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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噤非)


况且,这么瞧着,每日摸鱼看戏的生活倒也还算自在。
虽然这些烂俗狗血桥段也是吃了吐吐了吃,碍不住人家现在是真人快演,别有一番风味。
果不其然,和原文发展一样。
晚上,阮清坐在花房望着窗外月光出神,陆景泽这禽兽手里拎本日记下来了,身边仿佛被黑气围绕,不寒而栗,一张嘴,声音森寒:
“你说,傅温谨是谁。”
乔攸一听,来劲儿了,拎个扫把开始摸鱼,围着二人假装沉浸在自己的清扫世界里,看着十分卖力。
据不完全统计,傅温谨这个名字在文中至少出现过五十几次,但作者没对这个人有点滴着墨,永远只活在二人的争吵声中。
阮清抬了抬眼,泛红的眼尾透着一丝荒凉:
“呵,你现在不光霸占我的身体,连我的日记也要看。陆景泽,你还真有教养。”
陆景泽一手揣兜,一手将日记本扔他脚边:
“你只需要回答我,傅温谨是谁。”
“是我爱的人!你满意了?他和你不一样,他视我如珍宝,永远不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乔攸东扫扫西擦擦,离太远听不清。
欸?陆景泽脚底是垃圾对吧?作为一名合格的保姆,应当第一时间为雇主排忧解难保持环境卫生。
不是为了听八卦。
“你——!阮清,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最爱的人。”
陆景泽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抓住阮清的衣领将他甩出去。
结果一脚踩上扫把,人很尴尬的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阮清面前。
看到这一幕,阮清别过脸,不着痕迹地笑了下。
陆景泽瞪大双眼,长这么大没丢过这等大脸,他顺势爬起来,看向蹲在他身边扫地的乔攸。
“出去!”
乔攸答应得麻利,出去没几分钟又拿着抹布开始擦玻璃。
二人激烈的争吵声再次传来,乔攸回房间后在墙上刻下了新的“-”。
翌日一早,乔攸身穿女仆装跟着小保姆们列队恭迎陆景泽起床,就见他拽着阮清的后衣领给人拖了过来。
大老远就感受到陆景泽身上散出的极寒气势,大家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脸。
只有乔攸,头抬老高,瞪俩大眼,满脸激动:
快快快,让我听听,是不是和原文写得一样。
陆景泽将阮清狠狠甩到人群,撞倒了一名无辜的小保姆,他冷声道:
“你们听好,从今天起,这个姓阮的将和你们同吃同睡同劳动,你们什么待遇他就什么待遇。”
“不过。”他话锋一转,“鉴于他刚大学毕业没什么工作经验,初入职场的新人得有老前辈们好好教一教吧。”
阮清低着头,不发一言,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手指渐渐收拢。
小保姆一听,还真当自己有了上位机会,顺势挺直腰板,互相对视一眼,笑得几分得意。
交代完,陆景泽由司机伺候着穿上西装外套,阔步离开家。
没人注意到,他走到门口时,不着痕迹地回过头,余光瞟了阮清一眼。
乔攸也没看见,但他知道。
这样追妻,难怪后面要火葬场,啧。
陆景泽一走,小保姆们来劲儿了。
一人扔给他一套女仆装,笑道:
“既然是陆少规定,那你也别再把自己当这家的未来主人,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你自己也清楚吧。”
阮清默默接过女仆装,点点头。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每日无休止的工作也好过他在陆景泽身下隐忍承欢。
等阮清换好制服出来,等待他的是保姆A扔来的抹布,保姆B送来的垃圾袋,保姆C甩来的纸篓子,还有保姆DEFG……
阮清一声不吭,也不拒绝,默默接受一切。
几个小保姆坐在主人的沙发上嗑着瓜子喝着咖啡,阮清刚扫干净的地立马又落了一堆瓜子片。
保姆A嗤笑道:“看来你是真不会干活,看不到这里一堆瓜子皮?”
