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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不知死活的小保姆们还主动上前邀功:
“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好好教过阮先生。”
陆景泽慢慢翕了眼,身体一侧的手指渐渐收拢,手背依稀浮现道道青筋。
“好,做得好。”他加重了最后一个“好”字,用力咬下的后槽牙在脸颊一侧清晰凸出一块。
小保姆们互相对视一眼,挑着眉尾笑得得意洋洋。
“少爷,阮先生在发烧,要怎么处理。”
“喂点药,不行扎两针,别让他死了,我要留着他慢慢折磨。”陆景泽轻勾唇角,显然是三分凉薄七分讥讽十分不屑。
光速赶来吃瓜的乔攸捧着瓜子咔嚓咔嚓。
他想起后续情节中阮清高烧不治久久不醒,陆景泽那句“阮清你要是敢死,我就杀死你”。
神他妈敢死就杀死你,他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小保姆们也是手边有什么药就喂什么药,连TM治痛经的都喂了一嘴,有些药本身相克,这一把喂下去谁家好人受得了。
刚才还尚且能堪堪睁眼的阮清,这会儿安详的就像嘎了一样,没气儿了。
还在门口静候陆珩归来的乔攸左等右等等不到人,so sad,游魂儿一样飘进杂物间。
一推门,看见宛如尸体的阮清和床边散了一地的各种药物。
乔攸:!!!
麻烦了,这位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按照剧情我们都得陪葬。
乔攸赶紧把阮清扶起来,拇指和食指捏着他双颊,手指伸进去抠他的喉咙。
恶心,但。
也没别的法子,这要是再吐不出来就只能灌点“黄金”催吐了。
一阵痛苦的呻.吟过后,阮清一个伏身,几声剧烈咳嗽,吐出了嘴里融化了一半的药片。
乔攸刚移开手,他便如枯叶般缓缓坠落。
不得了,乔攸三步两并做上了楼,化身雪姨大力敲打陆景泽房门:
“陆少,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强取豪夺你有本开门啊,你们家清清快不行了,我不想陪葬我还年轻,陆少?陆少别装死啊。”
房门被人猛地打开,陆景泽看也没看他一眼阔步下了楼。
杂物间里传来一声怒吼:
“阮清!你要是敢死我就杀死你!”
电光石火间,乔攸忽觉背后一凉。
按照接下来的发展,癫公最迟明天就要化身拆迁大队,餐厅恐将迎来最大翻新,刚换的长桌还没感受几顿热乎的就要粉身碎骨,以及那些小保姆都要被一并清算。
清算前还得把餐厅打扫一遍,吃苦受累的还是他这劳什子。
最后他们这些无辜池鱼,也会因为阮清高烧不醒走上陪葬不归路。
陆式经典台词:
“你们听着,但凡阮清出任何意外,我要你们所有人跟着陪葬!”
乔攸来回踱步几圈,一拍掌心。
差点把陆管家给忘了。

乔攸记得吴妈有个电话簿放在储物间,里面记载了陆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冲到吴妈房间找到电话簿,翻开,第一个是一个叫“陆珩”的人,再往下就是陆景泽以及保姆甲乙丙丁。
这个家除了陆景泽好像也就那位管家姓陆。
是他没跑。
乔攸在自己房间转了一圈,床板都差点拆了,结果凄凉,原主连手机都没混上一个。
幸而家里有座机电话,赶紧给陆珩打过去。
“陆管家……”孩子委屈的都能滴出水来,“你快回来,出人命了。”
彼时,L.U电子集团总部大楼的公司代表办公室里,陆珩双手交叉坐在桌前,面前摆着早上临行前乔攸塞给他的保温盒。
内容物很丰富:
切成小猫造型的小番茄,章鱼造型的小烤肠,熊猫造型的紫白相间米饭,以及油煎牛排,顶上带两只黄瓜雕成的牛角造型,末了还有一小碟鲜蔬芙蓉汤。
陆珩没有带饭的习惯,一般都是随公司餐厅吃,必要时也会和合作商共进午餐。
眼前的饭菜看着像模像样,闻着也挺香,花样创新度都无可挑剔。
现在爱穿裙子的男孩都这么了不起?
