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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嫁山神(余生田)


乐正:“可不是么?不止不好,那家伙还爱耍赖,为老不尊的。”
余冬槿好笑。
正说着话呢,遥云与常芜冒着雪回来了,进门便道:“廖三爷爷被雪埋了,人昨晚没了,阿槿,咱们得过去看看。”
余冬槿一愣,连忙去看爷爷。
乐正也愣了愣,随后就是一声叹:“唉,难怪啊……”

两人披着蓑衣带着斗笠,去了廖三爷爷家,也是廖三爷爷的大儿子廖长春家里。
去了余冬槿才知道,不只是廖三爷爷出了事,廖长春与他媳妇董梅也受了伤。
昨晚雪下的太大,把他长春伯家的猪栏、半间厨房,和厨房相连的侧屋都给压塌了。
廖三爷爷就住在侧屋里,而长春伯娘那时正在厨房,廖长春出来一看,连忙去救爹和媳妇,结果侧屋旁的偏梁落下,正好把他给砸住了。
后来廖三爷爷被挖出来人就是没气的,长春伯娘还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长春大伯则断了条胳膊。
遥云刚刚出门,过去就帮忙把长春大伯的胳膊骨头正好了绑好了,给他们夫妻俩开过了药。
昨晚上廖家一些汉子待雪小些能走路的时候便过去了,现在廖家一族都在那边,其他村里人也陆续赶过去。
遥云:“不只是廖三爷爷家,村里好几户人家的房屋都有坍塌的情况,受伤的人不少,还有不少孩子受凉发烧的,廖家两位太奶奶家的房子也塌了,小太奶奶也受伤了,现在也在床上躺着。”
余冬槿心情沉重,感觉很不好,这场雪灾,村里的老人们实在太难熬了。
俩人匆匆忙忙赶到,到地就开始帮忙,搭灵堂叠黄纸,哀乐又响彻了整个山村。
余冬槿没让爷爷出门,不只是他,这场葬礼,都是壮劳力来忙活的,天还下着雪,家家户户都不肯让老人出门。
这样大的雪,地上的雪铲都铲不干净,走起路来很不容易,老人家若是出门摔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余冬槿又和遥云一起去看了两位小太奶奶,看完之后心情就更沉重了,小太奶奶状态很不好,不只是受伤躺床的廖太奶奶不好,没受伤的那位也不好。
大概是看见姐妹这样,心里难过,所以也没了精气神的缘故。
但大概是活的够长,俩老人纵使精神不好,但也隐有豁达认命之意。
余冬槿被遥云背着回去,忍不住在他肩上叹了口气。
遥云偏头,“这时候,老人家能活到这个年纪,无论怎样,都已经足够了。”
余冬槿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到死别,心情难免郁郁不欢。
两人到家之后,雪又开始下了。
之后忙活了几天,在一片白茫茫中送完了廖三爷爷的棺椁,吃完了不够热乎的豆腐饭,小太奶奶又不行了,小太奶奶走的那天,太奶奶也不好了,隔夜人就也去了。
于是村里头刚忙完了廖三爷爷这头,又去两位太奶奶家帮忙,过了几天,又是一天的半冷不热的豆腐饭。
遥云这段时间不止要去丧事上帮忙,他还有别的要忙,忙着和村里的草医一起给村里人治伤治病,这方面余冬槿帮不上什么忙,他除了在葬礼上帮忙记账,就尽量照顾好自己、孩子还有爷爷。
好在家里现在人多,爷爷身边又多了个曾孙子要操心,不然爷爷要是无所事事,肯定会胡思乱想,他还得担心爷爷的心理状况。
之后,一村人把这阵子下个不停的风雪扛了过去,便到了冬至。
这天,天终于放晴了。
余冬槿呼出一口气,搓了搓手,和遥云一起去看了看地里种的还没长大的药材。
还好,都没冻死,常芜给它们盖了茅草保暖。
不过家旁边的菜地就不行了,除了萝卜和几棵大白菜,其他秋菜在那大半人高的厚实积雪下,都死的差不多了。
俩人又去给之前开春时种的小树穿上茅草衣服,之前给搞忘记了,有一棵李子树就冻死了,这会儿也算是亡羊补牢了。
一家人忙了一天,给地上、屋顶、菜园,还有家门口与后院的路上除雪。
余冬槿:“再不会有这么大的雪了吧?”