阮清提着扫把走回来,秀丽的眉微微蹙起:
“这里我刚扫过了,请你们不要把瓜子皮乱扔。”
“哗啦——”
话音刚落,阮清劈头盖脸地挨了一兜子瓜子。
保姆A笑得像小说中的恶毒女炮灰,得意洋洋:
“你的工作就是把这里打扫干净,我的工作就是监督你,你有意见?奉劝你别把自己当陆家未来少奶,我们少爷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也不过是他无聊时候的消遣,玩腻就扔的东西,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乔攸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
和原文中一字不差的台词,这老套的戏码让当时的乔攸忍不住锐评:
“别人写烂的东西你还用得乐此不疲,不是吃了吐是什么,没创意。”
教教你,什么叫新型职场霸凌。
他横着眉走到阮清身边,满脸不悦:
“前辈悉心教导你你还不领情,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主人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完,抢过阮清手中的扫把,娴熟的将瓜子壳扫成一堆,用簸箕收好。
心中暗骂:
别人家总裁几年前就用上扫地机器人,就姓陆的还用着最原始的清扫工具。
他抬起簸箕,严肃道:
“扫起来的垃圾一并丢到垃圾桶里,这个还需要我教?”
乔攸直直盯着阮清的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
随即,手一扬,瓜子壳全数泼在保姆A脸上。
保姆A刚还得意着,一下子炸了毛,尖叫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拍着身上的瓜子壳。
乔攸拉过阮清的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继续愤愤道:
“要你有什么用,赶紧过来学着点。”
说完,不等保姆A开口,他拉着人就跑。
一直把人拉到他的杂物间里,从他穿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兜里摸出仅剩的二百块,扬了扬:
“让你报销你就跟聋了一样,百位数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笨死得了。”
他把二百块甩阮清身上,态度嚣张:
“我都替你算好了,赶紧拿钱滚粗我的视线,别碍我眼。”
新型职场霸凌,也要保持原汁原味的语言羞辱和动作粗鲁。
阮清默默看着他,良久,从他手里顺过扫把。
“乔哥,我知道你虽然态度恶劣却是在帮我,但是……”阮清提起扫把,垂了眼,“我喜欢干活,总比做一只没有自己思想,每日只能被关在笼子里等他恩宠的金丝雀要好。”
他叹了口气:“谁会想做这样的金丝雀呢。”
乔攸:我想。
厌倦了辣眼睛的狗血小说书评,也厌倦了每日对着电脑坐到腰酸背痛,更厌倦了“欸这时候我就要给大家推荐一款非常不错的颈部按摩仪”。
乔攸也知道阮清人如其名,清骄孤傲,如果说要他必须从原文中选一个看的过眼的角色,那必然是前期的阮清。
父亲烂赌欠一屁股债,他自小懂事优秀,凭借努力考上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本该拥有光明未来,谁知碰上了陆景泽这个类人。
然后就是每天的固定八点档:
“你说清楚,傅温谨到底哪里比我好。”
“让我说傅温谨,那你解释一下颜泽渝是谁!”
“好,看来我是多余的,那我走。”
“你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再随机穿插些许保姆镜头:
“阮先生求你快回去吧,少爷见不到你已经发疯了。”
滂沱大雨下,淋成落汤鸡的保姆给阮清磕着头如是道。
前期阮清那种坚韧不拔的小白花形象还能博得乔攸些许好感,加之他本人长相又是楚楚可怜的杏眼桃睫,总之乔攸现在并不反感他,甚至还有点怜惜。
这孩子这几天被陆景泽折腾得不轻,走路都不稳当,看得出他下.身很难受。
乔攸抿了抿唇,再次横眉冷竖:
“也不知道天天装这病歪歪的样子给谁看,一会儿过来厨房找我领金丝燕窝羹,动作麻利点,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阮清虎躯一震,瞳孔剧烈扩张:
“不……不用了。”
“又在这装什么客气。”
阮清叹了口气,耿直的性子让他不得不直言不讳:
“乔哥,我知道你没有下毒害我的想法,但你做饭……真的很难吃。就让我……不识好歹地拒绝你吧。”
乔攸:?