刚拿起筷子,手机响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说家里出了人命,要他快点回去。
陆珩一合计就知道是陆景泽带回来那位出了事。
他本不想管,但碍不住乔攸在那边一直催。
回到家,却意外的风平浪静。
只有穿裙子的男孩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见到他,迎上来,张口就是:
“陆管家你快收拾东西跟我一起走。”
陆珩松了松领带,语气从容:“去哪。”
“没时间解释了,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否则陆少要拉我们一起陪葬了。”乔攸都打算好了,这个光风霁月的男人,他养了。
暂时没钱也没关系,先委屈人在桥洞里坚持两天。
“陪葬?”陆珩敛了敛眉,不懂乔攸在说什么,“现在是二零二四年没错吧。”
“你是没吃过苦啊老实人。”乔攸叹了口气。
一般小说里像陆家这种超级大财团都有着通天的本领,跑到天涯海角都能给人挖出来,现在只能带着他的白月光跑快点,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陆珩绕过乔攸,沉沉道: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去忙你的。”
乔攸:好,那我先收拾细软带上亲手制作的干粮,静候佳音。
陆珩上了楼,径直向着陆景泽的房间而去。
房间里,家庭医生标准台词响起:
“陆少,都说了你要对人温柔一点,瞧瞧,把人折磨成这样了,你心也是挺狠的。”
“少废话。”陆景泽冷冷喝止他,抬眼望向床上奄奄一息的阮清,陪葬蓄力,“要是治不好他,你就等着陪……”
“景泽。”淡漠的一声打断了陆景泽的陪葬蓄力。
陆景泽听到这声音,虎躯一震,原本挺直的腰瞬间萎了半分。
“小、小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陆珩扫了一眼床上的可怜小东西,收回目光,冷冷看向陆景泽:
“我说过要你这期间安分一点吧。”
陆景泽喉结滑动了下,低了低头:
“是,对不起……”
家庭医生:我现在该说点什么?
“两位放心吧,阮先生只是因为本身营养不良加上过劳受了点风寒导致高烧,我给他开了退烧药,很快就没事了。”
陆珩扫了床上的人一眼,对陆景泽道:
“你自己处理好。”
转身离去。
下楼,一眼看到乔攸提着行李来回踱步。
他走过来,眉头紧锁,如特务接头,神神秘秘:
“确定要陪葬了,对吧。”
陆珩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忍不住扬了扬嘴角,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放在地上:
“放宽心,没事。”
乔攸愕然。这管家果然厉害,说话就是有用。
虽然陪葬危机暂时解除,但以陆景泽那磨人的性子来讲,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不陪葬,他总能在别的事情上找补回来。
“陆管家,我想和你商量点事。”乔攸压低声音。
“你说。”
“能不能,预支我一个月,半个月工资也行。”
陆珩扬起眉尾,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理由?合理就批。”
“命苦,给自己留条后路。”乔攸说着,头往陆珩怀里靠,涉嫌揩油。
陆珩抬手扶住他的脑袋,轻轻往后推了一指。
“其实是,我有个朋友,也给人家做保姆,打坏了雇主家的桌子要赔偿,钱不够,找我应急。”
陆珩点点头,看起来在认真思考:
“无中生友,这个借口编得还不错。”
乔攸绝望,看来小保姆是注定免不了做劳什子的命。
刚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传来陆珩淡淡一声:
“好,批准了。”
嗯嗯???
乔攸一转身,就见陆珩已经上了车,决绝离去。
乔攸泪目:陆管家,您是我伟大的真主。
拿到五万块的乔攸第一件事就是请假跑了趟石材市场。
下午,小保姆们正在打扫卫生,门口来了工人师傅。
足足有十几号人,抬着两米长的大包裹进来了,一个个浑身用力,老脸绷得通红。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问。
乔攸做了货物签收付了款,指挥工人们将巨大包裹抬进餐厅,对好奇询问的人道:
“管家托我买的。”
小保姆们诧异:陆家还有管家呢?嗷~说的是吴妈吧。
看到石桌落地,几人更加疑惑,前些日子刚换了餐桌,怎么又换。
等等,乔攸为什么用那种惋惜的目光看她们?
