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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江行问: “你打算如何?我想,我们还是当不知道吧。”
业余写点话本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时鸣笑道: “我正有此意。她做好份内的事情,其余的只要不伤天害理,没什么不能包容的。”
江行想到《木兰游记》,福至心灵: “哎,阿鸣,玉竹写的那本《木兰游记》,怎么同你有些相像?”
本是勋贵,却为了逃离家庭束缚,男扮女装游历四方——嗯,除了一些细节,好像是和阿鸣差不多。
时鸣惊讶: “可我并没有游历四方。但现在细细想来,那位少年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而且我男扮女装之事,玉竹一早便知道。”
江行调侃: “这是被当成原型了。”
回到东园,玉竹果然提着赢来的糕点,递到时鸣面前: “这是我今日特意去买的。主子,您尝尝?”
时鸣哪里不知这糕点是从哪来的?但为了假装无事发生,时鸣憋笑: “好。”
姑苏的糕点偏甜,江行吃了几口便放下,喝茶去了。时鸣倒是很喜欢,一个接一个,都不嫌腻。
时鸣无意拆穿玉竹,却有心吓她一吓,问: “玉竹,你今儿去哪了?”
玉竹道: “去买了糕点,还带了几本话本子。”
地点对了,结果也对了,就是只字不提自己去参加作诗比赛、交手稿的事儿呢。时鸣又问: “还有呢,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
玉竹疑惑: “好玩的……”
江行瞥她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
“哦!”玉竹会意,像是灵光乍现, “昨儿江公子看上了几株兰花,同掌柜说好了让今日送来,我去瞧瞧!”
江行目露赞许。
玉竹借故跑了,再没给时鸣吓她的机会。
“兰花?”时鸣问, “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
江行道: “觉得你桌子空了点儿,就买了。想给你个惊喜,这才没说。”
兰花香草配美人,妙极妙极。
时鸣笑笑,道: “我瞎了眼睛,很少写字,也不怎么用得到书桌。你送兰花,岂不浪费?”
“给你的东西,哪有什么浪费不浪费?”
江行替他将眼上的布解下,轻声道: “左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你若不喜欢,扔掉便是。”
时鸣反驳道: “怎么会不喜欢?哥哥送的,我都喜欢。”
兰花娇贵,打理起来挺麻烦的。江行想着,阿鸣没事照料一下兰花,不至于太无聊。
若不小心养死了,再换一盆便是。
说话间,玉竹已经搬了一盆兰花放到桌上。这个时节里,兰花长得清幽喜人,伴着似有若无的花香,扑面而来,要多雅致有多雅致。
江行寻个位置放好,时鸣却叹气: “唉,要是哪天我忘记浇水了,它死了我都看不见,放在台上任它发黄枯萎,怎么办?”
江行看着他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不是滋味。他道: “死了就让玉竹丢掉,我再送你一盆。”
“这多不好。这可是哥哥送的呢,我一定爱如珍宝,好好伺候它。”
时鸣伸手抚过兰花叶子,笑得灿烂。
转眼过去一年多,兰花却依旧长得好好的,一点要死掉的迹象也没有。
时鸣果真喜欢得不行,每天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它浇水。有好几次江行瞧他早起,鞋子都没有穿好,便急急忙忙往桌边跑了。
花草一类本就是闲暇之余的消遣,这么上心反而不好。
江行劝他交给下人做,他却说什么“哥哥送的,我当然要亲自照料”云云,搞得江行脸红心跳,反而不知怎么再劝了。
又有一日,江行见时鸣接了远方飞来的信鸽。
那鸽子在两地间来回飞行,却长得十分肥美。不像信鸽,像家里养的肥鸽。
