,过来帮我挑鱼刺。”
阮清和陆景泽不约而同起身,对着傅淮宁疯狂摆手,示意他别这么想不开。
傅淮宁无视。
乔攸直起身子看了一圈,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
“傅先生是叫我……?”
“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看起来很闲。”
乔攸乐了,笑容爬上脸,跟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一样蹦蹦跳跳过来了。
陆景泽和阮清绝望望天,又不约而同道:
“傅先生您慢吃,我们吃好了,就不做赔了。”
两人形象全无,脚底抹油,偷感很强。
乔攸热心肠地给傅淮宁挑出鱼刺。
半小时后——
傅淮宁扶着墙,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从卫生间出来了。
陆景泽和阮清站在旋梯上看风景,忍不住啧啧两声。
本以为傅淮宁吃了亏就长记性了,可偏偏记吃不记打,把一碟烧鸡往乔攸面前一推:
“小保姆,给我……挑鸡骨头出来。”
乔攸伸出手:“好嘞~”
半小时后,傅淮宁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
“小保姆……我不会被你吓到的,都是幻觉。你现在,给我剥虾……”他伸长手,勉强扶住椅子站起来,浑身失了力,被椅子接住。
楼上的阮清和陆景泽实在看不下去了。
太惨了。
阮清好奇:“原来傅先生性格这么执拗,非要拼个成王败寇。”
陆景泽叹了口气:“不是拼,是他看上乔攸了。”
阮清:……?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傅淮宁十几岁的时候回国住过一段时间,他小时候比现在长得更像女孩子,经常被王氏集团家的小少爷欺负,本以为他肯定恨死他了,结果要回英国前,这家伙抱着那小少爷哭成了泪人,小少爷一个劲儿敲他头要他放手,他却誓死不松手,哭喊着让小少爷跟他回英国。”
阮清惊愕地张大了嘴:
“好癫……”
“看不出来吧,傅淮宁其实是个抖.M,越是欺负他,他就越心动。”
阮清嫌恶地捂住嘴巴。
不理解,也不尊重。
良久,他又叹了口气,道:
“我不行,我吃不了天真烂漫受和哭包攻的CP,无趣,还是你家小叔和乔哥更配。”
陆景泽不愿意了:
“哪里配了,我小叔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娶一个小保姆回家,我看乔攸和傅淮宁挺配的,多好的一对儿,乔攸快跟着他回英国吧。”
“不要拆我CP。”阮清佯怒在陆景泽胳膊上掐了一把,“天真烂漫受一定要配一个内核强大容忍度高的温柔攻,这样才能包容他身上的不完美。”
“切。”陆景泽不屑道,“哭包攻和恶毒受不是更配?俩人凑一块指不定多热闹。”
两人就因为乔攸到底是天真烂漫还是恶毒反派一事吵了起来,陆景泽把这些日子对乔攸的不满以及桩桩罪行细数一遍,坚信他就是恶毒。
阮清也把他这些日子对自己和樱樱的照顾细数一遍,肯定他就是人美心善又天真烂漫。
楼下的乔攸:?
怎么又开始了。
虽然听不清他俩在吵什么,但是傅温谨的概率占60%,是颜泽渝的概率占39%,剩下一点归咎于傅淮宁。
餐桌上的傅淮宁手抖到拿不起食物,却还是坚持用嘴叨起乔攸给他剥的虾。
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你根本就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无义哪里无理取闹!”
“和你说不通。”
二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惹得陆珩都开门出来查看情况。
阮清急火攻心,穿着拖鞋就往外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陆景泽撩过刚长好的头发,重重叹了口气,也穿着拖鞋跟着追了出去。
两道黑影从乔攸面前蹿过。
乔攸还在给傅淮宁剥虾。
倏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钟表下方显示的日期。
1月12日。

在乔攸的印象里, 原文作者有很好的一点就是:
为了水字数,她会每次都把重大事件的日期写清楚。
看到阮清忽然冲出陆家,又看到1月12日这个日期, 乔攸记起来了, 正是阮清和陆景泽因为傅淮宁而爆发激烈争吵的一天。
而这一天, 阮清横穿马路被急速驶来的小轿车撞得当场昏厥, 紧急送医,久久没醒, 于是出现了狗血文经典台词:
“要是阮清醒不来,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这一天的陆家格外热闹,阮清在最前面跑,陆景泽跟在后面追,随后而来的是乔攸,以及见状也跟出来的陆珩。
四个人穿过陆家豪宅前的小路来到了中心大街。
那里车流不息。
乔攸宅男体力好不容易追上了二人,气喘吁吁,没等开口,就听到陆景泽一声妥协。
他拉住阮清,平静下呼吸,道:
“好, 天真烂漫受, 可以了吧。”
阮清也不是不讲理的, 气呼呼的:“没诚意。”
陆景泽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笑脸:
“好~我最喜欢天真烂漫受和温柔攻的CP了, 世界上没有比这种人设更配的CP。”
阮清要笑不笑的, 表面还端着:
“反正, 嗑进去才知道这种CP的香。”
身后的乔攸缓缓打出一个?
