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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扶苏(长生千叶)


胡亥又道:“如今的境况很明显了,韩谈他们想用地道,从梁父山杀到泰山腹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扰乱封禅大典,那我们……便堵住地道的两头,将他们堵在里面,一劳永逸,岂不是方便!”
章平笑道:“好法子!妙哉!”
扶苏也道:“亥儿的法子的确好,且不必劳师动众,也能避免周边国人骚乱恐慌,只有一个问题,便是咱们该当如何混入梁父山,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六国伏兵堵在地道之中。”
他说完,胡亥的眼眸便亮了起来,犹如天上的繁星,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吐出两个字:“韩、谈。”
吱呀——
关押韩谈的柴房大门被打开,胡亥双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韩谈看到他,眯起眼睛,戒备的道:“怎么,你是来认输的?”
胡亥摇摇手,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帮忙?”韩谈死死皱着眉:“你又想耍甚么花样?”
胡亥笑眯眯的道:“梁父山地道的事情,我们已然知晓了。”
“你们……”韩谈大惊失色,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多说一个字。
胡亥道:“我们现在只差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梁父山,等着六国伏兵进入地道,将两头一堵,齐活儿!所以……我想借用你,和你麾下的士兵衣物一用,乔装改变,光明正大走上梁父山。”
韩谈乃是韩国的公子,也是六国伏兵之一,他的人马想要上梁父山,绝对不会有人起疑心。
韩谈脸色扭曲,沙哑的道:“你休想!”
“那可由不得你。”胡亥说着,上前按住韩谈的肩膀。
韩谈奋力挣扎,他身量虽然纤细,但从小习武,又吃了那般多的苦,奋力挣扎起来,是胡亥根本不能比的。
扶苏一看,虽韩谈被绑着双手,但生怕他挣扎起来踢到胡亥,立刻上前,按住韩谈的另外一侧肩膀。
这下子好了,胡亥与扶苏一左一右,完全压制住韩谈。
韩谈嘶喊:“放开我!!秦贼!你们这些秦贼,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胡亥被他挣扎的差点甩出去,冲怔愣在原地的章平道:“平哥哥,还等甚么呢,我和哥哥已经把他按住了,上啊,扒他衣裳!”
【!!!的韩谈】
【???的章平】
【……的扶苏】

【被你欺负得要掉眼泪的韩谈】
不知是因着挣扎,还是羞辱,韩谈面色通红,两只眼眶也红彤彤,咬着后牙,抿着嘴唇,别管眼神多么凶狠,眉毛的尾尖儿微微耷拉着,透露着一股强弩之末的脆弱。
章平本要上前,看到他这副委屈的模样,复又后退了半步,支吾道:“要不然还是、还是算了罢,其他假虎贲的衣裳应该够用了,你看他都要哭了。”
胡亥已经摽不住韩谈,道:“你可想清楚,你是想现在扒他衣裳,还是等他找回场子,扒了你的皮?”
章平:“……”
章平衡量再三,一狠心道:“那……我还是扒了他衣裳罢。”
“章平!你这竖子!”韩谈奋力挣扎,大喊:“我不会放过你,新仇旧恨我都会一一记在心里,早晚有一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中,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章平眼皮狂跳,据理力争:“两位公子也有份儿,你怎么就数落我一人?”
三个人合力扒了韩谈的衣裳,又将假虎贲军的介胄全都扒掉,给山砦里的兄弟们穿上,伪装成为韩军的模样。
胡亥道:“哥哥,如今咱们假扮成韩谈一伙,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梁父山,不被其他五国发现了罢?”
扶苏点点头,他生性心思细腻,难免多想一些,道:“除了带兵前去梁父山,还是需要平弟再调派一些人手,搜罗走散的大部队。”
章平拍着胸脯道:“这件事情便交给我,若是大部队当真就在附近,我的兄弟们一准儿会发现的。”
“好,”扶苏点点头:“事不宜迟,出发罢。”
章平拱手道:“敬诺!”
山砦的小弟穿上假虎贲军的衣裳,伪装成韩兵,章平护航,扶苏并着胡亥一起往梁父山而去。
梁父山中。
“韩人的兵马怎么还不来?”