态度也很嚣张。落在窗子前,甚至趾高气扬地抬了抬脚,让人赶紧把信取下来。
时鸣爱不释手地摸了把鸽胸,才将鸽子腿上的信解下。
鸽子……
江行想,若是有这么只鸟儿陪着阿鸣,阿鸣被分散注意力,应该就不会对兰花太上心了。
再者,需要照顾的多了,好脾气的人也会烦吧?阿鸣若烦了,正好把什么花啊鸟啊通通丢给下人照料,也省下一些精力。
这么想着,说做就做。江行连招呼也没打,就踱去了花鸟市场。他听四周的鸟鸣啁啾,挑花了眼。
鹦鹉自然是极好的,养得好了,还能同人说说话。鸽子也不错,但鸽子攻击性强,阿鸣又看不见,万一被咬伤了怎么办。
而且,阿鸣已经有一只信鸽了,他再送一只算什么?不好不好。
金丝雀看着挺好看,就是麻烦,比兰花还要娇贵,动不动死给你看。
阿鸣心善,见到鸟儿死了,指不定要怎么难过呢。
也不好。
江行边走边看,路遇一个卖鹦鹉的摊位。那鹦鹉鹅黄色的脑袋旁,还有两坨橙红的细毛。
这种样子的鹦鹉不少见。江行本无甚注意的,刚要走远,又听那鹦鹉一声“你真好看”,怪滑稽。
江行觉得有趣,很快就退回去,找那只鹦鹉。
鹦鹉看他回来,又是一句“快买快买”,字正腔圆的。
江行: “……”
小东西挺有意思。江行指了指那只鹦鹉,问摊主: “你这只鹦鹉多少钱?”
摊主只瞧了他一眼,便吃惊道: “怎么是你?”
江行在姑苏可没什么亲朋故旧,不曾想竟然被认出来。他打量了那摊主几眼,觉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江行指指自己,问: “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

第52章 他乡偶遇得橘绿
那摊主矢口否认, 目光闪躲,收拾东西就要走。江行觉得不对劲,一把拉住他, 问: “你认识我, 对吗?你是谁?”
摊主破口大骂: “谁认识你啊?你别这么自恋好吗!去去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做生意是吧。那我问你, 你这鹦鹉多少钱, 我买了。”
江行拉着他,目色沉沉, 心里早就把认识的那些人全过了一遍。
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个时候, 认识的人里,究竟能有谁在姑苏。
还在姑苏卖鸟。
那些人在岭南过得好好的,没道理千里跋涉,来姑苏卖鸟。
摊主咆哮道: “我这鸟儿可贵了!就你这穷酸样, 你买得起吗?”
江行嗤笑一声: “好端端的做生意,你怎么笃定我买不起?哪有你这么赶客的卖家?”
“几年过去,你还是跟从前一个德行啊, 宋正。”
摊主被识破身份,脸色一僵,还倔强道: “宋正是谁?我不认识!你爱买不买!”
江行道: “我当然买。我还没问你呢,几年不见,你怎么想起来姑苏卖鸟了?”
“我卖什么关你屁事!”摊主大叫道, “我想卖什么就卖什么!”
江行: “所以你承认你是宋正了?”
宋正一噎。
身份既然已经被识破,他倒也不遮掩, 理直气壮道: “我就是,怎么了?从前走了错路我认, 但现在好端端的,我靠自己本事赚钱,你想干嘛?”
江行松开钳制着他的手,道: “没什么。你这鸟多少钱,我买了。”
宋正上下打量他一眼,道: “五十两。概不还价。你看着人模狗样,怎么也玩虫逗鸟的?”
江行心下一惊。
五十两可不便宜。虽然给阿鸣买东西,别说五十两,五千两他都舍得;但是……
但他花的很多都是阿鸣的钱。江行有点心虚,后知后觉想起来花阿鸣的钱给阿鸣买东西,这算什么?
阿鸣不会怪他乱花钱,而且五十两银子对阿鸣来说只是小钱。阿鸣不会计较,但江行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惜这只鹦鹉确实很会说话,是个挺有意思的小东西。江行给他递了银子,道: “给我……给别人买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
宋正接了银子,惊叹一声,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在外面干坏事了?”