晚餐时。
像陆珩说的,他这几天刚回来会很忙,时常不在家,家里只剩陆景泽猴子称王,对着一群小保姆挥斥方遒。
小保姆们忙着传菜试毒,一盘菜从几个人手上依次划过,汗珠子掉下来碎八瓣。
唯有不被允许进厨房且不能触碰任何食材餐具的乔攸,只能抱着牛肉干“艳羡”地看着她们。
大理石材质的长桌两端分别坐着满脸冷傲的陆景泽和脸色苍白、眼神虚浮的阮清。
乔攸怜爱了。
阮清进陆家没几天,鬼门关倒是走了不老少,人肉眼可见的瘦了。
试完毒的小保姆放下筷子,恭敬道:
“少爷,所有饭菜均已试过,没有问题,可以用餐了。”
她的手有点抖,说话时悄悄抬眼看向对面的阮清。
上午还被她们折腾够呛的小弃婴怎么这会儿又跟个宝儿似地坐主人餐桌上了?
不会吧不会吧!
陆景泽抬了抬眼,看向对面低着头痛苦揉着眉心的阮清,低低道:
“吃饭,把自己吃胖一点,我不想你哪天死我家里,我嫌晦气。”
乔攸坐在楼梯上咬着牛肉干:
想笑死我继承我的黑粉?明明最晦气的就是你这个癫公。
阮清形容枯槁已经没有人形,他骨瘦嶙峋的手颤巍巍摸起筷子,似乎是不想再和陆景泽打无意义的嘴仗。
刚吃了一口,阮清忽然捂住嘴,极力克制着呕吐的欲望,逼得他眼眶红了一圈,泪水直打转转。
“怎么,还想跟我耍花招。”陆景泽扔了筷子,高傲扬起下巴。
阮清努力把嘴中食物咽下去,摇摇头:
“我没力气跟你吵,我现在很不舒服。”
乔攸撇着嘴,故作委屈:哎呦,可人儿,你也是命苦的,摊上这么一。
他赶紧举手:“我我我,我很会煮养胃靓汤。”
二人缓缓做了个深呼吸,无视之。
陆景泽张了张嘴,忽然想起医生临走前对他说的:
“阮先生吃了太多药,成分又复杂,伤及了脾胃,得慢慢养了。”
他做了个冗长的深呼吸,视线一晃不知看向哪里:
“给阮清喂药的是谁。”
乔攸大喜:要来力!快让她们陪葬!
几个小保姆互相看看,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出一背锅的。
陆景泽冷笑,又问:
“昨天教他做事的又有谁。”
几人不吱声,头都快埋到裤.裆里。
乔攸忍不了,现在的小说为了水字数就是磨叽。
他举起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全程围观,她她她还有她。”
一通精准打击。
小保姆们吓傻了,还以为闭口不言就能侥幸逃过一劫,结果来了个当场指认凶手的。
“好,明白了。”陆景泽手指攥得更紧。
他翕了眼,又是冗长的深呼吸。
乔攸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躲到安全地方坐好,抄起他的牛肉干,嚼嚼嚼。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听话?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声怒吼,桌上碗碟挟带饭菜漫天而飞。
小保姆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吓的齐齐跪地,大喊着“少爷我错了”。
陆景泽那沙包大的拳头重击大理石桌面,随即手指扣住桌沿,小臂肌肉喷薄而起:
“嗯——嗬!”
声音响起的瞬间,地上那一排小保姆呼吸一滞,下意识捂住脑袋,嘴里喊着“少爷饶了我”。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桌子纹丝不动。
陆景泽:……
没掀动,有点尴尬,再来。
“嗯——嗬!”
陆景泽:………………
不是,谁把桌子换成大理石了???