怎么话都是中文,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陆珩脱下毛衣外套给乔攸披上:
“就算出来得急, 也该穿上外套,你还记得现在已经一月份了么。”
乔攸一把扯下外套扔地上,在陆景泽缓缓看向这边的视线中。
陆珩被他这一举动逗笑,无奈地摇摇头。
乔攸也释然地松了口气。
这对癫公看着是没事了,应该也不至于……
“嘀嘀——!”
突兀的,急促的鸣笛声划破漆黑夜幕。
一辆高速行驶的小轿车急速朝这边而来,司机紧急踩下刹车,但惯性依然让他划出去很长一段距离。
“小心!”陆景泽惊叫一声,一把将阮清推出去。
“嘭!”
巨大的冲撞声过后,天空中划过一道黑影,呈抛物线坠落。
乔攸惊恐的双眼一点点睁大。
“清清!”随后而来的是陆景泽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在场人都很清楚地看到,司机在刹车惯性滑动过程中调转了方向盘,想避开这俩人。
陆景泽出于担心和条件反射,把阮清推出去,也想让他避开这辆车。
于是,同时朝同一方向躲避的车和人,相约在司机车头上。
阮清就像一只破布娃娃,从半空划出抛物线,紧急坠落在地,眨了眨眼,昏了过去,身子底下晕开大片鲜血。
乔攸实在没办法接受。
他很想问问陆景泽,陆家人到底是怎么教育的他,把他教成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救护车的鸣笛声于黑夜中格外刺耳。
医院里。
手术室亮起红灯,陆景泽怔怔地倚着大门瘫坐在地。
吴妈她们收到消息也紧急赶来。
“少爷,没事的,阮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吴妈轻拍陆景泽的肩膀安慰着。
乔攸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
虽然阮清和陆景泽这对男主的存在让他每天都很痛苦,但其实无形间,他也已经将两人当成了朋友。
朋友出事,不可能不难过。
陆珩看了一会儿手术室大门,收回目光,落在乔攸失落的侧脸上。
“别担心。”他拍了拍乔攸的手背,“当时司机紧急刹车,惯性冲撞造成的伤害不会很严重,而且这几日医院刚好有专家下来会诊,阮清会没事的。”
听到陆珩这么说,乔攸那颗不安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陆先生。”吴妈走过来,压低声音,“阮先生出车祸的事要不要通知他妹妹和父亲,我担心后续如果还有手术需要家人签字,我们都没有资格。”
陆珩沉思片刻,轻声道:
“我们未必能联系得上阮清父亲,至于他妹妹,也没有签署手术协议的权力,小孩子不懂事,别让她担心。”
“好,我知道了。”
“嗯,你先尝试着联系他父亲。”
吴妈出去摇人打电话,狭长的走廊上只剩陆景泽、乔攸和陆珩。
从阮清被送进手术室时,陆景泽一直就是那么个状态,仿佛失了魂,谁叫他也不答应。
乔攸不知第几次看向手术室的红灯。
以前不知道在狗血文里看过多少次这种桥段,非但不会为主人公感到难过,看多了觉得麻木,甚至有种好笑的感觉。
算算,穿进书中也有小半年,不算长,但友情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几个小时后,时间来到凌晨四点,手术室的灯终于灭掉。
医生一开门,正倚着门的陆景泽一下子仰倒在地。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旁人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眼泪浸红了眼眶。
医生说阮清暂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因为撞击造成闭合性颅脑损伤,所以暂时昏迷,幸运的是他的神经系统没有器质性损伤,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等他醒来,至于什么时候醒,医生也无法给出确切答复。
“这个也要看伤者的自身身体素质以及恢复情况。”
阮清被医生们推出来,暂时转到重症监护室。
陆景泽如行尸走肉一般站起来,望着双眼紧闭的阮清,“嗷呜”一嗓子哭出声,拉着移动床不让医生把人带走。
陆珩起身,阔步而去,抓过陆景泽的后衣领把人拖到一边,对医生们微微鞠躬: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后续治疗住院办理联系我就可以。”
医生们内心暴风哭泣:
终于碰到个正常的。
床上的阮清,被纱布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额间伤口还在渗血,形成一点艳丽的红。
ICU外,隔着玻璃,一行人静静望着床上双眼紧闭的阮清。
陆景泽好像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阮清醒来的瞬间,双手扶着玻璃,上眼皮好似被胶水黏住,一动不动,微红的眼眶包裹着湿润的眼球,同样连细微的转动都没有。