江行这小白脸长得一副好皮囊,要是出去……呃,行情还是挺好的。
江行顶着宋正一言难尽的目光,道: “……这你别管。”
宋正点到即止,没打算管他,数了数钱,把那只鹦鹉连带笼子全交给他。
做完了,宋正才问: “你怎么来姑苏了?”
“出了一些变故。”江行含糊道, “你呢?”
从前两人确实有点恩怨,不过没造成什么损失,两人又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
那些年少往事,就同一阵风一样吹过去,就散了。
两人他乡偶遇,茫茫人海里,倒也不易。两人此刻不像什么水火不容的敌人,竟像多年好友。
宋正道: “当初被赶出来了。好在老东西还有点良心,给了点钱打发我走。”
“我不想在番城待,就办了路引子一路北上,期间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做到姑苏,生意有点起色,就待住了。”
江行颔首,感慨道: “这样也挺好的。”
“你……你还在考试吗?”
两人东扯西扯,宋正犹犹豫豫,终于提起这件事情。
当年自己服散被抓,导致再不能科举,宋正也认了。做错事情,确实该罚。
就是午夜梦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难过。如今见到同窗,还是忍不住又问一嘴。
江行帮他收了摊子,一面同他往外走,一面道: “还在考。我来姑苏没有多久。”
宋正走在他旁边: “那你真是来对了。姑苏这个地方好多士子,就连柳画桥柳大儒都在此隐居,想必对你求学大有裨益。”
“我听说,柳大儒去年还是前年,竟然出山收了一个学生。你不然也去碰碰运气?”
江行暗中打量了他几眼。宋正身上还能看出一点当年咋咋呼呼的影子,但整个人看着已经稳重许多,说话也圆滑了。
想必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江行无意太高调,也没说自己就是柳大儒收的那个学生,只含糊道: “柳大儒德高望重,兴许看不上我这个穷乡僻壤来的穷士子。”
宋正惊叹道: “你?穷士子?一出手就是五十两纹银,这还穷?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勾当,发了大财?”
江行扶额: “……真不是。”
宋正嘁道: “我不信。”
“实不相瞒,”江行见搪塞不过去,于是认真道, “我没有发大财,我只是吃了软饭。”
宋正: “?”
但好像也不是不能说得通。
宋正悄悄又扫了江行几眼。江行身长玉立,许是应时节,他穿了身苏梅粉色长衫,头上簪了把碧玉簪。
宋正有点无语,红配绿,真是好搭配。
但这身衣服在江行身上,看着莫名其妙地和谐。长衫虽粉,江行气质温文,竟不显轻浮,反而更衬得他整个人温雅端方,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尤其是一双柔和的眉眼,不笑时端庄,笑时如春风拂面,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这碗软饭好像,活该他吃。
宋正以为他换了软饭碗,谴责道: “呵呵。瞧你长得一副小白脸样,我记得你在岭南的时候,就吃了人家大小姐的软饭。”
“人家对你一点儿也不差,没想到你小子始乱终弃,居然抛弃大小姐,转头又吃了别人的软饭。呸!”
“始乱终弃”的江行挠了挠头: “没有啊,我一直都吃的阿鸣的软饭。”
宋正一噎: “……我靠,这么有实力?”
江行选择先溜为敬: “行了,这鸟就是买给他的。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宋正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 “去去去,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江行内心百感交集,想,宋正如今这般,也算一个好出路。
至少看着精神状态好多了,甚至中气十足,还能跟他吵架。
想来就算没有和自己的身世、和家里的人和解,也渐渐放下了。
这样也好。
提着鸟笼回到东园,鹦鹉适时地说了一声: “园子好看!”
江行笑笑: “园子算什么,一会儿你要见到的那才是真绝色呢。”
“真绝色”时鸣恰如其分地出现在一人一鸟面前,道: “哥哥方才去做什么了?”
江行道: “买了只鸟给你玩玩。”
鹦鹉道: “好看!好看!我喜欢!”
江行拍了一下笼子: “你喜欢什么,不许你喜欢,他是我的。”
鹦鹉: “小气!小气!”