不管了,爱谁谁。
在这些以欺凌阮清为乐试图将人逼走好自己上位的小保姆中,唯一没有出手的只有一个爱和乔攸凑一起看热闹的保姆海玲。
她不像那些一门心思想在陆景泽这里上位的保姆,她的心,早就在她初到陆家时扑向了那位光风霁月的男人。
听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静候佳音。

阮清被迫揽下所有脏活累活,等打扫完已经是夜里十点。
他累得奄奄一息,本就瘦弱的身体此时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身上女仆装的白色围裙已经和黑色底裙脏得差不多颜色。
海玲劝他上去洗个澡睡一觉,还说陆景泽今晚有事不回来了,要他别太担心。
阮清摇摇头,坚持要和保姆们一样住储物间,并道:
“要是坏了陆景泽的规矩,你们也要跟着遭殃。”
对于乔攸而言,每日看着八卦拿着高薪是很开心,但小岛、男模远比八卦香。
他决定了,干满一个月拿了五万块就火速逃离,租个房子买点设备捡起老本行,钱生钱,最后小岛、男模。
在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讨生活需要本钱,至少现在,他口袋空空的情况下还不能走。
保姆们分管清理的区域是固定的,入户门连接玄关的位置以及庭院一直是乔攸在负责。
门口那几块地砖被乔攸擦了又擦,亮得像镜子。
拿到五万块之前,绝不能让陆景泽这个癫公鸡蛋里挑到了骨头。
他低着头,拿着放大镜仔细寻找可能出现的遗漏头发丝。
“咔嚓。”身边的入户门忽然响起轻微一声。
夜风顺着门缝飘进,吹散了乔攸额角的碎发。
他正专心致志找头发,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响动,直到,一双黑色手工牛皮皮鞋出现在视线中,踩在了他刚擦好的地砖上。
乔攸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一定要你离开,但你最好是离开。”说完他抬手怒敲皮鞋。
刚擦好的地,什么素质敢穿着鞋往上踩。
那双做工精细的皮鞋后退两步,停在大理石地砖外。
乔攸看清这价格不菲的皮鞋后心道坏了,该不会是陆景泽这癫子杀回来了。
他立马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淡然的双眸。
微微上挑的眼尾如小号衣纹笔细致勾勒而成,深邃的瞳孔点漆如墨,被垂在眼尾的碎发荫掩着。
乔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好怪,陆景泽是长这个模样?再看一眼。
门口站着个长身玉立的高挑男人,暗纹西装裁剪合身,领口的铁橛兰领饰精致漂亮,衬托着那人白皙昳丽的面容。
一张羊脂白玉般的脸蛋,像极了被锦衣玉食.精心滋养出来的细腻通透。
墨色瞳孔如点漆,沉稳的气质生出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养尊处优。
极少见到高质量帅哥的乔攸呼吸一滞:!!!
是谁,是陆景泽的富二代朋友?
如果他开口就是“我来找景泽”,乔攸真的会shift,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乔攸刚想开口询问,余光瞥见楼梯上多了一道黑白身影。
海玲连妆都没卸,听到庭院里传来停车声便迫不及待冲下楼,无视地上的乔攸小跑到男人面前,恭敬鞠躬:
“先生,欢迎您回家。”
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男人点点头,将手中的公文包交给海玲,淡淡说了句“辛苦了早点睡”便转身上楼。
乔攸还在脑海中比对着原文描写试图分析出这男人的身份。
搜索引擎爆炸,依然无果。
这里面的帅哥,除了陆景泽阮清和家庭医生外,其他人都是寥寥几笔带过,乔攸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号人。
刚才第一眼,属实惊艳,二十二年没动过的心在那一刻跳出了奇怪的节奏。
“那位是谁。”乔攸拉过要去放公文包的海玲,好奇询问。
海玲抱紧怀中的公文包。
“他呀。”她笑得眉眼弯弯,“是我们的,管、家、公。”
她一字一顿道,缓慢咀嚼着这三个字,好似这样那个男人存在的痕迹能更长久一些。
乔攸现在就是很想把原作者拉出来剁手:
会写不多写点?但凡你把管家的颜值原原本本复述出来,我就能昧着良心吹嘘你是我今年心中小说NO.1。
一般豪门小说中,管家都是主角的心腹,往往也跟着主角非富即贵,一个小保姆工资都能开到五万,像这种执掌全门的大管家,年薪百万不过分吧。
“他姓什么。”乔攸又问。
“当然姓陆呀。”海玲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然还能姓什么。”
乔攸:哦,原来还是皇亲国戚。
豪门文中,管家权力庞大一手遮天。
除了负责雇主家的财政支出,还有佣人们的薪资批假、人事规划等方方面面。
他们也不像保姆佣人一样住杂物间,都有自己的豪华大房间,席梦思大床垫,主人不在时,他们就相当半个主人。
之前听吴妈说过,陆景泽是这位管家带大的,可管家看起来最多三十冒头,极有可能,他还是陆景泽的远房表亲之类。
家中突然多了这样的极品黄金优质男,一个月后走人?