看了一会儿,陆珩在乔攸耳边低声道:
“先回去吧?我们继续等也无济于事。”
乔攸点点头,又最后看了眼阮清,倏而变了道凌厉的视线,似小刀一般从陆景泽身上剌过。
他现在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考虑到陆景泽的心情,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回到陆家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天色蒙蒙亮,几人就这样一夜没合眼。
保姆们也是担心的一夜没合眼,见到陆珩他们回来围上去询问情况。
“我先上去了。”乔攸或许是太累了,罕见的很沉默,扔了这么一句便上了楼。
陆珩望着他布满阴霾的背影,简单几句话和保姆们交代完阮清的情况,刚要走,忽然又折返回来,道:
“如果这几天有人打来电话询问阮清的情况,无论对方是谁,四个字,无可奉告。”
丫头们心中一合计,觉得会打电话问这件事的无非两拨人:
新闻媒体和……暮晚婷董事长。
乔攸刚脱了外套,正在考虑是坚持着去洗个澡还是直接进被窝。
在洗澡和直接睡之间,他选择了查监控。
倒要看看在傅淮宁不经插手的情况下,二人又是因为什么吵架才导致阮清遭此横祸。
看到二人因为到底是“乔攸和傅淮宁更配还是乔攸和陆景泽的小叔更配”,以及“乔攸到底是天真烂漫还是恶毒炮灰”而吵架。
乔攸:……
纸片人也喜欢拉郎配?先不说他×傅淮宁这件事有多离谱,为什么要把他和陆景泽的小叔扯上关系,全程不给陆管家一点机会。
回了房间,乔攸勉强打起精神洗了个热水澡,头发只吹了半干便钻进被窝。
一夜没睡,现在急需补觉。
刚翕了眼,响起敲门声。
乔攸嘶哑着道了声“进”,房门被人打开,外面站着手端餐盘的陆珩。
餐盘上放着两只小碗,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小碟蔬果沙拉。
乔攸见状想下床去接,却听陆珩道:
“在床上待着就好,我做了早点,可能不合你口味,但从昨晚开始你滴水未沾,担心阮清的前提也要先保证自己的身体。”
乔攸缩进被窝里,身体斜斜倚在床头。
他本想感慨一句想不到陆珩还会做饭,转念一想,他作为管家,特殊时期顶替李叔的工作也是必要一环。
陆珩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送到乔攸嘴边。
乔攸张嘴咬过勺子。
“好吃么。”陆珩问。
乔攸点了点头。平心而论是好吃的,只是胃是情绪器官,容易受当下心情影响,如果不是阮清出事,他相信会比现在尝到的更美味。
“阮清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我和医生聊过,问题不大,只是后续恢复时间比较长,阮清可能得遭点罪,但现在最重要的是。”
陆珩说着,又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你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望着乔攸苍白的面色,陆珩更觉得他人比黄花瘦。
乔攸也不想陆珩担心,吃了一大口粥,又主动插起一块紫甘蓝吃掉。
“真乖,再吃一口。”陆珩哄慰道。
乔攸乖乖的又猛炫几口。
“说起来……”他喝了口水,心情又不美丽了,“我刚才看了监控,知道了少爷和阮先生吵架导致阮先生跑出门出车祸的原因。”
陆珩用勺子搅弄着粥,想它凉得更快一些:
“怎么呢。”
“少爷觉得,我和傅淮宁先生更配一点,希望我跟着他回英国;但阮先生觉得,我和少爷的小叔叔更配……”
说这话时,乔攸自己都觉得好笑和离谱。
陆珩搅弄粥的手顿了顿。
“我都没见过少爷的小叔叔,是怎么把我和他扯上关系的呢。陆管家,你见过少爷的小叔么?”
陆珩垂了眼眸,看起来像在专心致志摆弄粥碗,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嗯,见过。”
“少爷的小叔听说是很厉害的人物,又是大财团出身,还是国家商会会长,这么厉害的人物拉郎配给一个小保姆,我只能想到一个理由。”
乔攸似乎来了些精神,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这位只活在他人口中的小叔叔通过监控听到他在背后说他坏话,一怒之下要他和陆管家从此天各一方。
陆珩笑了笑,随手将一勺粥送到乔攸嘴边:
“嗯?你有什么高见?”
乔攸凑到陆珩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
“一般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之间会拿影视作品中丑陋或邪恶的反派拉郎配给对方,说这是你老公你老婆之类的,这位小叔……说不定也……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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