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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花寻路)


江行觉得这串钥匙有点烫手,赶紧推回去: “可、可是……”
可是这样不会给阿鸣添麻烦嘛……再说了,他有地方落脚。
时鸣不依: “这园子又不大。从前我们便住一起,怎么如今哥哥竟同我生疏了?”
“再说了,我可不是赠予哥哥,只是让哥哥借住一些时日。等时机一到,哥哥便要搬出去的。”
虽然这个时机可能遥遥无期。
江行见他只掏出了钥匙,没拿地契,信了几分。他心想,不过是借住一段时间,等自己买好了小院子,他再搬出去不就行了?
又不是直接送给他,江行也就接受了: “好吧。我就知道阿鸣对我最好啦。”
时鸣嘻嘻道: “一会儿我让下人去帮你搬东西。”
两人说完话,江行的东西被搬到了园子里。时鸣在西园并不常住,甚至只是偶尔来几次。
说是一起住,实际上更多的时候只有江行一个人。不过江行若要寻他,总能寻到。
两人同在汴京城,时不时聚上一聚,倒也快乐。转眼间冬去春来,马上到了会试的日子。
会试一共三场,每一场隔三天考完;其题目形式与解试差不多,不过要更难一些。
江行背书背得头昏脑胀,真到了上场的时候,反而不怕了。
今年的会试题目有了大变,偏难怪不说,还将考察重点放在了律令大义上。
要知道,律令大义在以往的考试中都是作为一项附加内容,占比并不高。很多学子看着试卷两眼一黑,苦哈哈地硬着头皮答。
江行复习全面,这点东西自然难不倒他。
不过最令江行开心的是,这次的会试删去了对诗赋的考察,而是专攻经义。
其实近几年的考试就已经有这种趋势了,但彻底删掉,还是头一次。
江行觉得自己走了泼天的狗屎运。因为,他每次写诗赋都要很久,间接挤压了答其他题目的时间。如今删去,江行如鱼得水,答得飞快。
这下中榜应该没问题了!
照柳大儒所说,江行觉得自己考状元还是有点难。
科举果然不是人能考的。
三场很快考完。等待结果的日子里,江行每天提心吊胆,有时候饭吃到一半都要停下来想想题目有没有做错;很久才吃下一口。
或者看到书本就有些畏惧,心想这辈子再也不想考什么狗屁科举了。
见他这样,时鸣反而安慰他: “哥哥,没事的,就算落榜,三年后依然可以再考的呀。”
江行一阵汗颜。
天啊,一想到如果落榜还要再去老师手底下学三年,不如杀了他吧!
那个学习强度,他怕是要活生生死在书本面前!
会试出结果要久一些。江行无心玩乐,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直到听说放榜的消息,江行坐不住了。
这次他自己去看。
留了阿鸣在家中,江行火急火燎赶到放榜的地方。他见人群挤挤挨挨,都在看前面的。
江行对自己的实力没啥信心,干脆从冷清的最后一名开始看。
从后往前看到一半,他依旧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江行的心提到嗓子眼: “该不会落榜了吧!”
086也紧张,但还是安抚他: “不要着急,说不定你还排在前面呢。你可是文坛领袖教出来的学生,能差到哪里去!相信自己!”
江行稍稍放心,继续看。忽然有人大喊: “你们谁是江行?”
江行不知此番为何,心里忐忑,弱弱举起手: “我是……”

第57章 得会元榜下捉婿
那人眼神落在他身上, 审视了一番,喜笑颜开就要拉他走: “真不错,不愧是本次的会元。有意同小女成亲吗?”
又一人挤走他, 夺过江行的手好不亲热: “别听他瞎说。看看我女儿, 才貌双全,同你最是般配!”
还有一人喊: “我女儿也不错,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江行被推来搡去, 脑子晕乎乎的。
什么东西?什么元?
会元……
我靠,会元!
难怪后面找不着, 原来在最前面!
眼见又有几个中年人围上来,086惊恐万分: “宿主, 跑啊!”
江行疑惑: “这是为何……我靠!”