遥云:“不会了,再只会是如以往冬日里那般的中小雪。”
余冬槿放心了,想到县城里的房子和店铺,还有豆腐坊、刘阳一家与寻味楼的生意,“也不知道县城里怎么样了,希望情况不会太严重。”
也不知道当初他布置的那些起没起到作用,唉……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遥云眉头微重:“受灾情况不算特别严重,但也不轻,城南城东还好,只是城西,那边穷民比较多,屋子塌了不少,城外农户也大半都受了灾。”
余冬槿听得心里一紧,“那我们,能做点什么么?”
遥云摇头,“天命在此,做的太多,会有天谴。”
余冬槿心头一梗。
遥云接着补充,“天灾之后必有人祸,雪灾之后恐有疫病,但留云的知县已经有所反应,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官,你可以放心。”
余冬槿心里一松,点点头,“那就好。”
各家各户不仅自扫门前雪,也一段一段的分着,花了三天多的功夫,清理干净了村里的路面。
熬过了大雪,不够暖和的太阳照了两天,这天天阴,天一下子变得更冷了些。
余冬槿炖了骨汤锅子,包了饺子,一家人在这天吃了两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和饺子,都感觉不到冷了。
从从很喜欢吃肉汤里炖的软乎乎的大块萝卜,自己吃不够,还给太爷爷也夹了一块,让太爷爷也吃。
乐正笑得满脸褶皱,一口肉汤萝卜下肚,心头都是暖的,连日的郁气于心顿时散去了不少,一边吃一边让曾孙再多吃点。
余冬槿看着,心里高兴,也吃起了遥云给他夹的萝卜。
还真别说,这受过冻的萝卜味道居然更加清甜了,又在肉汤里炖过,吸饱了汤汁,味道便更上一层楼了。
无病被遥云抱在怀里,小手里抓着个白菜肉丝馅儿的大饺子,也吃的津津有味。
这白菜味道也好,带着甜味儿,合着肉馅儿一起,味道也是满分的。
彩芽和常芜,余咸和余甜,四个人也吃的浑身暖烘烘。
彩芽和常芜不用说,咸甜两个以前是苦日子过过来的,以前冬天里哪有这日子过,这会儿都觉得虽然外头的雪比以往他们见过的都要大,但这个冬天却是他们过过的,最暖和最惬意的冬天,有衣穿有火烤,还有肉吃又被盖,这都多亏了他们的东家,他们真的很感激他们的东家。
俩人都在内心庆幸,幸好他们当初是被两位郎君买下了,不然一定不会有如今这般的好日子过,不说寻常人家,就算是大户人家里,也没有主仆一起吃饭的,他们若是去了大户人家,最多也就是能蹭点剩菜剩饭里的荤腥,哪能这样吃肉呀!
余冬槿不晓得咸甜两人的想法,他们家向来是他吃啥彩芽常芜咸甜也吃啥,也没分过,要不是他钱箱里还放着余咸余甜的卖身契,这两人和真正的自家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余冬槿:“差不多了,再下点粉条溜溜缝就差不多了,唔,爷爷和从从不能再吃了,你俩小心积食。”
这一老一小,一个消化不好一个胃太小,都不能吃多了,特别是这粉条,吃多了不好消化。
从从看着粉条,却很想来一口。
乐正看曾孙眼巴巴的,开口帮他求他小叔:“你就给无疾夹几根,让他尝吧。”
余冬槿听了,吝啬的给从从夹了一根不长不短的。
从从吃的珍惜,吃完也就满足了,跳下凳子去和弟弟玩。
余冬槿提醒:“你俩今天要洗澡了,等会儿和我去厨房。”
从从乖乖点头,“好,小叔我知道啦。”
这个天气,俩孩子洗澡,是直接在大锅里洗的。
由遥云和常芜一起动手,余冬槿和彩芽在旁拿着被子,一起准备着,起来一个就包一个,赶紧送进屋穿衣服进被窝睡觉,场面紧急,和打仗似的。
同样,老爷子洗澡也这样,只是不是在锅里洗而已。
但他肯不让人照顾的太厉害,余冬槿他们都是给他烧火取暖,然后守在外头,等他好了就进去,由遥云强行把老头裹好扛着回屋。
老头第一回 被这么对待的时候,躺上床了还骂骂咧咧了一阵,余冬槿就当没听到,装作闭耳塞听的,头也不回赶忙拉着遥云走了。
留常芜在老爷子屋里,听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嘀咕,这屋里给常芜单独另外放了张床,方便他照顾老人家,乐正已经习惯他照顾了,俩人如今不似主仆,更像师徒。
常芜也有等时候到了,下场试试童生试的意思。
遥云和余冬槿都很支持他。
家里把一楼的书房收拾出来了,给乐正教他还有从从用,三人加上一个凑热闹的无病,没事儿就在里面练字读书。
无病之前一直睡摇篮,和余冬槿遥云一屋,从从之前则是被彩芽带着睡次房的,这段时间天气冷,余冬槿不放心,便一直带着俩孩子和他还有遥云一起睡。
这会儿也是,俩娃娃粘糊的抱在一起,穿着里衣被被子裹得紧紧的,没睡,还在玩儿呢。
幸好他们这张床大,不然都睡不下,特别是遥云还有那么大的个子。
余冬槿洗完澡过来,就看他俩还在傻乐,无奈:“这都几点了,你俩还在开心什么呢?”
