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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扶苏(长生千叶)


“谁说不是呢?若是这事情,交给咱们廷尉来做……”
众人不由全都看向列队在最前面的廷尉李斯。
李斯眯起眼睛,沉声道:“噤言。”
其他的臣子不服气,道:“廷尉,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难道你真真儿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些假惺惺的儒生骑到咱们脑袋头上,拉屎拉尿?”
李斯闭了闭眼睛,新派和旧派之争不断,他自然是不服气的,但正如那些臣子说的,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能说甚么?又改变不了甚么,徒增烦恼,还会惹得陛下不欢心。
“怎么?你们还不服气了?”几个旧派的臣子冷笑:“不过是一把子投诚来到我大秦的外族人,今儿个是我大秦封禅,陛下自然要把这等重要之事,交给丞相这样的老臣,你们不服气,自找陛下说理儿去,去啊!”
李斯幽幽的道:“丞相,封禅吉时便要到了,陛下圣驾将至,我劝你管一管手底下的臣子,以免干了这么多活计,还惹得陛下不痛快。”
王绾瞪了一眼李斯,虽不忿他说的话,但二人都清楚嬴政的脾性,李斯说得对。
“皇帝驾至——”
寺人高声通传,无论是新派,还是旧派,所有卿族立刻住了声,全部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着,齐声山呼:“恭迎陛下——!”
嬴政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冕旒,手掌压着腰间象征着权威的佩剑,一步步走入祭坛,他的目光平视前方,却用余光扫视着在场羣臣,让所有人不敢逾矩,甚至不敢喘一口大气,无形的威严施压着每一个人。
嬴政踏上祭坛的台矶,展开袖袍回身,道:“诸卿平身。”
“谢陛下——!”
臣子们纷纷起身,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听到有人“哈哈哈哈”狂笑出声。
那笑声回荡在肃穆的封禅筑坛高空,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嚣张至极。
“秦狗们封禅,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叫上咱们这些老朋友,来凑凑热闹?”
王绾呵斥:“放肆!何人喧哗?”
踏踏踏踏——
一阵嘈杂的跫音,一小队人马大摇大摆的冲入筑坛,他们手中配着兵刃,“哐哐哐”用剑柄敲击着筑坛的栅栏,仿佛土匪一般闯进来。
为首之人扬了扬手,身后的士兵立刻竖起旗帜,六面旗帜在泰山之巅的狂风中咧咧舒展。
竟是昔日里被秦廷剿灭的六国大旗。
王绾呵斥:“原是六国余孽,竟敢如此嚣张?!来人——”
六国之人根本不理会王绾,冲着嬴政道:“秦狗,今日封禅如此热闹,怎的不见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你的大儿子扶苏,小儿子胡亥呢?”
嬴政眯起眼目,镇定自若,不见一丝一毫的慌张,他甚至悠闲的理了理自己黑色的袖袍,淡淡的道:“何必多此一问呢?”
“哈哈哈!!!”六国之人狂笑:“秦狗,你的两个儿子此时已经落在韩兵的手中,他们的死活,全在你一念之间!我们亦不为难你,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
不等他说完,嬴政挑眉道:“是么?”
这一句轻飘飘的言辞,打断了六国之人的嚣张,气急败坏的道:“秦狗,怎么,原你根本不在意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
嬴政幽幽的道:“朕只是想问问你,你当真确定,朕的两位公子,正在你们手中?”
六国之人本信誓旦旦,然不知为何,被嬴政这么一问,突然有些心虚,不知为何,心神不宁起来。
“自然!”六国之人硬着头皮道:“扶苏与胡亥二子,已经落在我们手中!”
话音方落,一道脆生生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风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六国之人大吃一惊,齐刷刷的回头去看,不可置信的大喊:“扶、扶苏?胡亥?!”

“扶、扶苏?胡亥?!”
泰山之巅的旭日之下,一白衣男子带着一清秀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虽风尘仆仆,然一点子也不显狼狈。
正是秦皇长子扶苏,与幼子胡亥!
五国之人看到扶苏与胡亥,面露震惊,不敢置信的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目,久久不能回神儿。
胡亥笑道:“你们不会是在等韩谈罢?”
五国之人欲言又止,咬牙切齿的沉默,一时竟不敢接话,恐怕落入了甚么圈套,因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令他们匪夷所思。
胡亥又问道:“你们不会是在等六国的大军从土里钻出来罢?”