那些人你一只手我一爪子伸向他,什么女子荷包啊少女画像啊闺中手帕啊,都要让他瞧瞧。
江行推了这个还有那个,源源不绝, 根本应付不过来。
江行心说自己这是遇到榜下捉婿了?
他是被捉的那个。
如今梁朝殿试并不黜落,京中贵人若想给自家女儿找个好夫婿,在杏榜时便可挑选合眼缘的男子, 将女儿嫁给他。
江行信息上写的二十一岁,尚未婚配,长得又好才学又高,还来自岭南,家中无甚背景,甚至父母双亡。
实在是香饽饽!抢!
江行一时不察,跑得慢了, 被围了一圈,出也出不去。他只好一个一个解释道: “我有心仪之人了。”
“不好意思, 恕我不能从命。”
“家中只有一个妹妹。”
“您的女儿很好,但与我不合适。”
“抱歉,我已有心仪之人。”
热热闹闹了半天,众人听到这话后沉默了一瞬,很快有好事者多嘴多舌: “是哪家的贵女?”
江行无奈道: “不是贵女。是同我一起长大的……”
没等他说完,又有人问: “定亲了没有?”
只要没有定下婚约,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江行当然想到此节,肯定不能说没定下,只好撒了谎: “已有婚约了,择日便要成亲。”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再怎么样也不好强抢,唏嘘不已,很快就散了。
人群散去后,江行心有余悸: “妈呀,太可怕了。”
086也道: “太可怕了。”
江行想起柳画桥同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禁悲从中来: “堂堂帝师,居然骗我!”
什么上榜都困难,全是诓他的!他不仅上了榜,还考了第一名!怎么会是上榜困难的样子?
“他可能只是想让你不要懈怠。”086一语道破, “毕竟照你的性格,知道自己水平不错,那不得马上摆大烂?”
江行往回走,颇不好意思: “……那倒确实。哎,统子哥,我的积分有多少了?”
086道: “1236点积分。本来按照你的学习习惯,会试考完不至于这么多,得等殿试考完才能勉强攒够。”
“但是这些天你被你老师的话吓到,担惊受怕拼命卷,积分自然上来了。”
江行感慨: “呜呜,老师真好。所以冷脸其实是装的吧?果然是装的吧!”
所以柳画桥真的很满意他这个学生,什么斥骂责罚,都是爱之深责之切啊。
086道: “现在积分够了,我给你兑换未来世界的明目水。你拿回去之后每天在时鸣眼睛上各滴一滴,约莫半年,就能恢复了。”
“他的情况同你妹妹不一样。他是多年顽疾,眼睛早就不能用了。本来想给你明目丹,但那玩意儿似乎没什么用。如今这一瓶明目水,还是我搜罗了好几个世界才发现的。”
江行看着自己手心凭空出现的小药瓶,感激涕零: “呜呜,统子哥,你配享太庙啊统子哥!”
086道: “好好准备。现在和你竞争的只有47个人了。若你殿试得了状元,这轮卷王比赛,不出意外你就会胜出。”
江行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什么比赛,犹犹豫豫: “其实,我早就忘了还有比赛这回事。”
086: “……靠!”
不能怪江行。
他一路走来,考科举先是为了阿摇,后来又是为了阿鸣,都是以拿到药为标准,早就把什么卷王比赛抛之脑后了。
啊,既然如此,那得快点把药给阿鸣用上才是。不然等比赛一结束,他万一比不过别人,忘记有明目水,放着没用怎么办?
江行快步往西园的方向走。
他迫不及待找上时鸣,推门进去,见时鸣正在写字。
他悄悄从背后抱着时鸣,看纸上字迹工整,风骨天成,不禁暗暗咋舌。
阿鸣即使瞎了,写字仍然好看。若他能看见,又会如何?