不确定,再看看。
翌日一早。
餐厅里摆放着一架古董留声机,唱针划过黑色胶碟,悠扬典雅的轻音乐余韵绕梁。
新换的长餐桌一侧坐着个黑发男人,肤如新雪,薄健的身躯被白净的衬衫服帖包裹,熨烫整齐的西装裤坠感分明。
干净精致的指尖捻过兰草浮雕的瓷杯把手,缓缓送到唇边,场景如画。
后面侍餐的小保姆们始终低垂着头,似是不敢多看他一眼。
陆珩翻着手中的财经杂志,呡一口红茶,缓缓放下,问道身边保姆:
“景泽昨晚一夜没回?”
“是,在公司处理要务。”保姆对着陆景泽就好犯花痴,对着这男人倒是一本正经。
“听说他带回来一位小朋友。”
“是……还在房间睡觉。”
“知道了。”
陆珩放下瓷杯,伸手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这几天我不常回来,吴妈也不在,就麻烦你们照顾好这个家。”
“是……陆先生。”
陆珩慢条斯理穿好外套,指尖轻拂过袖口,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连接着雪白骨感的手腕。
见人要走,保姆们立马小跑而去准备列队恭送,却听陆珩淡淡一句“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如秋风扫落叶,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几个小保姆这才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又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他怎么回来这么早,没好日子过了……”
“听说小爱就是因为领结歪了一点就被他直接扫地出门,太惨了。”
“还有小穆,死因,偷偷在鞋里塞增高垫。”
陆珩独步走到玄关换鞋,却觉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上班前门口只有司机等着,今天,余光一扫,视线里多了个穿裙子的男人。
乔攸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出现,问就是昨晚当场册封。
看着这令日月失辉的面容,他起床气都治好了。
“陆管家要出门么?一路顺风。”乔攸双手呈上一只保温盒,笑得眉眼弯弯似月牙。
陆珩微思片刻,还是接过保温盒,视线在乔攸的裙子上停留半分。
他掂了掂手中的保温盒,声音轻缓:
“昨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穿裙子。”
乔攸笑眯眯道:“命不好。”
人家穿书都是穿成废柴主角后靠着光环大杀四方;
他,小保姆。
陆珩似乎不太明白他到底所谓何意,但还是点点头,举起保温盒示意:
“谢谢,辛苦你了。”
“客气了,多吃点,一滴都不许剩哦。”乔攸羞赧笑道。
虽然吴妈和陆景泽明令禁止他踏进厨房半步,但俩人不在,随便放飞自我。
那些人说他做饭难吃是不懂品味,这位陆管家看着就不一般,定能发现他的长处所在。
陆珩上了车后,一道高大身影缓缓从庭院里的红杉树后走出来。
陆景泽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松了口气。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昨晚想回家看看阮清,没等进门就见他房间灯亮着,于是在庭院里睡了一夜。
如果问这世界上有哪个不怕他这位小叔,陆景泽暂时想不出来。
和原文一样,陆景泽回了家寻不到阮清的身影,去了杂物间一看,阮清已经因为过度劳累积劳成疾发起了高烧,烧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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