“正是啊,有探子回报,说昨日已经看到假扮成秦廷军队的韩兵进入了梁父山,算算时辰,合该已经到了才对。”
其余五国兵马汇聚在梁父山之中,他们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有人嘲讽道:“韩谈那竖子,不过一个奶娃娃,说不定带着他的杂军在山里迷了路,也未可知,是也不是?”
“哈哈哈——将军说的对!”
“我听说啊,这韩谈生得犹如美妇,还喜穿女服,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我也这般听说的,像他这样,杀甚么敌,打甚么仗?不是我看不起他,推翻秦贼暴政,还得看咱们诸位,他韩谈算个甚么东西!”
“天色不早了,韩人真是不足与谋,拖拖拉拉磨磨唧唧。”
有急性子的道:“不等了,我看咱们先入地道算了,少他一个韩兵不少,多他一个韩兵不多。”
“也是!”
其他人纷纷应和起来。
五国心底里都各有心思,这地道是齐国暗中挖成的,但奈何齐国没有那般大的胆量,单枪匹马的去砸秦国封禅的场子,因此才偷偷集合了其他几个国家。
而其他几个国家心中犹如明镜儿一般,他们此时虽齐心合力,共诛秦贼,若届时当真成功,那么江山便会改天换地,那个头功之人,便是天下的真君主,自从六国覆灭,天下统一之后,江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真君主,到时候大家便会从盟友,变为敌人。
因此韩人来不来无所谓,反正现在人数众多,又有地道的加持,韩国不来才好,也免去了一方竞争力。
“是了,说得无错,也不知韩谈那奶娃娃在何方迷路,咱们先入地道,不等他了!”
“说的是,走,走罢!”
五国一拍即合,由齐国将领带头,找到隐秘的地道入口,将入口堆砌的杂草全都移开,顺着黝黑的地道钻进去。
“好生隐蔽!”
齐国将领沾沾自喜:“不是我吹牛,这地道之隐秘,除非自己个儿人,否则不会再有他人知晓!秦贼做梦也不会想到,泰山的封禅筑坛之下,会有这么一方地道,届时咱们杀秦贼一个措手不及,看他们还如何耀武扬威!”
“说得好!齐将军说的太好了!”
“无错,有了这样的地道,咱们便是如虎添翼,我诸国齐心,不怕对付不了秦贼!”
齐国将领又道:“且这地道里,我准备了好些的吃食干粮,这里的粮食,足足够咱们吃上月余,这里的吨水,足足够士兵们饮上三月!”
齐国将领这般说着,走到地道的一处旁支小门旁,伸手一推,将门推开,隆重介绍道:“这便是我们的屯粮。”
“嗬——”
诸国将领重重的倒抽一口冷气,露出吃惊纳罕的表情。
齐国将领背对着仓库大门,并未看到里面的光景,他扫过每一个将领震惊的表情,自豪的道:“无错,我们齐国的屯粮辎重,便是如此的丰厚。”
“将、齐将军!”其中一个将领手指颤抖,指着仓库道:“空的!空的!甚么也没有啊!”
齐国将领一脸迷茫,回头看向门内,他自豪的表情一点点凝固、龟裂,随即纳罕的大吼出声:“怎么回事?!粮呢?水呢?”
他抓过身边的小兵,拎着领子道:“辎重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小兵也是一脸诧异:“见、见鬼了,昨天检查还在这里。”
齐国将领又是没面子,又是心惊胆战,好端端的粮食和吨水,突然消失不见,好似巫术一般。
齐国将领脸红脖子粗,怒吼道:“去找!!给我找!快去啊!”
“是是是……卑将敬诺!”
小兵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离开。
齐国将领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儿,却要硬着头皮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可能是屯粮的士兵将辎重临时挪了位置,这也是……也是常有的事情,情理之中……”
他的话刚说到此处,便听到“将——将军——”叫魂儿似的声音,那连滚带爬的士兵又折返回来。
“怎么回来了?”齐国将领道:“找到了?”
“不是不是!”士兵大喊着:“将军,大事不好!前面、前面的地道不知怎么回事,被、被堵死了!”
“甚么!?”