有胆子小的“汪”一声哭了出来,伏地悲泣:
“少爷,您到底掀不掀啊,给个痛快吧,死刑犯也有尊严呢,呜呜呜……”
陆景泽摩挲下手指,悄悄在桌底发力。
好,确定掀不动。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还端起来了:
“阮清大病未愈,我不想吵到他,你们做过的好事,咱们慢慢算。”
乔攸终于咽下了那块艮啾啾的牛肉干。
舒坦了。
掀啊,怎么不掀了,别不是阳.痿吧。
穿书前乔攸锐评原文时说过一句:
“男主攻除了掀桌子还做了什么聪明事,就会折腾人家无辜小保姆,换我直接给他换成大理石,掀不动的一律视为阳.痿。”
幸好当时没有因为要陪葬而跑路,否则也看不到这难得一见的爽文画面。
最后,折磨霸凌阮清的保姆甲乙丙丁们纷纷因为左脚先踏入餐厅等一系列奇葩理由领了工资后被扫地出门。
而阮清也因这件事和陆景泽的关系有所缓和。
“乔哥。”乔攸刚起床,就见门口站着面带微笑的阮清。
乔攸退避三舍,窝在小角落里抱着双膝:
“你别过来,就在那说。”
警惕.jpg
他可不想日后成为二人吵架时陆景泽口中的那个“阮清你真是好样的,一个傅温谨不够,连男保姆都能吃得下,你是真饿了”。
阮清怔了怔,马上恢复笑容,将一小碟零食放在门口,乖乖的不逾矩:
“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还帮我说话,我知道这个家里只有你关心我。”
乔攸深吸一口气:“快撤回。”
阮清不懂他什么意思,继续道: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这是我亲手制作的小零食,希望你喜欢。”
说话间,门口黑影一闪。
熟悉的冷笑声划过头顶飘到了乔攸耳边:
“呵,阮清你真是好样的,一个傅温谨不够,连男保姆都能吃得下,看来你是真饿了。”
乔攸:。
精准猜中全句,他别不是已经被狗血文同化,长出了狗血脑袋。

第06章
来陆家半月之久,乔攸每天在做的就是听着楼上二人的吵架声在心里默默跟着念台词,顺便在墙上刻一笔。
自打餐桌被他换成了大理石,陆景泽掀不动,只能做做桌面清理,最后照例喊一群杨白劳过来收拾狼藉。
乔攸收拾到第六次,终于忍无可忍,半夜偷溜进厨房在每只碗碟底下粘一个吸盘。
次日,陆景泽照例发癫,抠了半天那些碗碟纹丝不动,情绪一触即发,没有收手的说法,盛怒之下,他开始对着空气进行无实物表演。
看着他窘迫的模样,阮清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除此之外,乔攸每天还要翘首以盼等待他心中的白月光回家。
有人说过:当看到好看的人会情不自禁嘴角上扬。
他那时还不信,吐槽这纯属花痴表现。
在见到陆珩后,乔攸理解花痴、成为花痴、超越花痴。
可陆珩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上次赶回来处理“陪葬事件”,乔攸再没见过他一面。
恰逢阮清生日,原文中陆景泽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他动了心,为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提前两天去糕点教室学习做蛋糕,并斥重金拍下了西班牙王后皇冠上的钻石,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真心和金钱都有了,陆景泽不认为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对这两样东西不动心。
但彼时的阮清心里根本无他。
乔攸预支了一个月工资,买了大理石桌后还剩下四万,考虑到原主没手机不方便,他想给自己挑一部趁手的手机。
正借了海玲的手机在某东闲逛,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广播,说陆少已经抵达门口,要佣人们速速下楼列队欢迎。
乔攸早就想问了:陆景泽祖上可是贵姓爱新觉罗?
可大清已经亡了多少年了。
依然是站在队尾摸鱼,门一开,西装外披着大衣的陆景泽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天蓝色的方正纸盒。
乔攸半死不活脸跟着摸鱼,拖长尾音有气无力,仿佛大限已至:
“少——爷——欢——迎——回——家。”
陆景泽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难得挂着笑模样,甚至不自觉将手中蛋糕交给乔攸,问:
“阮清呢。”
“我怎么知道。”
陆景泽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男保姆真是不怕死的性子。
不过今儿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
“今天朋友生日,多买了只蛋糕,我不爱吃甜的,你拿过去给阮清。”陆景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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