阿鸣如果能看见,那必是惊才绝艳的少年郎,多少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时鸣感知到他的动作,干脆放下笔,转身回抱他: “哥哥。”
江行抚上他的眼睛,委屈道: “我今日去看榜,一群人等在下面要捉我。”
时鸣揶揄道: “那想必哥哥考得不错。”
“会元。”江行有点小骄傲, “我是第一名哦。”
时鸣也是一惊,又道: “这么厉害呀?唉,京中贵女甚多,好看的不知凡几。哥哥可有看上的?若是能结为姻亲,对你的仕途也大有帮助呢。”
江行轻拧他的嘴: “阿鸣,你就别取笑我了。那么多贵女,在我心里,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我就说,‘我已有心仪之人,从小一起长大,已经有了婚约,不日就要成婚’,他们这才肯放过我。”
时鸣明知他说的是自己,却故意道: “真是好一对璧人呀。成婚的时候,记得给我留一张请柬哦。”
江行顺着他的话胡说八道: “好。成婚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不来呢?谁都可以不来,你不可以。你不来,我跟谁成婚呀。”
时鸣笑道: “可惜我是个瞎子,估计不能看到哥哥穿喜服的样子啦。”
插科打诨几句,江行听他说起这个,才想起怀里的明目水来。他把瓶子掏出来,郑重其事地放到时鸣手心,道: “阿鸣,这个你拿好。”
时鸣摸了摸手中瓷瓶的触感,不解道: “这是什么?”
“能治你眼睛的东西。”江行认真道, “每日取一滴滴在眼中,只需大半年便可痊愈了。”
时鸣手中一烫。
居然,居然真的可以。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果然不会骗自己。
时鸣心神俱震,握紧了手中的瓷瓶,道: “……哥哥不如现在就给我滴上一些?”
江行没发觉他的不对劲,接过瓷瓶。
他轻柔地将时鸣蒙眼的布解下。
他家阿鸣有一双淡如烟柳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这双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他看不见里面,时鸣也看不见外面。
江行屏住呼吸,伸手分开那两片薄薄的眼皮。
时鸣眼睫一颤,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摆,道: “……哥哥。”
江行“嗯”了一声。这个姿势很难受,江行很快打开瓷瓶,轻柔地往时鸣眼中滴上一滴。
时鸣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江行如法炮制,在时鸣的另一只眼睛上也滴了一滴。末了,他封好瓷瓶,道: “这样就可以了。”
时鸣闭上眼,多余的药水顺着往下流,像泪水。江行用帕子给他擦去,担忧地问: “还好吗?”
时鸣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还好。有些凉。玉竹。”
玉竹适时出现。
江行将瓷瓶递给了玉竹,又耳提面命嘱咐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殿试愈来愈近,大半年,几乎是一转眼的事情。
明日即是殿试,江行睡不着,起来散心。
阿鸣这些日子都没在西园住,此时西园只他一人。
月色如水。上次见阿鸣,阿鸣说自己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了。
江行想,等明日殿试考完,他就主动去找阿鸣。
月影婆娑,江行漫无边际地思索,不想没过多久,忽有一个人影翻墙而来。
那人动作利落,行走间牵动花影,好不自在。
江行紧张: “谁?”
西园有守卫,应该不至于如此容易就让无关人等混进来。若是能混进来,他一个书生,恐怕只能等死。
坏了,不会是有人眼红他,要取他的狗命吧?
江行精神高度紧张。岂料那人轻装便行,头发高高束在脑后,好一派风流倜傥。
那人开口,是熟悉的声音: “是我。”
江行认清来人,虚惊一场,无奈道: “怎么是你呀,阿鸣。大晚上的,你来西园做什么?”
他又补充: “还不走正门。”
时鸣眼波流转,俏皮道: “来找你偷|情。”
这话太直接。江行哽住,不确定问: “来干什么?”
“偷|情呀。”时鸣道, “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来,没带别人。不会传出去的。”
江行下意识道: “你一个人怎么……你一个人?!”
等等,阿鸣一个人摸着路,还翻墙。
江行高兴得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道: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时鸣笑眯眯道: “是呀。看得很清楚。”
他背手走到江行身边,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江行忽然有些紧张。
前段时间阿鸣眼睛只能模糊地看见轮廓,江行就一直在担心自己的相貌不讨阿鸣喜欢。
如今阿鸣看得清楚,他一半欣喜一半忧愁。
万一阿鸣真的嫌弃他长得不好看,不要他了怎么办?