“怎么回事?”
“地道堵死了?”
一时间,地道仿佛变成了哈蟆坑,五国将领们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先是粮食水源不翼而飞,后是地道被堵,齐国将领觉得这事不简单,心窍一紧,连忙道:“诸位,这事情古怪蹊跷的紧,安全起见,咱们赶紧退出地道,从长计议亦不迟。”
诸国将领互相对视,齐刷刷的向后退去,队形不似进入地道之时那般悠闲自如,莫名有些紧张混乱,互相推挤着往外涌去。
“不要挤!”
“都能出去!”
“出口就在前方!”
轰隆——!!
伴随着齐国将领的安抚声,一声巨响从天而降,洞口的光亮突然消失不见,竟有一方巨石,将地道的出口严严密密的挡住。
“怎么回事!?”
“出口堵住了!!”
“谁!?谁在上面!?”
五国伏兵扒着巨石的缝隙往外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影在外面晃动,伴随着“哐!哐哐、哐!”的声音,那些人影正在搬石头,加固堵住的地道出口。
“他们穿着秦廷假虎贲军的介胄,”齐国将领道:“应该是韩谈一伙!”
“甚么?韩谈?他为甚么要堵死出口?”
“坏了!”有人森*晚*整*理猜测道:“探子禀报,韩兵昨日便进入了梁父山,难道……难道地道中的辎重,是被他们偷走的?!”
“韩人想要害死我们!!”
齐国将领浑身发冷,颤声道:“不要紧张,我……我与他们交涉一番。”
齐国将领扒着巨石的缝隙,冲着外面大喊:“韩公子!是韩谈公子么?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做甚么啊!”
正在地道之外的,哪里是甚么韩谈,而是穿着韩谈与假虎贲军衣裳介胄的章平一伙。
胡亥笑眯眯的道:“你怎知我们是自己人?”
齐国将领赔笑道:“这位想必便是韩公子了罢?你们穿着秦廷假虎贲军的介胄,那肯定是韩公子驾临,岂能不是自己人呢?”
胡亥走到巨石缝隙跟前,故意对着齐国将领眨眨眼睛,道:“你看我像韩公子么?”
齐国将领一愣,韩国公子谈虽年少,但眼前的少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身材羸弱纤细,看起来便是娇滴滴的公子哥儿,哪里是甚么征战沙场多年的韩谈?
胡亥笑道:“穿着秦廷虎贲军的介胄,我们当然是秦国人了!”
“秦、秦贼?!”地道之内发出异口同声的大喊。
胡亥拍拍手,笑道:“让本公子来为诸位将军们介绍一些,这便是我俊美无俦、玉树临风、英俊昳丽、智勇双全、才思敏捷、学富五车,且光风霁月,人人敬慕的兄长——大秦长公子,扶苏!”
胡亥一口气差点缺氧,一抬头,不小心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标签。
【拍马屁很油腻的穿越者胡亥】
胡亥:“……”

“你是秦贼长子扶苏?!”
五国之人大叫起来,隔着巨石,胡亥虽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足够感觉到他们的震惊。
胡亥笑眯眯的道:“我实话告诉你们罢!韩公子是我们自己个儿人,他一直卧底在你们那处,卧薪尝胆,其实是为了将你们的情报悉数报告给秦廷。”
“不可能!”有人大喊:“韩公子与你们有灭国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是细作?”
“如何不可能?”胡亥信誓旦旦的胡搅蛮缠:“倘或韩谈不是细作,那我们又是如何得知你们齐聚于此的呢?又是如何得知这条隐秘的地道的?又是如何乔装改扮顺利混入梁父山的?更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你们的粮食、囤水全都搬空的?”
五国之人哑口无言,他们自然不知胡亥是穿越的,更不知扶苏是重生的,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破口大骂。
“该死韩谈!!”
“韩贼不可信!”
“竖子小儿,竟是秦狗的细作!我早便看他不顺眼,果然如此!”