时鸣笑得不行,道: “好淘气的鸟。”
江行问: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时鸣伸出手指逗鸟玩, “真有趣的鹦鹉。你从哪买的?”
说起这个,江行来劲了: “你猜我从谁手里买的?宋正!他改行来姑苏卖鸟了!”
时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宋正是何许人也,道: “啊,原来是那个蠢东西。”
江行把鸟放下: “不管他。你打算给这只鸟取什么名字?”
鹦鹉道: “名字!名字!”
时鸣想了想,问: “它是什么颜色的?”
江行描述道: “黄毛,带点橙红。”
时鸣笑问: “哥哥觉得叫它什么好?”
江行沉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这鸟又是黄色带点橙红……
江行胡说八道: “那就叫它橘绿吧。”
时鸣没问来由,听到名字便已经笑了: “取得不错,很有意思。”
但鸟还是太吵,并且很爱捧哏,人家说什么都要插上一句嘴。时鸣不胜其烦,干脆让玉竹照看着,尤其让她拿远一些。
江行听了一天的鸟叫,晚上安静下来,反倒有些不习惯。玉竹这时敲门,要来拿橘绿的吃食。
玉竹动作很快,没再打扰他们。江行看着玉竹收拾,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从前在岭南,玉竹一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阿鸣。
江行忽然有些醋意。想起赵管家问的近身伺候的事情,他没来由地想,玉竹不会也近身伺候过阿鸣吧?
这事儿不能细想。这里是在古代,贴身的丫头伺候主子时,往往不被当成人,只是一个工具。
因而大户人家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不会上纲上线把这当回事。
但玉竹还和阿鸣一块儿长大,一块儿读书,打小就跟着,比他早了好几年。
在江南的那些日子里,江行并没有参与。正是因为没有参与,才会遗憾,一遍又一遍地设想,要是自己当时在阿鸣身边,会是个什么样子。
但往日难追,这分明是痴心妄想。
江行越想心越乱,嫉妒得发疯。
在看到时鸣的脸时,他几次想要开口,几次都按下去了。他想,阿鸣会不会觉得他莫名其妙,小题大做?
算了算了,就当无事发生。
所以到底有没有?
江行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时鸣心思何等敏锐?几乎一下子就发现他不对劲,问: “哥哥,怎么了?”
江行被吓了一跳,心虚道: “没、没事。”
“有什么是不能同我说的?”时鸣扣着他的手, “真奇怪。真的不说吗?”
江行轻咳了一声,脑中天人交战。
说还是不说呢?
思来想去,江行决定说出去。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任何隐瞒。再说了,他就算现在瞒着,以阿鸣的聪慧,阿鸣迟早都能猜到。
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先摊牌,往后也少些误会。
江行道: “阿鸣,玉竹……呃,玉竹她从前是在你、在你身边近身伺候的吗?”

时鸣: “嗯?”
江行心如擂鼓, 有点不淡定,捂住时鸣的嘴: “……算、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 我不想听。”
“不想听为何要问?”时鸣笑他, “哥哥觉得她是不是呢?”
“……我不知道。”
或者说,江行不敢想。
他一想他就嫉妒死了。
时鸣又道: “哥哥是不是在想, 她给我洗澡, 给我穿衣服,甚至就连睡觉她都看着?”
江行呼吸陡然加重, 光是想象一下他都会眼红得不行。
凭什么玉竹可以,他也想要。
好嫉妒。
时鸣继续拱火: “玉竹的确很贴心啦。我很满意。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这么……唔!”
妒意在江行心中如藤蔓般生长, 缠紧了他的心。江行已经不想再听,翻身压上他的唇,有些急切地堵住了时鸣接下来的话。
他才不想在阿鸣口中听到旁人。谁都不行。
再听下去,江行觉得自己会发疯。但这明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是他无理取闹也好, 是他上纲上线也罢,江行心里就是不舒服。
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凭什么啊。
江行甚至有些委屈:阿鸣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他都这样了, 聪慧如阿鸣,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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