“你……你……”五国之人瞠目结舌,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晓?!”
胡亥摆摆手,撇着嘴巴:“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等了。”
“为何?”五国之人喝问。
胡亥道:“这还不明了嘛?因着你们的诡计,已经被我哥哥识破啦!”
他说着,用手肘拱了拱扶苏,低声道:“哥哥,上!到你表现的时刻了,君父在看着呢,哥哥加油!”
【略显狐疑的兄长扶苏】
破获六国的事情,显然也有胡亥一份子,胡亥出力不小,但这种时刻,他却不再抻头,反而把表现的机会让给扶苏,扶苏略微有些惊讶,这不像是以前的幼弟。
倘或放在以前,有这般的表现时机,幼弟一定会争着抢着出头,在君父面前好好儿的表现一番,博得君父的夸赞,哪里会轮到自己?
而如今,胡亥好似变了,且变了许多……
胡亥看到扶苏头上的标签,心中知晓他在想甚么,但无论以前的胡亥如何喜欢出风头,自己如今变成了胡亥,便不能出这个风头。
有些风头是可以争抢的,无伤大雅的小便宜,谁不喜欢?然,有些风头,是不可争抢的,占一时的便宜,往后等着自己的,可都是火葬场!
胡亥想要避免自己秦二世的悲剧命运,避免大秦亡国的悲剧命运,那便必须让扶苏在便宜老爸嬴政面前多多表现,让扶苏顺利成为大秦太子,如此一来,自己便不再是秦二世,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大秦的天下也保住了,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再者,胡亥是个现代人,他完全没有“抢碉堡”的想法,安安分分做个富二代,有便宜爸爸罩着,有便宜哥哥宠着,一路躺赢,挺好的。
胡亥对扶苏握了握小拳头,给他打气。
扶苏这会子也顾不得狐疑,收敛了心神,眯起眼睛,走上前去,遥遥的对嬴政拱手道:“儿子拜见君父。”
嬴政抬了抬手,道:“我儿不必多礼。”
“小子扶苏!”五国之人呵斥:“你也太不将人放在眼中了罢!”
扶苏这才看向五国之众,平静的道:“你们要见的人,在这里。”
他说着,一挥手,便有两个山砦的兄弟押解着被五花大绑,封了口舌的韩谈走上前来。
“唔唔唔!!”韩谈猛烈挣扎,可是拗不过押解。
“韩谈!”
“是他!”
“当真是韩公子?!”
五国之人大惊失色,纷纷叫喊出声。
扶苏又道:“韩人余孽已经全部落网,梁父山地道也被封死,六国之徒尽数押解。”
他说着,复又挥了一下手,便听到更多的“唔唔唔唔唔”之声,之前被困在地道中的五国将领,也被五花大绑着推上来。
扶苏拱手恭敬的道:“还请君父发落。”
五国之人老乡见老乡,可谓是大型的老乡见面会,一瞬间全部傻了眼,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全都未曾想过,如此周密天衣无缝的大计,还未开始,竟已然落幕,全然是一场笑话!
嬴政面露微笑,微微颔首道:“我儿做的甚好。”
扶苏侧头看向身侧的胡亥,道:“君父,儿子可以破获六国诡计,幼弟亥儿亦是功不可没。”
胡亥对他使劲摇手,示意扶苏不要提起自己,这样大好的领功机会,怎么能让给别人呢,就说我这个便宜哥哥太傻,太君子了。
嬴政又笑了一声,道:“我儿足智多谋,且谦让礼逊,的确是可塑之才。”
“谢君父夸赞。”扶苏一板一眼的作礼。
相对比嬴政与扶苏这般日常平静的父子交流,五国之人则显得慌张混乱,众人互相目询,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是谁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跟秦狗拼了!!”
“拼了!”
“杀!杀出去!”
随即有人跟着大喊出声,五国的队伍杂乱起来。
扶苏微微蹙眉,五国有如此多的俘虏在秦军手中,而剩余之人根本不顾这些俘虏的死活,想来已然是强弩之末。
扶苏看向筑坛上手,嬴政一身黑色朝袍,平静的站在朝阳之下,他微微垂下眼目,睥睨着台矶下的叛军,黑长的眼睫挡住了眼眸中的思绪,幽幽的道:“虎贲军。”
虎贲军似乎早有准备,嬴政一声令下,“哗啦——”一声,执戟而出,黑甲大军犹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汇流而来。
“虎贲军!”