胡亥计划得逞,这下子五国之人便不会再相信韩国,六国计划,瞬间减少了一国。
胡亥对扶苏眨眨眼,扶苏点点头,有条不紊的上前,隔着巨石朗声道:“各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英雄豪杰,说句难听的话,眼下的境况,你们心里头最为清楚。”
嘈杂谩骂的声音慢慢平息下来,扶苏的嗓音温文尔雅,继续道:“如今地道里水米尽失,被巨石封死,又不通空气,诸位在地道之内,便算是不被饿死、渴死,亦会很快被闷死、憋死。”
五国之人立刻慌了,小声道:“这可怎么办?”
“地道前后两路都被堵死了,也没有粮食,咱们怎么办啊!”
“必须想个法子!”
他们虽然慌张,却虚张声势的道:“秦贼!你不必危言耸听,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们五国将士,虽不是甚么英杰好汉,但亦不怕死,今日为国捐躯,死得其所,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扶苏道:“予看重的,也正是诸位英杰的气节,实在不忍心看你们被活活闷死在地道之中,若诸位肯投诚我大秦,予可以担保……既往不咎。”
“长公子,”章平压低声音,不赞同的道:“这把子五国之人,还不如我们马匪,嘴巴都是鸟嘴,说出来的话根本不可信,你又何必让他们投诚呢?便算他们今日答应投诚,谁知不是缓兵之计,一旦放出来,绝对会反咬公子一口!”
扶苏微微摇头,同样低声道:“平弟有所不知,予要的,并非是他们的投诚。”
这可把章平说糊涂了,章平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迷茫。
扶苏轻笑一声,他的笑容温柔至极,犹如春风拂柳,却透露着笃定,自有一种光彩之感,道:“予要的是他们互相猜忌。五国互相本便不信任彼此,只是口头上说的好听,拧在一起结盟罢了,如今面临危险,若是有人假意投降,必定会在其他几国心中种下一根倒刺,等他们被放出来,也会彼此猜忌,溃烂的纠绳,再难拧在一起,又如何与我秦廷抗衡?”
“予只是用投诚作为借口,”扶苏又道:“消磨他们的意志力与耐力,届时也好一网打尽,不费吹灰之力。”
“原是如此!”章平恍然大悟,拍手道:“长公子真真儿能人,想得如此长远,看来是我浅显了,还有许多要向长公子习学的。”
胡亥一看,自己不能落后,于是浮夸的道:“哇——哥哥好厉害哦!”
【拍马屁还是很油腻的穿越者胡亥】
扶苏揉了揉胡亥的头发,道:“亥儿也很厉害。”
【弟控滤镜开满且不觉得油腻的兄长扶苏】
胡亥挑眉,没错,就这样兄友弟恭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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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山脚扈行营帐之中,一身材高挑的白衣男子来到幕府大帐门口,轻轻打起帐帘子,步入幕府。
嬴政坐在幕府正中的案几前,垂头看着泰山的筑坛图,他并没有抬头,却已经分辨出来者的跫音,道:“蟜儿来了。”
皇弟公子成蟜拱手道:“君兄。”
嬴政这才将目光从筑坛图上挪开,道:“如何了?”
公子成蟜脸上出现一抹担心,道:“已然出动了大批虎贲军,只是……还未寻到两位公子的踪迹,还请君兄责罚。”
嬴政摆摆手,道:“不是你的过错。”
公子成蟜道:“封禅大典今日便要开始,两位公子却迟迟没有消息,君兄,是否将封禅仪式推迟?”
嬴政微微眯眼,道:“无妨,不必推迟,一切按照原定谋划。”
公子成蟜拱手道:“敬诺。”
泰山封禅由儒生博士主导,丞相王绾牵头,用茅草包裹着车路,不破坏泰山的一草一木,封禅的大部队缓缓登上泰山山顶。
筑坛高耸,羣臣列队,王绾与诸位儒生博士万众瞩目之下进入筑坛,他们的鞋子也被茅草包裹着,谨慎又恭敬。
“哼哼,”不知人群里是谁冷笑了一声,道:“这把子儒生,便是劳什子,甚么茅草包裹,不破坏一草一木,若我说,便是酸腐,有个屁用!”
“他们这些儒生,便是知在假惺惺的地方做文章,泰山的草木不能破坏,山下的百姓倒是驱赶的一干二净,本末倒置,极其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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