江行懊恼地想,今晚应该收拾一下自己。至少穿件好看的衣服,不至于穿着中衣,邋里邋遢的就被阿鸣看见。
可惜时鸣似乎不这么想。他只觉得自家哥哥在月下身影柔和,虽然只着中衣,却依旧不减其容貌上佳。
再好看也没有了。
时鸣看了半天,满意道: “哥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一些呢。”

还好还好, 自己的这张脸还是有点用处的。
江行复又笑了,抬手想抚上他的眼睛;不料时鸣正在看他,似要把他的样貌烙印在脑海里。
江行想, 阿鸣眼中只有他一人。
他看着阿鸣眸中自己的影子, 心动得不行。
阿鸣的眼睛一向很美。即使从前无甚光采,也照样勾魂摄魄。遑论现在?
江行看进那双色彩淡漠的眼睛, 一时意动, 问: “你方才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时鸣眼睛眨也不眨, 一片痴心: “我说,我来找你偷|情。”
江行眸中欲色翻滚, 叫嚣着占有。他喉结微不可察动了动,道: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我家中有河东狮,被他发现了,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时鸣手指划过江行的胸膛, 继而向上摸到他唇边。他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无妨的。若他发现了,我便偷偷溜走,留你一个清白。”
江行捉住他作乱的手, 强势地吻上他的唇。
直至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江行才肯放开他,干脆利落地将他打横抱起: “我没让你走。我们一对野鸳鸯,合该在一起。”
时鸣猝然被抱起,不但不惊,反而要抬头悄悄亲他。亲完了,他把自己埋在江行脖颈间, 嗅着江行身上干净的皂角味,闷闷地笑。
灯被吹熄。气味纠缠在一起, 江行嗅了满怀的兰花香。时鸣方恢复视力不久,听力依然如从前一样灵敏。
江行这会儿不似方才那般急色,动作轻柔地吻上他的唇。混乱间,不多的布料被扫在旁边。
时鸣这种时候也舍不得闭眼。被江行发现,呼吸相闻,江行问: “怎么不闭眼?”
时鸣咬他: “我想看你。”
江行于是笑: “黑灯瞎火的,看见什么。我把灯点上?”
说完,他真的要伸手去点。时鸣连忙按住他,道: “不用点。万一被你家的河东狮发现了,我岂不是要遭殃?”
江行捂他的嘴: “又胡说。哪有什么河东狮?只有你一个。”
时鸣似乎沉浸在这种扮演的乐趣中,不肯脱身: “我才不信。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可苦了我。我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好。”
江行莞尔,顺势缩回了要点灯的手,转而向下移去。
江行觉得自己触到了一片海棠花。
花瓣是极细腻的。江行从前只觉得花美,很多次都想摘下把玩一番。
可折枝非君子所为。如今海棠主动送到他手中,他再难自禁,只好将花揉醉了。
细腻的花瓣似有晨露,又或是撒上的水?江行不清楚。他将自己慢慢送入那片细腻中,花瓣迎风而动,抖得更厉害了。
江行嘴唇发干: “你来之前……”
时鸣难得羞赧,拉下他的脖子封住那两片唇瓣。
末了,时鸣还恼道: “知道就好,不许说话。”
江行又应声“好”,不说话了。
虽有晨露,江行按捺下自己的心思,依然小心再小心。他目光一刻不离地看着时鸣,慢得有些磨人。
时鸣咬了口他的肩膀,明明眼尾已经有了泪花,还要使坏道: “……继续。”
江行吻他的眼角: “好。”
他今夜已经说了许多“好”字。
海棠花本是玉色,纯洁又无瑕。但越揉,海棠竟红得滴血。不像海棠,像三月里的桃花。
桃花也好。桃花如面柳如腰,细得一把便能握住。再用力一些,海棠发出一声轻响,柳枝就像要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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