“是秦军!”
“再不冲突出去没机会了!!”
五国毫无章法的冲突着,他们的援军已经被扶苏和胡亥切断,这些小小不言的人马根本不够看,完全一盘散沙,毫无威胁,便等着被一把搓走。
胡亥负着手,老神在在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眼眸一动,突然与五国之人对上了眼神。
不好!胡亥心窍咯噔一声,这些坏胚,柿子找软的捏,难道要找自己做突破口?
果不其然,五国叛军看到胡亥的一瞬间,立刻扑上来去抓胡亥。
“哥哥救我!”
胡亥不会武艺,身板子又娇弱,完全是个娇养的小公子,这种时候不能逞强,必须找靠山。
扶苏就在身边,胡亥本能的扑过去,想要寻求扶苏的庇护,哪知……
扶苏下意识去救胡亥,他的手刚伸出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竟是丞相王绾!
就这么一眨眼的节骨眼儿,五国叛军已至,一把抓住胡亥,将刀架在他细白的脖颈上。
“丞相?”扶苏震惊的看着王绾,目光充满了狐疑,但也只是一瞬,他立刻明白了王绾的意思,明白为何阻止自己去救幼弟。
王绾和李斯不对付,一直以来,丞相王绾亲近长公子扶苏,而廷尉李斯亲近幼公子胡亥,今日泰山封禅,若是谁能平定叛乱,那必然是大秦储君最有利的人选。
今日扶苏占尽风头优势,倘或胡亥在叛乱之中,不幸身亡,那么扶苏的优势便会无限扩大,而失去了幼公子做靠山的李斯,也会像断了一臂般的痛苦。
这段手臂的新派卿族,将不足一顾。
丞相王绾紧紧拉住扶苏,嘴皮子不动,压低声音道:“长公子,陛下日常偏爱幼公子,今日是除掉幼公子的大好时机,关乎秦廷兴衰,切不可妇人之仁啊!”
扶苏咬着后槽牙,犹如冠玉一般的面颊青筋浮动,沙哑的道:“亥儿是予的亲弟弟。”
“长公子,您糊涂啊!”王绾恨铁不成钢的道。
“秦狗!!”叛军掐住胡亥的脖颈,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提起来,刀尖狠狠抵着胡亥细腻的皮肤,眼珠子通红充血,疯狂怒吼:“通通让开!否则——老子杀了你们的幼公子!”
虎贲军瞬间不敢前进,逡巡犹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陛下最为宠爱的,便是小公子胡亥,小公子定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叛军一看有眉目,更加嚣张道:“放老子离开泰山!不,不只要离开泰山!你——”
叛军目光一扫,看向扶苏,道:“给老子下跪!!跪在我面前,给我磕头!”
“放肆!”王绾呵斥道:“区区叛贼,泰山里里外外都是我秦军虎贲,你们插翅难飞,识相的速速放开幼公子!”
末了,王绾还加了一句:“幼公子乃陛下最为宠爱的公子,你若是敢伤害幼公子分毫,决计不得好死!”
王绾这般说辞,表面上是警告叛军,但实际上是告知叛军,幼公子胡亥是有价值的人质,如此一来,叛军更不可能放开胡亥,这一招分明是借刀杀人!
扶苏心窍比明镜还要清澈,立刻看向王绾,眼神凉丝丝的,王绾这才讪讪的闭了嘴巴。
“哈哈哈哈!!”叛军大笑:“早就听说你们秦狗喜欢小的,既然这竖子是你们秦狗最宠爱的小儿子,便放老子下山!否则……”
“唔!”胡亥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刀尖一点点扎入他的皮肉,鲜血顺着白皙剔透的天鹅颈滑落下来,染红了衣领。
“亥儿!”扶苏呵斥道:“住手,勿要伤害亥儿。”
“哈哈哈——”叛军狂笑:“给我下跪!立刻,下跪!”
“长公子!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王绾使劲拽着扶苏,生怕他这一跪,便会与大秦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落人笑柄。
“哈哈哈哈——跪啊!小子,给我跪下,跪……啊!”