从从不知是怎么了,看见他居然悄悄的偷笑,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小叔,我昨天晚上睡醒了,看见伯叔在偷偷亲你!”他还学着嘟起小嘴,在无病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弄的无病乐的咯咯笑。
余冬槿:“……”他脸顿时红了,又气又恼的往身后刚进屋的遥云那儿看了一眼。
遥云摸摸鼻子,过去把被子给两娃盖紧,声音低沉:“你们该睡觉了。”
从从嘿嘿笑,竖起食指和弟弟“嘘”了一声,无病听懂了,乖乖闭上了眼睛,他自己也闭上眼睛,一起入睡。
遥云这才回头,去拉余冬槿的手。
余冬槿看了眼俩孩子,见他们是真的闭上了眼睛要睡觉了,才没有挣脱,走过去和他咬耳朵,“你真是!大半夜的,干嘛那样啊?”
遥云轻声:“睡不着,就想亲亲你。”
余冬槿瞪他一眼,又关心:“干嘛睡不着啊?”
遥云:“我在想,究竟什么是天命。”
余冬槿沉默了下,靠上了遥云的肩头,遥云顺势把他抱着。
余冬槿:“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遥云:“放心,只是随便想想,亲你一口我就感觉好多了。”
余冬槿:“……也行。”

对于天命,余冬槿已经看的很开。
那些注定的,不能更改的,就得用平常心去对待,不然他们要是一直纠结在其中,人恐怕迟早会疯会抑郁。
当然,这也是因为有了遥云在他身边的缘故,他对抗不了天命,但他有阿云,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趁着俩孩子入睡了,余冬槿窝在遥云怀里,举着云游镜,敲开了一片景色。
“诶!”余冬槿举给遥云看,“是我们隔壁省的省会诶,你看你看!这里我去过!”
遥云一瞧,就看见了一处街巷,此时那边也是冬日的夜晚,但那里却和他们这个世界不同,那怕是冬日夜晚的这个时辰,也热闹无比。
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在遥云看来奇怪,但很体面的衣服,各式各样,各种颜色,街巷两边有许多食摊店面,许多人坐下吃东西,飘散的热气将撒下的路灯晕染开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余冬槿指着里面那个最热闹的粉面小店,“这家店可出名了,他家的鸡蛋炒面还有凉拌猪耳朵特别好吃,还有麻辣小龙虾,我去的时候是夏天,正好赶上小龙虾上市,他家的小龙虾炒的也很好!”