就在这一霎那,变故突然,叛军猖狂的大笑被打断,陡然变成了惊呼,他的身体一个踉跄,像是被人从后背狠狠撞了一记。
一个文官衣着的男子,本站在祭祀队伍中不起眼儿的角落,又因着是文官的打扮,叛军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那年轻男子趁着叛军不备,倏然冲出,狠狠撞在叛军背心之上,大喊:“幼公子快跑!”
胡亥一下扑出去,余光瞥见那年轻文官头上的标签——【未来的大秦名将】
【章平之兄章邯】
胡亥扑出去,眼看便要摔在地上,扶苏一把甩开死死拽住自己的王绾,箭步上前,稳稳将胡亥接在怀中。
【愤怒的兄长扶苏】
胡亥忍着疼痛,他看到了便宜哥哥头顶上的标签。
穿越成为胡亥这么久,他从未见便宜哥哥生气过,公子扶苏好似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一般,永远温文尔雅,永远彬彬有礼,永远温和谦逊,永远不会动怒。
而眼前的扶苏,他眯着一双丹凤眼,平日里温柔的双眼,掩藏着凌厉与怒火,俊美的面相浮现出一丝丝狰狞,一面用大手温柔的捂住胡亥的眼目,一面抽出腰间佩剑。
胡亥甚么也看不见,只听到耳畔传来叛军不可思议的痛呼之声,还有“嗤——”的一声,仿佛兵刃扎入皮肉的割裂声。
“这是……”扶苏沙哑的道:“伤害亥儿的代价。”
扶苏说罢,眸光一闪,猛地抽出佩剑,叛军“啊!!”的惨叫一声,向后仰倒,艳红的鲜血顺着血槽滴滴答答的流淌,泼洒在扶苏素白的衣襟之上。
泰山之巅的风,咧咧撕扯着扶苏染血的衣襟,扶苏仍然保持着捂住胡亥眼目的动作,面色平静而冷漠,振声道:“章平,抓人!”

“敬诺,长公子!”
章平带着山砦的兄弟突然出现,山匪虽然没有虎贲军考究精良的介胄,却行动有素,仿佛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堵死了叛军每一个逃跑的出口,似乎经过精妙的谋算。
原章平方才一直没有出现,并不是因着没有跟着上山,而是带人堵住了每一条路口。
章平上前拱手道:“回禀长公子,泰山下山的每一条山路,已经按照长公子的吩咐全部封死,保证连一只鸟雀都飞不出去,更不要说是叛军!”
叛军的头领被扶苏一剑穿胸,已然血溅当场,韩谈和韩兵被生擒活捉,就连从梁父山而来的援军也被悉数扣押,叛军们一时群龙无首,毫无指望,乱做一团,简直不成气候。
胡亥歪了歪头,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叛军头领。叛军头领双目圆睁,睚眦尽裂,唇角挂着血水,胸口开了一个血窟窿,还在汩汩的往外冒血,身边的血迹呈现喷射状,猩红泼辣。
胡亥的实际年龄,并不像他这具躯壳这么小,加之从小“与众不同”,让胡亥早早的感受到了世道的冷暖,因此胡亥并不怕血。
扶苏显然不知胡亥是个穿越者,还道他是自己年仅十岁出头,不谙世事,一贯被骄纵长大的幼弟。
扶苏怕他畏惧,连忙将胡亥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抚的轻轻拍着胡亥的后背,道:“亥儿,别怕,有哥哥在呢。”
【误以为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兄长扶苏】
胡亥挑了挑眉,柔弱不能自理好啊,柔弱便是最好的保护壳,正是胡亥想要的效果。
胡亥立刻哭哭唧唧的道:“呜呜呜——哥哥,好可怕啊,亥儿害怕,亥儿害怕怕!”
胡亥才不管自己腻歪不腻歪,该撒娇的时候撒娇,该示弱的时候示弱,如此一来,既能衬托扶苏的镇定强大,又可以刷一刷扶苏的好感度,何乐而不为。
果不其然,胡亥如此夸张的一哭,立刻凸显了扶苏的冷静镇定。
在场以丞相为首的旧派立刻扬眉吐气起来,长公子不愧是长公子,临危不惧,可堪大用,反观幼公子,只知道哭哭啼啼,完全便不是储君人选,即使长得乖巧,会耍赖撒娇,那又能如何?陛下英明,断不可能将大秦的江山,交托给这样的败家公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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