余冬槿回忆着,忍不住砸吧了下嘴,和遥云提建议,“明天早上咱们吃炒面吧?就是可惜家里没有养鸡,没有鸡蛋。”
他们家动物不少,之前又只有常芜带着老爷子在家,养鸡的话得养一群,实在太麻烦了,便一直没养,家里便缺鸡蛋吃,要吃都是拿钱去村里买。
这段时间家里之前买来的鸡蛋供孩子老人吃,已经告罄了。
遥云:“明早我再去买一篮回来。”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那店里摆在外面的小桌上,客人们吃的炒面,记下了模样。
余冬槿点头,笑眼弯弯,“好。”
将这处故景看完,余冬槿就困了,他让遥云把镜子给他好生收起来,就挤在遥云怀里昏昏欲睡了。
俩孩子在床里面,盖着小被,已经呼成两只小猪了。
遥云躺下来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安心入睡。
惦记着很久很久没吃过,只记得好吃的炒面,余冬槿第二天起的很早,和遥云一起。
让彩芽来看着俩还没睡醒的孩子,俩人冒着冬日早晨的冷风,结伴去换了一篮子鸡蛋,也当做一大早的晨起锻炼了。
回到家,余咸已经将面团揉好,五花肉切好,余甜也熬好了稀粥备好了小菜,今早他们吃的便是炒面、稀粥小菜还有俩孩子和老爷子的煮鸡蛋。
遥云扯面,余冬槿打了鸡蛋,准备自己来炒来着,结果遥云非接了打好的鸡蛋,要自己来。
余冬槿叉腰围观,“你行不行啊?”
遥云瞥他一眼,“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余冬槿:“……”他红了脸,偷偷看了看一旁还留在厨房的余咸余甜,见俩人瞧着没什么反应,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恼怒的瞪了遥云一眼。
遥云挑了挑眉,没继续说话惹遥云生气,在锅里点了猪油放了五花肉炒出颜色,倒入炒面开始炒。
而余咸余甜低着头假装在做自己的事,实则都在暗自偷笑。
他俩自小在村野长大,听过的混话可不少,可不是什么也不懂的丫头汉子,那什么行不行的,他们可都是懂得。
余冬槿不知道他俩在笑,凳完了遥云,就开始指挥起遥云来,还去拿了筷子,让他拿筷子和锅铲一起炒,这样比较好炒开。
这架在土灶上的大锅不比用煤气灶的活动铁锅,没法颠锅,光用锅铲不好操作。
遥云的炒面做的很成功,很有现代的感觉,加了酱油,大瓷盘里一盘子面条,一根根的很是分明,每一根颜色都是正好,也都油汪汪又香喷喷的,炒鸡蛋被打碎了,和用来提味的五花肉一起,混在根根炒面里,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满足了。
余冬槿忙不迭的做好,先给爷爷盛了一小碗,“爷爷您尝尝,阿云做的,肯定好吃!”
然后才接过遥云给自己盛的,迫不及待的夹一口面入口。
遥云问:“怎么样?”
余冬槿眼睛里闪着光,嘴角勾起,点头,“好吃!”他虽然不记得那时吃到的面的味道,但他觉得遥云炒的已经半点不比那小店老板炒的差了,他甚至觉得遥云炒的更好,他更喜欢。
遥云看出了他是真的喜欢,这才自己也吃。
从从吃着面,也喜欢的很,他本来就爱吃面食来着,这种炒面也很和他的胃口。
看弟弟捏着煮鸡蛋眼巴巴的看着,他还给弟弟喂了根面条,俩孩子吃的大眼睛眯起,都满足得很。
炒面在李家大受好评,余冬槿决定将之列入李家杂食铺子的菜单里,余咸顿时懊恼自己早上没有仔细些学。
余冬槿:“没事儿,今年店肯定是再开不了了,这么长时间,咱们家又不只吃这一次,下次你再看着学就是。”
常芜也等着学,他也是店里家里的大厨之一。
又过了几天,连着两天都是天晴,李家李伯武的堂兄弟就想出山进城去看看。
这场雪太大了,村里有了遥云都出了不少状况,他们家老太太实在放不下在城里的李伯武一家,让儿子还是得去看看。
余冬槿听见消息,拉着遥云商量,他们也去一趟好了,去看看情况,也看看房子和店面怎么样了。
遥云自然无有不可,第二日一早,他们收拾了些东西,告别了爷爷孩子和彩芽他们,只两人赶着牛车,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李家的牛车,车上装满了粮食与干货,都是带给李伯武的。
一路走的艰难,基本上是走走停停,走一段就得下来清理道路,雪盖的太严实了,太阳一时都晒不化,必须得人工清理才行。
一直到天擦黑,两辆牛车一行人才终于远远看见了留云县的县城。
县城的位置低,他们这边是坡上,可以将大半个小城的上方都收入眼底。
一行人只见,这大半个县城,基本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但远远看去,雪中的留云县并不安静,城外本来那片由附近村民整理出来的临时农贸小市场区域搭起了临时的草棚,有许多人在里面来来回回,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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